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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平乐+知否1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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翔鸾阁里,婧曦紧绷着一张小脸,看着面前的女人把好吃的好玩的一个劲儿的推到自己面前。他原先只说过一句不喜欢,张妼晗一气之下把送东西的内侍给掌掴了,这下婧曦更加不敢乱发表意见了。

“这些都是你最喜欢玩的,娘亲亲自找人给你做的,你快看……”

张妼晗见婧曦不为所动,拉着他到内室里,从箱子里拿出一个球来,看的婧曦眼睛都直了。

好家伙,你做玩具也就算了,球上面愣是镶嵌了那么多宝石是在装暴发户吗,真秀儿啊!

张妼晗见婧曦的眼睛看着上面的宝石,顿时喜笑颜开,“你最喜欢颜色鲜艳的东西,娘亲这可是专门找的能工巧匠为你所做,看来你的确欢喜。”说完把球放在婧曦手里,看样子是拉着他准备出去和她一起玩。

婧曦其实心里很苦,她并不想和张妼晗一起玩啊。老爹啊,老妈啊,你们什么时候来解救她啊?

女人依旧自顾自的把一切最好的东西捧到婧曦面前,婧曦已经快一脸麻木了……

云竹在外间看见赵祯和曹丹姝一同前来,立刻跑向内室,俯身在张妼晗耳边, “娘子,官家来了。”

听闻云竹提醒,张妼晗面上微微一愣,随即继续逗弄着婧曦。进来的曹丹姝看见自己儿子无恙心下松了一口气,正要上前抢回自己儿子,却被赵祯一把拉住了。

“妣晗……皇后来接庆丰了!”赵祯一早知道张妼晗不会对庆丰下手,这也是他安排在翔鸾阁的人提前告诉他的。

“官家,妾很喜欢他,能让他陪陪妾吗?”张妼晗一脸不舍,搂着婧曦。

可婧曦却把目光看向曹丹姝,伸出手要抱抱,“娘亲,我要娘亲……”

湿漉漉的大眼睛里噙满了泪水,看的曹丹姝再也不管不顾上前把孩子抢到怀里来,并厉声呵斥要继续抢人的张妼晗,“张娘子,他是我的孩子,是个男孩,不是你的瑶瑶。”

就是这句话刺激了张妼晗,张妼晗向来没什么规矩,直接伸手指着曹丹姝脸面叫嚣, “是你,就是你嫉妒我,害了我的瑶瑶,如今你有了儿子以为自己可以高枕无忧了吗?我告诉你,我才是官家最爱的女人,你的儿子应该是从我肚子里出来,就是你截了我的宠爱。”

不得不说,疯起来的女人是最可怕的,如今曹丹姝抱着孩子和赵祯站在一起,那幸福一家人的样子深深刺痛了张妼晗的眼睛,说出的话更是大逆不道。

“妣晗,别太放肆!”这一声怒吼来自赵祯。

“官家,你不是最宠爱妣晗吗,你把他给我,你看他的眉眼是不是和瑶瑶长的很相似,他就是瑶瑶的转世。”始终认不清现实的张妼晗揪着不放,甚至还想上前把婧曦夺过来。

“他是皇后嫡子,这辈子都不可能是你的孩子。”语气毋庸置疑,赵祯不忘吩咐张茂则,“茂则,护送皇子与皇后回坤宁殿。”

不是送,而是护,这明显就是对张妼晗有所防备。

张茂则低着头,把手上的披风给婧曦披上,招了招手,几个内侍立刻提灯向前。

眼见着婧曦即将离开,张妼晗发了疯似的朝着奔过去,却被赵祯抱住,只能苦着喊着, “孩子,我的孩子,你别走,别离开我!”

躲在斗篷里的婧曦目睹了张妼晗的悲哀,只能心下长叹一口气。都说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张妼晗天真地以为赵桢会把所有的宠爱给自己,可以一生一世一双人,其实她想多了,表面上看起来风光无限,实际上也挺遗憾和悲情的,英年早逝,无儿无女,她的一生就像是空中绽放的烟火,一刹那就没了,什么也没留下。

小手抓紧了曹丹姝的衣裳,心下同情可不代表她原谅张妼晗曾对曹丹姝的僭越和无礼,当初自己出生前这货就没少给她娘下绊子,还有贾玉兰,都是恶源。她如今走到这个地步,完全也是她自己作出来的,一手好牌被打烂,跟她性格也有很大关系。

曹丹姝感觉到肩膀上小手抓着的力道变大了些,以为婧曦受到了惊吓,心疼之外更是自责不已。拢紧了披风不让一丝寒风透进来,抱着婧曦的手越发紧了紧,心中则暗暗发誓一定要守护好自己的孩子。

自从那日过后,婧曦很长一段时间没有见到过张妼晗,听说是生病了需要静养。只是赵祯寿诞将近,皇城内所有人都在忙碌着为君王庆贺。

身处皇宫,凡是有头有脸的娘子都会齐聚为赵祯庆生,许久未见的张妼晗也终于出席了。明艳不可方物的她仍旧高调出场,居然穿上了文彦博夫人送的灯笼锦,一身服饰比曹皇后还要艳丽,大有压她一头的趋势。

“她又将灯笼锦穿上了!”

