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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觐见紫馨女帝

经过这一番蒸腾,也不用搓洗了,白郎浑身上下,比初生婴儿还要洁净。他也懒得挪地方,就躺到老鳖腹甲上,随即进入酣睡之中。

白郎这一觉,睡了足足三十天。为免惊醒小主人,老鳖自然不敢翻身,连游动也是仰泳姿态。

作为补偿,每隔十日,真人也扔下一粒丹药,老鳖自然相当满意。

一个月后,白郎自行醒来。拍拍老鳖脑袋,上岸穿上修士袍,脚尖轻点几下,已掠到峰顶上。

白郎快步入殿,给师父叩了一个响头,叩谢栽培之恩。真人颔首微笑,随之给了弟子一把怪剑。

之所以说是怪剑,是因为除了剑尖像剑,其它部位都像鞭,姑且称之为鞭剑吧。

坐忘真人的奇葩行为,白郎早已习惯,反正他说是剑,那就当剑来用好了。问题是,他拿不起这把鞭剑,因为它竟有十万八千斤。

“郎儿,你已结成金丹,只要善于驾驭丹气,莫说十万八千斤,就是三十二万四千斤,也不在话下。”真人微笑道。

真人传了弟子驾驭丹气心法,至于窍门之类,让白郎自行去摸索。真人随之离开殿堂,由他自行练习。

白郎以丹气凝聚法力虚体,也即所谓法相,然后用虚手去抓鞭剑。忙乎好一阵,却只能左右挪动,依然无法将鞭剑提起。

他干脆双目微闭,全力催动丹气,且像旋风般缠绕鞭剑。终于,鞭剑也随之滚动,然后被虚手提起来。

他全神贯注催动丹气,操控鞭剑徐徐挥动。看起来像在练习御剑术,实际上却是两码事,因为他练的是正宗御气术。

最简单的飞剑也是法器,剑中必须设置阵法和机关。高档的飞剑,更是自带动力源和器灵,御剑者只须气机相连,即可驾驭飞剑。

此刻白郎所用鞭剑,不仅重,还非常简单实在。它就是一件真正的兵器,与飞剑及法器完全不沾边。

即是说,白郎挥动十万八千斤鞭剑,完全是依靠自身力量。只是并非用蛮力,而是用丹气转化的法力,但依然是实打实的力量,毫无取巧。

一个月后,白郎已能熟练运用丹气,无论手持鞭剑或离体一尺,均可娴熟驾驭。

他练功的地方,也已移到坐忘殿地宫。倒不是为了防备窥探,而是免得他砸烂殿堂。

地宫也非简单地室,而是设置有诸多机关。其中有三十六个木偶人,基本战力相当于铜丹修士。

白郎须一气击倒所有战偶,才能出关。且有一条规矩,他不能直接用丹气攻击,只能以丹气驾驭鞭剑攻击。

坐忘真人藐视飞剑,却不藐视兵器。相反,他认为兵器是手臂的延伸,且必要之时,可将兵器与身体融合,成为自身一部分。

同时,真人还要求白郎学会防御,而挨打是最好的教导方式。每每在生死关头,丹气都会自动化甲,替他挡住致命一击。

白郎日渐善于驾驭丹气,可化力化剑也可化盾化甲。尤其在防御方面,更是得心应手,因为他结的是土元内丹,而土恰好防御性最强。

又一个月过去,白郎已能做到一口气,将三十六个战偶击倒。

坐忘真人颔首微笑,“郎儿,你可以接受丹考了。”

三个月前,坐忘真人当众宣称:三个月后,浩气宗所有的结丹弟子,均可向白郎挑战。

现在三个月过去,白郎已可娴熟驾驭丹气,元婴之下,大可一战。于是真人遣老道童送信,告知主持常务的韬光道人,可以开始丹考了。

道人之意,指的是修道之人,而是道士。浩气宗非道教宗门,全宗上下称道人者众多,却无一人是道士。

韬光道人是紫东真人首徒,修炼天赋不算很高,但为人谦逊处事得体,因此深受真人器重。即使日后无法接任宗主,主掌一峰应该不成问题。

日常事务无须禀报宗主,可这件事情,韬光道人绝对不敢做主。于是赶紧御剑飞去长存峰,求见宗主师父。

紫东真人的意思,是他亲自去见大师伯。于是由大弟子陪同,师徒两人一并飞到坐忘峰。

白郎出迎,恭请宗主师兄入殿。坐忘真人起身相迎,然后分宾主坐下,小真随之奉茶。

紫东真人根本不提丹考,谈的是入传承之事,顺便提及传承责任。

所谓传承,指的是传承弟子,并非宗门中随便一个弟子,都能获此称号。必须至少是金丹修为,且年龄最好不超过百岁者,方有候选资格。

白郎无须候选,他这般条件若不够资格传承,谁还够资格传承?

