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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章 心脏,一寸寸被撼动!

青洋慌忙拿了手机。

宴西聿身上的外套搭在了她身上,终于把她抱了起来,隔着衣服,他竟然都能感觉这个女人整个身体冷冰冰的。

比上一次的冰冷还要令他心慌!

“官浅妤!”他再一次喊了她,但是抱着她的双臂丝毫都不敢晃动,“不要睡,撑一下。”

“不准睡!听到没有?”男人往常锋利的五官铺满深色的阴郁,棱角像裂了一簇簇的冰。

青洋紧着脚步跟到电梯门口,按了按钮之后看了太太的情况。

也是那一眼,他发现會所里的温度明明不冷不热,先生鬓角却有着细微的冷汗,下颚崩起来的骨樑都有泛白的趋势。

而他站在旁边,只能疯狂按电梯。

电梯门一开,王建却站在里头。

宴西聿没想到在这里碰到王建,但根本无视,命令青洋,“拖出去。”

青洋果然废话,一把将王建拽了出去,然后三人进电梯直达一楼。

经过庭院的骚乱时,听到了警笛声,一栋拉了警戒线。

青洋没空理会,关好车门直接启动引擎,中途跟救护车做了对接继续往医院走。

那一晚,对白郁行来说,震惊到记忆深刻。

他就在救护车上,看到官浅妤的样子,呼吸就卡在那儿没上来。

原本白郁行想质问宴西聿又干了什么,但是看到他的表情,就知道不是他干的,也没再说话。

剪开了官浅妤的衣服先做简单处理,然后直接给她挂了血袋,否则估计她真的撑不到医院。

抬头,白郁行看了他,“这个位置,孩子是保不了了的。”

男人坐在一旁,薄唇已经抿成了一条冰冷的白线,坐得跟石雕一样。

他以为,掉了她肚子里那个本就不该来的孩子,会如释重负。

可是没有。

该死的,丝毫没有!

四十分钟。

救护车抵达医院的时候十一点半了。

官浅妤被推进了手术室,白郁行不是妇科医生,进去也没用,在外面一起等着。

宴西聿从下了车到现在,或者说从离开會所到现在,一个字都没说过,嘴皮子都没动一下。

白郁行看他站在那里,紧握的拳抵着额头,整个人显得异常紧绷。

“抽一根?”白郁行拿了香烟,然后到了走廊尽头抽烟区。

白郁行接着道:“我看过了,孩子是肯定没了,但不至于要她命,刀伤养好,也不会留疤。”

说着话,他递了一根烟过去。

宴西聿接了,衔到唇畔。

白郁行给他点的火,然后再给自己点上。

刚抽了一口,转眼却见宴西聿指尖的香烟竟然掉到了地上,好像那手不是他自己的、不受控制一样,连一根烟都架不住。

而男人依旧面无表情,冷冷的唇畔再次抿了起来。

然后抬起昂贵的皮鞋跟,缓缓的将香烟碾灭,自始至终,依旧没吭声。

白郁行知道他心里也难受。弯腰捡起了被碾断了的香烟,扔进垃圾桶,也没再给他点第二支。

等待官浅妤被推出手术室的时间十分漫长。

白郁行都已经在医院来回跑了几趟,打点好了一切,给她安排好了顶楼VIP病房。

凌晨快三点,她终于被推出来。

身上已经是全套蓝色的病号服,一张脸惨白,浓密的睫毛安安静静的闭着,毫无生机。

饶是看过太多台术后病人的白郁行都皱了眉。

“哎,别碰到管子!”宴西聿视线一直在她脸上,不自觉的就走到了床边,被护士拦了一下。

也是那会儿,他才看到她身上插着管子,导管里有血,有黄色体液。

而那都是从她身体里流出来的。

“她,怎么了?”宴西聿终于沉沉的问了一句。

许久没开腔,嗓音异常的沙哑,像是沙漠吹过的夜风,沙沙的磨着耳朵。听得人心头跟着压抑。

护士忍不住看了他一眼。

“病人伤到子宫了,伤口没法直接做缝合,还在流血,需要导血出来。”

而那根管子,还不是从被水果刀刺破的地方导入的,而是另外开了一个微创口子。

所以,她遭了二遍罪。

“这个也小心。”进了电梯,护士又指了尿袋和导尿管,“病人醒了之后导尿管就能拆了,不过她这两天很难醒过来。”

这是医生评估的结果。

宴西聿握着她的床,心里被什么一寸寸撼动着,可是他无法捕捉到那是什么。

只知道许多年、许多年这一幕都像烙印一样刻在他脑子里,无法忘掉。

她皮肤本就极其干净的冷白,像一个洋娃娃一样躺在那里,两三只管子穿过皮肉一寸寸从她身体里连接出来。

有多痛?

宴西聿记得,婚礼那天,他故意回得很晚,而她竟然在院里等。

等到他之后往家里走的时候,她小步子跟在身后,想揪住他的衣角,被他厌恶得一把甩开了。

现在想来,她夜盲症是其次,主要是她胆小。

她更是切个水果都害怕伤到手的人。

这样一个女人,却敢绑架乔爱弄失踪,有勇气身上插着水果刀,穿越一、二栋昏暗的庭院,走到他面前?

宴西聿荒谬的想,她到底多爱他才能忘了自己是个胆小的人?在想让她这么爱他,会不会是他的错?

“浅浅!浅浅呢?”病房门口传来急促的,带着哽咽的哭腔。

肖绘锦狼狈的赶来,进VIP病房区的时候被拦了一次,这会儿在门口又被拦着。

她直接用包包砸了青洋的脸后钻空隙进了病房。

宴西聿并没有阻止,只是下意识的挡在病床边,嗓音沉沉,“离她远一点。”

他想表达的是距离拉开一些,怕别人碰到她身上的管子。

但是肖绘锦听完就炸了,指着宴西聿的鼻子便骂,“该远离她的是你,你有什么资格让她受这些伤?!”

意识到这里是病房,肖绘锦的声音忍了下来。

等她看清床上的人插了各种管子,眼泪终于止不住的往下掉,“对不起!都是我不好,我接完电话就该找你的……”

宴西聿视线落在了肖绘锦身上,“你知道她今晚去干什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