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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二回 一心向学游京师 依依不舍离亲人

天凤二年(公元15年),刘縯、刘秀一家老小,正在积极为三少爷刘秀,筹备游学太学之事。

母亲樊娴都与大哥刘縯、大嫂潘氏夫妻,二哥刘仲,对刘秀到京师太学去游学,都十分支持,竭尽全力帮助。

实际上,到京师太学,去游学出仕,也是当时贵族子弟的一项传统仕进方式,甚至可以叫做终南捷径。

汉王朝乃至新王朝的很多达官贵人,王公贵族,以翟方进为代表的几代宰相,甚至新帝王莽,国师公刘歆,太中大夫严尤等人,皆是太学生出生。

对一个母亲而言,望子成龙的心态,在任何时代,任何国家,任何民族,都是一致的。

只要是有利于自己孩子的身心,健康成长,有利于自家孩子的良好发展,没有哪个母亲,不予以大力支持的。

无奈舂陵侯家族旁支的刘縯刘秀,他们家中的情形,却是今不如昔,有一种每况日下的感觉。

始建国元年(公元9年)那一年,王莽最终篡夺汉朝廷皇位,建立了新王朝。

那一年,大新皇帝王莽,已经是五十四岁高龄,而刘家三少爷刘秀,才刚刚十五岁。

自从那一年以后,舂陵侯刘氏家族,同前汉大多数刘氏宗室子弟一样,家族的情形,可以说是日暮西山,江河日下。

新王朝的恩赐,逐渐地减少,以致最后,完全彻底地丧失;枣阳县白水乡刘氏家族成员的舂陵侯侯爵的爵位,也被降低,以致最后完全被剥夺。封地租赋的收入,也随之逐渐减少,或者被逐步裁减分割。

到了始建国二年(公元10年)之时,舂陵侯家族的处境,更加艰难,封土佃租等公田收入,也几乎被新王朝没收殆尽,只有依靠私田的收入,维持舂陵侯家族,数百口人的生计。

到了此时,枣阳县白水乡,原舂陵侯刘氏家族,一家老小数百口人的日子,也就越发艰难了。

当然,这时候的前汉刘氏皇族,是一荣俱荣,一损俱损,境遇类似,不仅仅是舂陵侯家族一大家族,日子难过。

统观全国,原刘氏皇族宗室子弟十万余众,因为遭受王莽,削夺爵位、封土、佃租的惩罚,对新王朝不满、怨怒,乃至仇恨反抗的情绪,也在与日俱增。

那些从前,与刘氏皇族宗室,关系密切,有着姻亲或其它千丝万缕的关系,暗中图谋反叛和对抗王莽治理的各大豪族大姓的数量,也是越来越多。

大新皇帝王莽,却没有想到,他的复古改制的伟大梦想,一直远在地平线上,可以看见,却永远也无法走进。

新帝王莽,在加强王氏家族势力,剥夺和侵占原皇室刘氏宗族为首的这些旧贵族、豪强家族权益之时,却根本就没有想到,应该如何去补偿和安抚前朝贵族豪强,防止、抵消他们的反抗反叛情绪。