成为传承弟子,也即宗门核心弟子,享有诸多特权,同时也必须承担相应责任。

坐忘真人连连颔首,“宗主师侄,身为传承弟子,郎儿必须承担大任。半年后的戡妖之征,我宗出征弟子,就由郎儿领衔如何?”

紫东真人起身长揖到底,“大师伯深明大义,实乃我宗天大之福!”

坐忘真人起身回礼,“宗主师侄过奖了,能够领衔出征,对郎儿如何不是天大机会?至于种草炼丹之事,非他所长,意思一下就行了。”

“大师伯所言极是,明日入承仪式后,小师弟就专心准备戡妖之征,一切繁琐之事,均不得打扰他!”紫东真人俨然道。

坐忘真人微笑颔首坐下,紫东真人也识趣告辞,白郎送出殿外。

宗主凝视小师弟好会儿,眼神相当复杂。以他的修为,情绪本不易外露,无奈此事实在牵涉太多,而至道心起了些许涟漪。

白郎神色却相当从容,有份远超出年龄的淡定。甚至他的笑容中,竟掺杂少许不屑与嘲笑。

紫东真人一拱手,“小师弟保重!”

白郎一个长揖,“宗主师兄保重!”

宗主身影轻轻一晃,已在二十丈外,凌空踏步而去。

韬光道人深深一躬,“明日寅时,弟子来接小师叔,弟子告辞!”

白郎微笑作揖,“韬光师侄慢走!”

韬光道人先往后掠,这才御剑飞走。看着老师侄的潇洒劲,白郎也不禁动容,只是师父不让他练御剑术,就是想偷偷练,怕也没这个时间。

回到自己房间,白郎倒头大睡。入宗门已将近十五年,但只要有机会,他依然像凡人一般生活,吃喝拉撒睡,哪样都不想缺。

丑时三刻,白郎自行醒来,匆匆洗漱后出殿堂。韬光道人已在恭候,不消片刻,坐忘真人也出现,入承是大事,他自然要参加仪式。

见礼之后,三人随之出发。坐忘真人凌空,白郎骑鹤,韬光道人御剑,齐齐飞向长存峰。

一刻钟后,三人在山脚降落。这也是不成文规矩,除了宗主,谁也不能在浩气殿前降落。

韬光道人在前引路,三人走阶梯路上去。浩气殿在半山腰平台,峰顶地方太少,容不下一座雄伟大殿。

紫东真人在路口相迎,礼数相当周到。坐忘真人也快步趋前,并抢先向宗主躬身行礼。

宗主回礼后,朝闻真人与夕归真人,还有一蒙面女人,三人齐齐上前见礼。坐忘真人一一回礼,然后才到白郎上前,拜见宗主与三位师叔。

蒙面女人号称桃姑,其实非长存真人弟子,而是婢女。真人飞升之后,作为惟一的婢女,桃姑地位竟随之水涨船高。

一番寒暄之后,宗主在前,众人齐齐步入浩气殿。入承仪式定在卯时,在此之前,先要拜祭三位仙人,然后学习传承弟子规矩,诸如此类。

浩气宗名浩气,却无浩气峰,只有浩气殿。乃因这浩气宗,实为长存真人所创,只是将他的师父浩气真人,敬奉为开山祖师。

大殿之上,立着三座高大雄伟的塑像,正是浩气宗三位仙师,浩气、长存和长生三位仙人。

由宗主领衔,众人在蒲团上跪下叩头。跟着,紫东真人以宗主身份,向三位仙师禀告,今有本宗弟子如何如何。

接着,宗主将白郎唤上前,向曾师祖、师祖和二师叔,各叩三个响头。跟着是依次上香,最后齐齐叩拜,拜祭仪式也就到此为止。

接下来,由宗主亲自引路,领白郎瞻仰浩气殿,并详细讲述三位仙师事迹。然后,由两位师叔加半位女师叔,为他讲述各种责任与规矩。

这一番学习下来,卯时也将近,众多内门弟子已入大殿。

“噹……噹……噹……”

