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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三章 针锋相对

胡来!胡来是我假扮的最佳人选,虽然他身材很胖,但是今年来垫东西变胖拍戏的明星还少吗?我也正好借这个机会把要带的东西带走。

前提是监视者没有看见我进来时候的正脸,不然一切都是徒劳。

现在,只能冒险试一试,说不定搏一搏单车变成摩托了,没有梦想的人只能永远当咸鱼。

我怀揣卑微的梦想开始搜寻要带出去的必要品,银行卡,身份证等等证件塞满一个大包。

随后,我又犯了难,这么大一个包往身前身后强行塞进去,我衣服还不得被撑开,但是现在上哪里去找这么大的衣服?

我在房间里翻箱倒柜也没能找到符合条件的衣服,看来只能动用之前在奶奶那学过的蹩脚针线活。

说干就干,我拿起两件颜色材质差不多的卫衣,用手机打光。

在这种艰苦卓绝的环境下,我回想对比胡涂的体型,一通胡乱操作,一件抽出天际的卫衣出炉。

我尴尬的看着手里的衣服,小声自言自语:“这是时尚,时尚,最时尚”。

做好衣服,我紧接着开始尝试穿上衣服把东西往里塞,大小刚刚好。

不过,我又想到胡涂那张喜感拉满的脆饼脸,犯了难。脆饼脸实在是难以模仿,我对着镜子里的自己,不停拉扯脸皮。

脸皮扯出一根手指宽度,脸型才勉强对到,这么短的时间内,我该怎么把脸型整成这样?

抓耳挠腮,来回踱步,我又不敢赌,他们肯定有人身居高位,有能力查有关胡涂的资料,资料上肯定有胡涂的照片。

来回踱步的我没注意,不小心碰到放在博物架上的盆栽。

哐当一声,盆栽应声摔碎在地上,铺在表面的石子和泥土散落一地。这一出,搞得我瞬间有些心烦意乱。

我匆忙打扫下,捡起地上的石子。抚摸手里平滑的石子,一刹那,我想到一个妙招。

我把两块偏大的石子洗干净,往嘴巴两侧放,在重力的作用下,脸被里面的石子压迫下垂,下巴和脸两侧几乎平行。

唯一的缺点就是很难说话。

我真是个小天才!小天才电话手表不请我去代言都可惜了。

一切准备就绪,只欠东风,等到天色更暗一些,我就可以更好的隐藏自己的容貌。

天光彻底暗淡下去,以至于天上连一颗闪烁的星星都没有,我暗道:真是天助我也。

我穿好衣服,把背包往里塞,嘴里含上两颗石子,对着镜子转了两圈,深吸一口气,大步出门去,走出我辈岂是蓬蒿人的态势。

我锁好门,走过电梯口的拐角处,眼角余光扫视过来时的走廊,走廊尽头好似有一双眼睛直勾勾盯住我。

我强装没事,等候上来的电梯,就在等待的时候,走廊里传来有规律的脚步声。

我的手心开始不争气的冒汗,身体微微有些发颤。

脚步声和电梯双向奔赴,都离我越来越近,电梯上来的那一刻,挂角处也 过来一位干净整洁的中年男人。

他梳了个大背头,用腋下夹住公文包,两只手不停的划动手机,一声不吭就站在我后面。

我感到打量的目光从他的眼睛投射出来,我不等他说什么就直接走近电梯里,男人有意直接从后面用力撞我一下。

被波及的我一个踉跄,身前的背包受到突然改变的力作用,就要滑落下来。我赶紧用一只手扶住电梯保持身形,另一只手拖住背包。

男人在后面连连道歉,我本想说没关系,没字刚到嘴边又被我咽回去,现在的我是以胡涂的身份面对他。要是胡涂遇到这种情况,虽然不至于骂娘,至少也会嘟囔几句。

我凭着对胡涂的理解,转过身,学胡涂的口音,艰难发声:“走路小心点,这要是个孕妇,你可摊上大事了。”

男人装作歉意道:“不好意思,低头看公司发的消息,没有注意到电梯前面的槛,下次我会注意的。”

我满意的点了点头,就准备闭嘴,按下一楼的按键,男人却开始向我搭话:“兄弟,刚刚实在抱歉,你叫什么名字,找个机会我补偿你。”

“补偿就不必了,我叫胡涂,一个小老板足够养活自己。”就说这么几个字,我就感觉我脸皮内侧开始火辣辣的疼。

没曾想,男人直接开门见山:“你认识顾念吗?他是我的邻居,你刚刚从他家出来的。”

