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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一十章 护短再上线

儿时学堂里有那么多人,徐谦和魏亭的关系最好,其中原因还是因为古语说的,不打不相识。

那年,徐清阳七岁半,门牙掉了两颗。因为害羞,上课都要带着面纱。

那日徐綦心血来潮,带他们去外面感受自然,结果一阵风,吹掉了徐清阳的面纱。徐清阳惊呼一声,魏亭一个不小心,看到了徐清阳的样子。

“清清没有牙?”

一句话,直接把徐清阳说哭了,徐谦气的直接给了魏亭一拳。魏亭愣了一下后,跟徐谦撕打起来。徐肃赶紧去捂着徐清阳的眼睛,不让她看这场面,徐綦匆匆赶来,把两人分开。

后来,徐清阳做了一个小兔子形状的花灯送给魏亭,男孩子间打过架后,有一个台阶下两人就能摒弃前嫌。

徐谦对徐清阳的宠爱不同,虽然是翩翩公子,但他总觉得动手解恨得快些。

所以当徐清阳听说徐谦动手打人后,第一反应就是他也听到了那些言论,果不其然,赶到衙门时,就听说了这件事。

衙门的武百生武大人知道徐谦是徐氏的人,也猜到徐氏肯定会来人,所以一直没有开堂审理,而是把人关在牢里。

左等右等,武百生终于等来了徐府的人,可一看下车的竟然是个女子,还是个小丫头,一时不明白徐府是什么意思。

“武大人,我是徐清阳,可否让我先见见三哥?”

武百生连忙点头,

“好好好,原来是徐姑娘。知道三公子家里人会来,下官特地在此等候。”

徐清阳跟在武百生身后,两人一起往牢房走,

“不知我三哥给您添了怎么样的麻烦?”

“三公子和人打起来了,据说是因为那人说了写什么。打的那人是个商贩,还损坏了一箱子布匹,这才告到这儿来。三公子身边有位月娘,陪着人在城西妙手堂医治呢。”

徐清阳听后点了点头,

“好,城西妙手堂是我们家的老朋友了,定然把那人医治好。还劳烦大人一会儿把人带到后厅,我想见一见。”

武百生十分痛快地应下,

“这是自然,他们去了也有一会儿了,估计快回来了。徐三公子的牢房就在最外面,您进去了就会有人接待,下官不方便进去,还请姑娘见谅。”

徐清阳颔首,

“多谢大人,劳烦大人一趟,小小薄礼,不成敬意,还望收下。”

说着,墨儿就上前把金条放进武百生手里。武百生一看,连忙心虚地四处看了看,笑着收下,

“徐姑娘客气了,您快进去吧。”

徐清阳走进去,里面的潮气和阴暗,让她感觉难以接受。好在徐谦被安排在一个能有阳光照进来的地方,

“三哥。”

“清清?你怎么来了?”

徐谦走过来,一脸忧心地看着徐清阳,仿佛出事的那个是徐清阳一样。

看着徐谦没了风采,身上的衣服也脏兮兮的,头发还很凌乱,徐清阳鼻子一酸,

“三哥,你都多大了,还和别人打架。是不是因为我的事?”

见徐清阳仿佛知道了,徐谦愤怒地锤了一下眼前的木桩,

“三哥!”

徐清阳心疼地握住徐谦的手,

“三哥,没关系的,我不在意虚名。我相信世献不是有意的,你别怪他。”

听到徐清阳此刻还维护卢世献,徐谦有些气急败坏,

“都这个时候了,你还向着他!”

徐谦的声音响彻牢房,却被狱卒打断,

“不许喧哗!”

徐谦低下头,“我当初看错了人,我就不该还撮合你们两个。他一转头,回到了凌江,却还要传回来影响你名声的谣言!”

徐清阳叹了口气,声音哽咽,

“三哥,你别自责,我谁也不怪。谣言就是这样,很快就会过去的。我先出去看看,总不能让你一直呆在这里啊。”

说完,徐清阳便转身离去。出牢房的那一刹那,眼泪不争气地流了下来,

“墨儿,你说,世献知不知道这件事?”

墨儿虽然不忍徐清阳伤心,可更不想让她自欺欺人,

“姑娘,事情都传到大周了,卢公子怎么会不知道呢,”

徐清阳擦干泪水,

“罢了,走吧。”

正如墨儿所说,卢世献在事情刚发生后就已经知道了这件事,他原本写了一份公告,想贴在告示牌上,表明是自己死缠烂打徐清阳。可是还不等贴出去,就被杨梅拦住了。

“世献,你这是要做什么?”

卢世献看向杨梅,眼里没有一点温度,

“去给清清正名,去告诉天下,是我喜欢她!”

