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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河伯庙赊借

“怎么会这样,刚才明明在的。”

爷爷见到尸体不翼而飞之后,当场就忍不住惊呼。

不过师父像是没有多少意外,他蹲下去,伸手沾了一些泥土,凑到鼻尖闻了闻,随后说道:“应该起来没多久。”

“起来?”

我和爷爷听到这话,不约而同的就是一愣。

所以,那具尸体是活的?

师父像是猜到了我们的想法,表情凝重地解释道:“尸而不僵,刚才我见那小道士体内的尸毒如此浓郁,就已经猜到这玩意儿不会安分,所以才着急赶过来。可没想到,还是晚一步。”

“李先生,那现在怎么办?”爷爷闻言不由问道。

一具死了的尸体从地下重新爬起来,这事情实在有些骇人。

此时师父却开口道:“要找到那尸魃,其实也并非没有办法,只是这样的话耗时太久,我还有更加紧急的事情要做。”

说着,他看了一眼我,又转头看向爷爷。

“宋老哥,你还记得十三年前我跟你说过的话吗?”

听到这话,爷爷想都没想就点了点头:“怎么会不记得,当日李先生你来我家,说小享活不过三岁,然后你替他续了性命,说是十三年后再来。”

见爷爷还记得,师父便继续说道:“不错,只不过当时我只是暂时保住了小享的性命,可说到底他的命格并未变化,依旧活不了多久。所以这一次回来,我正是要替小享改命。”

“小享今年十四,再过几天,就要到他生日了吧?”

爷爷虽然不明白是什么意思,可还是点了点头。

师父却说:“十五舞象,在古代这就是成童的表现,所以我必须在小享生日之前,替他改命,不然就来不及了。”

“那还等什么,李先生,你可得救救小享。”爷爷不疑有他,听到师父这么说,他可是吓坏了。

师父当然会救我,不过他还提出了一个要求。

“宋老哥,你可记得,我当时说过,要你们答应我一件事。现在我就告诉你,其实我师承占星术一脉,此事过后,需要小享拜入我门下。而且在出师之前,他必须跟着我,不能回家。”

“这个……”

一想到我要离家远走,爷爷就有些不舍得,可是为了我的性命安危,他最后还是咬牙点了点头。

“李先生,只要你能够救小享,一切都依你的。”

听到这个答案,师父笑了笑,随后又转过头问我:“小享你呢,愿不愿意拜我为师?”

说实话,我现在还是懵的。

自从听到爷爷和师父的对话之后,我才知道,原来自己在小时候就差点夭折。

对于师父曾经帮我续命的事情,我是一点都不记得。

不过眼下,我想到师父表现出来的种种神异,心里倒是一百个愿意。

有谁不想变厉害呢。

于是我立马就点了点头:“李先生,我愿意。”

师父却是哈哈一笑,打趣道:“还叫李先生?”

这是我才反应过来,连忙称呼师父。

就这样,我们三人重新回家,师父准备替我更改命格。不过他说,在改命之前,还需要去借一样东西。

我问师父要借什么,他说我去了就知道。

随后,师父就带着我往黑龙河跑,走了一路,最后来到黑龙河滩的一座小庙。

这里原本是祭祀河伯的。

以前黑龙河又宽又急,连绵不绝,在水里讨生活的人不少,所以附近的渔民就建了一座河伯庙,希望风调雨顺。

别看这庙小,当时的香火可是十分鼎盛。

可后来不知怎么的,黑龙河的河水越来越少,就连两边的河床都慢慢显露出来。

渔民因此没了生计,当然不会再继续留在这儿,又或者改了别的行当,以至于黑龙河的河伯庙开始破败起来。

此时我跟着师傅来到这儿,只见面前的青砖黑瓦带着几丝斑驳,就连庙门口驮着石碑的乌龟雕像,头上都缺了一角。

我心里好奇,于是忍不住问道:“师傅,我们来这里干什么?”

师父指了指石雕,笑道:“跟龟丞相借东西。”

龟丞相?

我看了一眼驮碑石龟,只以为师父实在说笑。

师父也没多说,当下就带着我走进河伯庙。进去之后,没想到里边倒是挺干净的,虽然外面有些破旧,可庙内陈设却像是新的。

起码大殿内的河伯雕像一尘不染,像是每日里都有人打扫。

“庙祝,人呢,来香客了。”这时候,师父扯着嗓子喊了几句。

不一会儿,大殿后头就晃晃悠悠走出来一个老头,八字胡,佝偻着背,手上还拎着半瓶老白干。

“瞎嚷嚷什么。”他见到师父之后,打了一个酒嗝,随后很不满的念道,“要上香,门口自己取,记得拜完河伯后添点香油钱就行。”

“不上香。”师父闻言却摇了摇头。

老头儿随口又道:“祈福一样。”

结果师父还是摇头:“不祈福。”

这下老头儿有些恼了,不由加大嗓门:“那你来干嘛?”

“问卜。”师父笑了笑,上前几步,看向老头儿问道,“请问庙祝,能算卦否?”

咕噜。

老头儿闷了口酒,就这么斜眼看着师父,打量了许久,随后才问道:“行啊,只要你给钱,什么不行。”

说着,他哈着酒气,走到一旁拿出一枚签筒,递给师父。

“你要算什么。”

“算前程,我想知道自己此行能否如愿。”

师父答道,不过他并没有伸手去接老头儿手上的签筒,而是又问了一句:“我想要龟卜,不知道庙祝能不能算。”

这句话说完,老头儿的动作明显一顿,过了好一会儿,他才冷哼道:“要求倒是挺多,等着,我去拿工具。”

说着,他摇摇晃晃又往后屋走去。

我在一旁,听着师父和老头儿一来一回就跟打哑谜似的,完全不懂这是在干嘛。

师父明明说是来借东西的,怎么又突然算起挂来了。

还有什么龟卜,这跟求签有区别吗?

不过我心里虽然一头雾水,可并没有开口去问师父,而是乖乖的站在他身后一声不吭。

就这样,没等多久,之前那老头儿就拿着一个乌黑的龟壳,再次从后头走了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