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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5章 通道

那群噬骨蚁也不知把那群蛇给揍成啥样了,回来的比我们预想的要快,它们像放学回家的孩子,滋溜溜的往回蹿,直接奔我们而来,而我们此时正遭受那些无情的“吸脑小能手”的摧残,拼命的堵住自己的鼻子,生怕一个不小心就被它们给吸了脑袋。

不过这“吸脑小能手”似乎是一根筋,围着脑袋满处转,只对鼻孔感兴趣,非鼻孔不进,我开始还怕它们会不会走一下其他的通道,比如耳朵眼啊,嘴巴啊,经过一番仔细观察后,发觉它们只知道往鼻孔眼里钻,其他地方连看都不看。这样以来,我们只要封住鼻子,就能保住小命,这些锥刺蚊对我们的血液没有任何兴趣,只对我们的脑子感冒。

如果没有噬骨蚁的帮忙,它们可能不会有太多机会,可眼下那些噬骨蚁去而复返,在它们的一上一下的攻击下,我们这些人是肯定吃不消的。一个爱吸脑子,一个爱吸骨髓——早知道我给它们带上几碗豆腐脑了。

我此刻在躲避之下,才紧紧贴到了身后的山体之上,脑袋也靠在了一块凸起的石头上,也正因为如此,在听到了几丝怪异的声响。开始听着像是有人在吹笛子,仔细一听又像是有人在弹琴,我挥开眼前的锥刺蚊,对秦楚道:“小楚,你听听是什么动静,我听着像有音乐声?还是我幻听了?”

“怎么会有音乐声?”秦楚将耳朵也贴上去听了下,经过一番辨别后,她轻声道:“药哥,我听着更像是水声。”

水声?我连忙又贴上去仔细听了会儿,耳朵顿时传来一阵清扬婉转的曲水流觞之音,原来是水在山石中蜿蜒而下形成的类似于音乐的声音,无怪乎我听着像是琴音和笛声了。可是这里怎么能听到水声呢?

在这归云山上,我印象里唯一有流水的地方就是在之前上山的时候,在那块大青石畔所看到的那一眼清泉,那还是黑子带我们找到的,那泉水甘甜清冽,相当过瘾,当时我还出现了幻听,听到有人在高声唱着《最炫民族风》和《爱情买卖》……想到这里,我心里猛烈一震,连忙扭头问大灯:“大灯,大猛,你们两人在第一次进来的时候,有没有唱过歌?”

王大猛苦着脸道:“一进来我就被毒倒了,话都说不出口,哪里还能唱歌啊。”

大灯摇摇头说:“我也没唱过歌,不过我没他那么菜,我进来后出现了多次幻觉,做了几百个梦,有时梦见自己是彭于晏,有时梦见自己是岳云鹏,反正人生体验挺充实的。”

我说:“那就妥了,你肯定也梦到自己是曾毅了。”

大灯愣道:“曾毅是哪个?”

我说:“就是凤凰传奇里的那位男主唱。”

大灯道:“全篇只唱yo~yo~那个呗。”

我说:“对!就是随便蹦跶几个字就能封神的那哥们儿。”

大灯道:“那不能,我说啥也得是歌词多的那位。”

我又问:“那你知道《爱情买卖》吧?”

大灯沉思半晌后忧伤道:“那首歌……承载了我的烈烈青春,在许多个夕阳下的乡间小路上,我对着自己暗恋多年的姑娘高声歌唱《爱情买卖》,真是令人难以忘怀的记忆啊。”

我好奇道:“那姑娘被你唱的《爱情买卖》所折服了?”

大灯道:“没有,那姑娘被我唱进精神病院了,待了三个多月才出来,从那之后就不再听歌了,很是遗憾呢。”

我愣道:“还真他妈是难以忘怀的记忆啊。”

这时王大猛焦急道:“两位祖宗……我们身上的野山椒味道快要消失了,马上就要被啃成骨头渣了,你俩能不能别再忆苦思甜了。”

大灯认真道:“王大猛说的对。”

我其实在跟大灯对话的过程中,脑中就在飞速旋转,思考这身后山体中的声音和我之前在上面的大青石畔听到的音乐之间的关系。如果当时这古墓里只有王大猛和大灯的话,我所听到的那两首歌曲的声音应该就是大灯在产生幻觉后所发出的——他幻想自己变成了一名优秀的歌手,在唯美山水间尽情吟唱,以此来缅怀他那中途致病的初恋情人。当然,人家那精神病跟他也有着密不可分的关系,毕竟不是谁都能抗得住《爱情买卖》的洗礼的。

如果我们在大青石畔能听到古墓里的歌声的话,说明这两者之间是相通的,最起码是有着连接线的,这条线是山是土还是其他物质,那就另当别论了,总之,那弯清泉和这古墓间是肯定有关联的。

想到这里,我迅速掏出了小铁锤,二话不说,冲着身后的山体就是一阵乒乒乓乓的狂抡乱砸,我这小铁锤虽然不大,但杀伤力却是极强,没过多会儿,那片山体就被我砸出了一个直径约60厘米的窟窿,在敲完最后几锤后,我脸部一凉,一股清凉的液体猛地喷溅在我的脸上……这通往上方的泉眼,终于被我给砸穿了。

我又敲打了几下,越来越多的泉水涌了出来,缓缓冲向了那群噬骨蚁,但是通过泉水的流量来看,此处并不是泉水的源头,应该只是部分边缘地带,因为出水量是越来越小的,如果真的泉水的源头的话,此处应该早就成了横向喷泉了。

泉水的突然喷涌,冲到了我的身上,导致我们身上的味道流失更严重了,我伸进手去往里摸了摸,回身道:“我们顺着这里往上攀爬,应该能找到泉水的出口,你们先坚持下,我去探下路看看。”

秦楚望了望地上那群快要沉不住气的噬骨蚁,担忧道:“行,不过你要多加小心,发现危险立刻往回跑,在这里,我们好歹能死在一起。”

我捏住秦楚小手柔声道:“放心,这群人这么能作,阎王都管不了,我们还怕个锤子?”

叶寒突然叹道:“行了,你们俩可别生死离别的秀恩爱了,我去得了呗,反正哥们儿无牵无挂的。”

我立刻接口道:“好,事不宜迟,你赶紧进去。”

叶寒愣了下,道:“卧槽,没点担忧性的拦截吗?你们不能这么欺负单身狗吧,这样是不是有些不厚道。”

我说:“你连自己老祖宗的信条都不愿遵守,竟然还有脸谈厚道?”

叶寒甩了甩脑袋,道:“算了,跟你们这群年轻人讲不通,你们现在经历的还没我脚指头经历的多,跟你说也没多大用。看着哈,我上去之后,若是安全,就给你们敲三长三短作为信号,如果听不到,那就说明我还没找到合适的出口,你们该打就打,该跑就跑。”

说完,叶寒没等我们答话,深吸一口气之后,直接钻到了那个洞里。我们则在墓室旁边安静坐着,静带着叶寒的好消息。

过了一会儿,叶寒的好消息还没到,但我们身上的野山椒味道却散去了,与此同时,那群噬骨蚁都像是饿了八天的样子,密密麻麻地向我们围了过来,只等我们身上的味道散去,再给我们来上一段激情的泰国360度无死角的柔式按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