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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十一章 折痕情长

良多甜思,彩幕眼游。

下雨后的晚幕特别清静,薄岚渐起,将眼观下的青山河流脉脉轮廓遮盖得那样严严实实。

她奔向岑州的步伐,弑神而无主,因为她的睡梦里全是惊吓的尖叫声,当初,她为了得知丈夫的消息,那好色之徒无耻的趁人之危,将她玷污凌辱,还让她噩梦连连,她被逼从洛阳出逃,然而,世间无情,在她忍着莫大的悲哀后面,还藏着更大的悲哀,那就是她的丈夫严蚩被清军关押在岑州天牢,如今恐怕已凶多吉少,但她知道,黑夜再黑,仍有一点点光明可以倾睹;希望再渺茫,付出努力后希望总会变点更大;所以,她不辞辛苦,千里迢迢赶到岑州,希望在有生之年再见丈夫一面……

蜿蜒小路湿滑难行,她仍然不辞辛苦的走着,冰冰的面部表情写满了悲伤,然而,此时,青山两端犹如卷帘,包围着前方一片仅有的光明,巅峰之上,阴沉四伏,她整个人犹如夜的包围,虽然呼吸着带着泥尘的清新空气,但是她的呼吸让她已经忘记她叫于文卿,因为对于一个女人来说,夜里行进只有一个人,真是太可怕了。

无助的时候,闭上眼睛,停止看见色彩斑斓的世界,就能守着一片凄静而墨暗的宁静,当然,在漆黑的环境下,没有光明的来源,即使睁开眼睛,得到的也只是漆黑。

不过,没过多久,她还在夜幕下找到了一片撩燃的光源,岑州的城市灯火,宛悦于眼前。

岑州南大门。

这里执勤之人早已不是明军,而是清军站在城门下。

山路难行,于文卿太累了,还是想找到一家客栈休息,以恢复体力,于是,她找到了南大门第一家客栈,南大门客栈。

刚走到掌柜面前,问好价钱,却让于文卿想哭而不敢哭,因为她仅有的盘缠,已经用尽。

天无绝人之路。

正当于文卿无奈准备离去时,马占豹从楼上漫步走下来,他认为,眼前这位面部汗迹斑斑的女子,就是她女儿,马雯月。

马占豹见于文卿掏出的钱财还不够买一个江南半温烧饼,顿时心寒摇头晃脑;于文卿无奈转身离去,马占豹摸着长长胡须,大吼一声:“这位姑娘,请等一等。”

于文卿面无表情的回头,望着从未见过的半百老头而惊讶道:“请问你是在对我说话吗?”

视力并不是很好的马占豹,听力却好得惊人,立即听出,此女子并非自己的女儿,立即坦言:“是的,本来老夫以为你是我失去已久的女儿,可惜……。”

马占豹同样一脸迷糊,他的样子看起来更憔悴而心事重重。

“哦!”于文卿立即转身,背对马占豹说道:“我是被逼无奈才成为如今这模样,既然我不是你的女儿,那我就先告辞了。”

“姑娘,请等一等。”

于文卿转身问:“请问您还有什么事吗?”

马占豹对于文卿仔细打量一番,她那柔嫩的双臂,本应是嫩白透红之色,可视乎却被最近江南暴热的阳光所晒黑,而且晒伤的程度很严重,让人感到很惋惜。

马占豹对客栈掌柜说:“掌柜的,这位姑娘在本店的花费全部算在我身上。”

无功不受禄,可寄人篱下,如若不然,刚来岑州,就要露宿街头,是何等的无奈与凄凉。

于文卿:“这位大叔为何要对我这么好?难道说你觉得我这个样子像你女儿的原故?”

马占豹转身离去:“姑娘请放心!老夫对你绝无坏意,如果你愿意,就当自己是老夫的女儿吧!因为看见你,就像看见我女儿熟悉的身影。”

于文卿看着马占豹离去的背影,感觉他是那样六神无主而久念故人,有一种莫名的亲和力。

“姑娘,请跟我来吧!”

掌柜拿着房门钥匙,走上二层小楼,可该不该去呢?

