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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八章 夜行危路

僻静的洞中,孕妇为梁茂擦去痛缠的汗水后走出山洞,她娇弱的样子,那是十分担心丈夫的安危,但此时,除了看见前方路途一片漆黑暗淡,只有身旁影子随行。

萤群飞舞,洁光点点。

面对追逐梦境的萤火虫,显得手足无措的孕妇,睹视着黑夜微弱的光明,心中充满了如梦的呼唤,那是美好人生的幻想,摸着肚皮,面对即将出世的孩子,多么希望未出世的孩子的未来之路光明澎湃,太平盛世成为供他成长的稳态。

而地板上那身受重伤之人,微微半睁眼睛,以为自己已死,感觉自己已走向地狱,报复志愿的身躯脱壳人世间。

人生有种不愿放弃恒诚致远的毅力,坚持着不愿意放弃梦想而定要追逐成功的生命,此时,梁茂的生命已危在旦夕,但他的拳头仍然如铁锤一般紧握,梁茂痛痕满满的身躯,从死神呼唤中醒来,微微的睁开双眼,一动不动的看了看洞外天空的月辰,显得是那样的冷静与不惧一切,而那洞口有一位女子,在月银之下只是灰色黑影,这勾起了她对情欲九歌的呼唤,也许这是他说真心话的最后时光。

每人成长中都有一段刻骨铭心的时光与奇遇,用冷静的一刻去回味自己人生走过的时光岁月,发现心中总有难以忘怀的人与事,任皇宫女子个个美丽如仙,无论是身在北京还是身陷南京,他的记忆中却没有记住任何一个皇宫女子的美丽外容,而他的沉默的思念与不舍中,追忆起曾经心间恋慕过的女子,梁茂依依莫名想起。

梁茂朦胧的眼中,他看见了金田天蓝色的苍穹下,那位名叫秦珍莉的少年女子,再一次走入了他孤寂思念的眼眶,那段少年时期最深的思念,成为那段最不舍的情根,那时,双方都带着清甜的微笑望着彼此,而那段回忆已是十二年轻的事了,生肖都已过一个轮回,如今命运不同,就算双方记得彼此,再偶遇见面的情况下,双方也未必会认得彼此……

微闭眼睛,再睁半开,孤寂的思念中送走了秦珍莉,他的思念迎来了一名身材妙曼的女子,该女子名叫魏花珠,样貌清甜动人,笑容深入梁茂心窝,可情路上的牵牵盼盼,让他对魏花珠的情怀忽远忽近,不过梁茂清楚的知道,彼此是深爱对方的而不能牵手,谁说当年有缘分一面迎风雨,但是梁茂已不愿意承认自己在北京时期那段琥珀时光……

微微的挣扎双眼,梁茂一身痛太深,痛太痛,此时再轻轻的瞅见如镜圆月,可以感觉到银月朗照华夏的美姿,想起北京局势混乱,朝廷腐败分子比比皆是,任一身超高精湛的武艺也只能被清军逼往南京,虽然在南京再次得到重用,可万心不齐一,经历扬州惨败,经历南京城下斩首行动,也没能赶走清军,此时的回想看见银月,梁茂当然忘不了如月美倾的女子,人如其名,马雯月,她的身旁,如天空的明月,总有星辰作伴,总有纱云点缀。

“咳咳咳……。”

梁茂只是很轻微的咳嗽,惊动了在月下望着远方担心丈夫的年轻孕妇,她扶着大肚,回洞探望素不相识的梁茂。

孕妇见梁茂已经不行了而更担惊吓怕,他的嘴唇无水分的滋润,变得极为干燥,孕妇立即对梁茂轻言细语:“这位大哥!你醒啦!你要坚持住啊!我丈夫和你的朋友已经去为你找大夫了。”

梁茂见是一位孕妇走近身旁,或许他此时心间充满了遗憾不解,轻轻张扬嘴唇,不过,他根本没有一点点力气说话,一个用力挣扎,梁茂好似晕死在洞中。

孕妇:“我知道你现在口干舌燥,我也知道现在不能给你喝水,因为你的血液处于最静状态,加上你身体伤痕累累,此时喝水会有生命危险,但我可以打湿你的嘴唇,你一定要坚持住啊!等大夫来了就好了。”

“谢谢!”那一声感谢,极为轻柔。

刚刚打湿嘴唇,梁茂突然不省人事,这让孕妇心间的恐惧与担心演变成更加惊慌的害怕,她受不了,眼泪莹润而下,凄凉的捂住嘴,自言自语:“难道……他已经……死了?”