浩气钟声传来,不过并非自鸣,而是被弟子敲响,入承仪式开始。

自然还是先拜祭祖师,然后宣布宗门决定。连白郎领衔戡妖之征之事,也顺便一并公布。

众多内门弟子的脸色,瞬息百变,很是精彩。先是坠入地狱,然后又直升天庭一般。

这些都是前奏,跟着仙乐声起,入承仪式的核心部分,授金丹袍和金剑,才真正开始。

所谓金丹袍,即是在宗门修士袍上,领襟和袖口处,用金线绣上金边带。金剑则由真的黄金打造,据说还加入少许玄金,只是个头不大。

宗主紫东真人,亲手为小师弟披上金丹袍,然后授金剑。白郎双手接剑并高举过顶,随之向祖师匍匐跪拜。

这时候,一众师兄与老师侄的表情,也是相当复杂。先是从天庭坠落,然后又自我解救。

毕竟,白郎再出色,也逃不过送死的下场。每十二年一回的戡妖之征,基本上就是单趟,有去无回。

入承仪式至此结束,众师兄纷纷上前,脸上洋溢着真诚笑容,衷心祝愿小师弟,早日金丹大圆满。

“承诸位师兄所愿,小弟有信心三年之内,金丹大圆满!”白郎一个罗圈儿揖,朗声笑道。

浩气大殿之上,众人瞬间鸦雀无声,只剩下僵硬的笑容。

白郎入承仪式结束,宗主却不令众人解散,而是又宣布一件大事,就是将两个境界的修炼年限,大幅下调。

外门凝气境界弟子,筑基期限为十二年。超期限筑基不成功者,一律遣送回原籍。

内门筑基境界弟子,结丹期限为二十四年。超期限结丹不成功者,一律转为杂役,宗门不再供应任何资源。

大殿之上,顿时响起一片哽咽声。更多的筑基弟子,则是狠狠盯住白郎后脑勺,恨不得将它扒开活吃脑白。

起码有半数筑基弟子,或已超期或临近,均属于毫无结丹希望之人。之前,结丹期限为三十年,都有过半弟子做不到,现在就更没希望。

若是未筑基,那倒也罢了,回到地方绝对有好差事。而筑基弟子已入内门,属于宗门正式弟子,若无特许,终身不得擅自离开宗门。

凡人在民间行走,需要路引,修行者在民间行走,同样需要路引。只是叫得好听一些,美曰其名为仙引。

若无仙引又流落民间,必被视为邪魔外道,遭到朝廷靖修司缉拿。而靖修司的背后,则有修真同盟撑腰。

说到底,这些未成气候的筑基弟子,一旦转为杂役,过的就是混吃等死的日子,此生再无任何奔头。

宗主环视众弟子,“希望诸位能理解,修行之路无限漫长,而寿元却极其有限,若不能及时跨越门槛,即使用诸多资源堆砌,也终是毫无建树!”

“宗主……”一筑基弟子抢出跪地,“弟子筑基仅用九年!可老师却说弟子贪快,基础筑得不够牢固,因此弟子将结丹步伐放慢,结果……”

“宗主……”又一筑基弟子抢出跪下,“弟子不敢苛求小师叔祖待遇,但只求他一成的丹引,弟子必能成功结丹!”

一片淡淡的乌云,从宗主脸上飘过,“将这两人轰出去,永不许踏入内门半步,其余人散了吧。”

