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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0章 江南地方官员

半个时辰后,南宫宸乘坐的官船终于靠了岸自上而下,他细细打量着,街道洁净,和谐一片,只是,百姓太瘦,官员太肥。

南宫宸嗤笑。

“为了这场接风洗尘,林县令可是费了不少心思。”

推着南宫宸轮椅的是一身素衣的沈清冉,头顶简髻,一只银簪半束,墨发飞瀑,气质清冷绝艳,甚是扎眼。

沈清冉听着南宫宸的话,也是轻笑,唇角添上一抹微弯,更令人心之神往。

立在船下的林睿翘首以望,肥肥的脸,粗短的脖子,如塞得太多肉馅包子的身材,大号的体型,偏生了一双鼠眼,整个人显得猥琐好色。

其身后立着的应是林睿的谋士,身形竟是与林睿完美相反,但气质却是如出一辙。

在林睿和其谋士身后,是一群叫不出名来的华服之人,估计,便是江南有钱的商贾之人。

众人望着南宫宸由远而近走来,哈着腰,纷纷行礼。

“盼星星,盼月亮,下官总算盼来了王爷您。王爷果然气质非凡,睿智无双,下官钦佩至极。”

林睿一口好词源源不断,要将人夸得天上有,地下无。

“林大人过奖了,江南水患,凶残不惜,这段日子辛苦林大人了。”南宫宸语重心长,慰问得林睿如沐日光。

“下官感激王爷关怀,江南水患即使汹涌无比,下官身为地方官员,定当义不容辞,鞠躬尽瘁,死而后已。”

林睿铿锵立誓,脸上横生的肥肉也是微微颤抖。

“林大人忠心为民,重治水患,本王定当与圣上禀示。让朝堂官员以林大人为榜样。”南宫宸也应和着。

沈清冉立在南宫宸身后,静静看着眼前众人唱戏、演戏。

果然,与这一班老奸巨猾之人耍起手段,绕起舌来也是一点不差。

那真诚态度,怕是肥头大耳的林睿真信了南宫宸要在圣上面前为他美言。

一时之间,林睿显得更为洪亮,他说的身躯也大胆地微微倾向南宫宸,口吐芬芳。

南宫宸前有林睿挡着,沈清冉左右前后皆是立着人,处境比南宫宸还要困窘,思前想后,沈清冉微昂着首,挺立了腰杆。

如今,沈清冉靠得如此近,温润的气息轻洒在后脖。

眼前的困窘制造者林睿欲言又止,南宫宸心生怨怒,脸色微变,语气也不如先前那般热忱。

“行舟劳顿,众人疲倦,请林大人置些地方,让他们歇息。有事,今夜再说。”

林睿一时之间难以接受南宫宸的变脸,心下一顿,到嘴的话赶紧吞了回去,转身匆匆在前面带路,见南宫宸面色凝重,连准备好的各种花花词句都收进了肚子里。

沈清冉推着南宫宸,亦步亦趋,衣裙摇曳,在南宫宸清一色男随从中,惹得众人纷纷侧目。

江南风景美如画,温柔水,白墙乌瓦,烟雨朦胧;清风拂,柳枝荡,杨絮飞,小船飘,水乡悠悠,歌声悠悠。

但,这都是水患之前的祥和安定,如今,只有肆虐的洪流,破败的房屋,哀号遍野,人瘦如柴。

视线扫过官绅富商身后衣衫破旧的百姓,目光有柔弱,有无力,有呆滞,但也有寒光。

沈清冉忙收起视线,追上了南宫宸。

一路弯弯绕绕,在林睿的带领下,绕入了一僻院落,不靠街道,坐落湖边,不靠宽敞取胜,以幽静别致引人瞩目。

若不是奉命前来治水患,南宫宸倒愿意搬来一张藤椅于院中,品茶晒日光,别提多闲情逸致。

“小院不大,委屈王爷在此住下了。今夜下官设了宴席,为王爷接风洗尘。就不烦扰王爷歇息,下官就先告辞了。”

林睿不敢多说废话,生怕说多错多,自己虽早听闻南宫宸睿智过人,但性子如何,自己却从未有机会摸清,而在摸清之前,还是少说话为上计。

“有劳林大人费心了。”南宫宸似乎又温润起来,脸上的笑意渐浓。

林睿看得心突突地跳,这人越笑,怎自己后背越是发寒。

“不劳烦,不劳烦,这是下官该做的。那下官先告辞了。”

“去罢。”南宫宸手轻挥,林睿转身,快步走出院落,那急腾腾的步伐,真是劳累了他这肥身子。

“主子。”浮屠道。只见南宫宸微点头,浮屠飞身而去,轻如燕儿。

林睿走出院落,匆匆赶回自己的府衙,后屋大堂内,早已坐满了绫罗绸缎之人,细看,皆是方前迎接南宫宸的富商。

见林睿如一个大肉球般滚进来,纷纷起了身,将林睿围得团团转。

方前被南宫宸吓了一身冷汗,天气又炎热,方才又匆匆赶回来,气都未喘匀,又被人围住,只觉头顶嗡嗡发响,几乎要晕过去。

幸好王嵊挤进人群,扶住了林睿。

“诸位,诸位冷静,要问也得先让大人喘匀了气再问呀!”王嵊大声呼喊。

堂内总算静了下来,林睿被扶上了高位,又猛灌了几大杯茶水,一口气总算又回到了体内。

“王爷可有说什么?”其中一名富商李沧问。

林睿摆摆手,

“方前在码头冷了那么一下脸,你都不知本官后背都发了寒,本官哪里还敢套话。”林睿想起南宫宸突地发冷的脸色就后怕。

“那可答应了来今夜的宴席?若是不来,准备了那么长时间,可就前功尽弃了。”张店急急道。

“该是来的,走之前神色和语气都有所缓和。或许真是太过劳累,才情绪多变。”林睿道着,似在安慰众人,也似在安慰自己。

“大人可知紧随王爷身后的女子是何身份?不是传闻王爷府里没有女人么,怎么现下带了个女子前来?而且那女子,气质高雅,定也出身不俗,也不应该是个贴身丫鬟罢?”

安平槐话音一落,戳中所有人的心门。

林睿也是很苦恼,拿着绢布抹着汗,越想越心烦,今日的汗怎多得擦都擦不完。

“那可如何是好?”张店乍起,吓得一堂的人吊起了胆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