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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39章 心门的钥匙

在条件允许的情况下,每个人都想拥有两个地方,一个地方承载生活之苦,一个地方承载梦想之欢。生活之地,可以柴米油盐,五味杂陈,千难万险也在所不辞。但梦想之处,一定是心之所想,梦之所依,里面有着自己的幻想和希望。它或许是一块可以让人狂奔的球场、一处满是动感JD的酒吧、一台永远无人打扰的顶配电脑……或者,只是一个女人——当然,也有人认为最好不止一个。

品尝着初雪这堪比饭店大厨的手艺,心中自是满足无比,大快朵颐之下,我的酒也下的极快,转眼就喝下去两杯,初雪笑道:“我就说吧,哥,我充分相信你的实力,你是绝对能够可以凭一己之力来将这些菜都消灭掉的。”

我咂巴了一下筷子,道:“主要是你这手艺太狠了,完全不能自控啊,我现在后悔建议你毕业后去考研了,不然我给你找个地儿开个饭馆得了,我投资,你当大厨,给你入股,咋样?”

初雪笑道:“我才不要,我就是嘴上说说,做饭要是当兴趣还好,可以经常换着花样做,可真要让我天天在油烟里泡着,那我可就吃不消啦,就专业厨师的那些铁锅大勺,我都掂不动,人多了,伺候不过来。”

我轻叹道:“谁要是娶了你,那可是倒了八辈子霉了。”

初雪道:“咋了,我有那么差吗?”

我说:“就这手艺,都不用等到发福的年龄,婚后半年,体重就得翻番。小青年变死胖子,你说是不是倒霉了?”

初雪浅笑道:“好吧,这也算变向夸我了对不对?那我勉为其难的接受好了。”

我说:“我这人惜字如金,一般是不夸人的,但凡开了口,那就要夸到人直到找不着脸为止……不,找不到北为止。”

初雪道:“那你还是别夸了,我方向感本来就很差,再找不着北,也就不用出门啦。对了哥,你不是要给我讲讲新武侠世界吗,这会儿给我说说呗,我觉着还挺有意思的。”

“行,那我就给你讲述下那个对你来说完全陌生的世界,竖起耳朵,别眨眼。”我将杯中酒倒入腹中后,开始绘声绘色地向她讲述存在于无柳市的新武侠世界,我将六大门派里的镇派绝招和基本构成一一讲述出来,给初雪听得一愣一愣的,时不时的插嘴问上几句,除了基本架构,我还对她讲了一些六大门派里的趣事,比如天性门的辉煌事迹——这个门派里的弟子基本都是段子手,门派生活那就是一个个鲜活的段子,若是有人拍摄记录他们的生活并上传到网上,属于不需要推广都能上热门,一月不到就能吸粉三百万的那种。

初雪听的很认真,时不时的根据我讲的内容来做出一些反应,尤其在听到天性门那几位大神的形态特点和故事时,笑的花枝乱颤,险些喘不过气来。

聊天也是会上瘾的,尤其是在有酒的时候,我吃肉喝酒吹牛逼……这段时间以来第一次觉得那么放松,先前无论是跟霍先生秦越喝酒,还是跟青龙会的狼哥豹哥喝酒,以及今天又跟俞老四和赵甲喝酒……每一个酒桌上都满是心事,酒虽然也能顺顺溜溜的进入胃中,但神经却一直绷着,我要思考他们言语中的信息,思考我该怎么去套他们的话,思考明天起我该怎么去做,所以,每一口酒,都更像是一种与他人舒缓氛围的工具,而非“绿蚁醅新酒,红泥小火炉”中的温暖惬意之酒。

而今天,坐在这个单纯可人的女孩对面,我终于喝了一场安心放松的酒,这种感觉是与之前的几场截然不同的,我不需要挖空心思去搜索别人话语中的信息,更不需要思考下一部我该做什么,只需要吃着肉,喝着酒,咧着小嘴灌大口。当然,能让一个如花似玉的姑娘坐在对面因为自己的话题笑起来,也是一个男人与生俱来的成就感。

