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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0章 伤寒杂病论残卷

我又呆呆立在那里,这又是什么情况……既在眼前,为什么都看不到。

秦楚笑着说:“周文王在编纂整理《太寿经》的时候,以易经五行八卦之道,在《太寿经》的每一卷里布置了几重障眼的玄术,只有特定属性的人、于特定的位置、在特定的时刻方能看到。所以,鬼谷先生那种可以集大成者的特殊境遇……恐怕是万年难得一遇。”

我说:“这不就像是某些游戏里的隐藏任务一样?必须要在特定的条件下才能触发……古人在三千年前就已经有这样的游戏觉悟了啊,俩字,牛逼!”

秦楚道:“你想这么理解也可以,但是游戏里只要是条件满足,谁都可以触发,《太寿经》就不同,必须要满足周文王设定的条件才可以接触,但凡能与此几卷书结缘的,也都是文王以易经之道推理演算出来的,但是究竟是以什么标准选择,我就不是很清楚了,只听我妈说,文王根据易经对应的八八六十四卦,推演了后世八八六十四个八字,对应着后世会与有机会与此结缘的六十四人,这部分文王选中的人有一定机会结缘《太寿经》,但即便是天选之人,因由每个人的时运不同,天命不同,遭遇不同,所以导致最终的结果也会有所偏颇,这也是为什么那几卷书会遗失的原因。”

我提出疑问道:“如果是天选之人,那他的生辰八字不就已经决定他的命运了么?是不是命中就应该与《太寿经》中的某一卷结缘?为什么还会有时运不同、天命不同、遭遇不同这一说呢。”

秦楚道:“我不懂占卜之术,但倒懂一些命理。人虽然各自有命,但却不是恒定的,我们可以信命,又不可执迷于命,只要肯努力,命运是可以改变的。闻名天下的《了凡四训》,讲述的就是明朝袁了凡逆天改命的真实故事,那里面分立命之学、改过之法、积善之方、谦德之效,袁了凡早些年碰到了北宋邵雍的传人孔先生,孔先生为他推算,说他次年县考秀才是第十四名,府考是第七十一名,提学考是第九名,袁了凡第二年便去考试,果然分毫不差。后来孔先生就把他的一生命运,都详细告诉告诉他,比如某年参加考试第几名,某年可以补廪,某年当贡。在出贡后某一年,会当选四川大尹,在任三年半后告老还乡。五十三岁八月十四日丑时,寿终正寝,可惜命中无子。从此之后,凡事都与孔老先生预测的分毫不差,唯独一次说他当廪生的时候,领国家九十一石五斗米粮食,就能从廪生升到贡生,这次出了点差错。因为在他领廪米七十余石的时候,屠宗师就批准他补贡生了,因此了凡先生开始有了疑虑。后来屠宗师批准他补贡生的文件,被代理提学的杨先生驳回,不准他补贡。就这样一直到丁卯年,了凡先生三十岁的时候,才被批准补贡,这时他的廪米正好领到九十一石五斗——孔先生之前算的,一点没错。从此他完全相信命运了,心也定下来了,什么念想都没有了,真正做到无欲无求了。”

我说:“《了凡四训》我倒是听说过,只是没细细品读,没想到还有这层玄机。后来呢,这袁了凡怎么逆天改命?”

秦楚道:“后来呀,这了凡先生在南京栖霞寺访问当时的佛门大德云谷禅师,那禅师非常有意思,他接待人时,一言不发,只给人一个蒲团让人打坐,他可以通过人的妄念来看透来人造化,谁知这了凡先生一动不动地往那一坐就是三天三夜,也是一句话不说,云谷禅师就很好奇了,问他:凡夫之所以不能成为圣人,就是因为妄想、分别、执着,心无安定。你能静坐三天,也不起妄念,是什么缘故?于是,了凡先生才告诉他,我还能有啥妄念啊,我的命运早就被孔老先生给算定了,生死有命,各有定数,我即便有妄念,也是白妄……所以我的心就能安定下来。”

我说:“三天之前,若是云谷禅师跟我对坐,我也能跟他坐三天三夜,不起妄念。”

秦楚忧伤道:“没有我,是不是对未来没有展望了。”

我说:“没有你,心就死了,何谈未来?”

