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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6章 惊为天人

刘岩虽然算不得什么国医圣手,就算平日里给人看病拿药,大多数也是半蒙半骗,主要给人拿一些看不好病,但是也吃不死人的药。

可俗话说,没吃过猪肉难道还没有见过猪跑不成?

他也不止一次的参加过所谓的一些培训学习,当时那些自称为国医大师的专家,就不止一次的强调过关于用药的精准。

甚至于所使用的戥称都最好是定时校验一下,以确保万无一失。

像凌云这种根本就不用戥称,随手一抓的药,如果让患者看见了,那儿还敢吃啊?

以至于,若不是刘岩亲自复验过后确定没问题,他都会认为凌云这是在草菅人命。

“不是,你都不需要用戥称的吗?”

刘岩狐疑的看着自己手中的戥称问道。

反观凌云此时此刻只是微微点了点头,并没有多做解释。

在经过这段时间的洗精伐髓之后,凌云的这双手就连鸿毛的重量都能轻松感应,徒手称药又何难之有呢?

“这白术一钱,你就用手……这……这怎么可能?”

刘岩还是难以相信,这世间居然会有人有这样一双手。

“那不是白术,是连翘,白术在左边第二排,从上往下数的第三个抽屉里面,而且部分有些虫蛀的现象。”

凌云头也没回的看着刘岩不紧不慢的说道。

刚才也是因为刘岩一时激动,手上拿着连翘,却说成了白术。

经过凌云的提醒也是连连点头,只不过随即他却又发现了不对劲的地方。

这儿是自己的医馆,自己都不记得那连翘、白术放在什么地方,怎么凌云反而跟如数家珍一般?

“你小子记性挺好的啊?那我倒要考考你,党参在哪儿?”

刘岩对照着刚刚凌云抓药的那张药方问道。

“右边第四排,从下往上数第四个抽屉。”

“甘草呢?”

“中间第二排,从上往下数第五个抽屉。”

“艾叶呢?”

“左边第三排,从上往下数第一个抽屉。”

一连问了不下数十位药材,刚开始的时候,刘岩倒是还按照手中药方上的药材叫名字。

毕竟之前凌云曾照着药方抓过药,记忆力好或许能记住。

可到后来,刘岩可并没有照着药方上的名字在考凌云,而是看着凌云身后抽屉上标签在说。

结果,让刘岩感到差异的是,凌云居然能够全都一一准确无误的对上,并且极个别抽屉里面的药材或是蛀虫或是上潮,凌云都一清二楚。

如果硬要说凌云刚刚在抓药的过程中,无意之间已经记下了各种药材的准确位置,这似乎也能解释。

可是他压根儿就没有打开过抽屉去看,居然就知道抽屉里面药材的品质,凭什么?

为了验证凌云所说是否符实,刘岩直接打开了凌云所说的那几个有问题的抽屉。

不出意外,里面的情况更是让刘岩大为震惊。

凌云说有虫蛀那就肯定有虫蛀,说有发潮就肯定发潮,无一例外。

“我滴个乖乖,你怎么做到的?”

刘岩手中抓着有些发潮的药材,脸上写满了惊愕。

“不同的药材色泽与气息存在不同的差异,同样的药材,有无虫蛀、有无上潮同样存在气息和色泽上的不同。通过它们所散发出来的气味进行辨识,何难之有?”

凌云双手负背,把这一切说得是那么理所当然。

诚然,这对于凌云而言,确实不值得炫耀。

可这对于刘岩来说,却惊为天人。

这不禁让他在心中暗想,难不成这人长了个狗鼻子不成?