马上有两名结丹弟子,一人攥住一个,捉小鸡般提起两名筑基弟子,掠出大殿后随手一扔。

“自个滚出内门,敢磨蹭哪怕一弹指,剁下汝等狗腿!”其中一名结丹弟子警告道。

内门弟子若是派出外门,那是当老师,当然是有油水可捞。可若是被贬入外门,却又是另一码事,不但要安排做杂役,还是个戴罪之人。

在内门当杂役,伺候的是师长,时不时还能得到点打赏。可在外门当杂役,伺候的是非正式弟子,这脸丢得,简直比杀了他们还惨。

大殿之内,众筑基弟子见此,哪敢再有哭闹者,惟有垂头丧气走出大殿。结丹弟子却是若无其事,悠然走出大殿。

就算宗门资源穷匮,也不可能克扣结丹弟子,因为一名结丹修士,完全可以养活自己。

种仙草养仙宠炼丹炼器,哪样都离不开结丹修士,因此就算修为再无寸进,宗门也不可能贬低他们。

就算在宗门内再无用处,送去参加戡妖之征,也可为宗门争光。

至于筑基弟子,除非实在凑不够人数,否则决不会派出,因为修真同盟会很不高兴。

师兄、师侄和师侄孙们的嫉恨,白郎完全感应到,却无法理解,也不屑于去理解。因为他无法身同感受,也就无法体验他们的痛楚。

修炼对他而言,从来不存在难题,他也甚少提出疑问。反正师父让咋练就咋练,然后他就结金丹了。

他甚至没问过,为何自己修炼进度如此之快,在他看来,都是师父牛逼之故。

他甚至觉得自己慢了,想早日追上师父的境界。最起码,他希望能早日掌握凌空踏步。

现在,白郎只要再迈出一大步,就可以在空中站住脚跟。这个即将到来的事实,也令到浩气宗上下,绝大多数人感到窒息,甚至绝望。

紫东真人则抓住这个机会,一定要推行新规则。三个月来,长老会经过不知多少回论战,更是不知多少回私下磋商,才终于有了结论。

若白郎自愿去戡妖战场,长老会就会支持变革。

所谓自愿,当然是掩耳盗铃之言,总之就是一句话,你先让白郎去送死,我们再支持你也不迟。

这三个月来,紫东真人根本无心修炼,甚至连道心也开始摇曳。

他只有两种选择,一是学坐忘真人那样,将希望寄托于白郎身上。二是向长老会妥协,将小师弟送去戡妖战场,换取长老会的支持。

结果他妥协了,更出乎意料的是,当他转弯抹角提出此事时,大师伯竟当即同意,连眼睫毛也不抖一下。

事情到了这一步,谁也没弯可转了。现在紫东真人能做的,就是一面加紧推行新规则,一面全力支持小师弟备战。

只要白郎能活着回来,快则十年,慢则二十年,必能跨入元婴境界。届时,他就可进一步推行新规则,对结丹修士也进行清理。

别看修炼规则只是改动少许,产生的结果却会截然不同。

按原规则,十六岁以下资质佳者,均可选为外门弟子,筑基期限为十五年。筑基成功,自然升为内门弟子,而结丹期限为三十年。

即是说,假如一名十五岁少年入外门,然后按最大期限走下去。那么,他将三十岁成为筑基弟子,六十岁成为结丹弟子。

浩气宗立宗已超过三百年,这三百余年来,五十岁以后结丹的弟子,鲜有能成为元婴者。这些人最了不起,也就是到金丹这步为止。

假如用蜂群来比喻宗门的话,凝气弟子是蜂蛹,筑基弟子是幼虫,结丹弟子是工蜂,元婴弟子是兵蜂,大乘强者才是蜂王。

工蜂虽然是必不可少,但培育不难数量也多。关键是要培育兵蜂,多多益善的兵蜂。

执行新规则以后,结丹总期限缩短九年。而结丹的最大年龄,也限制在五十二岁以下,基本上符合最佳年龄。

紫东真人此举,完全符合宗门利益,却无形中损害长老们利益。因为在他们的弟子中,多少有些沾亲带故之人。

好,既然要将我等亲故都踢出去,那就让白郎去死吧,看你能否再培育一个奇才来。

“宗主师兄请放心,我一定会活着回来!”白郎突然笑道。

白郎的笑容很阳光,也很真诚。事实上,他也无须作假,哪些长老会的事情,根本就无人告诉他,他也不会去打听。

他之所以说这话,是因为感应到宗主的痛苦,而他认为这根本没必要。

紫东真人忽地耳根有点烫,双目也有点热。已经一甲子有余,他未如此激动过,而上一回,则是师父飞升之前,最后一次见面之时。

坐忘峰只有三人,峰主、弟子和老道童,却出一名金丹弟子,参与戡妖之征。其他三峰,当然也至少要出一名结丹弟子,却依然不够人数。

这一回,修真同盟要求浩气宗,至少要派出五名结丹修士。

眼看长老会又要扯皮,不入长老会的桃姑,却主动提出,桃花坳也出一名结丹弟子。

桃花坳并非独立一峰,也无资格成为一峰,它只是长存峰一山坳而已。不过浩气宗所有女弟子,均出自桃花坳,因此地位独特。

桃姑之意,无论宗主,还是朝闻夕归两峰峰主,都深明其义。他们虽有充分理由反对,却怎么也说不出口来,于是此事敲定。

至于筑基修士,修真同盟无具体要求,爱面子就凑多点人数,不高兴也可以一个不派。反正筑基弟子去了,也就是做杂役的用场。

翌日,韬光道人奉师命,发了一个公告:自愿参与戡妖之筑基弟子,出征归来后,不再受结丹期限限制。

换言之,就是拿命去换资源,只要能活着回来的,无论何时结丹,修炼资源都不会断。

死了,当然也就一了百了,再也不用为资源烦恼。

“弟子愿去!”

