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2章 焦躁

小圆很听话的回到那张大床上睡觉去了，我则是坐在沙发上喝起了茶来，香炉里散发出来的白色烟雾在我眼前萦绕，刚开始到这股香气之时，还觉得有些不舒服，眼下却是非常适应了，虽然我已经努力运起内气来抵御其中的偏性了，可对那股奇异的味道还是越来越喜欢，甚至由刚开始时闻到这气味时感到鼻塞渐渐演变成闻到这气味感到通畅了。

不仅仅是通畅，现在嗅到这味道，就让我感觉非常放松，情不自禁地就想半躺在沙发上，一边喝着热茶，一边吃着坚果零食点心，再从电视里找一部喜欢的电视剧来看下去。没有一丝想站起来走两步的意思，突然间，我似乎明白了这食色权财睡里面的“睡”之含义了，渡边是不是想让我在这种地方舒舒服服地睡下去，让我沉醉其中，松懒懈怠，不愿离去，最终答应与他们合作呢？

若是什么也不知，那倒真是因为有些摸不准而感到恐惧，但若是一切明朗了，那就没什么可害怕的了。我现在既然猜到了渡边的目的，且不管它对与不对，心里终究是有点底了。再者说，眼下我就算是想走，也走不出去，不如就秉持着“既来之，则安之”的原则，等着看渡边究竟什么时候再找我聊这事吧。

在这种温暖舒适的环境里，人的确会昏昏欲睡，就连我这种睡觉困难户都在不知不觉中又睡着了，睡的时候我记得那部剧刚看到第二集，醒来的时候竟然已经到了第二十集了。一睁眼，我便看到全新的饭菜美酒和精致的点心水果，她们似乎早就在这里等着我了。见我醒来，那几个姑娘便开始忙碌起来，伺候我洗刷，上厕所，喝茶，吃饭。而我也渐渐适应了这种被服侍的感觉，没有了最开始的紧张和抗拒。

我虽然是在享受着眼前的一切，但我心中一直在把持着最后的底线，那就是不能跟她们乱来。从我的身体方面来看，这个口子一旦开了，便不会是个很轻松的结局，从我的内心方面来看，我对这几个女人非常抗拒，没有一丝主动跟她们运动的想法。即便是我的身体很诚实，时不时的会以强硬的姿态来告诉我，它作为二弟，有义务去跟外界的小妹妹们沟通交流。

我跟叶寒最大的区别就在这里，我不会让老二当老大的主，你这老二就是老二，不能主导老大的思想，不然那不成了造反了？

就这样，我在这大殿之中半睡半醉半醒半沉，睁眼就是享受，闭眼就是梦境，时光在这种亦真亦幻的环境下像是开上了拖拉机，蹦蹦跶跶的蹿的飞快且充满节奏感。

一段时间过去，具体过了几天我不清楚，我现在是以自己吃饭的频率来判定时间，自从进了这个大殿以来，已经吃了十三餐了，那还不算大殿里那些各种各样的零食点心和水果。我算了算，以我现在的消耗能力和睡觉水平，大概也就是日均两餐的频率，所以，十三餐下去，我在这里已经大概待了五六天了。

五六天了……外面发生了什么变化了？阿月有没有学会开冰箱？从沧县过来的小火柴适应的如何了？那个小童童是否上学了？王胜利有没有继续去追林小茜？老叶和大灯有没有发现我失踪了而到处找我？……秦楚，她去找我了么？

这几天下去，随着跟那六个姑娘的朝夕相处，我们似乎成为了无话不谈的朋友，她们也渐渐适应了我的这种“冷淡”，不再故意诱惑我。其实我知道，这只是她们的工作，以她们如花似玉的年纪，拥有着令人艳羡的颜值和身材的情况下，谁愿意被这些陌生的男人糟蹋呢？这些男人或许比她们父亲还大，或许会说出一些恶心下流的话，还或许会做出一些变态的行径……可是，那一切都要承受，因为她们是效忠于天黄的人，或者说是效忠于天黄的木偶，她们没有自己的生活，没有自己的梦想，更没有自己的尊严，她们始终在为心中所谓的天黄而活，那是她们的老板，也是她们的信仰。我有些同情他们，却也痛恨她们。同情是因为她们这做不得自己主的身份，痛恨是因为正是这种驲本人太多，才会让小驲本总是产生那些灰暗残酷的念头。

