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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八章 和亲公主(18)

“重阳祭祖,王欲杀之。”这是宁芙传递给宇文政的一个重要消息,重要到让宇文政夜不能寐,甚至开始怀疑这是不是一个陷阱。

九九重阳节是宁国和匈奴国甚至被灭掉的莫国都会过的传统节日,‘九’数在《易经》中为阳数,‘九九’两阳数相重,故曰‘重阳。

所谓九九归真,一元肇始。总之不管是哪个国家重阳节都是个重要的日子。

《季秋纪》中记载道:“命家宰,农事备收,举五种之要。藏帝籍之收于神仓,祗敬必饬。是日也,大飨帝,尝牺牲,告备于天子。”

所以在匈奴国的重阳日,需祭天帝、祭先祖。

重阳之日,匈奴王会带着子孙群臣登高祭拜,求神佛先祖保佑国泰民安。

而身为太子的宇文政肯定也是要参与祭祖的,而且还要站在匈奴王身侧以示身份。

可是,在大庭广众之下,还是那么重要的日子,宇文政相信匈奴王对他有杀意,但他却觉得,重阳节那日,匈奴王就算再丧心病狂也不会在那个时候对他动手。

也就是说,宁芙传达的这个消息可谓是漏洞百出,根本不值得相信。

但宇文政也很清楚,宁芙没有必要给他传递这种一眼就能看穿的假消息,绝对是听到了什么,才会用那种近乎慌乱的笔触给他传递这个消息。

于是,宇文政决定去见见宁芙,毕竟有些东西在信件上写太不安全了,搞不好宁芙就是故意弄个这么大漏洞的内容,让他去见她呢。

但这次宇文政可是想错了,若是宁芙想见他,传个口头信号不就好了,何必用这种一眼就能看出的危险内容做暗示?

只能说,宇文政其实心里多半是相信匈奴王要对他出手,只是怀疑宁芙这个时间有误,或者还有别的什么隐情,反正这种重要的事情,还是不要三言两语就拍案决定,还是要商讨一番。

时隔许久,宇文政再次见到了宁芙。

因为身体的伤已经好的差不多了,现在的宁芙比起宇文政记忆里的样子要健康许多,脸上也有了红晕不再是病恹恹的模样。

比起当初的我见犹怜更是多了明媚,更是美艳的让人移不开眼。

这让宇文政那因为政治因素逐渐冷却的心再次跳动了起来,他情绪复杂错乱的凝视宁芙的脸:“长公主受苦了。”

这次见面,宁芙有刻意保持和宇文政之间的距离。

“在这皇宫里好吃好喝有什么苦好吃的。”她笑的温柔,看起来格外端庄,但在宇文政的眼中,这时的宁芙却像个假人,让他有一种抓不住摸不到的焦虑感。

宇文政在想,是不是自己上次的信件内容太过于冷漠,让宁芙对他冷了心,没了情谊。

想到今日的目的,宇文政觉得自己还是主动示好比较好。

于是,他做出赔罪的姿态:“这些日子没有主动联系长公主,实在是怕了外面的流言,孤倒是不在乎,唯恐再次害的长公主受伤。”

所谓害的宁芙受伤说的自然是萨满宫的事情,显然,宇文政还是认为那件事是匈奴王后对宁芙的迁怒。

宁芙并不想过多的去说这件事,也不想和宇文政绕弯子,便主动提及了字条的事:“臣妾都明白,所以太子不必多言,倒是……那件事,太子打算怎么化险为夷。”

“原来那字条当真是长公主所传。”宇文政装出恍然大悟的样子,然后压低了声音“重阳本是个大日子,孤以为父王就算想对孤下手也不会选择在那一日。”

宁芙觉得宇文政真的很是虚伪,明明就是不相信字条的内容。

身为太子多疑是很正常的事,宁芙不会觉得宇文政有所怀疑有什么不对,但明明就在怀疑还要伪装怀疑有人从中作梗而非怀疑宁芙本人什么的,属实是有些虚伪。

这样一来,对欺骗宇文政这件早就决定的事情,宁芙更是没有心理压力了。

她犹豫了一下,确定隔墙无耳后,方才压低了声音:“那一日,大王宿在储秀宫,因为喝了些酒,便胡言乱语起来。”

“他说了什么?”宇文政神色激动,宫妃有心的情况,的确是可以在枕边套出不少内容的。

宁芙就像没看到宇文政的作态意义,犹自做出担忧又紧张的模样:“大王先是和臣妾抱怨太子越来越不听话,越来越有自己的想法,那些老臣也越来越倾向太子根本不把他放在眼里,大王对太子很是忌惮。”

