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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8章 心中有数

张大夫睁着迷蒙的双眼朝坐在罗汉床上的郎君看去。

只见那郎君穿着一身黑色劲装,周身气质阴柔又冷冽,就像是一条毒蛇一般,叫人不寒而栗。

张大夫不由得心头发寒,后颈突然就毛毛的。

不是说三爷带回来的天水郎君是万菊窟的头牌小倌嘛,可他看这人的模样倒像是个杀手啊。

张大夫心里犯怵,战战兢兢地走了过去,壮着胆子给对方把脉。

脉象平稳,强劲有力。

显然身体好得很。

张大夫有了初步的预判,这才道:“郎君可否让我查看伤势?”

荀欢没有答话,而是下意识瞟了裴仪一眼。

张大夫一脸了然,心道:又来了,又来了!

这些个侍君啊,就算满身是伤,第一反应也依旧是讨好裴三爷,全然不顾自己的伤情。

真是可悲可叹可怜哟!

裴仪察觉到大佬投来的目光,谨慎又关切地问道:“天水郎君可是有什么不便?”

荀欢嫣然笑了,本就色泽偏淡的薄唇向上勾起了一抹潋滟的弧度。

只听荀欢从容浅笑道:“三爷,我并未受伤。”

裴仪错愕道:“可你一身是血……”

“都是别人的。”荀欢柔声解释道。

裴仪始料未及,错愕地笑道:“那便好。”

荀欢浅浅一笑,那模样分外娇媚,倒是比女人还要媚上几分。

七杀面色一动,审慎地打量着眼前这位头牌小倌。

府上侍卫是个什么身手,没谁比他更清楚。

这天水莺歌气息平稳,方才一番缠斗也不见喘一个大气,显然内力浑厚,功夫当属上乘。

若是这人原本一点伤都没有,却还是被一群侍卫抓了过来,那就只有一种可能——天水莺歌是故意让人抓住他的。

七杀眉头微蹙,可这样做于天水莺歌有什么好处呢?

“天水郎君既然已经住在我府上,就把这儿当成自己的家便是。”裴仪想了想,语重心长地道。

“你想去哪儿便去哪儿,府上不会有人拦着你。”

“今晚发生的事儿也纯属意外。”

“日后,郎君若还想夜间出行,大大方方走就是。”

“你放心,你走后再回来,府中也绝不会再有人来烦你。”

荀欢瞠目结舌。

裴三郎这意思……是丝毫不介意他今晚的行为,反而还对他颇为包容,任他所为吗?

若是荀欢方才只是有点惊讶,现在就是相当惊讶且困惑了。

哪个大户人家会任由一个杀手在府上随意出入办事儿啊?

裴三郎到底是有什么打算呀?

霍渊也是大惑不解。

裴仪这等手腕若不是脑子有大坑,那就必然是在谋划什么大事。

难不成……眼前这个杀手小倌其实身份不简单?

杜衡则是气得眼斜鼻子歪。

三爷真是太过分了,只要碰到一个长相好看的男子那容忍度简直高得离谱,竟是连自身安危与前途都不顾了!

像荀欢这种一身带血地回到裴府之人,显然是牵扯上了什么命案。

可偏偏荀欢如今顶着三爷面首的头衔,不论荀欢做什么事情,只怕外人都会把事情往三爷头上揣测。

三爷就一点不怕被荀欢牵连吗?

更进一步说,裴府如今在京城举步维艰,各方势力都巴不得裴府行差就错,三爷难道就不怕整个裴府受荀欢牵连吗?

各种利害关系杜衡当然不方便在这里说,而且自己如今就算说了显然三爷不会听进去。

哎!

杜衡在心头默默烦躁地叹了口气,还是等以后寻到一个合适的机会,自己再好好劝说三爷吧。

相比于众人此刻在心底掀起惊涛骇浪,七杀反倒平静了下来。

这一阵子和三爷接触下来,他已经察觉三爷与以前大不相同——常常行事看似放浪不羁,实则暗有谋划。

说白了,他家三爷就是扮猪吃老虎。

若是今晚三爷哪怕轻描淡写地稍稍苛责一下天水莺歌,他都还有可能怀疑三爷是对荀欢色令智昏了。

可如今三爷竟是说出这等无限宽容的话来。

七杀登时便明白了,这天水莺歌一定身份非同一般。

与其说三爷对天水莺歌有意思,不如说三爷想与天水莺歌打好关系,甚至于说三爷想借机抓住天水莺歌的把柄。

裴仪可不知道自己的一番举动已经被身边的各位大佬过度解读了一番。

她只是单纯地不想和书中的任何一位大佬结怨而已。

出于安全考虑,裴仪冷声道:“今晚天水郎君所做之事,你们权当没看见。若是哪个嘴巴不严实,就别怪我手下无情。”

“遵命。”七杀、杜衡与一众下人恭敬领命。

霍渊有几分意外,但又觉得在情理之中,浅笑着道:“三郎放心,我心中有数。”

裴仪对这个未来暴君当然放心,反正她今晚这番话实际上也不是对大佬们说的,主要是提点这些下人,以防这些没眼力的人四处八卦嚼舌根。

该吩咐的也都吩咐了,裴仪柔声道:“如今天色已晚,大家都回去歇息吧。”

“属下告退。”七杀恭敬领命。

“阿衡告退。”杜衡站起身来,暗搓搓地剜了天水莺歌一眼,自带风情地行礼告退。

“那我就不叨扰了,告辞。”霍渊也杵着拐棍站起身来。今晚热闹也看完了,他也该告退了。

“奴婢告退。”屋里的一干下人也都恭敬告退。

可独独荀欢依旧坐在罗汉床上,岿然不动。

裴仪眉梢微挑,戏谑地道:“天水郎君这是有悄悄话与我说?”

荀欢抿嘴笑了,从容道:“三爷就真不问问我今晚干什么去了吗?”

裴仪一派悠闲地斜靠着大迎枕,单手撑着脑袋,悠然笑道:“我方才不是问了嘛。你既然没说,我又何必再问。”

荀欢兴味上头,觉得眼前这位裴三郎倒是有几分意思,和传闻中很不一样。

他原本想凑到裴仪面前营造点暧昧气氛,可想着自己如今一身血腥味,若是凑近了,只怕是气氛还没到,反而先让裴三郎胃里作呕了。

荀欢只好慵懒地坐着,优哉游哉地邪笑道:“三爷若是再问一次,指不定我就说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