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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平乐+知否1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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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爹爹,你该回去了!”

徽柔一声回去,把失神片刻的赵祯给拉了回来,还不等他说几句话,面前的女孩面目就很快模糊不清,接着就是阵阵眩晕和失重感袭来……

一下子从梦中惊醒,赵祯差点头磕在桌子上,举目四望,原来他还是在他的福宁殿里。旁边张茂则和王怀成关切的问候着,只是赵祯脑袋还处于混沌,并未发一语。

伸手打断两人不停的关怀,赵祯思绪渐渐回笼, “什么时辰了?”然后揉了揉眉心,一副苦恼之像。

张茂则忘了一眼外面,随即开口, “快到卯时了!”

赵祯也没有想到已然这时辰了,也不打算在休息,直接起身, “洗漱吧!”

早朝上,赵祯有些心不在焉,可这并不妨碍他办公,匆忙把一切安排完毕后,准备摆驾坤宁殿,只是路上没想到巧遇等候他多时的婧曦。

“庆丰,这个时候你不是应该在上课吗?”见婧曦一言不发,以为他是逃课,正准备板着脸教育,谁知他却恭敬的跪下行了一个大礼。

“你这是做什么?”赵祯第一次从自己儿子脸上看出如此严肃之色,再结合他刚刚的举动,心中有了猜想,料定与昨夜梦境有关。

“爹爹,庆丰受上天指引,幸得父母怜爱十余载,受万民供养,心中深感不安。今日,自请前往边关,为我大宋夺回燕云十六州,收回失地,重建边疆屏障,让我朝版图完整。”

燕云十六州又称“幽蓟十六州”。

幽、蓟、瀛、莫、涿、檀、顺七州位于太行山北支的东南方,其余的云、儒、妫、武、新、蔚、应、寰、朔九州在太行山的西北,燕云十六州的重要性之于南方犹如岭北行省之于北方,所处的地势居高临下,易守难攻,地缘战略价值巨大。

“可你才十二岁,如何能去那苦寒之地。”被儿子的肺腑之言打动,赵祯心中更是涌起无限自豪,可不代表他会同意,想了想又继续说道,“如今你一孩童之身,纵然学了三招两式,到了战场可就是孤身一人,我们怎舍得你去……”

送死这两个字卡在了赵祯的喉咙眼里,一时间居然湿了眼眶,这样的鸿鹄之志他赵祯都不曾有过,仅仅凭着一腔热血如何能完成。

“爹爹,庆丰如果是天命所归,一定会功成归来,您不是当初说过,我是带着祥瑞出生的吗?既然如此,那我就有拼的勇气,打江山容易守江山难,既然我们的前辈没有完成,那我们这些后背自然要秉承遗志去完成。不然他日敌人的铁蹄踏入皇城,我大宋子民岂不是水深火热?”

赵祯把地上的婧曦给扶起来 ,撇开头,不忍心的说:“这样的决定……朕做不了!”

“庆丰对不起爹爹和娘亲,但唯独不能对不起天下万民。庆丰答应您和娘亲,一定会平安回来。”见赵祯还是不松口,婧曦上前替他擦了擦泪,语气轻松呢安慰,“等庆丰收回失地,您就把皇位传给我,带着娘亲出去微服私访,您觉得怎么样?”

被婧曦突然来这么一下给气笑了,手指着婧曦,笑骂道: “你这滑头,朕还千秋,你就肖想皇位,不怕朕罚你?”

对于赵祯的话婧曦自然一点不怕,反而理直气壮, “反正你就我一个亲儿子,天底下哪有把家产传给外人的!”

刚刚感动的一塌糊涂的赵祯瞪圆了眼睛……

“你个……”被气到的赵祯作势就要打他,却被婧曦躲开了,一边跑一边不忘回头交代, “爹爹,我去边关的事您帮着给娘亲说说,拜托啦!”

目送已经跑的没影的儿子,赵祯好不太容易露出的笑容被愁绪替代,随后想到梦境所言,万一成真,也是对日后坐稳江山打下基础。想了想,这痛苦的决定就先从徽柔开始吧。

赵祯先是宣了李玮母亲进宫,直言徽柔与李玮八字不合,有伤命数,将亲事作废。

李母不可置信的抬头,“官家,可是奴儿子做错何事,您为何下这样的决定?”

其实自从上天把这个馅饼砸下来的时候,完全满足了她的虚荣心,他们李家正在逐渐没落,哪知道让他们有了转机。很何况她已经把这个消息告诉了所有族亲,狠狠享受了一把被艳羡被奉承的胜利快感。如今赵祯收回赐婚,那可是灭顶的打击,让她如何能抬起头做人,铁不定会被那些小人看笑话。

“朕对李家颇有愧疚,可事实却是如此。”赵祯眉心纠结着,“不过你放心,朕会用另外一种方式补偿你们。”

“官家,您……您一言九鼎,不可啊……”李母不想从风光的台阶上滚落,情急不已,“可是公主有何不愿,官家,您不能让小人给蒙蔽了呀!”

