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5章 唯一的机会
佟行装作生气，还轻轻刮了她的鼻尖一下。
“你干嘛？”许妍菲不乐意了，“这种事我当然可以自己来。”
“不行，现在家里我说了算。”
“佟行，你想造反是不是？”
夫妻俩你一言我一语地说着，谁也不让谁。
正闹着，突然佟行的手机响了，是有人汇报黄文瑞的情况。
“是吗？已经被抓进去了，盗窃罪？姚家给了他什么？”佟行的眸子沉了沉，“瑰丽女王吗……还真是舍得下血本，我知道了。”
许妍菲耳尖微动，还没等他挂断电话，就迫不及待地追问：“瑰丽女王？是我知道的那个瑰丽女王吗？那一套珍稀的钻石首饰，若干年之前曾在国际拍卖会上大放异彩的瑰丽女王？”
“没错，就是它。”
她忍不住瞪大眼睛：“那一套就算走黑市交易，起码也要十个亿吧？姚家给黄文瑞的？我的天……”
“姚家为了灭掉他，是个下得了狠手的，不择手段。”
佟行轻笑着，眼眸淡漠，“黄文瑞在里面情况很不好，他目前还没开口交代，你来猜猜，他会交代什么？是姚家指使他的事情，还是交代他谋害你？”
许妍菲心念一动：“我看八成是后者。”
“哦，为什么？”
“黄文瑞不是傻子，姚家先抛出一根橄榄枝，后又给了这么响亮的一记耳光，他怎么可能猜不到对方还有后手？”她摇摇头，“这才刚开始，对方就用一套瑰丽女王，让他牢底坐穿。你想想，要是黄文瑞真的跟警方说了，到时候没有证据，姚家根本不可能认罪伏法，反而会将他自己放在火上烤。”
她说着，看向窗外一片朦胧的天色。
“黄文瑞没有那么傻。”
“那如果……这个时候我们出面保他呢？”
“你、你愿意？”许妍菲又惊又喜，眼底一下子迸发出亮光。
“其实不愿意，因为你受伤了，我不想……就这样放过他。但……”男人爱怜地摸了摸她的鬓角，满脸都是爱意，“这件事跟姚家有关，应该会有你心心念念的线索，或许我们可以试一试。”
她感动不已。
她太清楚佟行做出让步的原因。
还不是因为她。
她一下子扑过去，紧紧抱着男人：“你真好。”
佟行手忙脚乱：“笨蛋，你脚上的药膏还没吸收！”
他的话还没说完，许妍菲就主动吻了上去。
房间里安静良久，好一会儿，佟行才耳尖发烫，声音发软：“希望以后你多主动一点，再来一次。”
许妍菲：……
另外一边的牢狱里，黄文瑞正在备受煎熬。
内心很清楚，如果他真的把姚家说出来，后果会很惨。
但如果不说，就要交代伤害许妍菲的事情，同样下场难看……
黄文瑞已经熬了整整一夜，两只眼睛都通红，还是一个字没交代。
大门再次打开，黄文瑞看到来人的身影，忍不住浑身一颤。
佟行双手插在口袋里，一脸笑意，只有眼神冰冷：“好久不见了，哦不对，好像也没多久，黄先生已经这么惨了吗？看看你的样子，还不如之前呢。”
黄文瑞脸上的肌肉都在抽搐，他如何不恨眼前这个男人。
当初被关在地下室的场景，还历历在目。
“你来干什么？”
“我来跟你做笔交易，或许，这是你最后的机会了。”
佟行坐在黄文瑞对面，一身儒雅，“告诉我姚家跟你的之间的所有事，这样一来，我可以保证你在里面安然无事。”
黄文瑞震惊不已：“你怎么知道……”
“你只需要回答，答应还是不答应。我时间不多，也不想浪费在你这样的人身上，所以，我只给你十分钟的考虑时间。”
佟行根本不理会黄文瑞的反应，自顾自地将想法说出来。
“哼，我凭什么相信你？万一你跟那个姚家老头一样奸诈呢？当时就是他说了给我帮助，不管你信不信，瑰丽女王那套珠宝根本不是我偷的！是他给我的！这样的事情都能骗人，我还能相信谁？”
黄文瑞憋了整整一夜，终于找到一个可以倾诉的人。
只是没想到，这个人居然是佟行。
他不断喘着粗气：“你让我还怎么相信别人？”
“你怎么相信跟我没关系，我只告诉你，这是你最后的机会了。”佟行重复了一遍，然后抬起手腕看了看时间，“你还有八分钟。”
黄文瑞没想到对方这么直接。
倒是很像他一贯的作风。
当初在地下室里的种种，足以证明这是个狠人。
黄文瑞垂下眼睛，他的内心在疯狂挣扎。
佟行也不催他，只是默默地看着他。
又过了两三分钟，黄文瑞再次开口：“如果我拒绝呢。”
“那你就选吧，反正无论选哪一条路，姚家在决定将你当成窃贼抓起来之后，你们之间的合作就荡然无存。就算你还想对姚老先生忠心耿耿，但对方会相信吗？”
灯光下，佟行眉眼如画，一身冰霜。
“如果是你，你会相信一个你已经痛下杀手的人吗？”
这个问题问得黄文瑞面无血色。
他胡思乱想了这么多，居然没有想到这一点。
“所以，从你进来之后，你就不可能再有别的选择。是我出现，才给了你新的希望。”
“哈！我可没忘记你之前对我做的种种。”黄文瑞眼底迸发出恨意。
那些痛楚折磨，他都记得清清楚楚。
“那不一样，我这是以怨报怨，你对我老婆下手，我给你教训，有什么不对吗？这是天经地义。但现在的交易跟之前的无关，你保一条命，我拿到我想要的线索，我们两清。”
佟行的话让黄文瑞动摇了。
原本混沌的大脑一下子清明起来。
不得不承认，佟行说的是对的。
黄文瑞的心在颤抖：“你……为什么要知道姚家的事情？”
“这跟你无关，我问什么你答什么就是了。”
佟行再次优雅地看了看手腕，“你还有一分钟，最后一分钟。”
黄文瑞咬了咬牙，猛地抬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