大新王朝的有识之士,无不忧心忡忡,对新王朝君臣,对待前朝贵族豪强,无所作为或者胡乱作为,而忧心如焚,担心不止。

以前汉宗室贵族刘氏为首的一股股反叛和敌视新王朝的强大势力,早已在暗中,迅速萌芽、滋生,而且有星火燎原之势。

而遭受天灾人祸的下层穷苦百姓,逐渐沦为盗贼、流民、荫护户,也严重威胁着,新王朝治理的根基。

原大汉皇室刘氏宗室,以及属下的各个家族、家族分支的很多人士,原来都属于享受国家红利的贵族官僚阶层。

这些贵族官僚,一向都依靠汉朝廷的赏赐、俸禄与封地的租赋收入等,来维持他们,以及家族老小的生活,过着寄生享乐的日子。

前汉宗室贵族中的绝大多数人,并没有学会、也不愿意丢下自己前朝贵族的面子和架子,去学习那些,能够适合他们自己,养活他们自己和家人的谋生本领。

比如,那些儒家大儒们一向不齿的经商、农业、手工业等生产活动,前汉宗室贵族们,更是非常鄙夷,不屑参与。

前汉刘氏宗族成员,既然极端鄙视,这些生产活动,就根本没有多少人,去从事这些生产活动了。

在这些前汉贵族的眼里,这些生产活动,是根本不屑于去做的,是极端低贱、有失身份的事情。

破落的前汉贵族子弟们,宁愿在江湖上,东游西荡、招摇撞骗、甚至忍饥挨饿,也不愿意放下,他们曾经的贵族身价,去做一些足以养家糊口的事情。

前舂陵侯家族的子弟们,当然也没有多少人,能够例外。

前汉宗室、贵族子弟们,就这样坐吃山空,听天由命。就连平日里一向勤俭节约,自力更生,处处精打细算,能够勉强糊口维生的舂陵侯家族,以及其旁支刘縯刘秀兄弟的家族,也面临着同样严峻的现实问题。

一个最最现实紧迫的问题就是,随着爵位、封土的被剥夺,家族土地、田租的减少,刘縯刘秀的家里,生活也日渐窘困。

虽然刘家,有陂渠灌溉,旱涝保收,农作物的收成,也一向还不错,但也仅够维持,一大家子主人、奴仆的生活,实在也没有多少闲钱,可以供刘秀,去费用昂贵的京师长安的太学游学出仕。

虽然当时,王莽为了粉饰太平,鼓励天下士子求学,还给予了太学生们,很多很多的优厚待遇。

舂陵侯家族,整个大家族,虽然原来的封户,只有四百七十六户,但后来不断繁衍,直属、旁支不断分化繁衍,包括刘秀一家在内,人口也是越来越众多,日常的开支,也很不少。

而刘縯、刘秀的家,又是舂陵侯枝属旁支,父亲南顿令刘钦,又早死,面临的窘困,更加可想而知了。

当年,大哥刘縯,结婚生子,以及刘秀的两个姐姐刘黄、刘元的相继出嫁,刘安等奴婢们的嫁娶等,家庭日常生活费用的开支,实际上也是非常庞大。

这些开销,大都是来自于,赖以活命的土地收成和田租,并没有太多其他的收入进账,而家庭的日常开支,却一刻也不可能或缺,窘困可想而知。

而近一两年,是天灾人祸不断。

农田的收成不好不说,朝廷的赋税、贡赋等额外支出,也日趋增多,都令家庭的负担,越发繁重。

雪上加霜的是,当初汉朝廷,给予宗室贵族的例行赏赐,也随着新王朝的诞生,而被彻底取消,贵族爵位封地,也被逐步瓜分和剥夺,封地上的租赋、田租收入,也被新王朝官府没收、分割、冻结。

