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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章 我是说,我们离婚吧

官浅妤终于转过来看他,眼圈还是红红的,“那不是你爸,你巴不得他出事去给乔爱的亲戚表忠心,你当然不关心!”

宴西聿一下子脸色变得极其难看,冷冷的睨着她,“行!你去。”

她抿了抿唇,然后真的转身往卧室外走。

男人站在那儿,自顾狠狠的皱了一句fk!终究是在她的身影消失在门口的时候大步追了出去。

官浅妤刚到门口就被宴西聿给拦了回去。

她冷着一张小脸固执的一定要下楼,终于被宴西聿捉了双肩直接压到了墙壁上。

低低的睨着她,“官浅妤,别不知道好歹!”

她也紧紧抿着唇,盯着他,不知道怎么的,心里很乱很乱,但是惊吓过后又提不上力气。

那种无助被宴西聿看在眼里,嗓音听起来依旧冷漠,却也沉沉的道:“我叫白郁行替你去看,你去给我老实睡觉。”

官浅妤摇了摇头,她是真的睡不着。

“就这个天气,你怀着孕出门,生怕你爸没事可操心了?”

宴西聿显然没多少耐性给她,作势将她弄回她的房间去。

她忽然抓了他的袖子,“那我不睡行吗?我也不去了……我等白医生看过我爸后再睡。”

男人低眉定定的看了她一会儿。

“不敢睡?”虽然是问句,但一点疑问的意思都没有很笃定。

她刚刚被吓得浑身发抖,眼泪汪汪,宴西聿是看到了的,现在不敢再进去一个人睡也正常。

“我,去客厅。”她也不回答,只是低低的道。

宴西聿心底冷哼,明明就是不敢睡,偏偏倔得不愿意承认。

她准备下楼。

结果刚挪了两步到楼梯口,腿一软。

那个位置,一旦摔了,就是滚下将近三米高的楼梯!

宴西聿心里猛地一惊,眼疾手快,手臂伸过去就将她捞了过来。

一张脸莫名的就黑了几个度,嗓音沉冷而愠怒:“你听点话会死是不是?”

然后自顾狠狠的闭了闭目,总觉得这几天会被这个女人气死。

再次低眉看了她,“现在能回去睡觉了?”

可她抿着唇,还是固执的摇了摇头。

宴西聿薄唇抿了起来。

下一秒,直接将她抱了起来,然后回了他的卧室。

官浅妤在进门的时候看了他。

这应该是第一次,他主动带她进他的卧室。

男人抱着她走到床边,将她放在了柔软的大床上,一脸恶相的睨着她,“再敢下地,我把你这双腿给打断!”

她默默的往里挪了挪,怀里抱着蓬松的被子,闻到了男人身上那股淡淡的龙涎香。

让人觉得安神。

宴西聿去给白郁行打了个电话。

回来的时候,床上的女人抱着被子一角缩成一小团,睫毛还湿漉漉的,人倒是睡着了。

床那么大,显得她那么小一只,看着自己床上第一次有女人这么躺,宴西聿突然觉得奇妙。

竟然就那么站在床边看了好久,才走了过去。

他原本没想睡,可是躺了一会儿,不知不觉,竟然跟着睡过去了。

并且,破天荒的,他睡过头了。

再醒来,身边的位置空着,但能看出她躺过的痕迹。

宴西聿眉峰轻蹙,若有所思的盯了一会儿才起床。

朴闵看到他起床,“看来昨晚暴雨先生睡得不错!今天好像天气也好转了!”

“少奶奶一大早起了,应该要去医院的。”朴闵又道。

男人低低的“嗯”了一声,早餐也没吃,直接出门。

……

官浅妤上了一天班,晚上想约一下之前爸爸没谈拢的侯泽金融,兴许拉到投资,补充二轮融资缺口,至少给爸爸缓一口气。

不过她下班刚到门口,看到宴夫人在等她。

“浅浅?”宴夫人带着温和的喊她。

她有些意外,“您怎么过来了?”

“来看看你。”宴夫人心疼的瞧着她,“阿聿说你昨晚吓着了,没事吧?”

他什么时候还把这种琐事跟宴夫人聊了?

官浅妤摇摇头。

宴夫人握着她的手,道:“我在餐厅订了位子,菜都点了,走吧,你得好好补补。”

但是进了餐厅刚坐下,官浅妤后面还有事,只好不绕弯子,“妈您找我有事吧?”

宴夫人看了她,愣了一下,笑,“嗯。”

然后只见宴夫人直接从包里抽了一张卡,沿着桌面压到了她面前,“这是给你爸的公司应急的。”

官浅妤惊了一下,立刻就拒绝,“妈,这怎么行?”

宴夫人脸一沉,“听话,拿着!你爸住院,公司没人顶着,钱治一切问题,日后你再还我就是了?”

宴夫人叹了一口气:“其实阿聿在中间是挺为难的,他看起来冷血,可也只是个凡人,也怕被人戳着脊梁骨骂他薄情。”

官浅妤听出了点什么,“这钱,是他让您给的?”

“啊不不不!”宴夫人赶忙否认,“这是我的意思!”

她只是淡淡的一笑,“妈谢谢您,但钱我不能收。”

最终,她没拿卡,只陪着宴夫人吃了饭,就离开了。

晚上,宴公馆。

她像往常一样等门,坐在客厅。

男人一进门,也习惯的往客厅看,果然见她坐在那里,于是褪去外套走了过去。

“我们离婚吧。”

他的视线刚落在她脸上,听到她说了这么一句。

步伐蓦地一顿,“你说什么?”

官浅妤很平静的看着他,“我说,我们离婚吧。”

宴西聿一张脸蓦然阴沉下去,低低的睨着她,一言不发。

他折磨了她一年,所期盼的结局是终于听到她说这句话。

可是心底里为什么半点喜悦都体会不到?

官浅妤仰着脸,看着站在沙发边的男人,“这件事让你为难,你既然那么爱她,我成全,也省得你白白给我爸施舍一笔,我家也受不起!”

“离了婚,你跟我家没了关系,你要怎么帮他们就不为难了。”

宴西聿扬手将外套扔在了一旁,又狠狠的解掉领带。

“说完了么?”他冷漠的嗓音。

薄唇再次冷冷的碰了碰,“结婚你说了算,离婚还想,你真当我是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