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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十三章 第八十三章 顾家私生子

见叶染没有想要解释细节的打算,苏鸿渐也没多问。

他只是稍微想了想,说:“这个倒也简单,只是你现在很急?我和君君大概半个月后回去。”

“我……只想越快越好,不过你要是不方便的话,就等等吧。”

叶染很想说她恨不能今天就看到结果,可是正值春节时候,国内任何机构都在放假。难道要走紧急快件寄到境外给苏鸿渐?春节时候的物流速度也是保证不了的啊。

苏鸿渐又想了想:“要不这样吧,我给你个电话,你直接找他。他是我兄弟,叫开哥。是宣城本地人。做这行二十年了,黑白两道关系通天。你找他帮你安排,总有路子。”

得了苏鸿渐的信息,叶染心里终于畅快了几分。

这时候林子君回来了,把手机抢了过来,又对苏鸿渐说:“你大哥找你。”

林子君拿着手机,问叶染,“你们在聊什么呢?”

“没事,问候下鸿渐家里人。”

叶染没有把自己的状况跟林子君多说。既然她已经失忆了,有时候

叶染真的私心希望她可以永远不要想起来。

不要想起她的病,也不要难过于她的死。

可是,创伤性失忆是一种病。

病,只要不死,终归会好的。

这会儿林子君把手机拿到一个没人的角落,表情似乎比刚才严肃了几分:“小染,我最近有时候会断续想起一些事呢。你……认不认识一个长得很高,戴眼镜的,很斯文的男人。”

叶染倒吸一口凉气。

都不用林子君更详细的形容,她就知道是李鸣宇。

有些时候,有些人,有些事,真的就像是长在骨子里,没办法的呢。

“小染?”

看到叶染的表情似乎凝滞了一下,林子君叫了她一声。

“啊?没,网络不太好。”

叶染赶紧回了回神。

“我问你哎,我以前是不是认识那样一个男的,他是谁啊?我最近总是能想起来一些跟他有关的片段。有时候,你好像也在场呢。”

叶染深吸一口气:“你说的那个,可能是李鸣宇。是我们学校医学院的学长。”

“哦,那我不会是因为看病才认识他的吧?”

林子君笑道。

“君君,别着急,慢慢的来。”

叶染心里有点难受,有点纠结。

可是她知道自己在现阶段,不应该对林子君说有关感受的任何事情。

她可以告诉她自己是她的朋友,李鸣宇是她的学长。却没办法告诉她,她为了自己可以两肋插刀,为了李鸣宇可以赴汤蹈火。

因为那些感受,是需要基于林子君的内心最真实的东西去佐证的。

她现在脑袋里一片空空,就连面对自己的家人都不在状态。更别提去全身心投入到爱和被爱了。

其实叶染也不知道,苏鸿渐就这么趁机把林子君‘据为己有’的行为,到底算不算正确。日后,又会不会有隐患。

但至少这一刻,看到林子君开心,叶染就开心。看到林子君纠结,叶染也会心痛。却实在无力为她做些什么了……

午夜的钟声已过,在一片爆竹声声中,叶染不知道现在的自己到底应该更想念谁。

她的心变得前所未有的柔软,变得那么想要活下去。

那么想要留在这个花花世界,去看春天,去等冬天。

还来得及么……

顾墨迟站在阳台上,看着手机屏幕上一段提示忙音。

他想叶染,整整一个晚上都在想叶染。

顾家的直系旁系,各种亲戚,能回来的都回来了。

打牌的喝酒的,闲聊凡尔赛的,互相吹捧彩虹屁的。

顾墨迟只觉得吵闹。

他是顾家的大少爷,原本逢年过节时,总是亲戚们关注的焦点。

如今,老爷子把他撸了个干净,他也乐得清净自在……

要不是余秋兰那边跟着使劲儿咋呼,顾墨迟觉得自己这会儿差不多已经该去睡了。

“你怎么一个人跑这里来了?”

余秋兰恨铁不成钢,“让你回来是让你在这儿看星星的啊?进去跟叔伯们说说话啊!”

“说什么?说我创业心得,还是说我感情野史?”

顾墨迟皱眉。

余秋兰气得腰疼,“你是回来给我添堵的是不是?我看你早晚有天把我给气死了,也就舒坦了。”

“我身体不舒服,先睡了。”

顾墨迟打不通叶染的视频,熬夜对他来说,没有任何意义。

他身上还带着创伤,低烧和炎症隐约犯着,真的是一句话都不想多说。

为了避免母亲再纠缠,他索性把西装往下拉了几分——

“妈,我真的不舒服。我受伤了,很痛。”

看到儿子肩膀上的绷带和血痕,余秋兰不由大惊。

“墨迟!这,这怎么弄的啊!让妈看看!上医院了没?”

“去过了,没事。路上被人打的。”

“怎么会被人打的!”

余秋兰吓得脸色都变了,“为什么啊?你到底得罪谁了,报警了没?”

“不为什么,你儿子欠揍,活该。”

顾墨迟懒得解释那么多了,转身下楼。

“墨迟!墨——”

余秋兰扶着腰,真是被他气得腰间盘突出啊!

她刚想转身从另一侧出去,突然被前面的一个人影吓了一大跳!

“啊!”

“兰姨,不好意思吓到您了。”

站立在余秋兰面前的男人,长身而高挺,五官精致,眼神犀利。

左手掌持着一条红木的精钢手杖,踮着微微有些跛的左脚。

脸上,带着一丝诡异又邪魅的笑容。

没想到顾擎川会突然出现在自己身后,余秋兰着实是吓了一大跳。

面对丈夫的私生子,她能有好脸色才奇怪。

更别说,顾擎川已经被顾老爷子正式任命为顾氏集团的新人执行董事。

“你在这里干什么?偷听我和墨迟讲话?”

余秋兰没好气地瞪了他一眼。

“兰姨平时讲话,也很喜欢用这个‘偷’字的么?”

顾擎川眯了眯那双优雅的丹凤眼,脸上的笑容简直令余秋兰毛骨悚然。

上次见顾擎川,还是好些年前,老太太葬礼的时候。

一晃,这孩子已经窜起了不输顾墨迟的身高。

虽然今年还不满二十四岁,脸上却早已布满与这个年纪不相称的城府和倨傲,甚至是枭性……

“你,你到底想说什么?”

余秋兰惶恐又心虚地退后半步。讲实话她不是很敢直视顾擎川的眼睛,这个男孩——

简直越长越像他的母亲了。

“兰姨,别这么紧张。大过年的,我没想说什么让您不开心的。”

顾擎川饶有兴味地摆弄着手杖,“只是想澄清一下,大哥受伤,跟我没关系。只不过,兰姨想要怀疑我,就算没有证据,那也是您的自由。就好像当年我妈怎么跳的楼,我又是怎么断的腿。我也有我的自由,一直怀疑您一样。”

就在这时候,一道身影突然冲了过来。

“顾擎川!你想对我妈干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