拉看书

字:
关灯 护眼
拉看书 > 薄少追妻太上头了 > 第128章 重要吗?

第128章 重要吗?

薄云牧脸上的表情在那瞬间消失不见,取而代之的是眼底那抹无处可藏的僵硬。

“夏夏。”

他想再去碰她。

阮安夏却只垂了眸,没什么表情地侧开了身子,显然不想再有肢体接触。

明显的回避让薄云牧忽然开始慌了。

他毫不犹豫走了过去,长臂直接将女孩困在自己和书架中间。

“听我解释,好吗?”

他现在像事情败露的大反派,紧张心慌外加找不到合适的借口,所以更加急切。

阮安夏皱着秀眉,小脸上透着一些冷意,直接朝她看了过去,“我没兴趣听你解释。”

她说着就要推开人,想离开这间书房。

两个人同处一室总是会给阮安夏带来压力,甚至于就算她已经知道了真相,可依旧不知道如果薄云牧现在说出来,自己应该作何反应。

空气里透着一些僵硬。

“你让开。”

阮安夏小脸紧紧皱着,作势就要把人推走。

男人姿势动都不动,任由她怎么推搡都推不动。

男女之间天生的差距终于在这一刻显露出来。

薄云牧只是站在那,逼仄的气势便压得她有喘不过气来。

这让阮安夏小脸崩紧,眼神里尽都透着冷厉。

“夏夏你先冷静下来。”

不。

她为什么要冷静?

阮安夏挣扎不开,便忽然犯了狠劲,直接张开嘴狠狠一口咬在了男人胳膊上。

“啊。”

薄云牧吃痛,松开了手。

见她想走出书房,便想再拦着。

可阮安夏哪还会再理会他的阻拦,当即直接把人狠狠往后一拽。

这一下没将薄云牧推倒,却终于碰到了他一直戴着的口罩。

直到口罩落在了阮安夏手上,两人四目相对,都能看清楚对方的脸的那一刻。

空气才彻底安静了下来。

好长时间男人都没有说一个字,只是站在旁边,就这样静静盯着她瞧。

那双漆黑如墨色的眸子里藏着浓郁至极的情绪,可这瞬间分明又什么都没说。

只有微妙的情绪在空气中蔓延。

两人忽然有了一种极致的默契,彼此之间谁也没有开口说一句话。

两方对峙,总有一方要败下阵来。

薄云牧勾开薄唇,嗓音嘶哑,“现在你都看到了。”

她脸色苍白,勉强点了点头,算是知道的意思。

男人看着这张漂亮的脸蛋,看着那双眼,从喉咙深处溢出一抹涩意,然后无奈地叹息。

“你该生气的。”

阮安夏迷茫了一瞬间,忽然想起来自己应该是现在才第一次发现他隐藏了身份。

“是该生气的!”

她攥紧了拳头。

终于回想起这段时间被眼前的男人骗到团团转的景象。

抬起手就把他伸过来的手掌拍开,“薄云牧就是七爷,七爷就是薄云牧!你从头到尾都在骗我。”

“是……”

他必须承认,“身份这件事是的,但别的事情我没有骗你。”

“呵呵。”

阮安夏看着男人好像还风轻云淡毫无内疚的脸,就开始真的恼怒起来了。

“这么耍着我好玩吗?看我像个傻子似的被七爷试探,看我战战兢兢不敢透露跟七爷的接触。是不是别人不生气就把人当傻子啊。”

他急切解释。

“我没有。”

薄云牧望着她脸上还有几分怒色,说话的时候更斟酌了一下语调。

“除了身份之外,别的事情我没有骗你。”

他就是怕她生气,所以才迟迟不敢坦白。

可如今箭在弦上不得不发,再不坦白女朋友都要跟他分手了,也容不得薄云牧多思考。

阮安夏闭了闭眼睛,看着近在咫尺的那张英俊面庞,只觉得这一刻的薄云牧,格外有距离感。

她喃喃出声。

“所以你到底是薄云牧,还是七爷……”

男人苦笑,“我都是。薄云牧也是我的身份,像你猜测的一样,平日里出去不方便就用这个。知道的人不多。”

薄家私生子十几个,不差一个薄云牧。

众人只知道他自小在国外长大,回来之后因为和其他旁支的人联系少,所以才被七爷看重在外面处理一些事情。

却很少会有人把他和“七爷”是同一个人联系在一起。

阮安夏扬起脸看他,笑了一下。

“所以我是不是可以认为,七爷用这个药代的身份接近我,是别有目的?”

“我的目的就是你。”薄云牧薄唇几乎抿成了一条直线。

“那么请问,腿又是怎么回事?七爷双腿残疾,请了无数医生来治疗都没有效果。这是人尽皆知的事情。”

“那次的意外让我父母双亡,而我则是双腿残疾。所有人都以为我会就此一蹶不振,但我接过了父母留下的所有遗产。可是当时……年纪太小,又并不知道那场意外是谁造成的。只能暂时蛰伏。”

“这双腿当时也的确残疾了,是有人为我找了一些方子调养,复建了两年之后才勉强能站起来。”

他眉眼里带着意思涩凉。

“但那时,七爷的名声已经打出去了。”

“说到底,你用薄云牧的身份接近我,比七爷要更方便对不对?进可攻退可守,随时可以消失可以抛弃的身份,只要稍微处理一下,这个世上便会查无此人。”

“你误会了。”

“我没误会!”阮安夏抬高了声音。

她是当真生气的。

此刻便像是被什么东西狠狠刺中了心脏,整个人都处于应激状态。

情绪不受控。

一切都不受控。

“七爷的身份太扎眼了,我不得不这么做。”

事实如此,他不善言辞更不善辩解。

只像是等着她裁决一般,站定在原处。

空气僵硬。

过了好半晌之后,阮安夏才低下头,“你明明可以继续瞒下去,又何必要现在揭开呢。明知道……”

明知道她一旦知道了,不会善罢甘休。

欺骗是毁掉感情最简单的方式,她始终深信的是,两个人的感情一旦有了裂缝,再想修复会十分困难。

而阮安夏,并没有这这个信心。

“如果我说,我并不是故意的,夏夏你信么。”薄云牧低声在她耳边说话。

眉宇几乎皱成了川字形。

阮安夏能看出他这一刻的诚恳。

可却仍旧摇了摇头。

“重要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