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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66章 大宴宾朋(中)

方月莲可算瞧出来了,这二位压根就是单纯没安好心,唯恐天下不乱了,不过,她也并没有打算把柳玉藏着掖着的,不让见人的心思。

相反的,她恨不得能让柳玉出大丑,惹大祸。

而柳玉不出来,那还怎么惹大祸,出大丑?

既然这些妇人那么想看柳玉,方月莲当然不介意顺水推舟,让她们当回看客。

“可是……她年纪轻脸皮薄,又不好意思见人啊。”

心里是这样想的,嘴上却换了个说法,方月莲自我定位是位贤妻良母,大大的好人,以至于还要假意为柳玉着想,开脱几句。

话是好话,可听着总让人觉得怪怪的。

圆脸盘子和烫头的那两位互看一眼,道:“小媳妇脸皮薄,可外面热闹闹的,跟唱大戏似的,她就不眼馋?行了,你快把她叫出来,也让我们认识人。日后见了也好说话。”

“唉……好吧。”

方月莲这才应了两声,她起身去找柳玉了。

王家的四合院说大虽大,但也不是王府后院,诸侯行宫。

柳玉倒是很好找,也不用问,方月莲去北屋不见她的影子,那就到南屋看,最后找到了今天杂物间临时堆砌成的后厨房。

隔着玻璃窗户,方月莲看见柳玉坐在灶边,一边帮着烧火,一边盯着大师傅的动作。

柳玉虽然长得不错,可她蹲在灶边烟熏火燎的,脸上都沾了烟灰,再加上并未打扮,身上系条垂到脚踝的大围裙,穿的也是家里寻常的衬衫,灰蓝色,没款没型的,就只有一个用来区分男女款式的圆领子。

再好看的人也经不住这样的不修边幅,柳玉在方月莲的眼中,立刻就被定义为烧火丫头。

方月莲冷哼了一声,心说她好好的屋子不呆着,不知道享福,倒跑出来烧火了?终究是乡下村姑,劳累命。

而柳玉只顾着偷师学艺,完全没有注意到方月莲来到了后厨。直至对方在心里奚落够了,出声叫她:“柳玉,你来!”

柳玉顺声望去,这才瞧见了方月莲。

她找块抹布,擦了擦全是烟灰手,走了出去,问道:“方阿姨,你叫我做什么?”

方月莲嘴边挂着一抹嘲弄,脸上倒还慈眉善目:“家里的活计又不是没人干,你跑来灶台上烧火干嘛?你不嫌脏嫌累啊?那些粗活都是老婆子们干的。”

柳玉听出了方月莲嘴里的贬意,她并不动气,只半垂着眼睛,回应道:“大师傅做菜的手艺好,我在旁边跟着学,却也不能白学,得给人家帮忙。”

方月莲认识柳玉的时间还短,并未交过锋,也没见识过她的手腕。只不过觉得她是个稍稍见了些世面,长相体面些,有点子胆色的村姑。

一听这解释,她差点笑出声来,不由心说,柳玉还真是个村姑,给人烧火就为了偷师学艺!

她轻蔑的哼了一声,道:“别在这丢人了,你是我们王家新进门的媳妇,有几位大姐阿姨想见见你,跟我去前厅吧。”

方月莲瞧不上柳玉,说起话来,总是居高临下的。

柳玉依旧是不动气,哦了一声:“我这就去。”

方月莲又瞟了一眼柳玉,灰头土脸的,有点姿色也给埋没了,她这个样子就像个烧火丫头,去了,指定要贻笑大方了。

不过,这样正好,她可不希望柳玉出的是风头,而不是丑。

谁知,柳玉当即掏了一块大白手帕出来,沾了一点清水,擦去脸上和手上的烟灰,然后解开围裙。

方月莲这才发现她底下穿了一条百褶的裙子,黑裙子配着上面的圆领子蓝衬衫,是早就打扮好了的样子,并且服饰称得上清淡素雅,并不难看。

而柳玉把脸擦干净,露出白白净净的肌肤来,长头发再挽成一条辫子,那就更好看了。

一双柳叶长眉,两只黑白杏眼,嘴唇红润,衣着素雅,这哪还是个烧火丫头啊,倒像个搞美术的女学生。

她早就做好准备了,要出去见人,哪能这么邋遢。

方月莲没想到村姑还留了这么一手,脸色当时就有些不高兴,可她也不能说什么,只能沉着脸,道:“走吧,快走吧,磨蹭了这么久,都等急了!”

柳玉乖乖巧巧一点头,跟在方月莲的身后到了前厅宴客之处。

众人只瞧,方月莲带了个长辫子的姑娘出来,姑娘年纪不大,十八九岁的样子,样貌也是秀秀气气,大大方方,至于姑娘是谁,众人是一概不知。

直到方月莲把柳玉领到了先前做的那一桌:“做下吧,给大姐阿姨们问声好。”

柳玉点点头,开始逐一问起了,称谓则是按照年龄叫——王四海老家的人都死光了,没什么亲戚,唯一一个陈表姐还没见踪影,称谓上倒并不用柳玉怎么犯愁。

年纪大的叫阿姨,年纪小的就叫大姐,年纪再小一点的那就叫姐姐,脸比她还嫩的,那就叫妹妹。

圆脸盘子和烫头发,两人瞧清楚了柳玉的长相,开始面面相觑——这就是方月莲嘴里说的村姑?

论样貌,那是眉清目秀,标标志志。

论举止,那是秀气端庄,窈窈窕窕。

在座的,都吃了一惊,因为这领出来的小姑娘,怎么看都不像是方月莲嘴里说的那个脸皮薄,扭扭捏捏,没见过世面的村姑样。

柳玉问完了好,又说了几句客套话,然后就端端正正的坐在位子上,一语不发了。

圆脸盘子犹犹豫豫的问道:“小姑娘,你叫个啥呀?平哥儿和你当真是小两口?”

她甚至怀疑方月莲不想丢人,所以另找了个人来顶替。

柳玉笑了笑,回答的很爽快:“我叫柳玉,你要是不信呀,等回头王昌平回来了,我们俩就登门拜访。”

圆脸盘子这下没话可说了。

烫头的那位伸长脖子凑过来问道:“你们两个小辈既然成了家,怎么没摆酒啊,也没知会我们这些亲朋好友来沾沾喜气。”

柳玉眉眼弯弯,再次笑道:“哦,这酒是在我们家那边办的,我们家离省城远,所以就小办了一场,没怎么惊动人。”

烫头的一听,也没话讲了。

人家句句回的滴水不漏,怎么个原因,怎么个由法,通通在理,哪怕就是她们俩等着看笑话,鸡蛋里挑骨头,也挑不错出来。

圆脸盘子和烫头发,两个人互看一眼心说这王家大儿子新进门的媳妇,可真是好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