刘秀家的日子,也同天下万千百姓一样,显得越发困窘拮据,捉襟见肘起来,所谓的没有十户之资,与平民百姓无异了。

那时,刘秀二哥刘仲的年纪,也老大不小了,早已经到了谈婚论嫁的年纪。

一向慈爱的母亲樊娴都,虽然常常为二儿子刘舯的婚事,焦心忧虑,但被贬没落的前朝贵族的刘家,已经沦落到黑五类,甚至过街老鼠,人人喊打的境地。

娘亲樊娴都,一个妇道人家,也没有什么好办法,为自己的老二刘仲,相到门当户对的合适人家,娶亲成家了。

对这些,长大成人的刘縯、刘仲、刘秀三兄弟,也都看在眼里,急在心头,常常想为自己的娘亲分忧。

虽然刘秀,表现得一向早熟,非常懂事孝顺,也不忍心让自己的母亲与家人吃苦。

但既然自己,已经提出了到常安太学,游学求仕的要求,为了自己的仕途命运,甚至整个家族的兴旺发达,光宗耀祖的神圣,无论如何,刘秀也要硬着头皮,强撑下去。

前朝皇室刘氏宗族子弟,既然已经被王莽,剥夺了贵族的资格,也就没有了,依靠父荫,入朝做官的权利。

到太学学习深造,这就成为了这些前朝的没落贵族子弟,一条非常重要的,可能入仕做官,博取功名富贵,光宗耀祖的终南捷径,甚至是一座独木桥了。

实际上,这是一般家族的贫寒子弟,也都求之不得,欲想尽千方百计,去努力争取的求仕道路。

但每当一想到,去长安求学,势必会加重家里的经济负担,加剧家里的窘困生活之时,刘秀的心中,就越发感觉,很有些过意不去,很想放弃。

好在母亲与大哥刘縯、潘氏夫妻,二哥刘仲,小妹伯姬的意见,皆完全一致,大家对小三子刘秀,到长安太学游学求仕,都是鼎力支持的,没有什么意见。

刘秀心里,才稍稍安心了一些。

母亲樊娴都,非常清楚大儿子刘縯,喜欢交朋结友、好打抱不平的性格,了解长子刘縯,豪爽大度、不拘小节的个性。

而儿大不由娘,母亲对自己长子刘縯的所作所为,常常也是无可奈何,只得对大儿子刘縯的行为,听之任之,不予干涉。

自然而然地,母亲樊娴都,就只能把振兴舂陵侯刘氏家族、脱贫致富、光宗耀祖的所有美好的希望,都寄托在老二刘舯、老三刘秀两个小儿子,甚至孙子辈刘章、刘兴的身上了。

母亲樊娴都也不能够脱俗,心里其实是非常希望,她的小儿子刘秀,能够通过正当的途径出仕做官,出人头地,甚至天下闻名,为家族争光,光宗耀祖的。

哪怕自己,辛苦一点,劳累一些,操心多一点,母亲的心中,也是非常乐意、快乐幸福的。

并且,母亲樊娴都,打从内心里,也不愿意她的小儿子刘秀,像自己的长子刘縯那样,不务正业,一天到晚与狐群狗党鬼混,喜欢因为与江湖豪杰、甚至与地痞流氓交往,最终招惹生非,触怒官府,给自己的家族,带来不可预知的灾难。

母亲樊娴都,甚至时常都在,担惊受怕,担心自己的舂陵刘氏家族,可能被大儿子刘縯等家族子弟,弄得家破人亡。或是舂陵刘氏家族的家人子弟们,受到大儿子刘縯等家族子弟,违法乱纪、胡作非为的牵连和拖累。

所以,当长子刘縯,跟母亲樊娴都谈到,三弟刘秀,准备上京师太学去求学的打算以后,母亲樊娴都,立即对小儿子刘秀立志求学出仕,予以了极大的鼓励与支持,希望小三子刘秀,远离自己这个惹是生非的大哥,远离舂陵白水,这个是非之地。

刘秀见娘亲十分爽快地答应自己求学请求,一直感动不已。

然而,刘秀也非常清楚,自己到京师常安求学,面临很多严峻困难的现实问题。

舂陵侯家族所在的枣阳县白水乡,远在南阳郡,与京师长安,实际上相距遥远,有上千里的路程。

而且,当时从南阳郡,前往京师长安的交通,虽然还算十分便利,但天下动荡,盗贼蜂起,路途却十分危险。长安的物价,也非常昂贵,负担很大,生活不易。

没有足够的旅费、财力上的支持,是万万满足不了刘秀,到长安太学,几年的学习生活费用的。

别的不说,就是为刘秀上京求学,买马一项,就不是刘家,想买就能够买得起的。

不仅如此,母亲樊娴都,还必须要为自己的小儿子刘秀,考虑到更多的实际问题。

比如,小儿子刘秀及侍从仆人的旅途开销,以及今后几年,刘秀主仆,在太学的生活费用等诸多问题。

大哥刘縯、潘氏夫妻,二哥刘仲,母亲樊娴都,小妹伯姬,全家主仆,上下人等,为筹备刘秀上京求学,所需的费用,走亲求友,东挪西借,着实愁眉不展地,张罗了好些日子,全家才终于走出了,筹备学费的困境。