秦楚亲吻我手背,道:“一切都过去了,我们的未来会很广阔。”

我也亲了她一下,说:“好在一切都过去了,你继续说,那大禅师怎么回答的。”

秦楚道:“云谷禅师听了以后就哈哈大笑,说:我还以为你是个得道高手呢,原来还是一介凡夫。随后,禅师就举了几个例子:极善的人,天天行善,他的福报就日日增长;极恶的人,一直在折损福报,他的恶果就会天天增加。这两种人后来的命运,都不可能会跟出生时的命运相同,你现在被他算定二十来年,岂不是凡夫?这几句话如醍醐灌顶,了凡先生瞬间醒悟,连忙问禅师该怎么做。

云谷禅师说了很多,总结起来有以下几点:一,命由我做,福自己求;二,一切福田,不离方寸,从心而觅,感无不通;三,反躬自省,心向内求;四,改过向善,从前种种,譬如昨日死,从后种种,譬如今日生。五,天作孽,犹可违,自作孽,不可活,永言配命,自求多福。六,《易经》教人“趋吉避凶”,若天命有常,吉何可趋?何可避?

了凡先生领悟到其中真谛,先从改过开始,让自己更头换面,焕然一新,每天都提醒自己要保持警惕的念头,不可有恶念、恶言、恶行,随着他心地平静,心胸也就越来越宽广,也就更能包容别人了。到后来,礼部科举考试,孔先生给他算的名次是第三,他却考了第一,名次就不准了。四十七岁的时候,还生了第一个儿子;五十二岁中进士;孔先生算他五十三命终,但他为儿子写这部《了凡四训》的时候,已经六十九岁了……所以说,药哥,你觉得这个故事告诉了我们什么?”

我说:“这个故事告诉我们,考试成绩不好,就要去找禅师求助。”

秦楚轻轻掐了我一下,说:“又胡闹,了凡先生的故事就是在告诉我们,只要肯努力,肯改过,肯行善,就可以改变自己的命运。”

我说:“你现在有点语文老师的意思了。其实你说的我都明白了,我命由我不由天嘛。这也是那《太寿经》遗失的原因所在,不过周文王选定的那部分人,个顶个的狠人,单从这方面来讲,《太寿经》的功德,已经是非常圆满了。只是,咱们都论到这儿了,我也还明白,你当初为什么会突然离开。”

秦楚望着我的眼睛,给我倒上一杯茶,道:“因为我的祖上,明代秦瑜就是被文王选定的六十四人中的一位,彼时《神农卷》已经消失1500年,就连宋代版本的《伤寒论》也已经有所丢失,更别提西晋王叔和版本的了,我的祖上虽未能结缘神农卷,却在浮云山下发现了《伤寒论》的残本和一纸年头久远的书信,信中竟然写有我祖上的生辰八字和几句话,大体意思就是写此信者乃是颛臾王后人,奇书《神农卷》已然遗失,但仍有许多菁华存在《伤寒论》之中,特寻文王选定之士,将那《伤寒论》的残卷传习下去,拯救世人,同时希望我祖上能够继续寻找那失落的《神农卷》,以救后世苍生。我祖上是聪明人,他知道仅凭自己能力,是无法将医书流传下去,便交由了当时著名的藏书家,清常道人赵开美,后来经由赵开美的刊刻,《伤寒论》终于再一次得以传世。而我祖上秦瑜,则毕其心血去寻找遗失的《神农卷》,可终究未能寻得,他离世前,赋予了我族后人代代寻找《神农卷》的使命。我爷爷在临终之时,我也在场,他非常郑重地告诫全族,即便是希望渺茫,也一定要继续寻找那《神农卷》,因为那是我们老祖宗的瑰宝!我妈是我爷爷最疼爱的小女儿,当时就发誓一定要继承祖上的使命,寻找那已经失踪两千年的《神农卷》。”

我顿时肃然起敬:“没想到我媳妇儿的祖上还是忧国忧民的忠贞义士,佩服佩服。”

秦楚道:“这铺垫够长的吧,至于我在三年前为什么突然消失……现在终于可以告诉你了。其实到现在,都已经快四年了,那年4月底的时候,我妈接到秘密消息,有人在河南邓州的文物贩子那里发现了几片残破的竹简,上面疑似有关于医术的记载。邓州可是仲景先生的老家……她便和族里的人赶去了邓州,哪知道还没见到竹简长什么样子,就发现情况不对劲,因为同时赶去的不仅仅是我们秦家人,竟然还有一群驲本人,看他们来者不善,我们便全族出动,前去相助!我因为此去生死未卜,又不能跟你讲述这些,只好出此下策,伪造了我死去的证据……跟族人去了邓州。”

我的注意力全放在驲本人身上了,听后心头一冷,道:“什么,还有小鬼子,怎么还跟这帮王八羔子扯上了?”

