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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入狱

“爸,人不是我杀的,你要相信我,真的不是我杀的……”

舒温跪在舒宅的大院里,堆砌在地上的雪,几乎漫过了她的腰身。

父亲没作声,就那样居高临下的冷冷地看着她,模样一夜间苍老了不少。

半晌,动了动唇角说了句,“温儿,你招惹谁不行,偏偏去招惹湛北晟!”

舒温被父亲质问的默声。

在这一刻,她忽然觉得自己往日里那些信奉为神祗般的爱情,荒谬且可笑。

门外警车的鸣笛声一阵阵传来,声音越来越刺耳,舒温知道,自己这场牢狱之灾,怕是躲不掉了。

舒宅的宅门跟别墅的房门同时打开,十多个警察从宅门外冲了进来,人群最后,站着冷清着脸的湛北晟。

舒温下意识的蜷缩身子,整个人抖的像筛子一样。

“湛总,温儿她……”

父亲终究是不忍心,上前一步,试图找寻回旋的余地。

“舒总,您也是在商场上摸爬滚打过来的人,应该知道,在商场上能站住脚是多么不容易,俗话说,慈母多败儿,慈父也一样,我这是在替舒总清理门户!”

湛北晟冷眼旁观,明明三十岁不到,气场却完全胜过了年过半百的父亲舒家豪。

舒温跪坐在地上,看着昔日里高高在上一身傲骨的父亲为了自己卑躬屈膝,一双过分白皙冰凉的手抻了抻,扯过父亲的裤脚,抬眼,双目婆娑,“爸,你别求他!”

舒温的话,惹得湛北晟一阵讥笑,半蹲下、身子,钳住她冻得发青的脸,嘲讽,“不求我?不求我你就是死路一条,懂吗?”

“就算是求了你又如何?难道我就不用死了吗?”

舒温咬着下唇,似隐忍,实则是已经无望。

舒温的问话,石沉大海,湛北晟没给她回应,向站在身后的人摆了摆手,声音温凉,“还不把舒大小姐带走?”

闻言,匍匐在雪地里的舒温,想动弹,却被身后的警察钳住手臂,一双冰冷的手铐带在腕间,刺骨冰凉。

舒温被从后拖着离开舒宅大门,她双眼空洞,直直的盯着她身子划出的小路,小路尽头,是被白雪洒满肩头的父亲。

上一秒天堂,下一秒地狱!

——这句话很好的描述了舒温的现状。

在她十六岁以前,家境优渥,父慈母爱,似乎上天把所有的眷顾都给了她,可是不过是短短一天,一个生日的时间,一切都变了!

她成了杀人凶手,她整整爱慕了七年的男人,成了送她进监狱的罪魁祸首。

直到被拖进牢房的角落,舒温都不相信今天所发生的一切是真的,她不断的拍打着紧锁的铁门,直到同牢房内的几个人嫌她烦了,扯着她的头发把她揍了一顿,她才躺在水泥石的地面上消停下来。

入夜。

稍稍安稳下来的舒温在阴冷潮湿的单人床上辗转难眠,翻了几下、身子,惹得自己下铺的人频频不满,咒骂了几句。

她抬眼,入目的是巴掌大的小窗,窗外是一轮看起来孤寂冰凉的弯月。

还来不及自我嘲讽,监狱的房门忽然打开,进来两个身材魁梧的男人,狱房内的四个人都一个激灵起身。

两个男人在四个人脸上扫视了一眼,上前,走动舒温面前,一伸手,扯着她的衣领,连拖带拽从床铺上拽了下来。

舒温睡得是上铺,但是拽扯她的人却丝毫没有顾念,直直把她摔在了水泥地板上,手臂划过铁窗的栏杆,留下一道血痕。

“是湛北晟吗?”

这是舒温从地上起身唯一的问话。

扯着舒温衣领的男人僵硬了下,没应答,继续手下的动作把人拖拽出门,带到了另一个房间。

新的房间,跟刚才简直是天然之别,温热的暖气忍不住让人身上的每一处毛孔都舒展开,今天白天刚见过的男人,如今犹如一尊雕像,身子嵌在沙发里,手指间夹着一根明明灭灭的香烟。

“跪下!”

舒温杵站在地上,身后传来厉声,紧接着,就是膝盖处被人从后狠狠踹了一脚,整个人噗通一声跪在了地上。

“舒温,在你对小曼做出那种事的时候,你心里有愧疚吗?”湛北晟吐了口烟卷,声音平淡,就像是普通的闲话家常。

“湛北晟,都这个时候了,你还问我这句话,不觉得有些多余吗?”

舒温抬头,脸上掀起一抹嘲弄,一整天的恐惧忽然就散了——都成了阶下囚了,难道还有什么比这个还悲凉?

话落,湛北晟的身子倏地前倾,冷冽,“你的意思是到现在为止,你还不觉得对小曼有丝毫愧疚?”

‘人不是我杀的,我为什么要有愧疚??’

——舒温怒火中烧的想着,但这句话终究是卡在喉咙里,没说出来!

“舒温,你就是从小被娇惯坏了,你还不知道吧?今天你入狱后,你爸就脑出血住院了,如今舒家的家业怕是都落到你那个继母跟同父异母的哥哥手里了……”看着舒温愠怒的样子,湛北晟不怒反笑。

“湛北晟,你卑鄙!!”舒温咬着牙槽,愤愤地开口。

“我卑鄙?你们家的家事,怎么能说我卑鄙?”湛北晟笑笑,起身,走到她面前,附耳,讥笑,“你爸直到住院前还在不竭余力的替你开罪,可惜,被你继母下了药!”

湛北晟话毕,挺直脊背,大笑。

舒温瘫坐在地上,指甲嵌进掌心。

她早知道,她那个继母跟哥哥早被湛北晟收买了,只是她没想到,他们居然……

“舒温,今天你继母找到我,用舒氏百分之三十的股份求我,求我让你在狱中身败名裂,即使出去,也不能撼动到她儿子的地位,你猜,我替她想了什么办法?”

湛北晟站在舒温身侧,提唇,一脸戏谑。

听着湛北晟侃侃而谈的话,舒温不答,只是苦笑。

那个女人死了,她在入狱的那刻早已身败名裂,这些人的作为,简直就是多此一举!

见舒温不答,湛北晟侧目,自顾自的开口,“你不是一直以来都很想爬上我的床吗?如今,我就满足你!”

话毕,他直接伸手猛地提起了舒温的身子,一把扯开了她身上的囚服。

……

次日。

A市各大头版头条纷纷都是舒氏大小姐入狱都不知检点,淫祸监狱……

紧接着,就是舒氏宣布跟舒温断绝关系,落款,是父亲舒家豪的签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