说着,卢世献拿了纸就要往外走,却被杨梅拽住,

“世献,不可啊。如今你和陈家的婚约迫在眉睫,万不可意气用事啊!”

卢世献气上心头,用力地甩了一下袍子,杨梅摔在地上。见母亲摔倒,卢世献也没有想到,想去扶却忍住了,

“徐家待我们不薄,我却为了所谓的前途去毁她的名声,你让我良心上如何过得去!”

杨梅被侍女扶起,泪水止不住地流下,

“好,是娘的错,娘去请罪!我去街上,挨个人说是我说错了话,如此可好?”

见卢世献还没有谅解的意思,杨梅痛彻心扉,颤颤巍巍地往外走,在路过卢世献时晕倒。

卢世献惊慌不已,连忙把人扶上床,叫来大夫。

“大夫,我母亲怎么样?”

大夫面色凝重,取下放在杨梅脉上的丝帕,

“夫人急火攻心,应该静养,不可再动气了。”

看着虚弱躺在床上的杨梅,卢世献觉得身心俱疲,

“我知道了,多谢大夫。”

如果有的选,他多想回到大周,去看繁华的灯会,去看美轮美奂的秦淮河,去和徐清阳放风筝,去看日出日落,而不是待在这儿,像个废物一样。

月娘一路跟着人回到衙门,众人来到后厅,见到徐清阳。被打的人是个商贩,吵闹着让徐谦给个说法。

“公子,我三哥伤了你,我很抱歉。我这儿有一百两银票,此事我们私了,如何?”

那男子看着徐清阳一个小姑娘,便不想善罢甘休,

“一百两?一百两陪我那一箱子布匹都不够!一千两,否则他就别想安然无恙地出来。”

这时,一旁的武百生说道,

“能不能安然无恙地出来可不是你说的算的,你这伤也不重,一百两赔给你,已经很划算了。如果你不同意私了,那么那位公子,只需要付你诊金,再关上半个月即可。”

男子一听,当即就不干了,

“我知道了,你们这是官商勾结,欺负我是凌江人是吧!你们别忘了,凌江和大周通商,可是两位皇帝定下的,若是欺负我,我会去告御状!那时候,凌江就别想好了!”

见对方摆出一副无赖的样子,徐清阳也不着急,

“忘了告诉公子了,我家姓徐,家父,徐陵。”

男子一愣,徐陵他自然知道,他也不是没见识的,走南闯北东海徐氏的大名自然有所耳闻。

“怎么,百年世家就了不起了?打了人就想强迫人私了?”

徐清阳微微一笑,

“自然不是,我只是想告诉公子,两国不会因为你的一句话而开战,可我们却有办法让你在整个大周混不下去。”

男子一瞬间被吓唬住,心中有气无出发,徐清阳自然不会仗势欺人,只是看着他要耍无赖,这才威胁。所谓软硬皆施,威胁过后,自然要给恩惠。

“我看公子的伤在脸上和身上,应该还记得我三哥为什么会动手吧?公子妄加议论他人,可有证据?说起来,我哥哥动手打人不是一点过错也没有,那公子是不是也有过错呢?”

男子想起刚刚,自己路过花店,和人说起卢家公子和徐家姑娘的事,就突然被打了。转念一想,原来是说了眼前的女子。

想到这儿,男子也觉得理亏,

“这也不是我传出去的,大家都在说,我怎么不能说?”

一旁的月娘听到这种无奈言论,沉默许久的她想上前理论,却被徐清阳打断,

“如此,公子也承认是事出有因喽?看在公子受了重伤的份上,徐氏愿意将公子以后的布匹,都挂在徐氏布行卖。只用费用,我们只要一成。

另外,既然损坏了你的布匹,我们也是要赔的,加上刚刚的一百两,我们一共付给您三百两,此事就了了,如何?”

男子听着徐清阳给出的条件,决定自己也是赚到了。毕竟商人,最看重的还是利益。

“好,姑娘讲话痛快,那我便撤了状子。另外,在下见姑娘和谣言中只会哭哭啼啼的女子不同,相信传言不实。”

徐清阳起身,“多谢公子,这里是银票,还请您收好。”

男子看着手里的银票,忍不住说道,

“相识一场,承蒙姑娘不计较,那在下再和姑娘说个消息。这谣言不是从卢氏传出来的,而是皇后的母族,陈家。卢家公子迟迟没有澄清,其实是为了娶皇后的侄女,陈若簌。如此看来,那公子不值得姑娘托付。”

徐清阳愣住,一旁的月娘见此站起来,

“多谢公子了,还请公子慢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