于文卿直觉得是人生返遇的奇迹,于是她跟随掌柜的步伐,上楼,休息。

……

不尽水波,略薄脸盘。

六月底,炎热依旧,而时,清静而侵袭香气的池塘边,凉风阵阵,似吹来阵阵秋风一般,然而,彩幻的荷花花瓣经不起风袭,很快就被吹落水面,任水波随意推逝;圆圆叶盘皱纹看上去虽然还年轻,但那在池中摇晃的叶盘拼命追寻掉落的花瓣,不经意的回首的刹那间,它们突然认为还是春光更好,虽然春光的来临,它们未能展开青春的容颜,但是它们能够无忧无虑的出淤泥而不染,不带悲情色彩,只与春意共饮灿烂,展露属于自己的青春年华。

荷叶荷花盛满池,满盛的青春容颜,它们的美颜在池中显得那样天真而独特,破旧立新,天生的美丽而摇摇摆摆,不过,人世间遗憾谁都有,它们,碧绿的脸盘上拥有皱纹无数,这说明它们很憔悴,在水波依旧充满光彩的日子里,也寻不回曾经脉搏的痕迹,感觉……它的等待只是花落叶枯后将自己的一生再度融入水底,似乎,它们已经感觉到了这一天的来临,所以它们叶叶摇晃中擦出“嘶嘶”唉声。

谭拜见过莽古贝勒后,平安无事回到总兵府,他的样子却并不是那么好过,看着满池荷花,脸部皱纹犹如叶盘静脉一般深沉,藏着枯萎的悲惨。

时过片刻。

萧洪船阔步走来,见谭拜正在池边徘徊而心事重重,便轻步上前低头秉公,轻言细语:“萧洪船参见谭大人!不知谭大人现在找我来所为何事?”

谭拜半回头眇了萧洪船一眼,见到他也并无喜气,而是一脸茫然的怒气。

谭拜:“萧总兵最近似乎很忙啊!早出晚归又忙里忙外,总是看不见你人影……。”

话中有话,萧洪船也能听出一二,立即答复:“贝勒爷之事,萧洪船自当尽心尽力为其办好,如果谭大人没有别的事,那我想先去天牢,还望大人批准。”

谭拜听后极为无奈,这那里是自己的左右手该说之话,立即表述:“我现在找你是有急事,希望你去办好,可你却一天到晚颠倒时差,做一些见不得人之事,告诉你,贝勒爷不会重用你的,你还是死了那份心吧!”

萧洪船:“哼!我萧洪船费尽心机才坐上总兵,没有想到却是一个救火的,别人需要我就上,别人不需要我就下,所以我趁自己还有一定机遇时创造更好……。”

谭拜:“你要先分清楚自己与梦想的差距,再分清楚自己与别人的差距,而后再做定夺,我安排你做小事你都做不好,你怎么能够做大事?我劝你还是老实一点为我办事。”

萧洪船猴脾气立即焦上额头:“真是官大一级压死人啊!谭大人这口气似乎我萧洪船不应该为贝勒爷尽心办事喽?”

事不愿者,也罢!谭拜背手说道:“我绝对没有这个意思,如果……。”

萧洪船:“那谭大人刚才最后一句话是什么意思?”

谭拜转身,盯着大事做不成又小事不想做的萧洪船,言道:“我现在才知道,你为何不受重用,因为你比起冷倾,差得实在是太远了。”

萧洪船不服:“我萧洪船那里比不上冷倾?不要忘了,如今他冷倾只是朝廷侵犯而已。”

谭拜:“我告诉你,今天晚上我去见过贝勒爷,贝勒爷让我一定要找到冷倾,他还保证,对以往冷倾所做之事,贝勒爷都可以既往不咎,而且贝勒爷还要让冷倾操练常备军,如果换做是你,你认为自己能行吗?”

萧洪船瞪大双眼,怒火大吼道:“冷倾凭什么?他不过是一个朝廷侵犯。”

谭拜:“就凭冷倾侠义心肠,心中装着国,他曾经告诉我,所谓国泰民安又兵强马壮为国强,将强士勇为军强,只有天下黎民百姓安居乐业,才会使其国强军强,军强民富这才是一国长久之根本,我华夏大地,民族众多,不易被霸权管控,我希望朝廷夺取天下以后,不要欺压各族,因为稍有不慎就会挑起战乱,这话你能够理解吗?”

萧洪船不屑一顾:“这么说……谭大人是希望我去找冷倾?”

“不,我希望你去找到马占豹,因为冷倾只会听从马占豹。”

感谢点读!

(第九十一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