我知道，小驲本至今都在抓住一切机会来向我们进行打压，它们舔着美国佬，借助它们主人的武器来打压我们，它们之所以那么做，是因为它们害怕，它们害怕我们越来越强，害怕我们会对他们做出当年他们对我们做出来的那些事情，所以，他们才会总是做出那些恶劣的SB行径。对驲本，我本人永远不会宽容大度，永远不会以德报怨，永远不会“冤冤相报何时了”——因为他们从来没对我们宽容过，他们对我们所做的，除了灭绝人性的羞辱，便是惨无人道的屠戮。

有时候我在想，那个岛国什么时候才会被天道毁灭呢？它们那蛆虫一般的版图什么时候才会在世界地图上消失呢？到时候该买多少响的大地红来庆祝呢？

这也是为什么我要跟渡边玩到底的原因，这个他祖先曾经参与过侵略的老驲本告诉我，没人可以过得了他的五欲之殿，我偏偏就要跟他碰一碰，让他体验到失败是什么滋味。

在最后的这几顿饭的时间里，我总是感觉自己的身体越来越疲惫，只有跟那几个姑娘喝酒睡觉才会感觉舒坦一些，我甚至连坐都懒得坐了。她们几个也很懂事，看我躺在那里有些疲累，便抬起我的脚放在她们的腿上，对我进行温柔的按摩，有按脚的，有按腿的，有捏肩的，有捶背的……我也早已习惯于他们的伺候，非常自然的半躺在那柔软宽大的沙发上，任由他们给我放松。

我想，我之所以疲惫，大概跟我最近没有活动，又喝了大量酒有关系吧，我若是练练那混元化气功，也应该可以补补元气，只是在这种环境下，我很难静下来去练功，同时我也有所顾忌，怕驲本人得知我这功法后，又他妈的到处来给我添堵。我们中国武术的博大精深，可不能让小驲本给惦记上。

这一天，我突然醒来后，习惯性的叫着小晴小爱她们的面子，想让她们过来伺候，可是我喊了半天，也没见有人回应，难道是去准备饭菜了？也不应该啊，她们每次都会留下两个人在这里服侍我，不会全部离开。我打了个哈欠，拍拍睡的昏沉的脑袋，废了好大的劲才爬了起来。我晃晃悠悠地走到茶几旁，却发现茶几上面空空如也，别说是美食美酒点心水果了，连个瓜子儿都他妈没有了，而最让我不适应的还不是吃的喝的没有了，而是整个大殿好像完全变了似的，灯光也变得昏暗，许多摆设都消失了，我打开影视墙前面的柜子，发现那原本满满当当的红票子早已消失的无影无踪了，连一毛钱都没剩下。

今天这是大扫除了？我在心里暗自揣测道，算了，还是等她们回来再说吧……可为什么总感觉浑身发痒，心里发慌呢？就像是马上开学了，作业一个字没写，还让我妈给饿了两天一样。

我等了很久，也没等到那几个姑娘回来，而我心中的焦躁感越来越厉害，我开始大声呼喊她们的名字，这其中还夹杂了一些市井粗鄙之言，我发誓，那不是我本心发出来的，我不想骂女人，即便是驲本女人，我只是心里非常焦躁，若不骂上几句就会感觉特别烦闷。

随着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我开始越来越焦躁，到最后已经到了摔东西的地步，伴随着我的花式暴力骂街，我疯狂的摔打着我手边所能拿起来的一切，可是这并不能缓解内心的烦闷和焦躁，并且心中越来越难受，就像是食道里住进了一只小刺猬一样，说疼它很痒，说痒又很疼。脑袋也开始越来越重，似乎随时要掉落下去砸在我脚面上一样。眼前也出现了点点星光，耳朵里响起了轻微的蝉鸣，陡然之间，我胸口的那只小刺猬开始爬了起来，它这一动，我只感觉整个胸腔都在发痒，我忍不住伸出手指开始挠了起来……不一会儿，胸口便已经满是血道子。

我猛然间意识到，这是不是有些不正常，这明显是戒断反应……难道我对什么产生了依赖？酒精？那不应该，我即便是天天喝，断上几天也不会有这样的反应，眼前这才是刚睡了一觉而已……

可是还有什么呢？难道……是那香炉里所散发出来的奇异香气？想到这儿，我心头一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