……

南京,郊区。

夏日静寂的夜,清风从大海呼啸的方向徐来,炎热的空气中渐渐的透来一阵阵清凉之感,犹如在热燥的环境下揭开了密封的蒸笼,不过,随着晨曦的来临,夏日的高温还是会慢慢随日升加温添热。

印月复波,树发唇亲。

那不息的河流,清澈有痕的水波,倒印着月光的涟漪,让垂柳树下增加了几分月夜之美感。

捕鱼男子几经打听,终于到了目的地,‘陳’字灯笼红彤彤的掉落在屋檐下,只不过各处巡逻的清军成为他最大的障碍。

由于陈雍华在当地医术很有名气,捕鱼男子很快找到了陈雍华家中,只不过周围有一部分人,已经按照满清人的要求剃发保命,而没有剃发与剃发之人,相互猜忌与相互怨恨已是平常事。

明清谁是未来黎民百姓之主?在不少人心中已经渐下定制,只不过等待战乱停止,天下百废待兴不知又是猴年马月?

听说陈雍华外出未归,捕鱼男子心头十分着急,他在一处昏暗无光之处默默等候御医归家,犹如等待奇迹降临一般困难。

不过,人间总会有奇迹,等待总会有结果。

时过不久……

陈雍华从治疗清军伤员中走回家中休息,一身的疲惫夹着无奈的受气慢步回家,刚到家门口,发现家中大门半开着,而那名捕鱼男子从黑漆漆的地方突然溜出来,直吓去了陈雍华半个胆子。

一见陈雍华大半夜才回家,捕鱼男子礼貌拘礼说道:“大夫您好!请问您可是陈大夫?晚辈在此有礼……。”

陈雍华细细一瞧,那是一个全身湿漉漉的男子,全身上下还有水气腾腾,给人一种特殊的感觉,感觉他来自穷途末路。

见到陌生人三更半夜造访,陈雍华一脸茫然:“我姓陈,是一名大夫,请问你是……?”

捕鱼男子:“陈大夫,是这样子的,我姓赵,家就在南京城北区郊外不远处,我受马雯月所托,请你前去锡纳就地医治一位姓梁的好汉,如今他身受重伤,生命危在旦夕,还请陈大夫……。”

陈雍华一听,便知此人在家等候的目的,一听姓梁的好汉,他知道是明军万户梁茂,不过,现在清军围城,再说……

陈雍华四处看了看说道:“此处说话不安全,我们进屋说吧。”

捕鱼男子点头兴奋说:“好,多谢陈大夫,你不知道,我已经在此恭候多时了。”

“哦。”

关门进屋,捕鱼男子一回头一看,惊讶阵阵,陈雍华揭开医帽,满清人要求的马尾辫显与眼下。

捕鱼男子:“你这是……?”

陈雍华胆怯的说道:“不是我不去救梁大人,只是我这样子去,只怕……,梁茂心如铁,必定不会降清,他见到我的发型会毫不犹豫,一刀把我给杀了。”

捕鱼男子:“这个陈大夫尽管放心,梁好汉现在身受重伤,就算他想杀你,他也有心无力,还请陈大夫以医德为怀,马姑娘说了,无论事后你问她要多少金银珠宝,只要她有,她都愿意给你……。”

陈雍华伸手一挡:“现在正处战乱时期,金银珠宝都已是过眼云烟,只有留得小命以后才有机会挣取更多的钱财,不过我总算是应天府的御医,而梁茂的确是一位出生牛头不怕虎的好汉,至于去不去,请容我考虑一下。”

一听此话,捕鱼男子显得心烦急躁:“听马姑娘说你是南京城有名的御医,她深记你是她的救命恩人,做人以你为榜样,你却为活命救治清军伤员,而至于明军将士性命于不顾,这是何理?”

