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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章惊马

孟虎抬起头左右嗅了嗅,这才变了脸色。

“这火油的味道太稀淡了,不仔细闻压根闻不出来。”

如今说这些也已经晚了,钱友金瞪了孟虎一眼让他下去看好车队。

自个却下了马,“阿晦,我们去瞧瞧?”

阿晦也跟着下了马,钱友金拔了腰中系的刀,两人一前一后往峡谷里走去。

峡谷黑暗幽长,远远看着就像是巨兽的大嘴。

走近了,还有一阵阴风吹来身上都被吹的凉幽幽的。

钱友金的脸色越来阴沉了,这出来的风中火油的味道更重了。

阿晦快步走了几步,突然蹲了下来,拿出藏在袖子里的匕首在地上挖了几下。

钱友金见他似乎有发现的样子,连忙凑了过去。

只见阿晦用匕首挖了一块苔藓,那块苔藓竟像是这几天才刚刚被移栽上去一般,匕首只是一撬整块都脱落了下来。

苔藓下面赫然一只老大的脚印。

钱友金用手量了量,应该是个成年男人的脚印。

阿晦握着匕首左右再挖了挖,果然这一片的地面上的什么落叶什么苔藓全是人为做的假象。

等落叶和苔藓被扫开之后,下面是一大片被人踩的乱七八糟的地面。

阿晦直起身子,抬头朝峡谷上方看去。

这峡谷的上方两边都是悬崖峭壁,下面大上面小,越来越挤,最后才形成了下面的这条峡谷。

而上面最小的地方挤拢之后,再往上却又分了开来,能容一人站立。

阿晦收起匕首,走到峡谷的入口处,用手攀住石壁上凸出来的部分,仿佛猿猴攀岩几下就蹂身而上攀上了峡谷上方的悬崖。

他动作极轻巧,却极为写意,看的钱友金忍不住瞪大了眼睛,心中满是佩服。

这大约就是传说中的轻功。

阿晦这人,真真是神秘,不光会内功还会轻功。

这一般人一辈子想学都没地方学。

也不知道阿晦这个人究竟是什么样的出身?

只见阿晦在悬崖上几下跳纵,人就消失不见了。

钱友金满心焦急,可他又没有阿晦的本事不能徒手攀岩,只能在下面干着急干等。

好在阿晦不过片刻就从悬崖上方下来,面对钱友金满是疑问的脸,阿晦只点了点头。

“火油不在峡谷里头,在峡谷的上面。”

“我刚才上去,就看到了上面藏着有十几桶火油。”

谁会专门在这偏僻的地方准备火油,准备干啥呢?

钱友金眼中的希冀越来越淡。

原本以为这趟镖只是跟散心一般走一趟,没想到,巨额的镖费含的风险也一样是巨大的。

“那现在咱们怎么办?”

不知不觉中,钱友金已经把阿晦当成了救命稻草。

阿晦沉思道:“我方才上去的时候动作放的很轻,上面没人发现我上去过。”

“现如今我们只能退回去改道走,哪怕费时间也没法子了。”

若是走捷径那就只能走这个峡谷,可若是走这个峡谷那就是连命都要送没了。

钱友金当下立断,“我去找老陈。”

老陈就是这趟镖要护的主子。

“他娘的,我这些兄弟都是拖家带口的,要是为了赚这点银子被人全害了,我怎么对得住他们家中的老小?”

阿晦嘴角紧抿,点了点头。

“要快!”

“若是真有人要算计老陈,见咱们这车队迟迟不进这峡谷,等他们反应过来……”

钱友金明白阿晦话里未尽的意思,再骂了句“他娘的”,掉头就去找老陈了。

阿晦站在峡谷前,左右看了看,也往后慢慢退去。

他始终担心,若是真有人算计老陈,是不是除了这一招还有别的招数?

突然间,不知从哪里突然炸响了鞭炮声。

拉车的马儿们一个个的扬蹄嘶鸣,鞭炮声不停,受惊的马匹们纷纷拉着马车随着尖叫声往前奔跑。

钱友金甚至还没找到老陈,一辆辆马车就在他身边飞驰而过。

“阿晦!”

钱友金只来得及叫一声阿晦。

第一辆马车已经来势汹汹直奔阿晦而来,看那气势就像是要将阿晦碾压在马蹄和车轮之下。

驾车的马夫已经控制不住受了惊的马,“让开,快让开!”

阿晦提气纵身飞出,一下跃上了车辕。

他猿臂舒展,抢过车夫手中的马缰,死命一拽。

马受了疼,发疯一样摇头晃脑,马车都跟着左右摇晃,车子里的人拼命尖叫。

阿晦却不为所动,依旧扯住缰绳不放。

那马始终挣脱不了马缰,口嚼都快扯烂了马嘴,吃痛不过这才缓缓停了下来。

而这时峡谷就近在咫尺!

阿晦飘身而下,“快下马车,靠边站!”

来不及了,第二辆第三辆马车接踵而来。

形势紧要之下,阿晦顾不得别的。

蹂身扑出,千钧一发之际一掌将马头打的连着整个马身都歪了出去。

再一把抢住马缰,死死勒住了马头。

马车没翻,还停了下来。

这时候钱友金和其他镖师已经赶了过来,他们虽然反应没有阿晦这么快,可人多,险之又险这才将剩下的马车都拦住了。

只是马儿们都受了惊,就算停了下来也在不停地喘气跺脚。

事到如今,就是钱友金也知道了这次的确是有人冲着他们来的。

“阿晦,现在我们该怎么办?”

钱友金虽然开镖局这么多年,自个当镖师也有十多年的时间了,可从前押镖虽然有危险可也没跟今天一样,遇见了这种被人策划好了要害人的事。

他一下有些慌了神。

“让人都下马车,靠边站。”

阿晦沉声道:“老弱妇孺都站中间,其他人围成圈,有什么武器都拿上,哪怕菜刀木棍也行。”

他说什么钱友金就应什么,仿佛阿晦就是他的主心骨。

说话间正主来了,老陈身边跟着两个护院,满脸焦急地走了过来。

“钱师傅、阿晦师傅,这是怎么回事?”

刚才马儿受惊发疯,他也坐在车厢里,险些被颠碎了骨头。

钱友金没什么好声气,“老陈,你到底得罪了什么人?怎么有人会费这样的心思想要你的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