“弟子愿往!”

有两名弟子,不假思索就报了名,其他弟子斟酌后,也陆续有人报名。不过大多数的筑基弟子,还是选择好死不如赖活。

最后,有二十三名筑基弟子报名。加上五名结丹弟子,再加上两名丫鬟,一共三十名修士出征。

最出人意料的莫过于,在这三十名修士中,居然有韬光道人的名字。身为宗门常务主持人,他虽无峰主之名,却有峰主之权,居然也要出征。

名单落实后,出征者便有七日假期,可自行处理私人事务,包括传宗接代。

有此愿望者,都可去找韬光道人,然后由他去找媒婆。后面的一系列事宜,都可由宗门包办。

还真别说,二十三名筑基弟子中,竟有十七人提此要求。于是由宗门统一包办,当然洞房除外。

其余五名筑基弟子,则要求回家一趟。这要求也不过分,宗门当然满足,且派出结丹弟子,护送筑基弟子往返,否则也赶不及。

白郎也很想念娘亲,回家却是根本无可能。在他入宗门之时,师父已作了安排,除非到成为大能者那日,否则不允许有这念头。

既然这样,那就睡觉吧。白郎一回到自己房间,马上倒头大睡。

“桃师姐驾到!桃师姐驾到……”

鬼哭般的叫声,硬是将白郎吵醒。他揉了揉双眼,极不情愿地起床,开了房门出小厅,再开小厅门出偏厢。

大厅上,除了笑容诡异的周老道童,以及鬼叫不停的白乌鸦,还有一主两婢三女。

白郎不由愣住了,他当然认得这女主,正是戡妖五结丹弟子之中,惟一的女弟子桃袭人。按资排辈,他应该叫她一声小师姐。

不过在大殿之上,她是用轻纱蒙面。按修道界的规矩,便切切不可用法眼窥其真容。

此刻,小师姐却是以素面见人,端个人如桃花。不,小师姐比桃花漂亮多了,于是乎,白郎很自然就看呆了。

“白师弟,师姐有几个修炼疑难问题,想向师弟讨教一二,不想打扰师弟静修,实在万分抱歉!”桃袭人盈盈施礼道。

她行的是屈膝礼,而非修士拱手礼,更何况她是师姐,似乎不该行此礼。白郎也有点不知所措,不知如何回礼好。

周老道童却是老过来人,马上明瞭其中奥秘,顿时笑得见牙不见眼,“桃师姐请进小厅,与小真好好探讨一番,我等就不打扰了。”

白郎也不禁怦然心动,有如此小师姐相伴,论道舞剑,再顺便谈谈心,何其快哉。

不过他马上想到一点,就是师父肯定非常不高兴。坐忘真人早已告诫过他,千万要小心桃花坳的女人。

“白师弟,难道……你不喜欢我来此?”桃袭人很是失望,也不怎么婉转问道。

“我所走的道,应该与小师姐有所不同。”白郎坦诚解释道。

桃袭人长睫毛轻轻一挑,“想请教一下,不知师弟所想走的道,究竟是何道?”

“或许有一日,我会灭掉大周皇廷!”白郎毫不掩饰道。

桃袭人噗嗤一笑,“我还道师弟要灭修真同盟,原来是小小大周皇廷,何足道哉!”

未待白郎回应,周老道童已是大惊失色,忽地一扬手,殿门自动关上,“两位小祖宗,大周皇廷的背后,就是修真同盟!”

“那又如何?”白郎满不在乎道,“周老哥,你也是金丹修士,何须惧怕那帮狗官!”

“哎哟,我的小祖宗!”周老道童挠头抓腮道,“小老头何须惧怕狗官,我怕的是连累真人!你可曾想到,真人为了……”

“小通,小孩子家瞎扯,你何须多管闲事?”坐忘真人声音传来,“郎儿,既然你小师姐来了,何不带她游览本峰一番?”