那天晚上,我和初雪聊了很多,从六大门派聊回到了现实社会,初雪没有刨根问底的习惯,针对于我在武力上所展现出来的能力,她也没有再多问一句。初雪更像一个倾听者,不同的是,她对我聊的这些话题似乎都很感兴趣,时不时的也会跟我探讨上几句,但她只会顺着我的话题去聊,而不会主动去带话题。

夜色渐浓,盘子里的菜也在慢慢减少,海鲜锅反复热了两次,终于被我们两人消灭掉了,这大概是我第一次实现海鲜自由,吃出了一种拿到大学通知书的喜悦感。至于酒,我已经记不清喝了几杯。

后来,我们聊到了童年,我便将话题引向初雪那边,让她讲讲自己的小时候。讲真,我这是话说的太多了,嘴皮子都跟吃了花椒似的,麻溜溜的,也想借机休息一下。

初雪犹豫片刻,缓缓讲述了自己的过往,我也当了一会儿的倾听者。听完她大学之前的经历,我就感觉这姑娘着实惹人怜爱,同时也对那种赌鬼父亲产生了强烈的愤慨,难以想象,一个父亲会连自己闺女的学费都给偷去赌钱,更难以想象,一个父亲还动过将闺女作为赌注的心思……听到这儿,望着初雪的泪眼婆娑,我开始后悔让她诉说这些了。

大部分人的童年都是快乐史,但有些人的童年却是辛酸史。我看着她那白皙如雪腮旁挂着晶莹的泪珠儿,几分幽怨的眼睛在上方餐吊灯的柔光下,折射出楚楚动人的悲伤之色,我心中轻轻一晃,产生了一种异样的感觉,让我特别想冲上去拥抱,去保护这个柔弱无力的女孩儿,但我知道自己不能这么做,我已经伤害过她一次,不能有第二次。

我深深吸了一口气,按捺住心中的波动,从桌上抽出几张纸巾递给她:“赶紧擦擦眼泪别哭了,不然盐分该流失了,低钠生活也不是靠这个来开展的。”

初雪破涕为笑,擦了擦眼泪后,轻声道:“谢谢你,哥。”

“谢我干啥?”

“哥,你或许不知道,自小到大,从来没有人听我说过这些,没想到说出来,心里会这么好受。”初雪又笑了起来,淡淡的柔光下,那张精致白皙的脸上颇有几分韵味。

我笑道:“人就是如此,总以为自己内心所有的悲伤只能通过封存来去慢慢稀释,却不知有时候只要能打开心扉,敞亮痛快地说出几句,那些过往的悲伤也罢,难过也罢,都能够消散不少。这其中的困难只在于能否找到那个肯让你张开口的人,初雪,你这是不喝酒,你要是喝了酒,就明白为什么有些人喜欢借酒消愁了。因为酒对很多人来说,就是打开心门的钥匙,几杯酒下肚,那是哗哗的往外流苦水啊,苦水流的差不多了,那就开始快乐了。有些人喝起酒来一会哭,一会笑,便是这个道理。”

初雪恍然大悟道:“原来如此!我一直不怎么理解,为什么人喝了酒会跟平时有那么巨大的反差,听你这么一解释,我就明白啦!哥,我如果喝上两杯,是不是也会那样?”

我笑道:“这我哪儿知道,每个人的酒量不同,有些人一杯啤酒就能骂街,我这样的一斤白酒下去都能玩俄罗斯方块。”

初雪突然道:“我想试试……看看自己能喝多少。”

我连忙道:“得了,我这喝的是白酒,你们女人白酒大多都喝不了,太冲,90%的女人都喝不了一杯。”

初雪笑着从旁边的柜子里摸出一个黑色的盒子,道:“我们公司在三八妇女节的时候发了两瓶什么法国红酒,这个应该可以吧?”

我疑惑道:“那你是想喝完酒试试自己会不会又哭又笑的?我可告诉你,你要是撒酒疯,我就把你绑起来。”

初雪道:“以前我一直认为这东西很难入口,怎么会有人喜欢,听你这么解释其中原理,我就想尝试一下,看看这东西究竟是不是钥匙。”

我说:“那行吧,你先少喝一小杯试试,红酒度数低,一杯应该是没问题,反正这玩意儿在我这里跟藿香正气水没啥区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