说着,宁芙不安的捏着手帕,看起来慌乱:“熟睡之前,大王又说了一句:‘重阳之日,就是太子陨落之时。’且看那群老臣还怎么支持一个不忠不孝的太子。”

宇文政现在算是明白那封信为何会如此潦草,显然宁芙现在想起当时的场景都会如此紧张不安,当时不知道是手抖到什么程度才写下那封信。

这让宇文政的心有些柔软。

但他为了更好的利用宁芙,故意装出失落悲哀的模样:“孤为了父皇呕心沥血,而父皇为了继后之子几次三番欲置孤于死地,孤从未有过一丝怨言,如今父皇却觉得孤是他和皇弟的障碍。”

其实这番话半真半假,宇文政的确是因为匈奴王想让他死给他弟弟让地方而悲伤难过,但那是最初,却不是如今。

宁芙也很配合的做出关心担忧的模样,暂时放下了自己的紧张和不安,出言安抚道:“太子无需伤怀,至少那群大臣还是支持太子殿下为正统。”

说着,又难得排除一切给出了一些自己的想法:“只是,大王明显有毁掉太子在群臣心里形象的法子,想来重阳那日是要设陷阱残害太子,但具体的内容大王没有说起,臣妾愚笨也猜不出。”

宁芙说这些话,某种意义上来说已经算是逾距了,也说了太多不该说的话。

能做到这个程度,宇文政对宁芙早就没有了一丝一毫的怀疑,也认真的把宁芙当做一个可以商量事儿的人说出了自己的猜测:“既然如此,多半是要在祭祖的时候闹出点动静,说孤不适合做太子,再给孤安个不忠不孝的罪名。”

宁芙没有接宇文政的话,而是根据自己此时该有的心情,很是认真的说:“不管如何,太子都是这皇宫里唯一真心对臣妾好的人,臣妾不希望太子出事儿,但势单力薄无能为力,只能希望太子可以化险为夷,逢凶化吉。”

这场谈话,在只有宁芙和宇文政知道的情况下结束了,宁芙的心情不错,她觉得有些事情距离自己的目标越来越近了。

至少在鬼面那张假的人皮面具彻底腐烂之前,她应该是可以做点什么来改变一下现在的局面。

宇文政虽然没有和宁芙说他打算如何应对这个危机,但宁芙根据刚刚的对话,猜测宇文政多半是要做出先下手为强的事情。

但具体什么时候操作,具体会操作什么,宇文政不会和宁芙说,宁芙也不好问。

但是宁芙很清楚的知道,暴风雨马上就要降临,而她要做的事,便是在暴风雨中渔翁得利。

这为了皇位父子相残的戏码宁芙可不是第一次看,但上一次她做豫亲王妃的时候,是一无所知的被迫入局成为多方博弈的棋子。

但这次作为宁国的和亲公主,她却是主动把自己置入危险之中,入局成为推手。

所谓的推手,不只是说他挑拨匈奴王和匈奴太子宇文政本来就存在的矛盾,而是因为那八个字根本就是宁芙虚构的。

“重阳祭祖,王欲杀之。”压根就是不存在的,压根就是宁芙给编造出来的。

除了鬼面和宁芙自己,没有人知道匈奴王宿在储秀宫的时候是什么样的,都以为宁芙是货真价实的侍寝呢。

匈奴王那日宿在宁芙的储秀宫,宁芙用了熏香和酒还有催眠术作为辅助,匈奴王压根就在做春梦,以为自己在和宁芙同房,哪里会如同醉酒一般说那些有的没的。

只是宁芙为了挑拨这父子的关系,故意暗示匈奴王已经忍不住要对宇文政下手了。

匈奴王对宁芙的打脸,后宫的传言以及对宇文政的训斥,再加上他们的旧仇怨,都给了匈奴王要废太子的可能。

而宇文政也没有让她失望,居然自己脑补出匈奴王会在祭祖的时候让他做一些违背祖宗的事情,让他在大臣们无法保护的情况不得不被废。

就宇文政既然已经相信了他绝对会在重阳节之前对匈奴王动手,又或者是在重阳节那日对匈奴王先下手为强。

但宁芙却觉得这还不够,他们父子相残不管是谁赢了,都不会让匈奴国的军队受到实质性的损害。

只是短时间的内政整顿,匈奴国还是那个强大骁勇善战的匈奴国,她需要做的下一步就是让宇文政和匈奴王两败俱伤,让他们都成为输家,来个鹬蚌相争渔翁得利。

而这个渔翁,她现在一个只能搬弄是非的深宫女子是做不到了,而她当初无意中步下的那一步棋绝对会起到决定性的作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