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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八十一章 妄念

如果说是我都救不下来的人,那他们到底是多么想要离开呢?

这个问题没有答案,因为我不想去问亡魂。

只能是希望他们安息。

狐若儿隐忍了很久的泪水终究是忍不住了,她就这么无声的哭着。

这一家又何尝容易了?

没有容易,没有丝毫的活下去的理由

我看着众人的情绪默然良久才说:“犯人呢?贫僧想要个和他谈谈。”

这些人压下悲伤默默的带着我去了公安局。

进入审讯室,我看到了这个校长的样貌。

很清瘦,猴子脸,看人的时候永远是一种漠视。

但是简单我的时候他还是好奇了一些。

不知道我为了什么会进来了

“你是什么人?”

他犹豫了一下问着,我听了淡然的说:“贫僧檀行,特安处理九部的特邀人员。”

“哦……这件事怎么还要你出面呢?”

“因果到了。”

不知道是不是因果二字触发了他的神经。

他笑了好半天才说:“因果啊,你们和尚的一张嘴,世界上什么是没有的呢?”

“有的人就没有人性。而这个东西贫僧就说不出来。”

“你什么意思?”

“字面意思,你若是有人性,怎么会有这件事呢?这几个校霸欺凌孩子多久了你是心知肚明吧?”

他听了舔了舔嘴唇不说话。

“你儿子,你的两个外甥,还有一个是你连桥的孩子。所以他们组成了一个浓缩型的太子党,不是吗?”

“那是他们被欺负的人没有生在好家庭能怪的了谁呢?”

不知悔改,傲慢的语气让记录的狐若儿险些暴走。

但是我压着她的情绪,她还这么是能够冷静下来。

“人,动物,只要是生命就是平等的。被分出来高低贵贱的是你们这些愚人。你以为自己的孩子不过是杀了一个蝼蚁的孩子。可是你也忘了,蝼蚁的复仇是可以做到千里之堤溃于蚁穴。”

他听着眯着眼,不知道在是想什么。

但是我也没有去分析,就是这么继续说着。

“贫僧佛门六通,尽会于心,但是对你贫僧却不想用。”

“怎么?是你不敢?”

“是你不配。”

“啧啧,你刚刚还说生命平等,这一转头我就不配了?”

我听着淡然的一笑说:“你这话确实是有道理,生命平等确实是贫僧说的,但是贫僧说的是生命啊。”

他猛然懵了,没有明白我这话怎么一个意思。

“你的命早已经不是命了,三个月以后贫僧会亲自送你上路,一个月以后贫僧也会亲自送你去法庭。到了那个时候贫僧是真的希望你不会哭。”

他听着脸色苍白,因为他明白自己的死气到了

“你们不能这样,犯罪的是孩子,不是我……”

“你这话亏心不?”

狐若儿终于忍不住了,她气呼呼的说:“如果不是你去纵容了,怎么会有这么多的事?你就是真正的罪恶根本。”

我听着也是一笑。

“这话还这么是真相了。”

校长颓废了下来,后面其实就是有什么说什么。

而这个姑娘自杀的事也是把那些人的钱权,钱色的事给整出来了。

陆陆续续的都处理了,这件事才是真的结束了。

而这个事,真的是闹腾了小半年,因为牵扯面很广泛。

所以容不得半分的疏忽。

我就是一个起到了引路的人,他们最后告诉我结果也就是不错了。

“没想到,这一次的事最后是这个结果。”

这是狐若儿最后的时候说的,我却淡然的说了一句:“很正常的,因为所有的一切,都是得到了根本的解决。”

“根本?”

“妄念所图,利益至上。这八个字是这一次事的总结。”

她听着没有说话。

“她们一家的前世今生我们不说,你看他们被欺负的原因是什么?校长的身份,他上面的官官相护。而他们败落的根本是什么?是他们的贪。”

我说着慵懒的抻了抻胳膊。

“这又何尝不是因果循环呢?”

“成也是贪,败也是贪。这个因果好啊,好啊……”

狐若儿略显的悲伤的说着。

“各自有命,我们做的就是履行自己的职务,能力罢了。狐队这个道理你比我还要明白的。”

“我知道。”

这一番话说完了,我们也分开了。

我这话说的是挺好的,但是我真的真的轻松吗?

那怎么可能呢?

即便是一千五百年过去了,但是我就是接受不了每一次救不下来人的那个瞬间。

这一次的事我是整整的闭关吟诵了经文半个月才是结束了。

这里要多说一句,萧佐笙也恢复了正常了,

他现在是继续疯疯闹闹,这也是我的功劳一份。

而且他是真的研读经文了。

他现在的状态比原来要好太多了,虽说是心中还有一些症结,但是这一切都没有什么问题了。

“大师傅啊,你这么厉害,按理说不应该这么去执着啊。”

这是萧佐笙问的,而我的回答是:“渡人难渡己,修心难修结。”

他琢磨了很久也觉得我这话是对的。

三个月以后我真的是夜入了监狱,把那个校长的心脏拿走了。

完完整整的放在了亡人的墓碑之前。

“你看,他的心脏是红的,但是他里面透着黑色呢。”

这是我留下来的最后一句话,然后这件事我就没有明着插手过。

但是,雨云深确实是来找我了,他看着我无奈的说:“兄弟。你这是干嘛?你说这个案子我是破还是不破?”

“看你了,如果你觉得他死的挺冤枉,贫僧就跟着你走,如何?”

“你这话说的是什么啊,如果说我真的觉得你杀错了我怎么会过来。”

雨云深怕我是认真的,所以急急忙忙的解释着。

“但是我是真的想知道,我要怎么做何时啊,”

我听了他的话想了想说:“亡人不甘,自寻仇。总是可以的吧?”

他听着眼睛一亮,什么也没有说,转身就走了。

我看着这一幕耸了耸肩就是继续看着自己的经文。

夜影阑珊,孤灯挑尽未成眠。

我正在看着经文的时候,一个人突然进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