“弟子桃袭人,拜见太上大长老。”桃袭人忙盈盈下拜道。

“呵呵,你俩小儿去玩吧,别在此卿卿我我,害得我老人家动了凡心。”坐忘真人打趣道。

“咔咔……俩小儿去湾,撇在亲亲哦哦,嗨得捞人家咚凡心……”乌小白乌鸦学舌道。

桃袭人的桃花脸上,倏地泛起一片桃红,端个美不胜收。

两婢女也抿嘴窃笑,周老道童更是为老不尊,挤眉弄眼卖老萌。

白郎却是蹙着眉头发呆,而且他看的是周老道童,而非桃美人。刚刚,周老萌明明要说出点事情,却被师父及时喝住,其中必有大问题。

“白师弟,还不快陪你师姐去玩,小老头建议带上琉璃灯,骑老鳖游地下河,最是美不胜收!”周老道童兴奋道。

“周老爷子所言极是,我主仆三人来此,正是想一览地下河风光!”大婢女也兴奋道。

周老道童立马板起面孔,“小姐儿,老爷子一词请收回,以后叫我周老哥,不然小老头一定生气!”

大婢女忙盈盈下拜,又连唤两声周老哥,叫得老头儿骨头都酥麻了。随之一溜烟奔向后堂,随即又一溜烟奔出,手上已提着一盏琉璃灯。

白郎这才回过神来,接过琉璃灯,默默在前头带路。有师父在此,他不可能逼问周老道童,得想个法子引到外面去,然后狠狠逼问。

他敢以道心担保,老道童知晓一个极大秘密,甚至关乎师父性命。

白郎、桃袭人和两婢女,大的叫桃夭夭,小的叫桃窈窈。他也分不清哪是夭哪是窈,干脆称呼她俩大妖小妖。

四人飞掠下坐忘潭,老鳖正腹甲朝天晒太阳。一看到白郎,老鳖便欢天喜地人立而起,小主人当然也不吝啬,弹指就是一粒丹丸。

三女不禁都有点腹诽,这该有多败家,才拿丹药去喂一只老鳖。

白郎当然不这样认为,老鳖不仅是坐忘峰守护神,还是他的童年玩伴。

老鳖早已通灵,且与小主人心有灵犀,当即明白四人来意,于是平伏于水面。

鳖甲有一丈多长,近一丈宽,四人稳稳落座老鳖背上,一点也不感到挤迫。

老鳖随之身子前倾,一头扎下水去。四人也自然而然,以法力撑开潭水,且气机相连,形成一个大气泡。

坐忘潭形似一只羊肚,五十丈之下,潭底连着一条水道,直通地下河。而地河原本通到千里之外,但已被护山大阵阻断,只能在宗门内循环。

地下河最好玩之处,当然就是天然地宫。老鳖一气潜行七百里后,突然往上浮出水面,上面是个天然水溶洞,且洞中有洞,延绵百里。

洞中钟乳石千奇百怪,在琉璃灯照射之下,更是光怪陆离,变幻莫测。

三女惊讶不已,夭夭和窈窈,更是兴奋得尖叫。白郎也有点小激动,毕竟已十一年未踏足了。

这地河有两个出入口,一是长存峰长存洞中,二是坐忘峰坐忘潭底。

长存洞是宗主闭关之地,当然无人敢乱闯。坐忘真人更不喜被人打扰,因此除非奉命而来,其他峰弟子不敢踏入坐忘峰。

因此这地河和地宫,过去百年来,便成了周老道童私家苑地。白郎入门后,才变成一老一少分享。

老鳖对美景毫不流连,快速穿过大洞庭,进入一条未曾走过的过道。

过道很快没入水中,老鳖载着四人再次潜行,且速度越来越快。水道也是往下倾斜,似乎要回到地河之中。

眼前忽地一空,已置身于另一大洞庭。水道也变为瀑布,老鳖与四人随飞流直下,而下面波光粼粼,是一方圆千丈的地下湖。

四人吊挂脖子的命牌,忽地全部发亮,尤其是小真的命牌,更是光芒四射。老鳖脖子上,也绑着一块命牌,同样光芒四射。

地湖中央也忽地发亮,竟是一环形岛礁,围着一口湖中湖。妙的是湖中湖中,也有一环形岛礁,同样围着一口湖中湖。

“啵”的一声,四人与老鳖坠入第一层光晕,顿感身子有些沉重,就连呼吸也变得有些沉重。

确实如此,人与鳖的体重,已即时翻了倍。就连身上的空气压力,也同时加重一倍。

人与鳖的下坠速度,也随之加倍。眨眼之间,又是“啵”的一声,人与鳖已坠入第二层光晕,体重与气压,同时再翻一番,也即初始的四倍了。

事情并未到此为止,白郎全力施展法眼,目光一路穿透下去。直至第十二层光晕之下,所见才不是湖中岛岛中湖,而是一座圆台。

“可能是我师父所设阵台,每层增加一倍压力,应该是用来淬炼身体!”白郎朗声道。

桃袭人神速心算一下,假如每层都翻番的话,那到第十二层,就是初始的四千零九十六倍!

