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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5章 我们

就算不是他的东西,他都能义正言辞地抢过来,从来不觉得自己心里有愧。所有的事情,在他眼里都是不值得一提。

这么骄傲的墨以深,自然也从来不会求人。

面对他的请求,戚奈奈低头看了一眼自己的手。男人的手掌就在她手边几厘米的地方,也就是说他本来打算直接拉住她往前走,却又停下了动作前来征求她的意见。

戚奈奈突然觉得有些好笑。

故技重施真的一点意思都没有。

这个瞬间,她记起当年从福利院跑出来,撞上墨以深时,她满眼希冀地望着他,用口型对他说“救救我。”

那时候,他便是那般温柔的神情,蹲在她身旁问她:“你愿意跟我走吗?我可以保护你。”

被他宠爱的那三年里,尤其是当她将自己交给他的那个晚上,他动作温柔充满疼惜,还会一遍遍地询问她“是不是疼?要不要轻一点?”

诸如此类的情深,装模作样的疼爱,将她骗得团团转。

昨晚莫北岩从墨家老宅回沁园,将他遇见墨以深并与墨以深交谈的话都一并告诉了她。莫北岩与墨以深说,她就是戚奈奈,只不过是失忆了。

这一点,是她与莫北岩很早以前就协商好的。

所以今早她收到玫瑰花,晚上墨以深又陪她一起参加聚会,此时此刻又想与她手牵手散步。

他见到这张一模一样的脸,以为她失忆了,不记得他了,便又开始装腔作势了。

有时候戚奈奈挺感慨的。

墨以深不仅做商人做得风生水起,赢得南城商界人士处处尊重。他演技也非常好,若是进军娱乐圈,影帝的名号当之无愧是他的。

“……”

戚奈奈抬起眸子,女人眼眸纯粹,路灯如一层薄纱落在她脸上,在眸光里倒映出金色的浅光。

很是漂亮。

她看着他,问了一句,“墨总的意思我有些不懂,我觉得在阮氏集团我已经和您说清楚了,您位高权重受万千人倾慕,我不敢高攀的。”

墨以深轻笑了声。

他长相俊美,平日里总是温和的官腔,在官场里混迹多了,人也阴沉。这么放松地笑起来,勾人心弦。

他说:“你不是不敢,只是嫌弃而已。”

既然他自己这么说,戚奈奈也就不和他绕弯子了。她如实点点头,“谢谢墨总理解,我确实不喜欢感情太过于丰富的男人,尤其是有过感情纠纷的。无论事业多成功,我也不喜欢。”

她将垂在身侧的手放到身前,动作已经是明显拒绝了他的请求。

男人也没生气,反倒凝着她的眉眼,又笑了一声。“我让司机在下个路口等,薛小姐和我一起走过去,顺道送你回家。”

“下个路口吗?”戚奈奈重复了一遍,而后说,“我刚刚出来的时候与我朋友发了短信,他来接我了,也在下个路口等,我可以和您一起走过去,就不劳烦您送我回家了。”

闻“朋友”二字,墨以深蹙了蹙眉。

她和莫北岩在伦敦的四年生活,他没有参与。那些他参与不了的时光,那些她和莫北岩共同经历的时光,令他有些慌张。

墨以深现在才深刻地体会到,当年自己那失误的决定,到底让他失去了什么。

将戚奈奈送给莫北岩,用来交换阮知的决定,是他人生三十多年唯一一个失误的决定,也是让他失去最多的一个决定。

墨以深垂了一下眼眸,而后便随着戚奈奈一起沿着街道往前走了。

走路的时候,男人时不时会偏头看她一眼。

现在的她,仿佛回到了当初与他刚刚相见的时候。活泼,开朗,有点小傲娇,灵动可爱。

“薛小姐那位朋友,跟你关系很好?”他问。

“嗯,我和北岩是很好的朋友。”戚奈奈说,“我们在伦敦一起学习,互帮互助,爷爷和我说,如果没有北岩,四年前我生病的时候可能就救不回来了。”

北岩。

她对莫北岩的称呼,已经熟悉到这个程度了。墨以深再次看向她的时候,眼底竟有了些许转瞬而逝的羡慕,更多的还是嫉妒。

“你爷爷似乎挺喜欢你那位朋友。”他又说。

“是啊,爷爷很喜欢北岩。因为北岩孝顺,事事做得周到,他在珠宝设计方面天赋也不错。”戚奈奈笑着,仿佛她真的就是Joe的孙女,从出生到现在都是薛晴一样。“爷爷之前还与我提,问我要不要嫁给北岩。爷爷说北岩的背景也不错,嫁给他也是门当户对。”

“你要嫁给莫北岩?”

听着墨以深沉下来的语气,戚奈奈渐渐收起了脸上的笑容,她转过头看向墨以深,疑惑地挤了一下烟眉。“墨总是不是太过于操心我的事了?”

“我嫁不嫁给北岩,与墨总也没有什么关系。我现在目前不想嫁人,只一心想在阮氏集团学习一些经验,而后回伦敦创立自己的珠宝公司。”

“况且,我是一个有孩子的妈妈,嫁给北岩我倒觉得有些对不起他呢。”

墨以深知道她有孩子,在她进南城的那天他就查到了消息,昨天又在莫北岩那证实了一次。

他已经派人去检测那孩子的DNA,就算不检测,他也百分比相信,那是他的孩子。

“你的孩子……”

戚奈奈打断他的话,“慕慕是我的孩子,爷爷说是我四年前与谁怀上的。但那人出意外去世了,我也在那场意外中受了重伤,记忆丢失了很多。”

说着话,不知不觉就已经走到了下一个十字路口。

看到街边那辆熟悉的保时捷,戚奈奈雀跃地往前跑了两个小步,朝立在车前的莫北岩招了招手,喊了他一声:“北岩。”

而后她才转过身与墨以深说:“墨总,您的司机过来了吗?要不您直接坐我们的车,我让北岩送您回家?”

我们。

这个词落入墨以深的耳廓,挑动了男人心里的某一根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