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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8章 你的狼子野心写在脸上了

向蓓宁回到房间,歇息之前叮嘱明珠:“若是三房的人来了便叫我起来。”

雨果嘟囔着:小姐怎么这般笃定三房的人会来?

到了用过午膳,大家伙儿都歇息的时候,沈玉果然登门了。

她等了将近一刻钟才见到向蓓宁。

向蓓宁刚刚苏醒,穿着柔软朴素的中衣,头上未戴簪子,未施粉黛,那张脸白又嫩,恍若刚刚冒尖儿的桃花花骨朵。

“三婶前来是有什么事么?”向蓓宁恍然不自知的问。

“蓓宁,你也别装傻了,你今儿个为何要帮助我们家?”沈玉的性子爽直,说话开门见山:“我可不认为我们之间的关系达到了互帮互助的程度。”

向蓓宁娇懒一笑:“我是觉得三婶是个可怜人儿,对三婶于心不忍,所以才帮忙的啊。”

向蓓宁模糊不清的话让沈玉警铃大作:“此话怎讲?”

“在向家,有人做箭就得有人做靶子,只可惜啊,三婶是被那靶子,到最后被箭射了个千疮百孔也不自知呢。”

沈玉眉眼一跳:“我是个商人,读书少,别跟我咬文嚼字的,我听不懂的。”

“我的意思是二婶是箭,三婶是靶子,这下懂了么?”向蓓宁定定的看着她。

沈玉被她的眼神看的一时间反应不过来,好像被点了穴似的,许久平复了糟乱的心情,她看着气定神闲的向蓓宁:“还是那句话,你为何要帮我?”

向蓓宁纤手用飘带将披散的青丝随手绾起:“大房失权,二婶掌家,需要听从于她,心神疲惫,想来三婶也有这等感觉吧,可我却觉得三婶性子豪放爽朗,许多自己的想法都被压制了,实在为三婶感觉可惜,虽不能掌家,但看人脸色行事,做人的靶子总是不舒服的,若二婶失了帮手,想来大家过的都能轻快些呢,三婶觉得呢?”

沈玉听闻此言,眼神闪过抹波动:“侄女蕙质兰心,真是能说到人心里呢,我一介商户之女能嫁入官宦之家是莫大的福气了,只希望能在此家安稳的过上一生。”

向蓓宁冷笑,面上的好听,无欲无求的,谁不知你的狼子野心是向家的主母。

“能否安稳还要看三婶如何做了。”向蓓宁似笑非笑的看着她。

“我也要好生想想。”沈玉性子再粗犷,她也是个经商之人,需要谨慎的算计。

沈玉离开,向蓓宁捏着雕刻孔雀彩尾的檀木梳一下下的梳着自己的头发:就看你如何选择了。

佛堂内,徐姑姑将亲眼目睹的一切告诉了老夫人。

佛像金身前,老夫人着素衣,银发,沉寂静心的檀香缥缈在她相貌前,有种不真实的感觉,她手上转着佛串:“三房媳妇鲁莽,无脑的护着娘家,小聪明一堆,没有大智慧。”

“二房媳妇心眼儿多,心机多,有时候太坏太自私,她身为向家的当家主母怎会不知今日所发生之事,她却是避嫌看热闹了,这点让老身失望。”

“这蓓宁……今日的确是挽回了向家的颜面,且看此事如何做吧,有时既要良善,又要带刀,这个分寸可不是那么好把握的啊。”

“老夫人为了这个家操了不少心。”

“谁让我嫁入了向家啊,生来是向家的人,死了是向家的鬼,向家若是一塌糊涂,我死后如何有颜面去见向家的列祖列宗啊。”

檀香飘渺,佛堂内仅剩下呐呐的诵经声。

沈玉顺着九曲长廊打算回房歇息歇息,想想向蓓宁同自己说的话。

刘琦的丫鬟拦住沈玉的去路:“三夫人,二夫人有请。”

夜,沉了又沉,好似一方砚台不断的旋转,研磨……

“小姐……”

向蓓宁慢吞吞的喝着牛乳,喝到一半,牛乳凉了,她拧眉放下牛乳,擦了擦嘴:“凉了,撤了吧。”

“是。”

橘色的烛芯晃动着,向蓓宁自抽屉里拿出小银剪,喀嚓剪断:“三房的答案已清晰明了。”

只是不知二婶是用什么法子说服了三婶。

旭日东升。

早上,向蓓宁同雨果明珠在院儿里散步,听到了个陌生的黏腻的女子之声:“我把东西给姨母送过去吧。”

向蓓宁循声望去。

哦,是她,三婶的外甥女李欣。

李欣穿着身崭新的桃粉色的窄襟短衣,桃蓝长裙,束起的发髻上插着蝴蝶簪子,娇嫩的粉色虽适合她这年纪穿,但因她肤色不白,总是有着说不明的土气在。

向蓓宁秀眉轻挑,在心里呢喃:李家现在上下一团乱,李欣怎么有功夫来向家?

许是她看的久了,又许是李欣一直注意着这边,眨眼的功夫,李欣已来到向蓓宁面前,仰着头,天真的看着她:“蓓宁小姐,我在给姨母烹茶,我烹的茶好喝的紧,我也给你烹一杯吧。”

向蓓宁不喜这姑娘自来熟的热情模样:“不必了,我没有早上喝茶的习惯。”

李欣还是看着她笑,笑的人心里毛毛的。

“你怎的一大早便来向家了?”向蓓宁状似不经意的问。

“是我姨母心疼我,怕我在家里受到伤害,寻思暂时把我接到身边,待我家里的事儿处理好了再让我回去。”李欣的眼睛四处转着,不知在看什么。

向蓓宁不想同她多犯话转身离去,心中疑问加深:沈玉娘家现下正处于水深火热之时,沈玉更是个避嫌的性子,怎会在这时把李欣放到自己眼皮子底下碍眼呢。

“明珠,你盯着她。”向蓓宁愈想愈觉得心绪不宁。

过了半个时辰,明珠前来汇报情况:“小姐小姐,那李欣跑到咱们院子了。”

“哦?”向蓓宁倒是奇了:“她来这儿干什么?”

“小姐看看就知道了。”

向蓓宁来到花厅,此处窗子正对着整个院子,有一览众山小之效果。

她微微掀开条小缝。

院子内,母亲谢芸正拿起小银剪精心修剪着种植的花儿。

母亲样样都会,在侍弄花朵这方面更是鲜少有人能及,她曾救活了皇后心爱的名贵牡丹花。

此时,李欣露出少女般纯真的笑容仰头望着谢芸:“伯母,您养的这是什么花啊?我也喜欢养花呢。”

谢芸对任何人都不会有轻慢之态度:“这是杜鹃花。”

李欣捂嘴呵呵的笑着:“我还以为这是喇叭花呢,这么丑的花居然叫这么好听的名字,总觉得不配呢。”

谢芸听到这话之后眉头微微拧起,她同丫鬟道:“把我困的水拿来。”

李欣没眼色的跟在谢芸身后问:“伯母这是要浇水啊?我来我来,我擅长干这活儿。”

“不用……”谢芸的话还未说完,就见李欣动作麻利的跑到旁边缸里舀了一勺子水哗啦啦对着杜鹃花浇了下去。

这么一浇,爱花的谢芸脸色都变了:“我都说了不用了,谁让你碰我的花的,你知不知道这样浇花会烂根的。”

李欣被这么一说,非但不感到抱歉,反而哭哭啼啼,十分委屈的看着谢芸:“你这人怎么这样啊,我帮你浇花都浇出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