秦楚道:“药哥,这点你或许不知道,仲景先生的《伤寒论》在驲本受到驲本人的顶礼膜拜,他们的‘汉方医学’就是源自与我们的中医文化。比较凄凉的一点是,中医在驲本的流传度甚至比在国内还要广,在药店里,随处可以看到一些成品汉方药。只是,驲本人非常固执,他们排除了阴阳五行论,不考虑病因理论,不重视‘脉诊’而重视‘腹诊’,不加变通,只用《伤寒论》等医术中的药方来治病,所以他们的中医,并不纯粹,有点像是生搬硬套的意思。但他们也知道伤寒论残缺很多,一直觊觎我们的医书。”

我沉思道:“你的意思,是驲本人也听闻了这个消息,想要来寻找抢夺《伤寒论杂病论》的残卷?可他们怎么对这些秘密消息那么了解呢?”

秦楚点头道:“驲本人远比我们想象中的要执着,他们认为只要能再找到仲景先生《杂病》部分的内容,他们的医术肯定会得到更大的提升,事实也确实如此,倘若杂病部分尚在,这世间恐怕便没那么多绝症了。也不仅仅是这医学著作,驲本人垂涎我们老祖宗的智慧已经许久,他们在各地都以生意或者进修的名头来留守一些他们所谓的‘学者’,表面上是在经商学习,其实是在四处探寻那些我们遗失的智慧,这些失落在各地的祖宗智慧若被他们取走,那将是我华夏之灾难。”

我说:“他妈的,那帮狗日的小鬼子到处偷东西,真他妈该死。”

对于我的脏话,秦楚也不在意,她轻声说:“仲景先生于公元219年去世后,他的遗著只能靠手抄传播,流传起来非常艰难,没多久,原著就遗憾的流失于世间了。那时候纸张尚未普及使用,印刷术尚未发明,无论是仲景先生的遗著还是民间传播的手抄本,很有可能是写在了竹简上,所以……在仲景先生的老家邓州发现了相关文字的竹简,那其中就存在诸多可能。”

我说:“那种国宝级的东西,应该上缴国家才对,怎么会在民间传播。”

秦楚道:“人都是有私欲的,尤其是一些文物贩子,他们都是有一定的历史基础的,在医圣的老家发现了有可能会震惊全国的竹简,他们怎能不警觉?这帮人,是想趁这机会狠赚一笔而已。”

我说:“卖给国人也还可以,若是卖给小驲本,那他妈比驲本人还该死。”

秦楚凄然道:“很遗憾,你猜对了,他们确实该死。”

我说:“所以你们在那里跟驲本人斗了许久?为啥不报jing呢?”

秦楚点头道:“我们看不到竹简,生怕被驲本人带走,第一时间也是选择了报jing,可是……你是学法绿的药哥,这种事,没有证据,也只能审查一下,做个笔录,那些驲本人在国内早就根深蒂固,有各种身份和地位做掩护,没法强制控制。所以,我们只能是悄悄跟他们暗斗起来,阻止他们离开。没想到那些驲本人来了许多民间高手,后来又因为文物贩子牵扯到了当地的涉hei组织,我们腹背受敌,损伤惨重,不过那样也好,有了伤情,就可以间接通过法绿途径来解决了,直到去年初,我们才终于在jingcha同志的帮助下,控制住了那些驲本人,遗憾的是,卑鄙无耻的小鬼子为了不让我们得到,在紧要关头,将那些竹简给摧毁了。”

我破口大骂道:“我日他个驲本祖宗,应该活剥了他们喂狗。”

秦楚道:“这个建议我倒是没意见,就怕狗不爱张口。去年回来之后,很长一段时间里我都非常难过,只是对抗外敌也就罢了,却偏偏还有自己人从中捣乱作祟,真是令人心寒。”

我说:“任何时候都少不了自私自利的汉奸,那你去年解决完问题后,没回来么,怎么没有接着出现呢?反倒是监视……不对,关注起我来了。”

秦楚轻声道:“因为回来之后,我一直在……养伤。”

我愣道:“养伤?被驲本人给伤的?”

秦楚点点头,随后轻轻解开外套,掀起了里面的白色毛衣,在她的左腹部,一道五厘米左右的疤痕深深地烙在那里。

“这一下是被驲本武士刀刺进去的,刺到了胃部,割破了胰腺,之所以没早出现,是因为这一年的大半部分时间里,我都在躺着。”

“小鬼子!我……操……他……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