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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8章 钱解千愁

先是去找了盖房子的工匠,这次她打算盖的不是之前的那种泥巴房子,而是青砖瓦房,带院墙的那种。

大概跟工匠说了要求之后,工匠一脸的为难。

“这,在山上盖青砖瓦房,这运砖一事,可不是小事啊……”

时年表示了解,然后将从钱庄拿换到的一百两银子从芥子囊里提了出来。

那一百两的白银哐当一声砸在桌子上,直接把那工匠的木头桌子砸出一条裂痕。

“……不好意思,桌子我一并赔给你。”

那工匠一改为难的脸色,马上换上了一副笑容。

这种笑容,时年在现世十分熟悉。

“房子我要带院子的,而且越大越好,明天你带人来量一下,合适的话我会给你定金。”

“好好好!”

时年牵着马一路从这个街头逛到那个街头,买了不少家居用品,还定了好几件布料上乘的新衣服,还有打算带给小福的厚棉被和整整二十斤不重样的糕点。

那糕点铺子的掌柜的看着整个柜台里的糕点被她一个人包圆,差点双膝一软直接跪倒在地。

时年无视他那一副想把自己写进族谱的脸色,转悠到了下一家铺子继续买买买。

直到钱包里的银子花了五分之一,她才打算歇口气去逛一下这古代的人才市场。

也就是奴隶买卖的地方。

她花了好久的时间才打听到了这出地方,看着倒是有种气派的感觉。

只是画风有点不太对劲罢了。

这处城镇不愧是合欢宗的辖区,连人才市场都是如此的,与众不同。

刚进来的时候还以为走错地方到了青楼。

四周的装饰也十分怪异,艳红艳红的,到处都是打扮的花枝招展的姑娘在等着顾客挑选。

那看店的是个跟时年差不多体量的妇人,瞧着倒是个有眼力见的。

“客人是买,还是卖啊?”

“……。”

时年花了好几秒才无视了这不太对劲的开场白,“有没有保姆,定时定点那种?”

显然,那妇人没有听懂她在说什么。

直到时年入乡随俗的解释了一下,那妇人才领着她一路走到了后院。

满地的尘土和各种坐在地上脚上被套着锁链的人,有年纪轻轻的,也有一脸老态的,

跟前院那副姹紫嫣红争奇斗艳的模样简直是天壤之别。

不得不说,后院的整体环境就让时年看着顺眼了很多。

她看了一圈,也没几个看着像是能带孩子的。

毕竟年轻的姑娘都在前院,这里年老的,看着也不像是能经受得住傻子折腾的样子。

时年正逛着,从后院的一处小门后面窜出了一道黑黑的人影。

一阵锁链叮当的响声从远处传来,还有几个男人的呵斥声。

那身影太过弱小,还没跑到两人面前,就被背后追过来的三个大汉直接按倒在地。

领头的男人脸上有一道血痕,按倒那小身影就是狠狠的一拳头招呼在脸上。

妇人不好意思朝着时年道了声歉。

“不好意思,吓着客人了。”

时年从头到尾站在原地连脸色都没变过一下,也不知道这妇人是从哪里判断她被吓到的。

“这是?”

妇人一看时年好像对这个硬骨头感兴趣,直接就开劝。

“这小子是前几天才送过来的,听说是偷了别人家的东西叫主家给逮了个先行,这不就直接送到咱们这来了,原本就是想着送去附近的矿山给做个苦力什么的,没想到实在是太难管教了。”

那妇人脸上是十分的嫌弃。

“两天的时间,跑了五次。”

时年目光看向那个黑瘦黑瘦的少年,看起来也就不过十岁有余,听这妇人这么一说,倒也没有了别的念头。

那大汉伸手对着少年的脸又狠狠抽了一个巴掌,响声在安静的后院里格外清脆。

“跑!我让你再跑!”

“他奶奶的,把老子脸都划伤了,这个贼东西!”

那大汉气的上头,又打算朝着那少年的脸上下两拳头。

那少年却仿若未闻,只透过时年的身影牢牢的盯着那道通往外面的门堂。

两拳头过后,那少年瘫软无力的趴在了地上,即便是拼尽全力,也只是爬了两步。

时年看着脚下瘦骨嶙峋脏的看不清脸的少年。

“为什么要偷?”

她声音微凉,听不出任何情绪。

那少年眉角被打出了血,糊的看不清眼前站着的人。

他苦笑了一声,“饿啊。”

“我饿……”

他只嘀咕了这两个字,就木然的被身后的两个大汉给拖着一路回了那个破落的小门。

时年的目光一直跟随着小门关上。

最后还是花了五两银子买了那个少年。

直到妇人说出价格的时候,她才知道,原来在这个时代,人命这么廉价。

那少年此时脚上的铁链还没有解下,但脊背却挺的笔直,两人就这么沉默的面对面站着。

还是时年先忍不住开口了。

“你的卖身契我一早就丢了,这是钥匙,你解开了该去哪去哪吧。”

时年将钥匙递给他,那少年一时间有些沉默,竟没有伸手去接。

她还以为是没听明白。

“你现在自由了。”

她还打算去找找其他的地方有没有合适的人,牵着马转头离开。

没走出几步,那耳边锁链碰撞的声音还是不远不近。

她停住脚,那锁链声随即停了。

“你还跟着我干什么?”

那少年脸上虽然脏,但眼神坚定澄澈,直直的看着她。

“我没有地方可以去。”

时年没有说话。

出钱买下他也只是因为他让时年想到了自己。

但他后续如何,也不关她的事情。

而且她是想找个能照顾小福和傻子的人,这个少年身份不明不白,似乎也并不靠谱。

那少年像是看出了时年的顾虑。

“那是我第一次偷东西……”

“我在他家做了一年的苦工,但工钱一分都没有给我,还把我给打了出去。”

“我实在是饿极了……,所以才……。”

她没有回答少年的话,牵着马转头就走。

那铿锵声依旧是不绝于耳。

直到天色慢慢暗了下来,那声音才时有时无的跟上。

时年叹了一口长气,那少年见她回头脸色一亮,却也到了支撑不住的时候,眼前一黑歪倒在了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