这时候,平日里仗义疏财,喜欢大手大脚花钱的大哥刘縯,也都有些后悔起来,当着刘舯、刘秀两兄弟之面,自责道:

“老二、老三啊:

要是我平日里,不是这样故作豪奢,花钱如流水,真正该用钱的时候,怎么可能出现,这样的窘境呢?

一文小钱,就难倒了我们这些男子汉。如果将来,要办大事,那该如何筹措准备呢?”

刘仲、刘秀,见大哥刘縯,醒悟自责,大感欣慰。刘秀急忙出言,安慰大哥刘縯说道:

“伯升大哥:

你也不用如此自责啊!

造成家里的窘困,也不是大哥你,一个人的责任啊!最主要的,还是朝廷,剥夺了我们的封土和租赋收入的缘故。

车到山前必有路,天无绝人之路,办法总比困难多啊!这点小钱,着急什么呢?

何况,我也知道,家里现在的境况,不会在京师常安花天酒地,浪费钱财的。”

见三弟刘秀并未埋怨责备自己,刘縯的自责愧疚心情,稍稍好了一些。

一天,当刘家全家人,当然也包括刘縯、刘舯、刘秀三兄弟,都在为筹备刘秀的学费、旅费,而愁眉苦眼,忧虑犯愁的时候,奴仆刘安,突然进来,向主人报告道:

“大少爷、二少爷、三少爷,告诉你们一个好消息。韩氏家族的二少爷韩寒,也要到长安太学,去求学了。

三少爷啊,如果你和韩家二少爷两个人,结伴而行,就可以彼此有一个照应了。”

