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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章 铁血孤胆

“冲上去,抓住他。”

瞅见前方绿林处有明军影子,清军常备军毫不客气,蜂拥而上,极速加快前进的步伐。

那是因为仇恨而似天生想在对方身上泄恨的眼神,绝不容彼此的存在,如有刺眼阳光对视,感觉到的是剧烈的光芒,特别惊艳,要么逃避,要么征服。

“启禀贝勒爷!就是他利用我军炮兵阵地偷袭豫亲王。”

见到“明军能人”,常备军也在疲惫的搜山中感觉到了喜出望外,都想一弓直程。

连沣的手有些发痒,想抓住这位大清的敌人一显身手,不过,连沣心里明白,此人能够在千军万马之中单枪匹马杀出重围,武功绝非等闲之辈,选择小心为上,距近而险,离远为妙。

“哦!偷袭豫亲王的明军原来是他!看样子他的武功不在我之下,看来以前是我太自信了。”莽古远远一眼就看出那位明军是挫杀辽东高手的昔日明军锦衣卫,仔细想想,莽古与梁茂之间还有比武之约。

莽古下令:“冲上去包围他们,等我命令,不要轻举妄动,把此人给我留着,没有我的命令,不准伤他,我倒要看看此人是不是不可战胜。”

“喳。”常备军迎风而上。

常备军侍卫一见到梁茂充满杀气腾腾的样子就感到后怕与莫名的担心,赶紧劝告:“启禀贝勒爷!他乃是明军锦衣卫里面绝顶的高手,还请贝勒爷小心行事。”

“知道了。”莽古狠狠一言:“我倒要看看你今天怎么长翅膀从我的眼皮子底下逃走?”

马雯月因为害怕过度,想逃避之眼而将脸藏在梁茂怀里,不敢轻易抬头视危险步步临近。

视若无睹,而梁茂眼神死寂一般,一动不动,原地待展,清军举刀很快围住了梁茂与马雯月,今天在这样的情况下狭路相逢,梁茂与莽古看来不但要分出胜负,还要用一生所学的功夫一定生死。

此时已时入下午,阳光依然很灿烂,那份湿热映入眼帘。

刺眼的光线从秘密的叶片缝隙间射出,横七竖八的洒在金色落叶上,任风起舞,任轻盈折光,那火炎的温度在落魄的岁月里铺出怡人光彩。

林间的蝉鸣声此起彼伏,四周的环境安静又被烦躁破坏。

梁茂与莽古的目光,已经容不下对方的存在,在懒惰的气息中变得力量如澎湃的风浪,像随时随地可以刮起风尘,扬起落叶。

带着嘻乐的微笑,掏出本想送而不愿送魏花珠的耳环,梁茂对怀里的马雯月说:“马姑娘,我现在才知道上天待我梁茂不薄,在生死路上有一位这么好的女子在我身旁,我就算是死无全尸也感到心满意足了……。”

马雯月伤心过度的眼珠滴过她那不经烈焰红唇的脸颊,再滴穿梁茂的衣服,直入梁茂暖暖的心扉中,梁茂取下一叶竹叶卷心放入嘴中,任不堪承受的苦涩弥散心间。

马雯月紧紧的抱紧梁茂,心惊胆战而自觉已无路可走,可怜巴巴而怜惜愁人的问道:“梁大哥!是不是我们都快要死了?”

梁茂略带微笑:“马姑娘,不用害怕,死,是人不可逃避的悲哀,只有看透生死,征服命运的捆绑才能绝处逢生,梁大哥有个问题想问你,说来这对耳环真尴尬,它是我从一位宫女手中要来的,可以说是抢来了,因为她见到我很害怕,因为我曾经是无情无义的锦衣卫,本来我是想将它送给我一生之中唯一喜欢我的女子,也就是在天牢里你见过的那位姑娘,只可惜造化弄人,我认识她之前她已经有了心上人,而且她的心上人是我的救命恩人,关键时刻,我实在是送不出手,这耳环……哈哈哈,你说这耳环尴不尴尬?”

马雯月看见明珠璀璨的耳环,似忘记疲劳与绝望,带着点点微笑笑言道:“这耳环,真漂亮。”

梁茂趁虚而入:“马姑娘,这漂亮耳环的悲哀就是找不到漂亮的主人佩戴它,我觉得……你很配它,我想把它送给你,好吗?”

“好!谢谢梁大哥!”

不假思索,马雯月高兴怡人的点头同意,伸出巧细的柔夷,在梁茂的手心中取耳环一喜忘危机。

梁茂镇定自若之言:“所谓鲜花配绿叶,我想这对耳环心里一定很高兴,它们找到了真正适合它们的主人,马姑娘,现在你可以戴上这对耳环给我看看可以吗?”

“嗯!可以。”

马雯月点头后,戴上明润折光的耳环,任光折射刺眼,任耳环兴奋在她耳下起舞摇晃不止。

马雯月死寂悲凉的眼神突然似死而复生一般,望着梁茂目不转睛,心钰情而问道:“梁大哥!我带上这耳环……好看吗?”

