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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三章 和亲公主(23)

本该是宇文父子重阳祭天祭祖的事儿,最后变成了鬼面假扮的‘呼延哮’黄袍加身登基为帝的日子。

睡了一宿来参与这个巨大仪式的群臣对此惊疑不定,这一夜之间怎么就皇帝换人做了?

就算是‘呼延哮’大将军发动政变,他们在家里也不该一无所知,怎么一夜过去就换了皇帝呢?

而且,退一万步说,就算匈奴王驾崩也该是太子登基!

但偏偏太子居然也没了,和匈奴王前后脚没的,不管怎么说,都轮不到一个大将军继位,这实在是太荒谬了。

哪个国家发生政变都没有如此迅速都充斥着草率的,早先谁也没看出呼延哮像是要造反的样子,毕竟呼延哮可是真正的纯臣。

但奈何‘呼延哮’早就换了人,那张人皮面具被保养的极好,硬是没有人能看出一丝一毫的破绽。

而‘呼延哮’身边的人自然是解释了昨天发生的事情。

比如太子以捉拿刺客为理由逼宫造反,行刺匈奴王成功后,被救驾来迟的大将军呼延哮给诛杀。期间这位能言善辩的将军丝毫不提黄袍加身的事情。只是说现在匈奴国外忧内患,没有人比呼延大将军更有民间声望,更有和他国对垒的威慑力,没有人比呼延大将军更加适合这个位置。

看似合理的说法,却充满了漏洞,让一些人实在是接受不了,尤其是和‘呼延哮’有政治上见解不同的都很是不安,但却硬是不敢说一句话,怕被‘呼延哮’借题发作,失去了生命。

武将们识时务,文臣们也识大体,但有一些利益相关的就不能一言不发装不知道了。

其中一个地位中等的文臣在这个时候就壮着胆子提议:“就算太子逼宫后和陛下双双去世,可就算如此,先帝还有王后所生的幼子。”

言下之意就是还有一个名正言顺的继承人,小皇子还是匈奴王一直看好的,想要用来换掉太子的继承人可不能就这么忽视了。

其实匈奴国这种蛮夷,也不是说一定要遵从谁家为帝的血统,只是这个文臣是继后娘家的大臣,在这个时候自然是要为自己家人争取一番。

这的确是个问题,只要继王后的小皇子还在,呼延哮登基为帝就没有那么合理,会让人诟病,甚至会被怀疑匈奴王和太子之间的内斗是不是呼延哮大将军挑唆的,或者干脆就是呼延哮大将军造反,然后编个故事在尘埃落定后糊弄大家。

不然作为一个忠心耿耿的纯臣,怎么就能抢小皇子的皇帝之位呢?

鬼面既然已经决定伪装呼延哮来做这个皇帝,自然不会让这种把柄留下来,更不会给那个小皇子卧薪尝胆恶心自己的机会,他更不会对一个有着仇恨国家的皇子有一丝一毫的怜悯。

于是,一直未曾开口,已经黄袍加身的鬼面冷声道:“朕本来也是打算辅佐小皇子继位,可奈何宇文政心狠手辣,在行刺先帝之时派人把小皇子杀了!”

说是想要把皇位给小皇子,然后保护小皇子为帝,只是小皇子已经死了,没有办法。

但却一口一个朕,已经明确彰显出此时的野心和欲望,也是对群臣的一种态度上的警告。

瞬间,群臣默然,他们都没想到死去的居然不是两个人而是三个人,就连年幼的小皇子也没能逃过这个危机。

怪不得今日祭天的时候继王后也没有出现,几乎所有人都觉得继王后也是凶多吉少,死于昨日的那场叛乱之中了。

可是,这小皇子到底是谁杀的?真的是宇文政这个太子给杀掉的吗?

事实上,小皇子自然不是宇文政所杀。

宇文政还想登基为帝后光明正大的折磨这个因为受宠就想和自己抢位子的幼弟,用这个幼弟来折磨继后的。

但鬼面若是想要登基,这个小皇子就成了障碍,成了必须抹除的存在。

但是他还不愿意背负这个骂名,就干脆把一切都推在宇文政身上,反正死无对证还有谁能说出一句不是?

就算心里有怀疑,就算觉得这件事不对劲,但在鬼面假扮的‘呼延哮’坐定了这个皇位的情况下,还有谁敢提出一句质疑的话。

就连一开始提出质疑的大臣都很狗腿的说:“这宇文政真是好狠的心,居然连不知事的幼弟都不放过!”

其他大臣们也跟着责骂道:“幼子无罪,怎么能对小皇子也出手!”

另一个也用力的点头,跟着责骂道:“他连自己亲生父皇都敢杀,还有什么不敢的!”