这一句话直接给我整的猝不及防,一时没有接上话,男人狐疑的眼神也愈发严重。

周围的空气仿佛凝固,又或者是我不会呼吸了,我感觉有些喘不过气。

我动用脑袋里的一切词库,组成一套好的说辞。

紧急的情况下,我难得计上心来,我将沉默演绎成默哀,长叹一口气,情绪低沉说道:“顾念我当然认识,我们是很好的朋友,之前我还救过这小子的小命,只是,哎,这小子命不硬,今天早上还是去世了。他生前估计早就预料这种情况,在我店里立下一份遗嘱。”

就在我讲话期间,电梯终于到达底层,我边往外走边对身边的男人继续说道:“他说他死后,让我来他住处一趟,替他把银行卡拿出来做个公证,按遗嘱分配下去。”

说完,我还装作从兜里掏银行卡的姿势,男人听到这,制止了我,仿佛被我的情绪传染,语气也悲伤起来:“顾念是个好小伙子,怎么就死了。真是好人命不长,坏蛋在人间。”

走出楼栋,我同他挥手告别,头也不回朝文苑店方向走。

男人见我走远,停下脚步,回到原处,冲着对喽的楼上打了个奇特的手势。

很快,对楼走出来个人影,他们交头接耳,似乎在讨论什么,当然这些,我都不知道,我只知道我已经做到了最好。

现在大街上还是有不少人,我都不敢把伪装卸下,生怕被认识的人看到,脸皮内侧感觉已经磨出血口。

这段时间,我只能去投靠胡涂,算上他卖给我的法器,已经救了我两次。虽然人有点猥琐,人还是实在靠得住。

等我赶到文苑店时,胡涂正在门口上锁。我上前去拍下她的肩膀。他一看就是平常亏心事做多了,吓得一激灵,当即双手抱头,瑟瑟发抖。

他的模样比起马戏团的小丑还要搞笑些许,我忍不住把嘴巴里的石头吐出来,轻声笑了出来。

胡涂听到我的笑声,马上就反应过来,冲我骂道:"要死啊你,突然从后面拍我,好歹被你吓出个心脏病。"

见到他真的生气,我放下玩心:“sorry,我的锅,现在有个忙需要你帮帮我。”

胡涂傲娇的抬头望天:“不可能,想都不要想。”

我使出老王的伎俩——彩虹屁,就差把胡涂吹到天上去。胡涂也是个不折不扣的90后,在心性上还是远远不如千纸鹤这样的老人家。

一通夸赞后,胡涂也是快找不到北,点头说道:“有事好说,好说。”

胡涂重新打开店门,我先把塞进衣服里的背包拿出来。同时将这两天的前因后果一五一十对他讲明白。胡涂听完陷入沉思,许久之后,才慢悠悠说道:“也就是说,现在你在大家眼中已经死了。你现在要掩人耳目揪出大鱼。”

我点头,承认他的理解。胡涂却突然一拍桌子,站起身,激动地说道:“问题是现在你把他们引到我这里来,他们肯定会调查我啊,你这不是害死我吗?”

我没有被他的言语的举动刺激,平心气和道:“你想想,现在是不是只有你能帮我?如果你是我,你这个阶段会找谁。”

胡涂瘫倒在桌子上,像是萎掉了一样:“我好心救你,你却这样害我,真是狗咬吕洞宾。”

“狗咬吕洞宾不对,应该是农夫与蛇,东郭先生和狼。”

“我的能力对付鬼怪,自保还是没有什么问题,但是现在这群人是活生生的人,我就算再有本事也帮不了你。”

我嘿嘿一笑,,一早就料到他会这样想:“所以你才更要配合我演出这好戏,只要你能让他们相信我已经死了,你自然也就安全。”

“是是是,现在你在我眼里已经死了,所以快滚吧。为了我自己的命,这次我也必须帮你啊!我求你,如果有下次别拉我下水。”

胡涂愿意帮忙,事态终于朝好的方向开始发展。我被包里拿出桃木剑,桃木剑好像装了南孚电池一样,自从上次被血浸染后,红光就一直在亮着。

我把桃木剑的遭遇也告诉胡涂,寄希望于他能帮我解答一下。

这次,胡涂没能知道到底是为什么,只是嘱咐我,沾血觉醒的东西以他的能力,想要做出来还差的很远,并让去问问空明,他早年云游四海,见多识广。

胡涂的嘱托使得桃木剑在我心中地位又高了几个档次。

身份证现在在我这就和追踪器一样,任何与身份证有关的事我都不能做,也就是我不能抛到其他城市,也不能住酒店。

思考再三。我决定,这段时间到欲空山上去暂时躲避几天,一切等到周日再说,今天只能在胡涂店里将就一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