李母这句话颇有些含沙射影的意思,赵祯却听出些味儿来。

“小人?朕不知道什么事,能越过朕的耳目?”

被真龙天子这样注视着,李母顿时心惊肉跳,这些时日她的确听到过一些流言。就是因为徽柔与曹家子私交过甚,这才让官家发怒,退而求其次选了母家子弟。若今日掰开说了出来,不仅是皇室丑闻,更会让这桩亲事成为一个笑话。

从李母的表情上赵祯明显能看出对方极力在压制什么,心中顿时起了疑心。

“行了,这件事到此为止,你回去吧!”没了耐心的赵祯态度强硬,半点好脸色也没给李母,直接摆手让缭子把人送出宫。

摄于皇帝威压,李母只能暗恨煮熟的鸭子飞了痛心疾首,可她不敢与龙椅上的天子强硬辩解,他们李家能再次风光都是仰仗皇帝,若真触怒龙颜,他们李家就会再次没落。已经习惯了享受和众人捧的生活,谁还愿意回到那泥腿子出身的境遇去。

李母的身影消失在殿门口,赵祯招手换来张茂则。

“官家!”瞅见赵祯心情不好,立刻把茶奉上。

轻轻喝了一口,赵祯心口的气也消了些,问向面前之人, “刚才你也看到了,去查查李玮他母亲究竟什么意思。”

张茂则低着身子,面带犹豫,却并未退下,想来他已经有了成算,赵祯则放下杯子看向他,命令道“说!”

“官家容禀,那李氏不知从何处打听到公主爱慕曹家子,私底下……说了些不该说的话。”

曹评是徽柔心底的伤,更是不可触及的隐私,赵祯俊眉微皱, “不该说的话?”

“一些腌臜污秽之言!”张茂则说完直接跪下了。

看出张茂则那诚惶诚恐之态,赵祯就能想到妇人之舌如何以讹传讹,顿时脸阴沉下来,“尽数说来!”

张茂则跪在地上,把李氏在自家院子放言对徽柔的评价以及过门后准备如何对付她都已经安排仔细。尤其谈及徽柔清白,言辞更是放肆,还认为是皇帝为了找接盘侠所以才选了他那老实儿子。如今姻亲已定,铁板钉钉的事她李家自然水涨船高,多人奉承,人就开始飘了。

只要公主进了她李家的门,那也只有任她拿捏的份儿,就算是皇亲贵胄也不能不敬公婆。再不济,摆着婆母的款好好管教一下公主的娇纵脾气,还买了好几个凶神恶煞的婆子准备给过门的媳妇一个下马威。

“哐当!”赵祯一把把桌上的茶杯挥下砸的粉碎,暴怒之声响彻整个大殿,“放肆!”

殿内所有人全身匍匐在地,此时的赵祯就如同暴怒的狮子,他们可不敢轻易招惹。

“徽柔是大宋公主,朕的女儿何时轮到他们如此作践侮辱。”气的在屋里走来走去的赵祯,刚蓄起的胡子都快立起来了,而后却是一阵庆幸,“茂则,带着刚刚进贡的东珠送去徽柔那里,就说亲事已取消。”

“是!”张茂则已经迫不及待把这个好消息送过去了,这可也是曹丹姝的嘱托。看今天赵祯这个情况,李家想高人一等的心彻底是被葬送到李氏那个婆子手里了。

空旷的大殿里,赵祯独自坐在台阶上,愁绪逐渐爬上心头,片刻后决定前往坤宁殿。

就在赵祯踏入坤宁殿后不久,一向相敬如宾的皇后与皇帝爆发了有史以来第一次冲突。

“官家,庆丰那么小,怎么可以前往寒苦之地?”从座位上一跃而起,曹丹姝一脸寒霜,“臣妾坚决不同意!”

“这是上天预警,难道非要庆丰被收回天命皇后你才会知晓其中厉害?”同样赵祯也失去耐心,第一次对端庄和气的曹丹姝横眉冷对。

“这一切都是官家您自发而起,所有事情臣妾都可以依您,唯独这件事,不可能!”曹丹姝简直快气笑了,世上怎会有如此狠心的父亲,不忘回嘴,“真是滑天下之大稽,燕云十六州被强敌占领多年,多少祖辈都未曾收回,凭什么要一个十二岁的幼童前去?”

“他是您唯一的儿子,是大宋唯一的命根子,官家,你就不怕?”

对于曹丹姝的质问,赵祯抬眸,眼里布满血丝, “怕什么?怕庆丰一去不回,白发人送黑发人?”

曹丹姝扭过身子并不理会,脸上的表情说明一切。

“这都是庆丰该经历的,若无担当,这个皇位他坐不稳。朕许诺与你,不管燕云十六洲是否能收回,等他回潮那天就是朕立储之时。”起身向前把默默哭泣的曹丹姝转过身子,轻柔的为她擦拭眼泪,让她的眼神直直看向自己, “等他羽翼丰满,朕想和你出去看看这大宋锦绣山河,弥补当初朕对你的所有亏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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