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章 整日以虐待他为乐
两团灵力相撞，势均力敌，谁也不让谁。
蒋滕渊想赶紧结束，眉眼一凛，加大了灵力。
蒋弘奕的修为本来就比他低。
一个不察，灵力狠狠打在他身上，瞬间被打飞在地，‘噗’的一下吐出一口老血。
他狼狈的爬起来，抬手擦掉嘴角的血，一步步逼近蒋滕渊。
“……你知道吗？从小到大，我最讨厌的就是你这种睥睨天下、高高在上的姿态，父皇对你无可奈何，甚至对你的话都唯命是从，可我呢？我那么努力修炼，却还是得不到父皇的一丝认可……”
“为什么？！到底是为什么？！明明我才是嫡系，你不过是妃子所生，为何能得到父皇的赏识？为什么？！”
蒋弘奕似是不甘心 ，像疯了一样在那里大声喊叫，似是想起些什么，他看着他说，“当年，你呆在乡下明明呆的好好的，为什么要回来？都是因为你回来，父皇才会看不到我的存在……都是因为你！”
他叫喊着，作势就要揪住蒋滕渊的衣领。
可下一刻，整个人就被拍飞了，晕了过去。
这次是阿鱼出的手。
“住口！”
那一段乡下经历，是主上心中的一道刺，绝对不能提。
见此，虞绾宁心头微惊。
蒋滕渊以前在乡下生活的吗？
这样想着，她悄悄看了一眼蒋滕渊的神色。
发现此刻的他脸色铁青，浑身透着阴郁的气息，仿佛下一刻就要杀人。
“主上！该如何处置？”
阿鱼走过来，恭敬地抱拳。
“翼王疯了，将他带回去，莫要让他污了本宫的门楣。”蒋滕渊嗓音冷漠，没有一点温度。
“是！属下遵命！”
阿鱼听令，走过去，将蒋弘奕扛起来就离开了。
等众人散去，虞绾宁又看向了蒋滕渊。
按照她现在的角度，只能看到他棱角分明的侧脸，浓密的睫毛遮住了他眼里的情绪。
这一刻，虞绾宁觉得，她猜不透眼前这个男人。
似是知道她心中疑虑，蒋滕渊解释说，“他说的没错，我以前确实是在乡下生活的，七岁才回的京城。”
说到这个乡下，蒋滕渊眸光明显的暗淡了下来。
“如果……”虞绾宁微微一笑，“这个乡下让你很不开心的话，那就忘了它吧！”
忘了它……
蒋滕渊心头一震，静静地看着眼前少女。
少女眼里仿佛有星光璀璨，一颦一笑里透着干净，那一瞬间，仿佛天地间都失了颜色。
还从来没有人这样告诉他，不开心的事情要忘掉。
“带你去个地方！”
话落，不等虞绾宁反应过来，蒋滕渊把她小手一拉，就消失在了原地。
“殿……殿下！小姐！”
看着突然消失的两人，锦鲤无奈的叫了两声。
这两人难道把她当空气吗？就这么走了……
这也太不地道了吧？
“主上呢？”
就在这时，阿漾快步走了进来，发现只有锦鲤一个人。
他刚收到阿鱼传来的消息，阿鱼说，蒋弘奕提到了‘乡下’，害怕主上控制不住脾气杀人，便赶紧赶来了。
锦鲤耸了耸肩，“王妃被殿下带走了，也不知去了哪里？”
闻言，阿漾这才松了一口气，“哦那就好，只要有王妃在就好。”
“怎么了？”锦鲤问。
“你不必知道，咦？这…这什么啊……好恶心……”
阿漾这才发现脚边淡黄色液体，下意识的跳了起来，赶紧捏住鼻子。
“那是……虞萋萋的尿液……”
“尿……尿液？！”
向来爱干净的阿漾毛都炸了起来。
“那还愣着干什么？赶紧叫人把这收拾了啊，这么恶心，摆这儿，让谁看啊！”
锦鲤眼里闪过一丝狡黠，“就等你来收拾了啊，方才圣王殿下专门下令，让你收拾呢……”
“不会吧！”
阿漾仰天长叹，“我这么苦命的啊！”
……
此刻，圣王府的祠堂。
蒋滕渊袖子一挥，本黯淡无光的祠堂顿时光芒万丈。
许是突如其来的光线太过强烈，虞绾宁被刺激的不禁眯了眯眼。
待适应了之后，这才看清祠堂的构造。
墙上挂着一个女人的画像。
画像上泛着黄色斑斑点点，很显然，这张画像已然过了很长时间，不过却也无法掩盖画像女人的国色天香。
画像前方有一张长桌子，桌子上方立着灵牌，牌匾上清晰的写着‘供奉先母宋灵芝之灵位’。
蒋滕渊拿着三根正燃烧的香朝灵牌拜了一拜，然后恭恭敬敬的将三根香插进令牌面前的香炉内。
“这位便是我的母亲，宋灵芝！在生下我的后五年就病重死了。”看着画像，他淡淡开口。
宋灵芝……
这个名字她听过。
是当今陛下的容妃。
她对宋灵芝的了解少之甚少，只知道，她是低贱的奴婢出身，年仅二十岁就陨了命，很可怜……
蒋滕渊淡漠出声。
“你应该也知道，我的母亲是低贱的奴婢出身，也就是因为这个原因，我和母亲被当今皇后打发去了青州，他们说，母亲身份低贱，不配在京都待着，在我七岁时，由于母亲病重，我便被接回了京都生活……”
回想起当年的事，蒋滕渊的双手忍不住收紧。
顿了顿，他转身看向虞绾宁，“虞绾宁，你愿意……走进我的内心吗？”
这一次，是他第一次叫虞绾宁的全名，以前他都是叫她‘绾绾’的。
注视着他的眼睛，虞绾宁愣愣的点头，“好！”
话刚落，一股温柔的灵力就注入到了她额头。
——
他的母亲宋灵芝是当时皇宫中长的最出众的奴婢。
某天，当今陛下酒醉，与宋灵芝一夜温情，便有了这时候的蒋滕渊。
为了安抚奴婢的心，皇帝只好将她封为了容妃，正了名分。
可好景不长，朝堂众臣对于容妃的出身很是排斥，连连上奏，要杀了宋灵芝。
当今陛下觉得这样太过残忍，并未允奏。
这时，当今皇后便出了一个好主意：将宋灵芝母子寄养在青州。
青州在当时可是贫困的紧，可算称为边境小村了。
这个办法，两全其美，既堵住了悠悠众口，还保护了宋灵芝母子。
皇帝自然应允了，待宋灵芝生下孩子，就连夜将她送往了青州居住。
可是当今皇帝却不知道的是，宋灵芝在住进青州的第一个晚上，就疯癫了！
宋灵芝是个有想法的女人，她不愿与自己不喜欢的男子在一起，最重要的是，她还生下了孩子。
因为这个原因，宋灵芝把蒋滕渊视为一生耻辱。
整日以虐待他为乐，就这样，日复一日，本应活泼开朗的蒋滕渊变的沉默寡言，更是攒了一身的戾气。
当时的青州贫困，宋灵芝母子只能去山上摘些野果充饥，大不了就靠邻居的施舍度日。
邻居家境还算不错，他们家有三个小孩。
那些小孩儿看不起小时候的蒋滕渊，便聚集起来欺负他。
有一次，那些小孩儿说了一句，他是贱婢的儿子、是被皇家遗弃的孩子。
也是那次，蒋滕渊情绪爆发，动了手。
三个小孩儿中，死了一个，重伤了一个，咬伤了一个。
那邻居家气的半死，可也无法对付，只好搬了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