捕鱼男子话一落下,陈雍华立即反驳:“我是大夫,救治人是我的本分,无论是明军还是清军,只要他们是病人,我都会竭尽全力去救治他们……。”

捕鱼男子一笑:“这么说清军没有拿刀架在御医的脖子上相逼过你呢?我有一事不明,你的身份特殊,却是鼠胆,那么何为御医?”

“这……。”陈雍华被呛得哑口无言,静静思考:“你不懂我们这些人的感受,表面上日子过得风光,衣食无忧,但却是天天在刀口上过日子,如果上面的人对我们只要有一点点不满意,只要他们一句话,我们就得人头落地,现如今我已是猪八戒照镜子,里外不是人。”

捕鱼男子:“陈大夫,你说的话我明白,各人有各人的苦,各有各的难,但……所为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还请你前去救治梁好汉,千万不要耽误了救治梁好汉的最佳时辰,他恐怕熬不了多少时辰了,请大夫以人的性命为重。”

陈雍华显得左右为难,职本有职德,陈雍华经过左思右想后对捕鱼男子说:“这样吧,明天一早,我会对守关的清军说药材不够,就以上山采药为由,前去救治梁大人,你在锡纳镇观音庙等我,请你放心,到时候我一定会去。”

捕鱼男子:“好!在此我替梁好汉谢过陈大夫,不过……恐怕梁好汉不能熬过今夜?你能不能现在……?”

“不行,现在我必须休息一会,再说清军沿路设下关口众多,我半夜出诊,他们一定会对我有所怀疑。”陈雍华再三叮嘱:“年轻人不必再说了,你还是先回去吧,记住,明天在锡纳镇观音庙等我,我一定会想尽办法前去,希望梁大人能够熬过今夜。”

“嗯!”捕鱼男子点头,准备一走。

陈雍华突然说:“请等一会。”

捕鱼男子:“请问御医有何吩咐?”

陈雍华:“你先为梁大人带去一点外服的药,记住,回去后先帮他用医用酒精清洗伤口,再用我祖传的药为他扶上包扎好,明天我再帮他全面检查身体状况。”

看来,没有冒着生命危险白跑一趟,捕鱼男子礼貌致谢:“好!谢谢陈大夫!”

……

深夜的林间丛地,此刻胜利大逃亡的连沣与马雯月不在恐惧,因为无人追来的感觉,真好!此时此地的感觉如黑夜隐藏的恐惧在头空烟消云散。

黑暗深处,山廊被茂密叶片掩藏的路途上,两人终于可以休息片刻,全身轻松自由自在的呼吸新鲜空气。

连沣坐在大石上问道:“马姑娘,你父亲被贝勒爷摘去了乌纱帽,不是已经被打回原形,我很纳闷……。”

“你纳闷什么?”

“你怎么没有跟随父亲回家呢?”

回答这样的问题,马雯月感到极为尴尬:“我只知道父亲已经回家,当时我与父亲不在一处,所以……。”

连沣口无遮拦,继续吐出让马雯月揪心的话:“哦!我知道了,新任的兵部尚书左侍郎说你已经被他杀死了,所以你父亲一走了之,哎,可怜天下父母心啊!如果他知道你还活着一定会非常高兴。”

马雯月此时除了想念自己的父亲,也想起了对自己呵护有加的冷倾,马雯月在银月之下心间顿时忍不住伤心的哭泣,那清莹咸伤的泪,直落而下。

马雯月视眼泪于不顾,拒不擦,伤心透顶的念叨:“不知道冷大哥是不是真的已经死了?”

连沣纳闷疑问:“冷大哥?是不是冷倾啊?”

马雯月任莹泪从脸颊上滚落,声音极为轻柔:“是的。”

连沣一跳而急:“哎呀!马姑娘,你为一个大活人哭什么哭啊?你也不想想,在岑州,谁人是冷倾的对手啊?”

一听此话,马雯月激动问起:“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连沣:“当时……我听说冷倾被新任的兵部尚书左侍郎所杀,也信以为真,不过,有一夜我在偷偷练武之时,听见外面有风吹草动,我就偷偷藏起来,你猜我看见了什么?”

马雯月惊讶的望着连沣问:“你看见了什么?”

连沣一抓脑袋:“我看见了冷倾神出鬼没的去常备军……我想……他应该是前去打探你的消息吧!”

“只要冷大哥还好好的活着,我就放心了。”

谢谢点读!

(第五十八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