“小师弟,到第六层,请将夭夭窈窈送上环礁!”桃袭人断然道。

“好!”白郎兜转身,双掌一分一合之间,一团丹气已将双女裹罩。

“啵……啵……啵……啵……”

两人说话之间,已连续穿透四层光晕,进入第六层光晕中。小真忙双掌猛一发力,丹气裹罩双女飞出,落到第六层环礁上。

“啵……啵……”

下坠速度极快,眨眼间又穿透两层光晕。桃袭人已有少许窒息之感,必须即刻作出决断了。

“送我上……”

桃袭人话未说完,两人已坠入第九层光晕,五百一十二倍的压力,也令她突然泄气。

白郎其实早有准备,在她开口之际,丹气已将她裹罩,随即猛一发力送出。

桃袭人落于第六层环礁上,马上盘膝而坐,运功抵御超五百倍的压力。

“啵……啵……啵……”

白郎正在考虑,是否将老鳖也送上环礁,人与鳖却突然加速,且快到他根本无法反应。

“嘭……”

老鳖重重砸到圆台上,虽有厚厚鳖甲保护,也令它被震晕过去。白郎则紧紧趴在老鳖背上,动弹不得丝毫。

他原来体重恰好二百五十斤,此刻却是四千零九十六倍,也即一百零二万四千斤。一座小山丘般的重量,叫他如何能够动弹。

这下玩得有点大了,在第十一层,他就应该腾挪上环礁。不过既然阵台是师父所设,他倒也无须担忧,大不了在此躺一个月,必然有人来救。

白郎这样一想,心情自然放松,丹气运转也顺畅许多。

“嘎嘎嘎……”

大圆台竟自行启动,如磨盘般徐徐转动起来。这一转动,顿时波光潋滟,淙琤之声也连绵不绝,湖水也随大圆台流转起来。

“嘎嘎嘎……”

第十二层环礁,也随之徐徐转动。

同样,第十一层的湖水,也被环礁牵动,随之流转起来,跟着带动第十一层环礁。

就这样,一环带动一环,上层环礁与湖水,一一转动起来。最终,形成一个巨大的十二层漩涡。

这巨漩涡当然不是用来玩,也不仅仅为了淬体,它真正的目的,是用来聚集水元精髓。

“噹……噹……噹……”

长存峰上浩气殿前,浩气钟再次自鸣。浩气殿倏地飞出一道人影,径直落到长存洞府门前。

紫东真人抬起右掌,正要按到洞府门上,却又徐徐放下。

“嗖……嗖……”

两道人影凌空飞来,正是朝闻真人与夕归真人。

“宗主师侄,护山大阵自行启动,恐怕有强敌从地下入侵!”夕归真人肃然道。

紫东真人微笑拱手,“四师叔,是浩气峰聚水元阵启动,护山大阵自行配合运转而已,并非有强敌从地下入侵。”

夕归真人稍显惊讶,“宗主师侄,此阵应该不在护山大阵中,我宗何时另有聚水元阵?”

朝闻真人却徐徐点头,“确有此事,是师父和两位师兄所设。那时你刚入门,我也修为尚浅,并未参与其中。”

夕归真人眉头轻蹙,“真想不到,师父竟留有如此后手,不过大师兄启动此阵,究竟是何意?莫非,他要重结水元内丹?”

朝闻真人微微一笑,“师弟,这事情最简单不过。”

夕归真人也马上醒悟过来,不由冷哼一声,“哼,大师伯如此猴急,也不怕将宝贝弟子给撑死!”

“这有何奇怪,也不是一回两回,大师兄已经习惯了。”朝闻真人轻描淡写道。

“呵呵……”夕归真人不由轻笑,“三师兄不说,我还真忘了,白郎应该是第几个了?”

