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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六十章原来如此

吴氏倒真不知道董三娘已经下了这样的决心。

一时间,真有些心惊肉跳。

不过反过来说,程三郎这样的纠缠,简直可以叫做孽缘。

若是换了旁人家的女儿被人这样纠缠,吴氏也会叫打叫骂。

“如今有阿晦在,他武艺高超,他程三郎若是再敢来纠缠,咱们就叫他好看。”

话是这么说,可吴氏心里还是担心的不行。

不光担心程三郎,还担心自个女儿被纠缠的太过坏了心态。

趁董三娘去绣庄的时候,吴氏偷偷去寻了阿晦。

阿晦身上的伤没好全,再怎么身强体健,当时流了那么多血伤了气血,这都得靠时间才能养回来。

先前吴氏没来,他也不听董三娘劝阻,每天总是接送董三娘出行。

可吴氏来了之后,就不行了。

一日三顿的补汤不说,还非压着他在屋里躺着好好养伤。

虽然这补汤喝了的确有效果,几天的功夫他气色都好看了不少。

只是这天天闷在屋子里,实在气闷。

吴氏来的时候,阿晦正在屋里偷偷练拳。

谁说一只手就不能练拳?

一拳过去虎虎生风,阿晦还没收住势就听见了门外有人叩门。

“阿晦。”

阿晦一个踉跄险些跌倒,连忙滚回床上躺平。

“大娘子,快请进。”

吴氏进门一看,见他乖乖躺着,心里高兴。

“来来来,这是我亲手炖的鸽子虫草汤,阿晦,快趁热喝。”

这些天,什么东西补吴氏就翻着花样来。

阿晦年轻气壮,补得他天天夜里一柱擎天难受得紧,只差流鼻血。

可吴氏这样慈爱,哪怕他丧失了从前的记忆,也觉得这是他从未享过的如母亲般的怜爱。

不忍推拒不忍辜负,一碗碗的补汤就乖顺地进了肚子里。

跟着吴氏来湖州府的丫环小桃子从食盒里把一盅鸽子汤端了出来,递到了阿晦手上。

“公子,请用。”

董家没发家之前,全靠吴氏一人操持家务,一手厨艺相当不错。

这盅鸽子汤一点腥味没有,汤色暗橙却清亮,加上虫草的药香,闻着极为诱人。

吴氏见他把一盅鸽子汤喝的干净,心里也高兴。

“别急,慢慢喝,厨房里还有一大锅呢。你欢喜喝,待会儿我再让小桃子送过来。”

阿晦正要把嘴里的最后一口汤咽下去,一下呛了起来。

“大……大娘子,我觉得我好多了,您不用这样费心亲手为我炖补汤了。”

吴氏慈爱地笑了,“我闲着也是闲着,再说我来湖州府,就是要给你们俩做主的,不把你照顾好,我这心里不自在啊。”

阿晦一听“你们俩”这三个字,立时眉开眼笑。

算了算了,大娘子一片心意,再说这补汤也的确不错,这几天他明显感觉血虚的症状减轻了不少。

“好,我都听大娘子的。”

吴氏心满意足,“阿晦,三娘从前的事,她有没有和你说过?”

阿晦点了点头。

无缘无故大娘子不会特意跑来问他这句话,难道是三娘那边又出了什么事?

“大娘子,您是不是有什么话要跟我说?”

和聪明人打交道就是舒服。

吴氏一扫先前的慈和,挂上了一副心事重重的样子。

“想来你也知道程三郎他?”

“程三郎?”

阿晦眼中飞快闪过一抹厌恶,“他又怎么了?”

三娘和他说过程三郎的纠缠,想到先前他跑镖在外程三郎去绣庄纠缠三娘的事,他一双拳头都在发痒。

只恨他当时不在场,不然非要叫这程三郎知晓为什么花儿这样红。

吴氏瞥他一眼,见他没有厌弃的神色,心里大安。

“不是我自夸,三娘什么样的性子你也知道,她是最贤淑贞静的人。虽然现如今开了两家绣庄,可她也从来不爱出风头,只安心守好自个的本分。”

“偏偏不知道哪里惹来了这样一个孽债,死活纠缠不休。”

吴氏大吐苦水,“先前你救三娘那次,也是因为这个孽债惹出来的事害的她险些没了性命。可到了今天,三娘屡次三番拒绝,可这孽债就不死心还在纠缠三娘。”

阿晦没受伤的那只手拳头紧握,青筋暴起。

“这程三郎追来了湖州府?”

吴氏摇了摇头,“先前他去了京城,黄夫人那里告诉了我们消息,昨天程三郎才将将回了家。”

怕就怕,他真的会追来湖州府。

吴氏怕阿晦心里没数,会吃程三郎的亏。

阿晦心里急转,先前他去跑镖,那伙死士的出现虽然可以归结于老陈的银子来源不干净,可不知道为什么阿晦总觉得哪里不对劲,总觉得那伙死士当时的目的有二。

可那伙死士死了个干净,他也没地方求证,只好把怀疑放在了心底。

后来到了湖州府,董三娘把程三郎是替贵妃娘娘做事的事一说,再说到这次程三郎去京城是为了押送百万两白银,他心里的疑惑似乎得到了解释。

当时老钱问老陈,为什么会招惹到那伙死士,老陈就是支支吾吾的不敢吭声。

还说什么,不说是为了他们好。

阿晦心里冷笑,只怕老陈就是在替贵妃娘娘做事生钱,而被程三郎所挟制。

商人重利,老陈手上有这么多银子,哪里舍得交出去?

这不带着银子举家回迁,当时还特意许了老钱一千两银子的镖费。

老钱这大傻子,一开始的时候还觉得这一千两的镖费太好赚。

难怪那伙死士失败,老陈的银子没被抢走,程三郎这头就变卖家产凑银子。

原来如此!

本来天天和三娘朝夕相处甜甜蜜蜜,阿晦没空仔细想,可今天吴氏旧事重提,他突然就想通了。

当时那伙死士为什么非要让他过去给个交代,原来目的就是要他的命。

他当时的感觉果然没料错。

那伙死士应该就是受程三郎指派,一是为了劫走老陈的银子,二是为了要他的命。

阿晦抿紧了嘴唇,眼底有幽暗的光一闪而过。

原来在之前,程三郎就已经对他下过了手。

来而不往非礼也。

更何况,程三郎还对三娘纠缠不休。

阿晦拳头上的青筋渐渐平复,嘴角微翘,“大娘子不用担心,三娘什么样的人我心里最是清楚。那个程三郎若是就此死心罢休也就算了,若是他还敢追来湖州府纠缠,我必要他好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