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1章 她只想自己是他一个人的

前年的光景，玄鱼随玄墨去过南军大营。那时候亦是打扮成少年郎的模样。

只不过那时的她青涩稚嫩，女儿家的特征没有现在这么明显。

玄墨低头打量了她一眼，只见眼下那腰封往她长衣细腰上一束，依然凹凸有致，十分婀娜玲珑。

明明一身很普通的少年长衣，竟能叫她穿出几分风情来。

玄墨不置可否地斜挑了一下眉，道：“也罢，这样总比穿裙子要好些。”他带着玄鱼走出宴春苑，蓦地又道，“明日让母亲找人给你裁几身宽松的长袍，能遮住身段的。”

玄墨看着前面的路，补充道：“专出门时穿。”

玄鱼默默掐了掐自己的腰，又低头看了看自己的胸脯，哭笑不得道：“果然这身材还是很碍事。”

玄墨看她一眼，低声道：“身材没问题，母亲将你喂养成这样极好，只是外面的人还没有这个资格看见。”

玄鱼听来心里怦怦跳，抿了抿唇，有些脸红。

她也不想给别人看见，她只想自己是他一个人的。

两人出门前先去向姚文琴请安，姚文琴听说玄鱼要跟玄墨一起去军营，也比较放心。反倒是玄鱼不太放心姚文琴在家里，又安排了府里的护卫，将主院外面守起来。

姚文琴笑道：“你放心去吧，她们还不敢闹到我主院里来。”

玄鱼走时叮嘱霜花，自己不在宴春苑时也用不着霜花伺候，便叫她到主院去听姚文琴差遣，还能与宝香作伴，人多热闹。

这样也是避免霜花落单，有姚文琴庇护才不至于再出什么乱子。

霜花用力地点头记下，可没忘记还有一个小伙伴，道：“那奴婢一会儿把院子里的狼犬牵出来，一并去大夫人那里。”

玄鱼同玄墨到了军营，到那校场上，亲眼看着玄墨登上高台，给操练的将士们传令。

他手下的精锐玄家军训练十分严格，传令时无需喊话，有时候打手势，有时候振臂挥军旗，校场的将士们便能领悟其中含义。

另外玄家军中也有专门的传令兵，分配在各个角落，以便把将令传达给底层的每一个士兵。

玄鱼眯着眼站在台下，看着玄墨扬臂挥旗，三军将士呼声震天，阵型不断变换。他手势浑然有力，身上流露出来的迫力足以让三军臣服。

将来这个浑身充满霸气的男人是要称霸群雄、号令天下的。

玄鱼这样想着，便觉他站的地方是那么的高，他的视野所及是那么的广。

后来她在军营里又见到了往日那群跟在玄墨身边的亲兵。好像有一阵子不见玄墨与他们私下相聚了，大家都是有公干任务时才会再度聚在一起。

因为李阔和李半夏的事，可能大家心里都多了两分保守。

玄鱼见了他们，也只是寒暄一两句便作罢。

李阔也在那群人当中。

他上前对玄鱼揖礼，道：“见过三小姐。”

玄鱼见他终究不如从前那样，笑闹都摆在脸上，他整个人显得沉了许多。

玄鱼淡淡点了点头，算是打过了招呼。

李阔眼神一下便精准地落在了玄鱼腰上的那枚腰牌上，低垂的眼里闪过一丝错愕，嘴上却道：“以前李阔对三小姐多有冒犯，还请三小姐恕罪。”

玄鱼道：“只要你一心追随我二哥，过去的事便过去了。”

玄墨从那边过来了，李阔便向玄鱼抱拳告辞。

玄鱼侧身看着李阔离开的背影，又低头看了一眼自己腰间的腰佩，挑了挑眉。

随后玄墨带她下了空出来的教练场。

场上黄沙铺地，地方十分宽阔，不光是挥鞭子，还骑马射箭都绰绰有余。

玄鱼见这教练场上除了她与玄墨，没有一个多余的人，不由道：“二哥，你之前不是说要找人来给我练手的吗？”

玄墨道：“我不是人？”

玄鱼张了张口，讷讷道：“可我打不过你。”

玄墨道：“专找打得过的人来跟你打，除了能欺负一下人，还有什么用。”

玄鱼一想，他说得也不无道理。只有跟比自己强的人打，她才能有提高的空间。

遂她解下九节鞭，因着对面站的是玄墨，她还不太能放得开，起码无法完完全全地朝他下手。

结果半招就被玄墨握住了鞭子末梢，手臂一收，就拉得她趔趞地扑在沙地上。

玄墨是来陪她练的，可不是陪她玩玩的。玄鱼咬一咬牙，不等玄墨来扶便忙不迭从沙地上爬起来，再狠狠一鞭子抽了出去。

对敌时，最忌讳的便是让对方给截住了武器。所以玄鱼这一手鞭子必须要挥得游龙惊凤，才不至于被对手给一举截获。

玄鱼也没想过能战胜玄墨，但她会尽全力。

玄墨空着手，一边与她周旋，一边告诉她何时需发力，应该往何处发力，以及如何掌控手里九节鞭的走势等等。

两人在教练场上练了两个时辰。

之前在宴春苑里练习过的优势一下被激发出来，加上玄鱼身体底子好，两个时辰她便将一手九节鞭挥得游刃有余，且能控制鞭身的走向，以及发力的位置。

那一鞭子破空扬下去，依稀可听见当初玄墨在宴春苑里抽闻氏时的呼呼声响。

只不过要想到达炉火纯青的火候，还需得多加练习。

两个时辰下来，玄鱼也摔了不少次，出了一身汗，还满身都是沙子。

玄墨带她进了自己的营帐。

他的营帐很大，里面的桌椅寝具等都齐全，且干净整洁，透着一股与他身上一样的冷寂的气息。

以前他倒是经常在军营里过夜，可近一两年来，因为与玄鱼关系亲近，他便多数歇在家里。

士兵打来了清水，玄鱼被他按坐在桌几边，玄墨转身拿巾子汲了水，来给她擦脸。

他弯身下来靠那么近，使得玄鱼不敢抬头看他，眼神有些游离不定。

不过在场上练了太久，眼下她仍有些气喘吁吁，便听玄墨低声问道：“累着了？”

玄鱼摇了摇头。

玄墨也没为难她，只在她额头上亲了一下便作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