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4章 一场春梦

在欲望与贞操齐飞，约P与乱搞盛行的时代，人与人之间仿佛都回归了远古时代，那时候打一棍子可以拖进山洞，现在聊一下子可以拖进酒店。

我记得看过某项社会统计，现如今的首次性行为的平均年龄已经从十年前的接近20岁降到现在的18岁……这个数据是代表了现代人肃清了封建社会思想残毒？还是代表了现代人对三贞九烈的鄙夷？抑或是代表了现代人对人性天性的释放？

总之，能像初雪这般毕业后还能保持处子之身的漂亮女孩，那真是平头哥给猴子磕头——实属罕见了。

我傻在那里，一时间竟不知该如何是好，我拖着僵硬的身体走到外面，穿过客厅走到阳台，将昨晚晾的衣服拿下来穿在身上，做完这一切，我的脑袋里都还是懵懵的，似乎一切都还是在幻境之中。

我仔细回想了下昨晚之事，我在中毒之后，当时并无感觉，直到在废掉那个小驲本，又带着初雪到她的公寓之后，才渐渐有了反应，但初雪反应的较快，也就是几分钟的时间，她就无法控制自己了。我猜测这种椿药也跟个人体质和经历有关，像她这种未经人事的处子身，受到椿药侵袭，根本没有任何防御能力，我体质较强，虽然不怕毒，却扛不住这种刺激姓欲的药，最多也就是多撑了十几分钟而已。

我和初雪之间，完全是在毫无理智的状态进行的，我甚至当时直接遁入了幻觉之中，认为自己是进入了梦中的世外桃源。

我虽没有占有初雪的意思，初雪却因我而失身。这个事情，无论是从伦理还是道德上，初雪都是个受害者……我万万没想到，自己原本是想抓一个BT的，到头来自己却成了BT。现在初雪离开了这里，也不知道干什么去了，是去报警呢，还是找地方哭泣，又抑或是想不开……

一想到这里，我愤恨交加，情不自禁地往自己脸上抽了一巴掌，等抽完从阳台上走进客厅，才看到初雪不知在什么时候已经站在那里了，正用复杂的眼神望着我。我一看到初雪，立刻像一个被当场抓到的小偷一样，眼睛都不知该往哪里看了，有点手足无措的感觉。

初雪手里拎着一个塑料袋，塑料袋里是两个透明饭盒和两个白色饭盒，两套餐具，原来她只是出去买饭了。

我一咬牙，反正已经这样了，还能往哪躲？我走上前去，说道：“初雪，对不起，我是畜生！我吃完饭就去自首！”

初雪红肿的眼睛还没落下去，她就那么静静地望着我，什么都没有说。直到我觉得后背的衣服都快要被汗水浸湿，初雪才转过身去，将塑料袋放到桌上，平静的说：“哥，我不怪你。”

一听这话，我心中登时涌上一股暖流，这得是什么样的姑娘，才会说出这几个字。我望着这个令人怜惜的姑娘，心中一热，道：“我……对不起，我会负责的。”

初雪轻轻地摇了摇头，幽幽道：“哥，你不用自责，我记得昨晚的一切，你不用道歉，更不用为我负责，我们两个其实都是受害者。”

听到这句话，我突然觉得这姑娘值得用世间所有美好的词汇来赞美，她似乎不是来自人间，而是天上的仙女下凡一般。同时我也意识到，当我形成这种想法的时候，就表明我从骨子里是想逃避这份责任的，这不是一个男人应有的气概。我此时仿佛成了一个矛盾体，一方面对初雪不追究我责任而心存窃喜，另一方面为我的心存窃喜而深感羞愧。

初雪非常淡定的将那两份饭摆在了桌子上，轻声道：“这家黄焖鸡米饭还挺好吃的，哥，你尝尝。”

我对她所表现出来的这种异于常人的平静表示十分震惊，我努力将嘴巴挤出一点微笑来，接过她打开餐具包装后递过来的筷子，打开了饭盒，鸡肉不错，米饭很白，味道很香，我夹了两筷子塞进嘴里，却没有感受到任何源于美食的愉悦。

我悄悄地看了她一眼，发现初雪正用她的小嘴慢慢咀嚼着，脸上看不出任何表情。

在一口气吃下六块鸡肉后，我才终于鼓足勇气说出了一句话：“这鸡肉挺筋道哈。”