鬼面不置可否,他知道这群大臣心里肯定有别的想法,但这样迎合他的话只是表现出臣服的态度,是忠诚的示好,他也乐意在这个时候接受。

于是,就这样,鬼面力排众议黄袍加身,披着这张人皮登基为帝。

身着龙袍,祭祖祭天,鬼面在心里对这苍天说:莫国失去的一切,他都会在这里讨回来。

而鬼面登基为帝这件事,宁芙在尘埃落定后,再次得到了消息。

只是传递消息的并非是她的心腹侍女,而是鬼面留在她身边的人,她一直以为的好用的自己人。

隶属于鬼面暗卫中的一个,无比恭敬的对宁芙道:“长公主,主子现在已经成功登基为帝,说忙完会来见长公主。”

对此,宁芙也不想发表什么建议,只是很平静的回答说:“辛苦你带消息了。”

当鬼面走完登基仪式,把一些细节都接手后,足足过了三日才来见宁芙。

这段时间里,后宫的女子都战战兢兢唯恐被连累出了什么事儿,只有宁芙该吃吃该喝喝,让匈奴国留下的零星侍女伺候着,倒是没有什么不妥的。

其他人都可以理解宁芙的状态,毕竟这匈奴国谁做皇帝和宁芙这个和亲公主都没有直接关系,但只有宁芙自己知道,她其实非常的不安,鬼面越是迟迟不来见她,她越是惶恐越是害怕,那种一切已经脱离掌握的感觉就越来越强烈,总觉得昔日可以非常信任的鬼面已经成了自己全新的敌人。

所谓的该吃吃该喝喝,只是她伪装出来的平静,他虽然害怕,却没有必要让所有人知道,更不想让鬼面知道。

当鬼面来见宁芙的时候,宁芙正在看话本。

鬼面是偷偷来的,没有穿龙袍,也没有带人皮面具,用的是他本来那张英俊的脸,让这些日子忐忑不安的宁芙倒是松了一口气。

鬼面对看似悠闲的宁芙说:“这些日子太忙,没能来得及看公主,还请公主原谅。”

宁芙轻笑,试图找回之前和鬼面的交流方式。

但却发现她早就找不到那种感觉了,但还好她还可以伪装:“登基自然是忙碌的,你能记得本宫,本宫就很开心了。”

说罢,宁芙故作轻松的调侃道:“只是没想到你居然卧底卧成了皇帝,依本宫看,你就坐这个皇帝,潜移默化的把匈奴国变成你自己的国家!而本宫也可以光明正大的离开,回到宁国继续做宁国的公主,想想都快活的不得了。”

说是提议也是一种试探,宁芙实在是想知道鬼面到底是什么意思。

而宁芙却没想到,这一晚上的鬼面却给她讲述了一个她无论如何都没想到的故事。

鬼面对宁芙说:“其实我不叫鬼面,我姓莫,是莫国最透明的皇子。”

宁芙被鬼面的第一句话就惊呆了,她知道鬼面可能是个有故事的男人,可能是和匈奴国有深仇大恨,但无论如何都没能想到他居然是已经灭国的莫国的皇子。

怪不得他会懂得胡旋舞,怪不得他会和她聊了一夜的莫国歌舞,她还傻乎乎的真以为她的母亲是莫国的舞姬那么简单。

但实际上,鬼面也没有欺骗宁芙,只是选择性的说了一半,因为在鬼面的故事里,他的人生本身就是个悲剧:“虽然我是莫国的皇子,但我的母亲却是个舞姬,就算是莫国第一舞姬,在皇宫里一样是被其他贵女看不起的,母亲生下了我,父皇爱屋及乌虽然没想过传位给我,但却对我还算不错,虽然地位在皇子里不算高,却过得还算快乐幸福。”

陷入回忆中的鬼面顿了顿,又道:“恰好我也没有想当皇帝的野心,只想做一个游侠,做一个江湖人,可是……我的国家却被匈奴国残忍的毁灭。”

国仇家恨,让一个本来无忧无虑可以追寻自由的小皇子变成一个满心仇恨只有复仇的存在。

宁芙有些心疼鬼面,他们简直就是世界上另一个彼此,都是皇族的人,也都因为战争失去了本来可以得到的一切。

而宁芙也突然想起一件更加重要的事情,她依稀记得宁国长公主的记忆中,蹭提及宁国被灭国之后,曾有人在宁国境内建立了起义军。其中的首领也是莫国不愿意继承的皇子,可惜最后结局很不好。

难道说,这个莫国皇子就是鬼面?就是一直在她身边的暗卫?

当时她还纳闷为何莫国的皇子会在宁国起义,假如说这个皇子在宁国当了暗卫拥有了一部分势力的话,一切说不通的事情就能理解了。

心里万千猜测,但宁芙还是问出了自己最好奇的一个问题:“可是,你是怎么跑到宁国成为暗卫的?本宫的父皇,似乎还非常的信任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