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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章 老赶尸匠一幅猴皮地...

“你个混帐东西,魂魄停灵太长,后果你不知道吗,以后疤瘌棍头疼脑热就拿你是问。”牛二忍不住训斥来旺。

来旺只好赔罪发誓要照顾好疤瘌棍,原来这种魂魄中途阻滞的情况不多,有的话也会影响以后的身体状况,要命的影响是终生的。

牛二休息了一会,起来打量这个做祭坛的洞。

这应该是望天猴修炼法术的秘窟,自己还真没到过这里,天缘凑巧救了三人一命。

牛二见除了上边那下落的洞口其他没有出路,上去已经不可能那是长期侵蚀造成石壁变薄才将三人掉落下来,肯定还有其他出路。

四壁都是石壁,画慢了符咒,并不见有门道痕迹,三人齐齐诧异。

牛二忽然想起一个主意,将那桃木剑挨着敲,并不见异样,着路在哪里呢。

“石猴!”来旺含糊地喊,牛二扭头一看,在洞窟一角正有一个石猴的头部模样,其他没任何异,难道这石猴头有什么秘密吗。

牛二过去用桃木剑敲打,没动静,正诧异地看着这个石块。

“去他妈的!”疤瘌棍冒冒失失地用脚揣向石猴头。

“轰隆”一声,沉闷的响动,石猴头左边石壁轰然洞开,三人大喜,里边一个豁朗的大石洞,仔细看,正是望天猴当年的书房所在。

牛二带两人进来,四壁都是各种风水学说和赶尸必需的法术修炼及符咒的书籍,经过这么多次的残酷挫折,三人深深感到这洞窟里的书对自己是多么重要,法力不够,学艺不精,干赶尸随时都有生命危险。

“血!”来旺眼尖,一眼看见书房角落里一个沾了鲜血的猴皮,牛二奔过去,将那猴皮摊开,只见里边用猴血书画的地图,几个重要的点作了简单的标记,短时间也猜想不透是什么地方,之后收回去以后慢慢研究。

那猴皮下写着几个字,苗王蓝凤之灵,倾国倾城!

牛二看着这猴皮,百思不解,只好将猴皮地图卷起放好。

来山里已经十个时辰,又经过激烈恶斗,三人都疲惫不堪,看这地下石洞,应不会有其他危险,便找了个旮旯,相互依偎着休息。

黑风谷依旧狂吼着鼓荡着阴风邪气,望天猴的书房里却温暖如春,三个赶尸匠经历了惊心动魄的搏斗后终于有了一角可以沉睡的安宁之所。

美美地休息了六个时辰,牛二慢慢醒转过来,看来旺和疤瘌棍还在香甜的沉睡,身上污七八糟,到了这地方也讲究不得了,能顺利逃出去就是万幸了。

牛二起来,开始仔细打量这间朴素却显得沉实的书房,只见书籍排列井然有序,有经史子集学问档,有驱鬼驭尸法术档,有静修悟道修神档,有奇门八卦风水档,每个档间密密麻麻紧凑地排列着各种各样的图书,有泛黄的老旧图书也有保存的很新鲜的新出图书。

那些所谓的经史子集,对牛二而言是无所谓的,也是不屑一顾的。驱鬼驭尸等法术自己是最精通的,但是经过了这几天的遭遇,开始对自己的能力表示怀疑,或许师兄这些书里还能挖掘出更厉害的法术来,也说不定。但这不是最紧要的,出去的时候捡重要的带回去就行了,那些修神学道的就更远了,不必管它。他的眼光自然地瞄上了那奇门八卦风水档,这里边的书却不多,但是那泛黄的《奇门遁甲全解》是这档书籍里最重要的,自己对奇门遁甲也有一定理解,因为奇门遁与八卦学术是法术的基础,能精研其中的奥妙,那自己就不是一个赶尸匠了,该是一代宗师了。

师兄对此应该有深刻的研究,但是看它选择的灵穴看,虽然确是宝地,但是措置不能说是完美的,现在看已经成了鬼蜮横行之地了,师兄在天之灵不知道是在清净修神还是与那些恶鬼疲于奔命呢,作为凡夫俗子,自己是无力猜想的透了。

虽然赶尸匠们经常与鬼鬼神神打交道,但是毕竟是肉眼凡胎,对鬼存在的状况并不真正了解,只能凭借历代祖师的经验和自己的遭遇来判断,这点比普通人虽然多了些了解,但是还是隔着沉沉的面纱,象自己的角色一样,在阴阳两界中间的混沌地带里孤寂行走。

风水档里除了这本奇门遁甲,其他全是各种各样的阴宅范例,其中一本插了一只羽毛,这表示什么呢,牛二也不理解,他探手过去,将那插了羽毛的书拿过来。

这是一本手抄本,装帧却是很细发,用灰色薄布包装,字体清秀,正是师兄笔迹,打开书本,第一页赫然写着黑风谷主撰写。

难道是师兄亲自写的么,牛二大是惊奇,若是真的,他对这位师兄真是更家佩服了。

一编:西南灵地详录。二编:苗家风水与巫术。三编:驱鬼驭尸心得。四编:灵物秘录。

牛二只看了这目录篇,就大喜过望,这些东西真是太好了,集成了师兄毕生钻研,有了这本书的指引,自己定可大成。

“二爷,你啥时候这么深沉了,希奇希奇。”疤瘌棍醒来见牛二正在书架前出神,贫嘴到。

“就、就是哈,二爷到了这里被我师父神灵附魂了么。那样可真是希奇了,我赶尸行的老妖怪竟成了书呆子。”来旺撇了歪嘴口水横流兴奋地嘟囔。

牛二神秘地笑笑,道:“你师父可不是凡人啊,神,神啊,可称我派宗师了。”

“有这么神吗,我那师父就是半个书呆子而已,赶尸还没我利索。”来旺红着脸不服气地说。

“你懂什么,只跟你师父学了半吊子学问,也来贫嘴,你师父虽然话头短,但是学问深着呢。”牛二正经地说。

“嘿,看不出来,就说他老人家选的这些灵穴吧,让咱们吃了几多苦头,不知道他老人家现在是受苦呢还是享福呢!”来旺也想到这个问题,虽然他想的并不那么深沉,但是却是已经对师父的学问感到怀疑。

“咱们这行,尽人事而听天命就是活着的准则,想想看,我们平静地赶了几十年尸体也没今年这趟出的妖蛾子多,这是为什么,是咱们太顺里,学艺不精,你们两个还是虚心点,别老是吊儿郎当。”牛二教训两人。

那疤瘌棍已经跑到外室一个小侧洞里方便,摇摇晃晃地,好象昨天并没有经历生死之争似的。

“哗啦啦——”疤瘌棍陶醉地享受着释放的快感,这个小洞窟正好连着底下一条暗河,真是妙绝的溷蕃之地。疤瘌棍还快活地哼起俚曲,忽然,小腿一阵强烈地刺痛,疤瘌棍一声尖叫,接着又是一下刺痛,竟向利刀割肉般的尖锐疼痛。

来旺不知道发生了什么,正跑过来看。

疤瘌棍低头一瞧,立刻头皮发麻,一只黑红色的大甲虫正沾在自己腿上狠劲啮咬,那嘴吻宽大,象刀削一样将疤瘌棍的腿肉夹进嘴里。

疤瘌棍大叫着用桃木棍将它打开。

“这是什么啊,这么多!”来旺失色惊叫,惨厉的喊叫在幽深的山洞里游荡。

“快跑,这东西吃人!”疤瘌棍回过神来,拉起来旺就往回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