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姑娘心思

经过这么一遭，楚歌也没了玩儿的心思，规规矩矩地待在府中。

她算是知道了，宋肆之所以后面会黑化这与他从小的生活环境离不开关系。原书作者虽然对宋肆的身世一笔带过，但是这也能解释他后来的那些所作所为。

虽然一切都解释通了，但楚歌对宋肆还是一如既往地痛恨。毕竟，她可是才感受过了一次在死亡边缘徘徊的感觉呢！

楚歌百般无聊地看着窗外飘扬的白雪。

她什么时候才可以回去啊。

思绪之间，门口传来竹已的声音：

“小姐，杂役的下人送来了新的碳火。”

楚歌微微回过神来连忙应了一声：“放进屋里吧。”

竹已闻言便叫了两个下人把这一堆的木炭放进了屋里的木篮子里。

“行了，东西放好了都出去吧。”

“别把地给弄脏了。”

“是。”

楚歌单手托着下巴，望着窗外。只见后院的大门口处突然闯入一抹鹅黄色的俏丽身影。

楚歌微微眯眼。

这不是…二小姐陈玉涵吗？

门口。

陈玉涵慢步走在后头，鲜艳的鹅黄色裙摆在空中划出一道漂亮的弧度。

不得不说，这二小姐真是越发漂亮了。瞧那张素净清纯的小脸蛋儿、细细的柳叶眉下是一双琉璃般的眸子。

一瞥一笑就能动人心魄。

看起来清纯无辜。

这二小姐在府中也是聪慧伶俐，琴棋书画样样精通，是京城有名的才女。

如今已十七，早已到了婚配的年纪。许多贵公子都膜拜在她的石榴裙下，将来也不知道会便宜了哪个公子。

看着前面的几个身材魁梧的小厮背着担子挑着木炭走起路来左右摇晃，陈玉涵不经皱起眉头。

轻柔的声音里透出不满：“你们几个大男人都小心点儿，别摔坏了。”

下人们：“是，二小姐。”

楚歌趴在窗口，看着陈玉涵跟着几个下人进了右边的偏院里。

哦，是宋肆的娘住的院子。

忽地，陈玉涵往这边看了过来，正好和楚歌撞上视线。她的反应很快，含笑着冲她点了点头。

她眉眼弯弯，红唇微微向上扬起，嘴角的两个凹陷的酒窝甚是可爱。

楚歌不由心生好感。

竹已见她一直看着偏院的方向，看见了那一抹俏丽的身影后恍然大悟，在一旁解释：“这二小姐去府中的财务房里多要了几担碳火，听说是送给宋四夫人的。”

楚歌若有所思地看着那间屋子被人推开，接着宋肆便从里面走了出来。见了他，陈玉涵的脸上多爬上了一抹可疑的绯红，在这苍茫一片中显得那般惹眼。

楚歌挑了挑眉，关上了窗。

啧，

什么送给宋夫人的，只怕都是些幌子吧。

姑娘家的心思总是这么别出心裁。

—

而另一边，陈二小姐一见了宋肆就立刻羞涩地低下了头，没能看见他的目光从对门的楚歌那屋缓缓收回。

“阿肆，马上要过年了，今天府里发了几斤碳火，我给你拿了些来。”她的声音夹杂着几分娇羞，脸颊桃红，可宋肆却无心在意。

少年微微垂眸，神色不改。

陈玉涵指挥着下人们把木炭放进屋里，对上宋肆的眼眸，笑得一脸明媚。

她伸手扶了扶耳边的秀发，往屋里望了望，轻声道：“宋姨娘在床上吗？我去陪她说说话吧……”

她抬脚踩上一阶台阶，正要进屋，宋肆却忽然一只胳膊撑在门边上，半个身子挡在门口，拦住了她的去路。

少年眸色很深，面无表情地看着她。

“我娘睡了，二小姐就别进屋了吧。”

陈玉涵微怔。

又听见他说：“还请二小姐记住自己的身份，以后就直接叫我宋肆吧。”

见他如此冷漠，陈玉涵嘴角的笑意一僵，脸上的笑容有些维持不住了。虽然知道他待人一直都是如此疏离，但她却还是有些委屈。

她有些急于解释地开口：“不是的，你也不必叫我二小姐的。我们之间用不着这么生分……”

“二小姐。”宋肆冷冷地打断她的话，不给她留下任何幻想。

“旁人听了会说闲话的。”

陈玉涵还想说什么，却见少年神情恹恹，像是没有丝毫的耐心一般。

“我也不想给我和我娘找麻烦。”

这下，陈玉涵脸上的笑容也没了。

她自然是知道他是什么意思的。以她的身份，若是和他走得太近，府中的其他少爷小姐只会更加变本加厉地欺辱他。

可她是真心实意地想要和他亲近，在他眼里，她就是在给他找麻烦么。

见眼前的少女眼眶微微泛红，宋肆却没有半分动容。最后也只是硬邦邦地说了一句：“多谢二小姐送来的碳火，以后就不必麻烦了。”

“我……”

他转身就进了屋关上了门，全程没有留给她一个眼神。

陈玉涵有些窘迫地站在门口，握住手帕的手微微用力。少女垂了垂眸，心里涌上一阵失落。

阿肆，到底要怎样做，你才能多看我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