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章 调侃

飞行员们把自己比作是骆驼，然后称呼威廉为骆驼商人。其实就是在说他完全把飞行员当机器人用，不少人相信他的这么一种做法对于防御泰坦并不能起到很好的作用。

不过却没人敢去质疑他，因为对此感到不满的只是基层士官们，外界舆论倒是很喜欢他这么一股风风火火的作风。

在人们看来，联军频繁的军演至少一定程度上证明了自己没有在偷懒，在没有想出最好的解决办法之前，看到联军忙的不亦乐乎能让市民们的心里面有一个基本的安慰。

但是这确实苦了空军飞行员，由于在行动细节上做的不够严谨，因此飞行员们便开始变着花样的敷衍工作。

于是这一次又一次的行动很快就变成了士兵们的观光旅行，其重点也从完成任务变成了士兵相互之间插科打诨。

因此在这么一个情况下，与凯瑟琳一同出任务的飞行员则成为了最幸运的。因为跟她一起行动总是能听到凯瑟琳给他们讲述之前跟泰坦作战的故事。

基层的军官们已经默认把这些演习当做普通的训练了，因此凯瑟琳也就没有像正式作战一样跟专门的编队一起出发，而是分批次来带这些新入伍的菜鸟。

双方都非常享受在天空上谈天说地，凯瑟琳的故事对着菜鸟们有着不可抵挡的吸引力，而同样与这些菜鸟相处也能让凯瑟琳自己感到心情愉悦。

她不像之前那样排斥新人了，虽然这些菜鸟依旧会犯一些非常低级的错误，但是凯瑟琳已经不会为此感到生气了。

于是就在演习结束的某一天，凯瑟琳所带领的第三航空队正慢悠悠的返回母舰。

据威廉下达演习的命令开始已经过去十多天了，在这段时间内母体泰坦一直没有出现。

这里顺便多说一句，联军已经给这头泰坦做了编号以及命名。考虑到这家伙能够直接自身复制无数子个体，因此高层将其命名为“虫后”。

虫后潜伏的原因一直没有一个准确的定论，虽然有一部分人相信它是被打怕了，毕竟液氮导弹是公认的泰坦杀手。

但是凯瑟琳不相信这个假设，作为亲自目睹了虫后用眼睛硬扛下自己导弹的当事人，凯瑟琳没有任何理由相信区区几发液弹导弹就能够打怕它。

为此凯瑟琳甚至在作战室还当众驳斥了这么一种天真的想法。

“你对着一头棕熊扔出一个鸡蛋，发现没有对它造成任何伤害之后立刻又补上了几颗冰雹。然后棕熊不知道是因为什么原因逃亡了森林深处，请问在这种情况下可以说是冰雹吓到了它吗？”

这是凯瑟琳当天说的原话，随后很快传遍了舰队的每一个角落。她的这个想法得到了绝大多数舰队成员的支持，毕竟现在在士兵们的心中有点盲目自信的人是极少数。

此时编队的众人又谈到了这个话题，他们返航飞的速度非常慢，以此多获得一些待在全国中的时间。

“你们说泰坦突然逃走然后一直不现身的原因是什么？”一名飞行员问。

“我觉得八成是因为没有找到能激发它攻击欲望的目标，至于为什么一直潜伏不现身，可能在这段时间内那家伙一直在默默观察着我们，然后等待更有价值的目标出现。”

这句话随后立刻遭到了反驳：“你为什么要以人类的思维来思考泰坦？首先不谈这家伙在地底如何侦探地面上的情况，泰坦的思维里如何区分目标是否有价值？”

在又一名飞行员说完之后，他的话立刻得到了一众人的附和。

“就是，我还说只是因为这头泰坦之前一直沉睡在地底，一瞬间来到地面活动会感觉到非常不适应……”

但是紧接着这句话又遭到了新的反驳：“之前出现的所有泰坦都是在地底沉睡了几千万年，也没见他们产生什么不适啊？为什么偏偏这头称得上超级泰坦的家伙会犯这种毛病？”

“…………”

这些士兵们争论的很激烈，凯瑟琳这一次没有很快地加入到聊天当中，因为她今天感觉比以往都要累。

但是其他人是不会轻易放过她的，随后很快就有人把一直没发言的凯瑟琳拉进了讨论群。

“凯瑟琳少校，你对此有什么看法吗？”无线电里面很快传来了一个年轻的声音。

凯瑟琳自己刚刚的思绪似乎已经飞到了九霄云外，在听到这句话之后才匆忙收回脑海里，以至于她这时候并不太清楚刚刚别人在说些什么。

“不好意思能重复一下问题吗？”凯瑟琳虽然不是太想参与其中，不过面对这些菜鸟的邀请她也不忍心拒绝。

“如果你们谈论的是一些非常无聊的事情，那就请放过我吧。”她的语气依旧是一如既往的傲娇。

于是那名飞行员又重复了一遍。

“呵呵，果然是个非常无聊的问题。如果非要我回答的话，我倾向于认为泰坦是被吓到了。”凯瑟琳口头上说这个问题非常无聊，但是却并没有感到厌恶。

不过她的回答让周围这一圈菜鸟飞行员感到非常惊讶，毕竟之前狠狠的驳斥了这个观点的就是凯瑟琳自己。现在她突然又转向支持这个说法了，其他人搞不清楚凯瑟琳具体是怎么想的。

“少校，您之前不是说这个理由很荒诞吗？”

“是的，但是现在我改主意了。我觉得这个理由现在非常具有说服力，而且只要一仔细分析就能够发现其中的证据。”

“您真的这么认为？”

“是的，不过有一个地方与你们谈到的不同，我认为吓到泰坦的并不是液氮导弹。”

这句话瞬间点燃了这帮菜鸟的好奇心，因为在打消他们的疑虑心的同时，凯瑟琳似乎抛砖引玉，一般的暗示了自己有个全新的见解。

菜鸟们显然是非常渴望了解这个的。

“那还请少校跟我们说一下，您认为究竟什么东西可以让这头巨兽感到恐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