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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3章 老黄皮子寻仇记

在崔婆婆家的中药作坊里,万三见到了崔婆婆济世救民的中药汤剂制作流程,这里也有他的药材与他的贡献,他觉得非常荣幸,这才是一个正道直行的人应该做的。

井崔氏告诉万三,这些药汤经过七七四十九道工序,必须熬满七个整日,方充分融合药力,熬成后,取出清汤,晾凉,分装到小陶瓶里。分发给需要的人。

四里八乡村人一般家家户户都会常备几瓶,没有了就来求取,只要作坊里有存货,皆能满足需要。存货不足时候,会少发一些,丰足时候,适当多发放一些。

万三购买的药材,已经化为了这些药汤中的药力,为作坊的存货丰足,有很大贡献。

万三当即决定,再采买一批药材,为崔婆婆的中药作坊贡献心力。

一切圆满,万三三人回到了牛家庄死尸客店,十五的月亮十六圆,当夜是个月亮更圆更亮的夜晚。

师徒三人围坐一桌,月下喝茶,万三兴致很好,讲述赶尸路上的奇闻异事,两个徒弟听得兴致勃勃。

作为师父,言传身教都一样重要,经验传承是中心,万三有丰富的阅历,也有丰富的成功经验与失败教训,也许年老了,也许作为师父的职责所在,他更喜欢讲述自己的当年。

“师父,这镜仙,我们算是领教过了,邪恶阴毒。你经历过的邪祟,给我们说说吧,让我们长长见识。”程方问道。

万三微笑着沉吟片刻,饮了杯茶,想起来一件事,说:“你们应该都听说过黄皮子,可知道黄皮子的邪性与厉害。”

“听说过不少,从没见过。”程方说。

“没见过,师父给我们讲讲黄皮子吧。”陆石头兴奋地说。

“好,你们看。”万三向月亮方向指了指,说,“今儿也是个月圆之夜,黄皮子最喜欢这种日子,它会出来对月礼拜。”

“是么?这么有灵性?”程方问。

“对,如果我们这院里,有黄皮子,我们很可能会在这种夜晚,看到它对月礼拜。可惜,我们院里应该不会有,它应该不敢来招惹咱们,这里也不是它喜欢做窝的地方。”万三笑着说。

那是二十年前的事了,胖达领着一个中年汉子来找我,请我去他家驱除邪祟。这中年汉子叫胡大壮,我问他,是什么邪祟啊。他说,他老婆病了,这个病有点奇,疯子一样,胡言乱语,看见他就追他,又打又骂,若是狠劲儿上来喽,手里有刀棍凶器,竟然对着他就想行凶。亏得胡大壮确实很壮,没有被老婆伤害。胡大壮没办法,与家人一起将老婆绳捆索绑,关在了家中的柴房内。那婆娘在拆房内也不老实,看见胡大壮就骂,就嚷嚷,让他很没面子,也很无奈。他老婆是隔壁庄子林家的闺女,两人算是青梅竹马,胡林氏这些年在胡家持家有方,为人处世非常温顺善良,两人虽然小门小户,却也幸福美满,感情很好。村里老人认为,胡林氏是中了邪了,有邪祟缠身。胡大壮在族内老人介绍下找到胖达,胖达又找到万三。

万三一听这情况,相当凶狠啊。问他,这病啥时候得的,因何而起呢?

胡大壮挠挠脑袋,想不明白。万三只好随两人实地看看。

到了胡家,万三没有正面去看,这也是他的经验,他干赶尸匠这么多年,身上的气场很大,普通邪祟感觉到他的到来,肯定会收敛或者做好防备。

万三示意胡大壮去柴房门前,看胡林氏如何胡搅蛮缠。

胡大壮领命,有了万三在后面,大胆了许多,到了柴房门前,打开半扇门,对着里面的胡林氏呵斥。

里面胡林氏看见胡大壮,立即面红耳赤,两眼通红,虽然身上栓着绳索,仍然暴跳如雷,大喊大叫。

胡大壮大开房门,冲着叫嚷的胡林氏,啪啪就是两个耳光,被重重打了耳光的胡林氏懵了,呆呆地看着胡大壮。忽然,面色变了,委屈地哭了起来,好像恢复了原来的神智。

可惜好景不长,很快,胡林氏又抬起头,两只眼睛又逐渐地放射出凶狠的光芒,咬牙切齿地对着胡大壮就吐了一口。

胡大壮看着老婆,不忍心下手打了,她已经疯了,怎么能一直打呢。没办法,胡大壮只好出了柴房。

万三见了整个过程,叫过胡大壮。

“你和谁结仇了没有?真的杀过人没有?有没有人对你有深仇大恨?”万三连珠炮地问。

胡大壮仔细回想,掰手指数自己认识的人,没有一个符合这几个条件,他只是个本分的农人,从他往上三辈,都是在村里老老实实生活的小康之家,没谁干过坑蒙拐骗之事,他自己更没干过,可以说三辈,五辈之内,都是老实本分的农人。

