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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六十八章暴揍

“吱呀”一声门开了,穿着里衣的阿晦靠在门上,“怎么三娘?大清早的就想我了?”

一副吊儿郎当公子哥的模样,董三娘心里松了一口气的同时又羞又恼。

“昨晚上是不是你?”

阿晦一副不知情的样子,“昨晚上?三娘你做梦梦到我了?”

董三娘气得磨牙,“你不要做出这副模样来,昨晚上到底是不是你,你到底出去没有?”

阿晦终于换了副神情,脸色阴沉,“你受了委屈想的第一桩事是息事宁人,甚至还想瞒着我,难道我是这样一个不值得你依靠的人?才会让你受了委屈都不想告诉我?”

“我……我哪有?”

董三娘张口结舌,终于明白阿晦方才的这幅做派原来是因为他生了气。

“我哪有觉得你不值得依靠?”

董三娘心里又有些急又有些甜蜜,“只是我们平头百姓,我知道你会心疼我会为了这事生气,我不想你冲动鲁莽反倒招惹了祸事。”

阿晦半天才哼了一声,“平头百姓就只能忍气吞声?旁人怎么想愿意忍气吞声那是旁人,我的女人,绝不能平白无故受了委屈却讨不回公道。”

董三娘大惊,“难道说,昨晚上真的是你?”

不是她做梦?

“昨晚上你真的出去了?你做了什么?”

阿晦眼下有一夜未眠的青影,神色却十分轻松。

“我做了什么?很快三娘你就会知道了。”

“你只要知道,日后受了委屈第一个要告诉的人就是我,我自会帮你讨回公道来。”

董三娘又是感动又是生气,“你到底做了什么?若是闯了祸赶紧和我说,我们想法子赶紧描补。”

刘音身份到底不同,她下定决心日后若是刘音还敢怎么对她她必定会当场报复回去。

可她和刘音,都是女人,同样有顾忌反而好行事。

而阿晦是男人,他到底是替她找回了什么公道?

董三娘不知道他葫芦里卖的什么药,不免焦急。

“而且你的伤好了?都能翻墙了?”

晚上院门肯定落了锁,钥匙在周欢这,阿晦要出去只能翻墙。

阿晦伸出手臂给董三娘看,“伤口都结了痂,我看就这几天这痂都要掉了。至于翻墙,我需要翻墙?”

突然阿晦凑进了董三娘的耳边,“昨晚上是周欢还有关东俩人和我一块去的。”

周欢是董家的护院,当时驾车的还是他,却眼睁睁看着董三娘挨了那一巴掌,这是在打他这个护院的脸啊。

他本是江湖草莽,心里其实压根看不上什么阶第观。

阿晦昨晚上的确准备翻墙,谁料周欢早在墙根底下等他了。

直接拉了他和关东一块仨人一起开了门,溜了出去。

要不说黄宝珠是个黄霸王,一脉同传,师兄妹仨其实论起来都差不多。

唯恐天下不乱。

董三娘被阿晦突然凑近的大头吓了一跳,阿晦的气息都喷在了她耳旁颈边,董三娘红了脸。

“你凑这么近做什么,仔细被人看见了笑话。”

阿晦这才心不甘情不愿地退开了些,“等我伤好了我就去请媒人去。”

早些成亲就不用顾忌这顾忌那了。

董三娘脸红的跟匹红布一样,“你胡说什么呢。”

羞的她差点都忘了问话,“连周欢和关东都跟你一块胡闹?”

阿晦不满,什么叫胡闹嘛?

突然伸手揉乱了董三娘的头发,“我们压根就不是胡闹,我们是给你出气!”

董三娘本就没梳头,这下被阿晦把头发揉乱成疯婆子了。

她气急,突然踩了阿晦一脚,反正什么都问不出干脆不问了,掉头跑了。

阿晦嘶了一下倒吸了一口冷气,看着董三娘跑掉的背影,突然笑了起来。

倒是从来没见过她这样活泼生动的样子,跟平常的淑雅文静比起来,更显得可爱。

笑着笑着阿晦脸上的笑容渐渐变冷,他昨晚上的确是跟周欢和关东出去给董三娘讨公道去了。

只是他们仨都是男人,再怎么心里愤恨也不好去动个女人。

既然刘音打的是他的女人,那么他就去找刘音的男人出气。

周欢来湖州府时间久了,什么门路都摸熟。

他也是个心里有成算的,才回了家就让关东去打听了。

打听什么?

打听刘音的丈夫许子帧,打听他每天的行程。

倒是和阿晦想的一模一样,男人不好打女人,那么男人只好打男人。

关东和周欢都曾经借着董三娘的光,住过知府府上,他们师兄弟俩都是外表老实内在精明的人,早就和知府府上的下人打成了一片。

关东只花了几个铜板请了个给知府府上看门的人喝了点小酒,把那人劝醉了,轻而易举地就从那人嘴里套出了许子帧的行程。

也是巧,昨晚上许子帧恰好在外头有诗会。

这种读书人的聚会,吟诗作对舞文弄墨,还要叫几个妓子嬉笑狎弄。

不闹到半夜是不会散的。

因为要这么晚回来,是必须特意告诉门房一声,不要落锁方便许子帧回来。

所以门房才知道许子帧的行程,才能被关东套出话来。

只是这人醉的很了,全然忘记自己被关东套出了什么,只记得和关东喝酒喝高了。

关东一打听到就回来报了信,本来阿晦若是不想着要动手,周欢和关东师兄弟俩也打算自个去替董三娘出气。

三个人一拍即合,搂肩搭背好兄弟一般悄悄溜了出去。

在许子帧参加诗会的地方藏着等了许久,好不容易等到诗会散了,周欢和关东从前在知府府上见过许子帧,当下就从里头出来的人当中找到了醉醺醺的许子帧。

许子帧喝得不少,连马都骑不了,只能醉趴在马背上,由小厮牵着走。

小厮等了半夜,早困得不行,一边牵着马走一边自个还在打哈欠。

阿晦三个蒙了脸悄不遛丢地跟在后头,等经过一个幽暗的小巷时,周欢一个蹂身而上猴子般蹿了过去一掌刀打晕了那小厮。

再牵着马,把个醉的稀里糊涂的许子帧带到了巷子尽头。

阿晦一只手就把许子帧从马上拖了下来,一水壶冷水撒在许子帧头上脸上,立时浇醒了他。

许子帧毕竟酒多了,醒是醒了眼睛还没睁开就想骂人。

被阿晦一只臭袜子塞进了嘴里,就是一顿劈头盖脸的暴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