不过不管怎么样,就以凌云所表现出来的专业技能来看,在这小小的医馆里面,当一个小小的学徒还是绰绰有余的。

“行,我见你也真是对国医感兴趣的人,你就留下来吧,还是照着招聘信息上的来,月薪两千五,双休中午包饭。看见对面那家馆子没有,到了饭点儿你给他们打个电话,想吃什么随便点,只要不铺张浪费就成,回过头我结账。”

刘岩也是个爽快人,交代完了一些基本事宜之后,又拉着凌云走到了旁边的另外一个货架上。

也就是之前摆放着各式各样保健品的那个货架。

“看见没有,这些全都是我们药店的代理保健品,基本上都是大品牌值得信奈。这些东西呢,你在销售出去之后,是会有提成的,我给你提两成够意思了吧?”

刘岩说着反手轻轻拍了拍凌云的胸口,示意说在这小店里面想拿高工资也不是不可能。

要知道,这年头随着生活品质的不断提高,很多人也开始注重起了身体保健。

尤其是在某些难以启齿的方面,更是如此,所以也就催生出了这些被吹得天花乱坠的保健品。

当然凌云对这些东西自然是嗤之以鼻,毕竟从这些保健品的配料上来看,就和他们所宣传的疗效八竿子打不着一块儿去。

大体上也都是吃不死人的那种。

“另外啊,我不在的时候,别人有药方,你就给人拿药,没药方千万不要给人拿药。到时候真出点儿什么事儿你我都脱不了干系。还有,这人是我爸,他要是来店里你就说我出去进货去了,千万别说漏了嘴啊!”

最后刘岩又拿出手机,找到了自己父亲的照片给凌云看了一眼。

要是让家里的老爷子知道他专门找个学徒看店,自己却坐在麻将桌前,非得打断他腿不成。

凌云微微点了点头,示意这些事情全都记下了。

等到刘岩离开之后,凌云便开始归置起了抽屉里面的药材,或许是因为强迫症的关系,如果不能把虫蛀和发潮的药材清理掉,他就觉得浑身不舒服。

期间有两个上门抓药的老年人,凌云全都对照着药方逐一给他们抓了药。

临近中午,凌云准备打电话叫饭的时候,一个头发有些花白,身上带着灰尘泥渍,脚下踩这一双已经被磨破的黄底胶鞋,看上去四十岁左右嘴唇泛白的男子,踉踉跄跄的走了进来。

当这个人刚一进门的时候,凌云便敏锐的洞察到,他的气息相较于先前的几个大爷大妈而言,还要羸弱。

给凌云一种病入膏肓,犹如风中残烛的感觉。

“大夫,店里面有没有这个药!”

男子伸出满是老茧的手,从衣服的领兜里面取出了一张小小药物说明书,颤颤巍巍的递给了凌云。

凌云接过来看了一眼,硝苯地平片,他倒是不知道这种西药的具体疗效,不过却并不代表他对这个男子的病情没有了解。

“把手伸出来!”

凌云示意男子坐下,然后将脉枕推到了他的面前。

男子长出了一口气,重重咳嗽两声之后,将右手轻轻放在了脉枕之上。

凌云两根手指搭在男子的脉搏上,双目微闭感受着脉相的细微变化,片刻过后凌云缩回了手。

“你有多长时间没有做过透析了?”

此话一出,男子有些诧异的看着凌云,他是一名尿毒症五期患者,需要定时去医院进行血液透析,可是随着病情的逐渐加重,他实在是难以支撑高额的透析费用。

所以算下来已经快一个月没有去做过透析了。

“大夫,你……你怎么看出来的?”

凌云表情微微有些凝重。

“相较于我怎么看出来的,你似乎更应该担心你自己的身体。双肾衰竭,再这样下去你还想活多久?”

对于尿毒症这种病,常规的治疗手段不外乎两种,血液透析治标不治本,需要定时进行透析,一旦停止恐怕就会有生命危险。

还有一种就是肾脏移植手术,不过这种手术且不说花费高昂,手术难度比较高,而且术后还需要面对器官的排斥。

对于有钱人而言,可能还不算什么,但对于大多数的穷人来说,这种病也就基本上等于宣告了死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