“官家不是说了不许穿,当年文相公就是因此被弹劾罢相。”

“难道是文相公重新拜相了?他们还是一家吗?”

“这……不知道!”

众娘子皆是议论纷纷,文彦夫人脸上烦忧之色更甚。

曹丹姝知道今天这一仗在所难免,张妼晗再次以灯笼锦挑衅她这个正室,无非就是仗着官家的宠爱,称病许久不过是为了逃避责罚而已,拾起伪装的笑容和张妼晗打着招呼。

“贵妃身子好些了?”见张妼晗不说话,曹丹姝继续说道,“官家一会见到贵妃,今年能来贺寿,定然比收到什么寿礼都要开心。”

“娘娘果然会讲话!”同样是笑,张妼晗则更多是冷笑和敷衍,目光所及一旁的婧曦,摊开手,把一个小巧的物件放到婧曦面前,“听闻你喜欢脆响的铃铛,刚好我这里有这样一个,送给你!”

婧曦看了一眼曹丹姝,见她点了点头这才双手接下, “谢谢张娘子!”

婧曦看得出这张妼晗是真的已经病入膏肓,虽眉目高扬,却已是油尽灯枯,只靠着最后一口气撑着,莫不是临死之前还要在后宫宣扬一番赵祯对她的爱,把这根刺深深插进所有人的心里,让他们多年后回想都会记得宠惯后宫的张妼晗是何等风光。

见婧曦接过东西揣进怀里,张妼晗露出笑容,里面多了几分真诚,缓缓走到属于自己的位置坐下,所有官眷贵妇这才起身向这位贵妃行礼,然后施施然坐下缄默不语。

在众人的期盼中,赵祯迟来压轴出场,在看到张妼晗一身灯笼锦与皇后时,眼中闪过复杂,却也并未苛责,只与场中所有人发言几句后,坐在位子上欣赏歌舞,时不时的还会和曹丹姝隔空对饮,看起来还真有那么几分夫妻和睦的恩爱样儿。

这一切,张妼晗自然不屑一顾,她认定自己在赵祯眼里是特别的。赵祯对曹丹姝也不过是面子上过得去罢了,虚情假意,她并不在意。只是目光偶尔偏向一旁的婧曦时,眼中则闪出一股子难以言喻的温暖。

酒过三巡,觥筹交错,乏味可陈的歌舞在张妼晗面前是一点也提不起她的兴趣来。赵祯自从进殿以来,除了刚开始看过她一眼,随后就在也没有给她一个眼神,心里不平的她势必想引起心上人的注意,想了想,决定还是自己来博得关注。

打定主意后,张妼晗站起身走到赵祯面前,故意张开双手让他看清自己今日穿的好看的衣裳,很是规矩的行了个礼。

赵祯一眼看出张妼晗此举为何意,低头微微思忖,离开座位亲自把她扶起,言语告诫的特别温柔,“这衣裳虽好看,但织金镂花太过奢侈,穿过今日以后就别再穿了”。

没有失望、没有不甘、没有愤怒、更没有不高兴,张妼晗像是没有生机的布娃娃一般,笑着说到:“官家放心,臣妾以后永远都不会穿了”。

不知道是不是婧曦的错觉,张妣晗那句“臣妾,以后永远都不会再穿了。”像是在告别,跟官家、跟自己告别。仿佛在说就让我在任性最后一次吧,往后我不会再穿也没机会穿了。

莫不是她知道自己大限已到,所以才要把自己最张扬的一面留在赵祯心里,就好像所有古偶剧里每一个男主心中都有一个白月光。而白月光就如同一跟刺一样扎在下一段感情上,徒增许多烦恼。

张妼晗再次坐下了,赵祯对她的纵容与宽厚今日格外让她有些难受,眼前的一切都进不了她的眼里和心里,只能再次起身,看似想要离开。

“外面下着雨,让人准备车辇!”赵祯虽然不明白为什么张妼晗要离开,她眼中的情意却不假,似有千言万语却只道不出。

同样,张妼晗望着面前心爱的人,想说什么,可却只能这样与他保持距离,就好像面前之人近在咫尺却远在天边。亦如他们如履薄冰的爱情,随着时间也在慢慢腐蚀。她虽宠冠后宫,升至贵妃,可旁人只看到了她是宋仁宗身边最特别最受宠的妃子,她内心的痛苦却只有自己知道。为了爱官家,她终是变成了自己最讨厌的模样,可到了最后,却发现,官家爱的,不过是她爱着他的样子罢了。令她真正心死的,是她终于发现了,她始终不能得到心爱之人全部的宠爱,所以她再一次穿上了锦衣华服,出现在了宋仁宗的面前。

她就想那民间最普通的女子,想着要官家永远记住她最好看的样子。

“我.……晚些时候再去看你。”不想心爱的人失望,赵祯还是如同往常作出了退让,但却没有在挽留。

“谢官家!”再次屈身告退,这次张妼晗的目光不在牵引到赵祯身上,头也不回的离开了宴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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