朝闻真人微笑摇头,白郎应该是第几个,他也没放在心上。于是两人不约而同,齐齐看着宗主师侄。

紫东真人不好不应答,“两位师叔,白郎是大师伯第十四弟子。”

夕归真人连连点头,“三师兄所言极是,大师兄确实已经习惯了。”

朝闻真人却不再搭茬,一拱手后转身飞走。夕归真人也是一拱手,随之飞走。

【作者题外话】:因章节大调整,章评和段评已基本上错位,或者文不对版,请书友们切勿见怪。

二十两银子少是少了点,但放到现代也是八千到一万块。

而目前大虞朝一名普通士兵每月最多也就一两银子,一名百夫长每个月三两银子。

也许他会收吧。

另外,秦虎还准备给李孝坤画一张大饼,毕竟秦虎以前可有的是钱。

现在就看他和秦安能不能熬得过今夜了。

“小侯爷我可能不行了,我好饿,手脚都冻的僵住了。”秦安迷迷糊糊的说道。

“小安子,小安子,坚持住,坚持住,你不能呆着,起来跑,只有这样才能活。”

其实秦虎自己也够呛了,虽然他前生是特种战士,可这副身体不是他以前那副,他目前有的只是坚韧不拔的精神。

“慢着!”

秦虎目光犹如寒星,突然低声喊出来,刚刚距离营寨十几米处出现的一道反光,以及悉悉索索的声音,引起了他的警觉。

凭着一名特种侦察兵的职业嗅觉,他觉得那是敌人。

可是要不要通知李孝坤呢?

秦虎有些犹豫,万一他要是看错了怎么办?要知道,他现在的身体状况,跟以前可是云泥之别。

万一误报引起了夜惊或者营啸,给人抓住把柄,那就会被名正言顺的杀掉。

“小安子,把弓箭递给我。”

秦虎匍匐在车辕下面,低声的说道。

可是秦安下面的一句话,吓的他差点跳起来。

“弓箭,弓箭是何物?”

什么,这个时代居然没有弓箭?

秦虎左右环顾,发现车轮下面放着一根顶端削尖了的木棍,两米长,手柄处很粗,越往上越细。

越看越像是一种武器。

木枪,这可是炮灰兵的标志性建筑啊。

“靠近点,再靠近点……”几个呼吸之后,秦虎已经确定了自己没有看错。

对方可能是敌人的侦察兵,放在这年代叫做斥候,他们正试图进入营寨,进行侦查。

当然如果条件允许,也可以顺便投个毒,放个火,或者执行个斩首行动啥的。

“一二三……”

他和秦安趴在地上一动不动,直到此时,他突然跳起来,把木枪当做标枪投掷了出去。

“噗!”

斥候是不可能穿铠甲的,因为行动不便,所以这一枪,直接洞穿了他的胸膛。

跟着秦虎提起属于秦安的木枪,跳出车辕,拼命的向反方向追去。

为了情报的可靠性,斥候之间要求相互监视,不允许单独行动,所以最少是两名。

没有几下,秦虎又把一道黑色的影子扑倒在地上。

而后拿着木枪勒到他的脖子上,嘎巴一声脆响,那人的脑袋低垂了下来。

“呼呼,呼呼!”秦虎大汗淋漓,差点虚脱,躺在地上大口喘气,这副身体实在是太虚弱了。

就说刚刚扭断敌人的脖子,放在以前只用双手就行,可刚才他还要借助木枪的力量。

“秦安,过来,帮我搜身。”

秦虎熟悉战场规则,他必须在最快的时间内,把这两个家伙身上所有的战利品收起来。

“两把匕首,两把横刀,水准仪,七八两碎银子,两个粮食袋,斥候五方旗,水壶,两套棉衣,两个锅盔,腌肉……”

“秦安,兄弟,快,快,快吃东西,你有救了……”

秦虎颤抖着从粮食袋里抓了一把炒豆子塞进秦安的嘴里,而后给他灌水,又把缴获的棉衣给他穿上。

天还没亮,秦虎赶在换班的哨兵没来之前,砍下了斥候的脑袋,拎着走进了什长的营寨,把昨天的事情禀报了一遍。

这样做是为了防止别人冒功,他知道自己现在身处何种环境。

“一颗人头三十两银子,你小子发财了。”

什长名叫高达,是个身高马大,体型健壮,长着络腮胡子的壮汉。

刚开始的时候,他根本不信,直到他看到了秦虎缴获的战利品,以及两具尸体。

此刻他的眼神里面充满了羡慕嫉妒恨的神色。

“不是我发财,是大家发财,这是咱们十个人一起的功劳。”

第3章 觐见紫馨女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