“嗯!漂亮极了。”

梁茂的语气虽然冰冷而轻言,但是遮不住心间澎湃的喜悦感,那笑容因为她的美丽而笑甜。

马雯月突然闭上眼睛,又陷入悲惨中而说道:“梁大哥!我不想死在他们手上,你杀了我吧!或许死在你手上我的痛苦会少一点。”

一听马雯月说出这话,梁茂手中的绣春刀不知哪里震慑来了一股全新的力量,似乎已不可战胜。

梁茂取下马雯月无痕的纱巾,镇定自若直言:“马姑娘,你不用怕,你我都很年轻,都还有更好的明天还没有享受,所以我们都要好好的活着,不要轻易定自己的生死,即使是在绝路上,若我们要想活,就没人敢让我们死,我在千军万马之中都可以杀出一条血路,今日我一定带你杀出重围,留着性命,我会带你去林振的墓地祭奠他,把眼睛蒙上吧。”

这话甜入心扉,马雯月对梁茂的话深信不疑,心间自然也无怨无悔,于是,她蒙上怕强光的双眸,等待命运的安排。

见情惆怅,莽古临近,全身直起鸡皮疙瘩,眼红而怒吼:“你们这对不知廉耻的狗男女,死到临头还这般卿卿我我,看来今天我只有成全你们了……。”

梁茂怒啸回应:“我认识你,我们之间在天牢还有比武之约,你们现在是想一起上呢?你还是想完成我们之间的约定?”

听完梁茂之话,莽古皱眉头而怒火更旺,慢慢的松开伤口上的白色绷带,怒而沉淀的言道:“我的手脚很久没有活动了,我这些伤口都是拜你们锦衣卫所赐……。”

一条条白色绷带,落地而任风吹远,随风势翻滚不止,那些远去的白色绷带应征伤口,诉说着那些刀剑上的血刃伤疤。

……

汗花渐大,严蚩与廖素辉脸颊的汗水滴滴顺滴。

“啊!”

刀影之后,严蚩重重的侧踢踢向廖素辉,廖素辉单手抵挡站立不稳,被逼后退好几步,严蚩再换腿连续扫踢又利刀显锋。

“咚”的一声。

严蚩扫踢腿被廖素辉跳开躲过,被腿扫击大树激烈摇晃不止,树上年老的叶片被严蚩的腿力震落而下,急速之声应撑那发出潜能澎出无穷的力量。

“咚咚咚……”

见势取势,一棵又一棵大树被严蚩换踢得激烈摇晃,如一片被逼艳的舞蹈。

严蚩左腿反踢后快速转身换右腿扫踢,廖素辉勉力抵抗,快速后退狼狈闪躲。

“呀。”

严蚩眼见时机成熟,跳上树借力一百八十度倒地翻身飞踢,直踢向廖素辉胸口。

“噔”的一声。

廖素辉被腿拳砸中倒地吐血:“噗噗噗……。”

血流一地红。

眸睹这一切的清军看得心惊胆战,左右不是,廖素辉知道自己遇上了对手,赶紧退后站起来。

“呼……呼。”廖素辉倒地后呼吸非常困难,喷在脸上的汗花同时与滴血汇合,滴滴而滴,地上的落叶已渐成鲜红色。

廖素辉擦去脸上的雨水,刚刚睁开眼睛,严蚩毫不客气,重重的抬右腿大力压向廖素辉。

由于严蚩强力攻击而导致体力消耗过大,进攻动作有些变形与脱节,反被廖素辉翻身躲过后一记重重的后踢腿踢中左脸颊。

“嘣”的一身。

严蚩被踢倒在地,左脸颊上鲜血直流,疼痛直入心感。

全身酸痛的严蚩,拖着已如锯齿的雁翅刀,咬着牙齿翻身再站起来,力战再取势。

汗水滴滴落地成红,两人的眼睛也是通红莹润。

刀势取利,廖素辉想再次利刀与腿拳优势出击,一举倒打严蚩。

“呀。”

廖素辉举刀快速冲向严蚩。

“啊……!”

对于廖素辉的武功招式,短刀相接,兵不血刃,严蚩已经知道对手的习惯性动作,严蚩知道自己危险,马上怒吼,全力反击。

两人的刀,旋转而绞在一起,一扫起落叶,拳脚并用。

“咚呲”一声。

廖素辉后背重重的撞击在树干上,树木剧烈摇动,两人都倒地后翻滚分散开。

两人马上爬起来,刀落失空,拳头一握,廖素辉连续腿拳出击。

严蚩被踢倒在地,廖素辉连续出腿猛扫严蚩头部,严蚩赶快站起来用手挡住腿拳强攻,再快速反向冲向廖素辉,紧紧的抱住廖素辉用膝盖,连续膝击廖素辉腰身两侧。

此时,两人攻击动作已经严重变形,武失体力。

对于一个当兵的人来说,只有胜利才是生存之道,所以……不但要有超强的功夫,也还得有顽强抗击能力,两者显然已具备这一切。

廖素辉再出右扫腿用力向严蚩扫来,严蚩趁机抓住廖素辉的右腿用力一甩,没有想到廖素辉倒身的时候用左腿扫到严蚩脸部。

严蚩倒地以后连续睁眨眼睛,甩头让自己保持清醒,非常吃力的再站起来。

“杀了他!杀了他!杀了他……!”

清军呐喊为廖素辉取势造势。

廖素辉看见严蚩有些体力不支,一身狼狈不堪,正在大口呼吸唤气时,感觉到严蚩心态有些走神之时抓住显武最佳时机,松开手臂上捆绑的黑色软鞭。

廖素辉距离严蚩约五米远的地方,突然抛出黑色软鞭,只见黑色软鞭弧线飞出,刚越过严蚩头顶,廖素辉用力一摆,严蚩没有反应过来,未能及时躲避开,黑色软鞭紧紧的缠在严蚩的脖子上,严蚩用力挣扎猛甩不是办法。

“呀……!”

廖素辉把绷带拉得紧紧的,严蚩找不到解开绷带的机会,一个侧拉,严蚩被拖撞在大树干上。

“噗咚”一声。

严蚩刚勉强站起,想拿刀割断黑色软鞭,结果又被反拉倒。

黄莹眼袋瞬间血流不止。

(第五十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