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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五十九章 善恶无报(二十五)

大半夜四野无人,两个人坐在一条小河旁边说的这些事儿,听起来就挺诡异的,更不要提一讲起这事儿来,小棒槌的声线也变得低沉暗哑,更为这个故事添上几分神秘色彩。

那一年村子里面发生了一件让所有人措手不及的事儿,并不是他们这个村子,而是相隔几十里路另外一个寨子。

寨子里有一个漂亮的姑娘,从小和自己的阿娘相依为命啊,爹在一次上山打猎的过程中被熊掏了肚子,血流一地当场暴毙。

当时跟着去的打猎的还有几个猎户,也不知道到底是发生了什么,反正最后大家都有受伤,但只有少女的阿爹是一命呜呼的胜利,消息传来的时候阿娘瞬间哭晕在地上,少女也是肝肠寸断,他从小就家里只有自己一个孩子,阿爹和阿娘原本指望着这么多年辛苦劳作,老了之后有女儿在身边,日子能过得舒服一些,可谁曾想,突然天遭横祸。

这一下愁云惨雾瞬间笼罩在这个家庭上空,少女的二娘从此一蹶不振,原本勤劳贤惠的她日益颓废,对于家里的事情越来越不上心。

他们这边本身生存环境就很恶劣,两个人辛苦劳作,日子还能过得美满,如果没有人去支撑,再好的家也很快就会被消化一空。

少女在满心悲痛,沉浸了数月以后强打起精神,要帮助阿娘好好把日子过下去时却惊讶的发现,她的阿娘已经变了一个模样。

女孩怎么也没有想到她的母亲在短短的几个月里,因为这天翻地覆的打击,因为痛失爱人之后求而不得的那种酸楚,最终变成了整日与别人厮混在一起,抽大烟喝大酒,放浪不羁。

他们毕竟生活在闭塞的山寨之中,母亲这种行为越发的肆无忌惮,从刚开始半遮半掩到后来明目张胆在这期间,女孩很快受到了来自村里人的鄙视,以及因为母亲各种出格的行为导致的后果,甚至在一天夜里,他们的房子都没一个发狂的女人带着自己娘家的弟弟一把火给烧了个精光。

从那以后,她原本的生活被搅得稀巴烂,母亲再也不去过问他的死活,偶尔两个人见面,母女之间除了羞辱打骂以外,再没有别的话,你母亲也再没有管过她的死活,在他眼中母亲已经被恶魔附身,从此变成了一个可怕的女人儿,在母亲的眼中就是有了这么一个女儿,她生不如死又不能追随爱人,不知是怎样的心理活动逐渐让她癫狂,最终导致他变成了一个疯疯癫癫的女人。

在这期间村子里几经变迁,一天一天,日子在无休无止的往下走,关于他的折磨也从没停止,女孩不知道自己做错了什么,也没有人可以为他解答疑惑,只知道他不管再怎么凉爽,也不可能换回村民以往的宽容对待,甚至出门去做活也会被人指指点点在背后,大妈她跟母亲是一个藤上的瓜,长大以后也是一样的,就这么苦挨着,日子慢慢过去,女孩慢慢长大。

她出落的水灵漂亮,在寨子里面慢慢名声就盛起来了,可是因为母亲的缘故,女孩只能故意的,简陋的装扮自己甚至刻意扮丑,就是为了躲开一些不怀好意的人,但这终究不是长发,直到有一天母亲领回一个浑身冒着酒臭熏天的男人,指的是男人对她说的,将她许配出去是女孩彻底绝望了。

而母亲领回男人的那个夜晚家里面事,嬉笑怒骂了一整夜,女孩躲在一层低矮的桌子,抱着自己每天喂养的,现在出落的圆滚滚的小猪,掉着眼泪滴滴诉说着对父亲的思念,对母亲的不解,以及对这一切的绝望。

天亮以后,母亲酒醒之时,骂骂咧咧出来,想叫女儿给自己打洗脸水,仓皇的发现,平日里像是小受一样,孤独无助绝望,却依赖的一直跟在她身边的女儿不见了。

原本就已经精神失常的她在那一刻,不光是愤怒,不光是害怕,更多的可能是别人没有办法察觉到的心理活动,反正女人回到屋子里面,从梁上取下一把砍刀,先是擦干眼泪,平静的进了乌江,躺在床上赤身裸体,睡得呼呼作响的男人,一刀斩下头颅。

而后将自己装扮成了当年嫁到寨子里时候的样子。

在早起的村民们难以置信的目光中,她鲜艳的嫁衣上,还粘着的男人没有干涸的鲜血,脸上也有血液涓涓而流,但她一直浅浅笑着,虽然岁月早已经将她摧残的满脸细纹,但她却依旧笑得如娇俏少女。

在另外一边,鼓乐齐鸣,村民中的千层的将落花洞女送入洞穴之中,一年一度祭拜山神的活动正在进行着,而在这边女孩儿的阿娘提着滴血的柴刀,在人群之中静静的往前走,只要给他让出路来,阿娘就不会有举动,只要拦在面前,无论是谁,她都非要把这个人砍死才罢休。

而就在这时一个少年忽然出现扑通一声跪在地上,对着阿娘凄厉的喊着。

“幺妹已经被你毁了一辈子,你大发慈悲就放过他,她现在万念俱灰,已经做了落花洞女要往后山去了,她如果去了我也就不活了,可在那之前,她依旧对你这个啊娘心存感激,指望有一天,能因为她的牺牲让你迷途知返,可现在什么都晚了,你到底还有一个身为女儿的她,做什么才能停止你现在已经完全丧失理智的恶魔,你这种恶魔为什么还要存活于天地之间,你为什么不去死,万能的神,为什么要牺牲我善良的幺妹,纵容这种邪灵存在于天地。”

周围已经被吓傻的村民这时也反应了过来,纷纷拿着自慰的东西从屋子里冲了出来,他们高举着手中的柴刀和锄头,对着女人凄厉的喊叫着。

女人现在仿佛是牵线木偶一般,她僵硬的扭转的头颅,眼神飘忽不定。

眼前这个后生说了什么,他能听到却没有办法一下反应过来,耳边响起了悠扬的去掉温婉的竹笛声音远远处,好像是有人在对他轻声诉说什么?又像是在低声哭泣:

阿娘,阿娘,阿娘我要走了……

安娘,以后你要好好的,我不喜欢,看你现在的样子,阿娘,阿娘……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