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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九十一章 摊牌伪装了

在N国这么长时间,下了好几次雨,但这一次是穆轻诺觉得最漫长最凄凉的雨。

这天,她穿着黑色的连衣裙,参加父亲的葬礼。

伤她伤的很深的父亲穆天则丧事是九痕找人办的。

本以为不会伤心,但她在背后哭得撕心裂肺。

如今相认的生父顾浩南待她很好,但时间不长,他又重病去世。更是打击。

昨晚,在找到朋友妮娜,让对方想办法带重病的父亲顾浩南离开医院的时候,她想的是,要在最后的日子里,好好照顾父亲。

既填补自己亲情缺失的悲苦,又想生父健在时,让他无忧无虑。

遗憾的是……父亲走了。

在她完全没有预料到的日子里,离开了世界。

她驻足站在那里,瓢泼大雨冲刷着脸,不知道,眼角流下的是泪水,还是雨水。

顾凌寒多次劝解,要撑伞,小心感冒。

她都没有搭理。

葬礼上,哭得最伤心的,还有安桥姑妈和几位朋友。

她们来送心爱之人最后一段路程,那些尘封在心底,始终没有说出口的喜欢,在那毁天灭地的哭泣声里,埋藏了。

穆轻诺回去的时候,沉默不言,一身的水渍。

到了顾公馆,她才侧过脸,看着顾凌寒问:“他跟我说的最后一句话,我还记得呢。”

顾凌寒放在膝盖的手指,紧紧团住,纠结了很久,突然转头,顺其自然的问:“说什么了?”

“他说,孩子,到爸的怀里来——”

她那个时候,张开手拥抱了父亲。

眉目下潜藏着幸福。

可短短一段时间,父亲这两个字眼,凭空从自己的世界里消失了。

以前总有人说,你一直没得到喜欢的东西,并不是最可悲的。

最可悲的是已经得到了自己想要的,又在毫未察觉的情况下,被老天爷收回了。

现在的心境,跟这两句话无疑。

顾凌寒想安慰对方,却不知道如何下手。

一直默默地走在后面,瞧着她失魂落魄的回去,不时地抬手擦拭眼泪,心也茫然,神色也茫然。

常助理锁好车子,跟过来,轻声嘀咕:“老板,mary小姐她……”

顾凌寒站在原地,看着那背影,掌心捏着打火机:“长痛不如短痛,死了也好,更容易摊开了说。”

常助理听不懂什么意思:“老板是打算跟mary小姐说清楚?”

顾凌寒沉思:“老头子都死了,再不说,她怕真要逃了。”

生父顾浩南去世,她颓丧了几天。

从没有刻意提出要离开的心思,但心里已经琢磨出要走的意思。

只是缺乏一个机会。

恰好这时间段里,卡尔多集团,在帝都的分公司出现了问题,被隋放告知了穆轻诺。

穆轻诺会议上盯着那段策划案,闻声看向隋放:“哪家公司和我们取消了合作。”

“帝都梅朵珠宝公司崛起后,迅速占临了在各大洲的市场,由于我们往年珠宝出现了一系列的问题……”隋放其实有些不好意思,但是自从穆轻诺把他留在材料采集部,他就不得不为公司的发展考虑了。

穆轻诺手指搭在天蓝色的文件上,虽然郁闷,但觉得能回到帝都一趟,也算是幸运的事。

“让秘书给我安排回帝都的机票!”

当天下午,顾凌寒邀请公司楼下用餐。

抵达餐厅。

穆轻诺也没表明自己要回帝都的意思,顾凌寒就迫不及待的问了:“听秘书说,你要回帝都?”

“梅朵公司已经抢占了卡尔多在帝都的市场,我必须去了解情况。”

顾凌寒直接戳穿她:“……公司的情况,我会派人调查。你不用亲自去。”

“我是卡尔多公司的负责人,我有必要回帝都查探情况!”对于顾凌寒出面阻挠安桥带走生父的举动,穆轻诺心里是不乐意的,“而且凌寒先生说过,会支持我的工作。”

顾凌寒盯着她的眼睛,泰然直接:“父亲刚刚去世,你就去到帝都,我于心不忍。”

穆轻诺巧言善变:“工作而已,父亲泉下有知,会理解我。”

顾凌寒冷声:“你在跟我置气,mary!”

“我只是出于工作!”穆轻诺握着勺子,顺其自然的说,“凌寒先生如果……不放心,可以跟我一起去。”

她在邀请,也在赌。

赌顾凌寒的胆量。

帝都刚刚发生什么,她知道。顾凌寒这个时候,不能回帝都,他要避嫌。

“我最近有重要的事儿,不能陪你回帝都。”顾凌寒感觉在穆轻诺的面前,被她那冷淡疏离的眼神刺激到,两手交握,都显得紧张,“公司的事儿可以放一段时间,或者我找人替代你去帝都走一趟。”

穆轻诺冷冰冰的拒绝:“凌寒先生,我说过了,公司的事儿我必须亲自去,因为我不放心!”

握着勺子继续吃饭的档口,沉默的气氛,如同空气都被凝固了。

顾凌寒那一刻恍然发现,他运筹帷幄这么长时间,计划凸显了裂缝。

那裂缝在他和她的博弈里,逐渐出现一个口子。

吞噬了他所有的感知。

下班后,穆轻诺带着行李箱离开,却见停车场里,顾凌寒慢步下来。

他脸色比往常暗,身上一件极致的黑色风衣,戴着一顶帽子,看不到那双凄冷诡谲的眼。

兜里拿出一个翻盖打火机,就着车子,轻轻地燃上了常助理递到跟前的香烟。

顾凌寒冷冰冰的问:“要走?”

这不是平时那温和商量的口吻了,直接是冷淡又敷衍的方式。

穆轻诺简单又直接的回:“我说过,凌寒先生,为了公司,我必须回去!”

“呵。为了公司?”顾凌寒修长的指骨拈着帽檐,微微抬头,凝神看着穆轻诺的模样,没什么表情的问,“mary小姐还要继续伪装下去么?”

穆轻诺握着拉杆行李箱的手指,彷徨又焦虑。

但她表现的十分镇定,还强颜欢笑:“凌寒先生,我没懂你的意思。”

顾凌寒慢步走向她,嘴角化开一个森冷的笑,瞥了她一眼:“你在公司给妮娜小姐打了一通电话,让对方带着父亲离开医院。”

穆轻诺情急问:“你……伤妮娜了?”

脱口而出,顾凌寒的神色暗沉如夜。

也是在对上他的双眸时,穆轻诺了解了其中的深意。

顾凌寒根本没有见到妮娜,只是用自己和妮娜之间的姐妹情分,大加试探。

穆轻诺松开手里的拉杆箱,注视着顾凌寒的眼睛,直接摊牌道:“没错,我是伪装的失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