“太好了!”突然听到韩氏家族的二少爷韩寒,也打算和刘秀、邓禹一道,上京游学,大家顿时高兴起来。

刘秀的二姐哥邓晨,所在的邓氏家族,虽然也是汉王朝著名的官宦士大夫人家,很多邓氏家族子弟,曾经在汉王朝,担任过二千石以上的高官。

但邓氏家族,跟前朝刘氏皇族宗室子弟,并没有太多太密切,容易遭到新王朝君臣猜忌的关系。

所以,虽然已经改朝换代,但新野县的名门望族邓氏家族,并没有受到新王朝,太多太大的打压。

因此,邓晨、邓奉叔侄,以及邓禹所在的邓氏家族,依然是新野县一个十分有名的士大夫家族。

所以,邓氏家族的生活,还算富裕优裕,邓禹上京求学的费用,也不用太过担心。

可是,韩氏家族,也同舂陵侯刘氏家族一样,开始败落,韩家的家境,也非常拮据。韩家二少爷韩寒,上京游学的费用,也很不容易筹措。

于是,刘秀与韩寒,同病相怜,惺惺相惜,刘秀便主动请刘安,邀请韩寒前来,一道商讨,二人进京的事宜。

既然买马不容易实现,而上京需要携带,很多日常生活用品,又根本离不开脚力。

于是,刘秀、韩寒两人,悄悄一合计,决定他们两家,合伙出钱,去买头驴子,来做脚力,帮助驮运两人以及奴仆,进京所需的书籍、衣物、干粮等日常生活用品。

驴子虽然比不上马儿,健壮快捷,但驴性温驯,也很有耐力,足以满足需要。

最最主要的是,驴子的价格,跟马儿比起来,便宜很多很多,价格简直有天壤之别。

驴子算得上是价廉物美,物尽其用,可以为家庭经济十分拮据的两家人,节省大笔的费用。

刘秀、韩寒两人,商讨协商好买驴的事情以后,立即各自回去,向自己的家人汇报。

刘秀高高兴兴地进屋,去拜见母亲,把自己与韩寒,合伙买驴的决定,告诉了母亲。

母亲樊娴都,虽然觉得买驴上京,有些伤面子,但如今家庭拮据,走投无路,也无暇多想了。

母亲的愁眉,终于舒展了一些。

就这样,刘秀上京求学的所有问题,终于十分完满地解决了。愁眉苦眼了多日的家人,终于云开雾散,脸上布满了笑意。

选择好出门的良辰吉日以后,刘秀急忙前去,与韩寒、邓禹一道,约定上京求学的时间和地点。

这样的话,三人一同进京,人多放心,路途上也彼此,有个相互照应。

10

临行之时,母亲樊娴都,大哥刘縯、潘氏夫妻,二哥刘舯,这才发觉,上京的三人之中,刘秀的年纪,还算是最大的。

韩寒、邓禹两人,都还是两个,没有怎么成年,没有怎么出门,只有十多岁不懂事的小孩子。

母亲樊娴都见状,不禁再次担心、忧虑起来,急忙与长子刘縯商议道:

“伯升啊:

小三子他们三人,上京游学,为娘心里,很不放心,有些忧心忡忡啊!

如今,天下天灾人祸不断,并不太平,盗贼四起,杀人截货的事件,也时有发生。

在兵荒马乱的乱世中,小三子他们几个小孩子,孤身上京求学,旅途之上,是很危险很危险的啊!

要是小三子,出了什么事情,为娘该怎么办呢?我该如何,向小三子的爹爹交代呢?”

母亲樊娴都,很清楚上京旅途的危险,越想,母亲樊娴都,越有些不放心起来。

见娘亲焦虑不安,刘縯十分担心,急忙安慰娘亲道:

“是啊,娘啊!你说得很对!小三子他们三个小孩子上京,的确不行,令人很不放心啊!

娘啊,不如这样吧!

现在,家里的田地少了,农活也不多,孩子们都长大成人了,能够应付过去。

孩儿看,还是把刘安派去,侍候保护小三子他们几人,更加放心一些。

刘安与小三子打小,就最贴心,一定能够,照顾好他们三人的生活的!”

“好啊,伯升!还是你这个当大哥的,关心爱护你的弟弟小三子,就这么办吧!”

母亲樊娴都,最后终于决定,安排家庭里的壮劳力奴仆刘安,前去陪同小少爷刘秀,前往京师太学,以便照顾小少爷的安全和饮食起居。

11

就这样,刘秀、刘安主仆,和邓禹约定好汇合的时间、地点以后,就和自己的乡亲韩寒一道,驾着凑钱买好的驴车,一起出行了。

那一天,刘秀主仆与韩寒几人,依依不舍地告别了各自的亲人,风尘仆仆地向长安城驶去。

刘安驾着的那辆,破旧的驴车里,驮着刘秀与韩寒两人的书籍简牍,以及三人的换洗衣物,被褥,旅途所需的干粮,饮水等等物品,拉了慢慢一驴车。

临走之时,还不知道刘秀心里,有什么奇特想法,居然还带上了好几只鸽子同行,刘安、韩寒,都有些迷惑不解。

12

天凤二年(公元15年)的年底,刘秀与自己的同邑好友韩寒,新野神童邓禹,终于顺利地抵达了京师常安。

来到京师常安,已经二十一岁的刘秀,才深深地感觉到了,自己的渺小与无知,在心里暗叹,自己的孤陋寡闻,如同井底之蛙一般。

初到京师常安之时,刘秀、邓禹、韩寒三人,根本就不认识几个人。

寂寞孤寂,愁绪难解,长时间地纠缠着刘秀、邓禹、韩寒几人,刘秀、刘安主仆,一时之间,很不适应。

刘秀的心里,常常有些忐忑不安,有些茫然失措,甚至有些自贱自卑。

刘秀常常带着些,忧伤与思念,呆坐在太学宿舍外,朝着家乡南阳郡的方向,默默远望,静静沉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