“是吗，那你多吃点儿。”初雪一边说着，一边连续夹起她餐盒里的两块鸡肉放到了我的餐盒内。

“不用不用，你吃就是，我多吃几块和少吃几块没什么区别。”我连忙伸手拦住她下面的动作，却在无意之中触碰到了她的手，我们相视一眼，初雪垂下头去。

我重重呼出一口气，道：“初雪，不然你先骂我个半小时怎么样，你这样让我心里非常难受。”

初雪抬起脸来，摇摇头说：“哥，我说了，你我都是受害者，这事儿，你就当没发生过吧，我既不会报警，也不会要你负责的。”

我轻叹道：“理是这么个理，可你……床单……我……”我指了指屋内，想起了床单上那一抹殷红，那是处子之身特有的标识。

初雪面色一红，道：“没关系，我自己洗洗就可以了。”

我轻声道：“那可不仅仅是洗洗就能过去了，那是你的……你的……”后面的话让我难以启齿。

初雪的眼中突然落下了两滴泪水，她轻轻用袖子擦了去，抽噎了一下，像是鼓足了勇气一般，重重地呼出一口气，道：“第一次也没什么，反正……反正也是自己……自己喜欢的人。”

我像是被人用大锤给夯在了地上，一动不动地愣在了那里，我知道这事必须要说开了，不然我们之间将是另一番错综复杂的天地。时空仿佛静止下来，空气中凝结着一股难以名状的沉重。我终于还是张开了口，缓声道：“初雪，你的意思是……”

初雪泪珠儿又滚落下来，她很快又擦拭过去，放下了筷子，将头转向了窗户一侧，“哥，自小到大……没有人对我这么好过，不惧强权，替我解围，为我还钱，不图回报，帮我指路，护我周全。哥，你可能不清楚，我所幻想的男朋友，就是一个如你这般善良、勇敢、聪明的男人，他充满正义，浑身有光。所以……所以我的第一次交给你……即便是你拍拍屁股走人，我也无怨无悔！”

我能感受得到初雪的坦诚和直白，也知道以她这么一个单纯透明的女孩子，要说出这些话需要鼓起多大的勇气。我从来没想到自己在别人眼里会是那么一种光辉的形象，在我的自我认知里，我只是一个吊儿郎当、不务正业、混天撩日的二手黑车司机而已，就连大灯那种坟头作家都比我有追求。

初雪的这番话令我感动的周身滚烫，我很想站起来，走上去，为她拭去眼角的泪水，给她一个大大的拥抱，可是理智终究还是克服了冲动，我非常清楚的知道自己对初雪绝对不是关于爱情的感情，在今夜之前，甚至只能算作是一份普通到不能再普通的友情，我和她也不过见了三次面，说过的话加起来还没有大灯一章故事的内容多，我不能因为深受感动，就要给她以心怀怜悯的怀抱，那对她不公平。

我放下筷子，也将头转向了窗户那一侧，轻声道：“无论是何原因，无论我们是不是受害者，无论你怎么看待我，我都愧对于你，不仅是你，我还愧对于我的女朋友，在这件事上，我是一个彻头彻底的流氓、渣子，对不起。不管你作何感想，我都会为你负责，或许，我的这个负责对你来说与常规意义上的责任有所不同，但是请你不要拒绝，这于我而言，是一种赎罪。”

初雪擦掉眼泪，呼出一口气，淡淡笑道：“哥，别这样，显得我像一定要让你为我负责似的，我真的不怪你，不是故作委屈。好了，我们不说这个了，其实我知道你有女朋友，她叫秦楚，对吧？”

“你是怎么知道的？”我惊讶道，我记得没跟她聊过这些。

“上次你来我家的时候，你一边跟我聊着天，一边不自主地打开手机，找到那个叫秦楚的微信，点开看一眼，再关上，过一会儿再看一眼，又关上，哥，你们俩是闹别扭了吧，我看她还给你拉黑了，你说的话，她都收不到呢。”

“是么，我还真没注意。那个的确是我女朋友，从大学就开始，已然是快五年了。”那天晚上我被䓯瘾侵袭，看来浑身躁痒之下，做了一些下意识的行为。

“行了，哥，吃完饭，你就继续忙你的去吧，我能看得出，你是干大事的人！”初雪浅浅冲我笑着，若不是她红肿的眼睛还挂着泪花，仿佛一切都没发生过。

“可是……”

“没什么可是的，哥，你我就当这是一场春梦吧，行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