万三大为奇怪,他基本认为,胡林氏是被邪祟附体,替邪祟说话,看说的话,好像这胡大壮与谁有比较大的过节或者仇恨。

可看上去胡大壮不像个农村村霸,也不想惹是生非的街头混混,只是个小康家境,也没家产供他挥霍。

一个长期务农的人,能有什么仇敌呢,而且这么深厚的仇怨。

万三紧皱眉头,俗话说,解铃还须系铃人,驱除邪祟就要知道它的来龙去脉。

“你没杀过人,也没做过作奸犯科之事,这仇怨从何而来?”万三一半自言自语一半启发胡大壮。

“那你伤害过生灵没有,比如路上的蛇虫野物,家里的牲畜鸡鸭。”万三启发道。

“要说这些,那每年都会有些,比如过年时候会杀猪,逢年过节要杀鸡,这些能怎么样呢,家家如此。”胡大壮奇怪地问,“这些,也算得罪神鬼?”

“那倒不是,那你杀过其他的没,比如野物?再想想。”万三启发说。

“我想想。”胡大壮仔细思索,回忆,忽然想起什么:“两个月前,我家的鸡,让一个黄皮子给祸祸了,我连着几夜盯着,第三天上逮住了一个黄皮子。”

“黄皮子?”万三眼前一亮,心里明白了八九分,估计是得罪黄皮子了,这可是最邪性的灵物。

“对,是黄皮子,不太大,却祸祸了我家三只鸡,着实可恨。”胡大壮愤愤地说。

“那你逮住,怎么着它了?”万三问,他估计,这事可能出在这上面。

“还能怎样,它吃我的鸡,我剥了他的皮,把肉给扔了,皮还留着,据说这东西皮毛和尾巴都能卖钱呢。”胡大壮说。

“哎,卖钱,确实是能卖钱。不过,你这么对黄皮子,你失去的腰远远大于你得到的这点利益啊。”万三冷笑道。

“您,您说是黄皮子作祟?”胡大壮才明白过来,有点慌乱地说。

“对喽,你老婆被老黄皮子附体了。所以才会骂你祸祸了它的子孙,它不找你算账都怪了。”万三认真地分析说。

“啊,您说的好像是这个理,我确实是祸祸了它的子孙。可,那黄皮子已经被我杀了,那皮毛还没卖,我还它行不行?”胡大壮慌忙说。

“如今,你们已经结了仇了,你还它皮毛,不更惹怒它么?”万三道。

“那怎么办?总不能让我偿命吧?它祸祸了我家的鸡怎么说。”胡大壮愤愤不平地说。

“是啊,这黄皮子就这个德性,只能祸祸别人家的生灵,谁惹了它们,就没完没了地纠缠。可哪次不是它们先为所欲为,祸祸了其他生灵,才会遭到杀身之祸。”万三叹息说,“可惜,在黄皮子的脑袋里,就没有这个基本的天道是非。就认定只能自己去祸祸别人,无法容忍别人对自己寻仇。这就是黄皮子的邪性所在,它是野物中最具灵性的,又极少能修成正果。根源就在于它们根深蒂固的护群双标做法。”

“三爷,我们该怎么办?我也听说过黄皮子是邪性之物,当时实在太过气愤,就下手杀了。”胡大壮不安地问。

“别急,人与邪祟相斗,人更应该稳重,稳定心神,才能战胜邪祟。邪祟之物,毕竟与人的智慧不在一个量级。”万三安慰他,“我们当务之急,就是找到那个附体到你夫人身上的邪祟。老黄皮子。”

“怎么找呢?它是不是会飞,它是不是钻入我老婆肚子里了?”胡大壮胡乱猜疑道。

“别乱猜了,它毕竟是个野物,还没你说的那么大本事。它一定是个老黄皮子,它一定躲在一个角落里,随时控制着你夫人的形容举止。”

“三爷,您就吩咐吧,我们全家就靠您了。”胡大壮无计可施,只好把所有的希望都寄托在万三身上。

“好吧,我想想,我帮你尽快找到它,了结这段公案。”万三说。

看着胡大壮家的宅院,万三陷入了深思,他搜寻哪个角落适合黄皮子藏身,更容易逮住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