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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4章:认不出来他了

“这痕迹到底是怎么来的?”

“你还敢问我凭什么这么看你?”他怒不可遏,用力抓住她的膝盖,恨不得用刀子将上面碍眼的痕迹一点点挖下去,“你说凭什么?你看看你现在像什么样子?身上的衣服,腿上的痕迹,这么激烈,你是不是跟他一见面就干柴烈火不能自控……”

他目光凶狠瞪着她,口中极尽讥讽。

侮辱的话音未落,阮桑便实在听不下去了。

本就通红的眼睛瞬间变得更加猩红。

内心涌上来一股前所未有的愤怒。

她生平第一次发现,原来陆临淮那张俊美的面孔,也会有如此面目可憎的时候。她狠狠咬住牙床,实在忍不住,扬起手,就想给他一巴掌,让他住嘴。

可却被陆临淮一把抓住了手腕。

他握紧了她的手,一双冷漠的眸子冷沉如冰,“怎么?被我说对了,所以恼羞成怒了。阮桑,谁给你的胆子,竟然敢朝我动手?”

他微微用了点力,手腕上传来的刺痛就让阮桑忍不住脸色发白。

可她却死死抿紧嘴巴,一声不哼,不表露一丝疼痛,只是一双秀气的眉毛,已悄无声息拧成一团,她用一双通红欲滴的眼睛,不甘示弱地看着他。

【呵!你竟然问谁给我的胆子?】她自嘲一笑,另一只不停比划道:【是呀!在你眼中,我阮桑可不就是一个卑微低贱的女人吗?所以我怎么能对高高在上,身份尊贵的你动手了是吧?你一直以为都是这么想的是吧?陆临淮,你放开我,我惹不起,我以后离你远远的还不行吗?】

离他远远的这话,一下刺得陆临淮脸色漆黑,下意识就把她的手抓得更紧了一些,一股滔天怒意瞬间翻涌,“离我远远的?阮桑,你别忘记了,当初是你非要嫁给我的,现在找到下家了,就想把我甩开?你做梦!”

一想到她居然为了姓张的,想要离开自己,他整个人气到抓狂,忽然萌生一种想要把她关在家里藏起来,再也不能出去见任何人的冲动。

【我没有这样想过,你别胡说八道,我都说了,我跟张总清清白白,是你不相信我,是你非要无端怀疑我,甚至还用那么不堪的语言来说我,陆临淮,我知道当初是我不自量力,非要喜欢你,坚持要嫁给你,但这么多年,够了,真的够了,我累了,我求求你,放过我好不好,你饶了我吧?】

阮桑不知道应该怎么跟他说,只能无助心痛绝望地对他摇头呐喊比划:【我一直在告诉自己要坚强,可我做不到,我只是个人,这颗心,它不是铁做的,它会痛会难受。陆临淮,我不奢望你看在孩子的份上,爱上我,甚至对我好,但我请求你,能不能把我当个人看,尊重我一点点。】

陆临淮看着她崩溃痛苦的表情,心里升起一丝不忍,可想起她始终都没有解释的话,这股气怎么都咽不下去。

“想要我尊重你?”一双眸子布满无数冰寒地凝着她,他的语气幽深的婉如地狱而来,“那你就要做出一点值得人尊重的事情?”

【我到底做了什么不被值得尊重的事情了?】

阮桑忽然感到有些可笑,还特意问了一句。

“你身上的衣服,这些伤痕,到底是怎么来的?如果你没有背着我做什么?为什么不解释?”陆临淮目光狠狠地看着她。

阮桑忽然轻笑了下,她才发现,原来人伤心到绝望的时候,原来是流不出眼泪的,只觉得可笑,可笑至极。

【是我解释不出来吗?明明是你根本听都不听我的解释,就已经在心里给我定罪了。那我还有什么机会解释,我解释了,又有什么用?】

“衣服坏了,所以才买了件新的吗?”陆临淮回想着这个遑谬的解释,只觉得她拿他当三岁孩童耍弄,眸色更冷了几分,“衣服是因为坏了才买的,那这身上的伤呢?又是怎么回事?你难不成要说,是不小心摔了一脚,因此才导致受伤,导致衣服破坏,才不得已换了身新的?”

阮桑本来在气头上,可他这句话,一下令她有些哑然。

她确实没有背着他做什么不轨的事情,只是这件事,确实找不到更好的理由,他什么都不知道就开始这么冤枉她,要是知道她曾经被带入什么包房,还不知道会怎么想她。

阮桑心里难受得不行。

只能倔强地撇了下头,回道:【对,就是你说得这样,信不信由你。】

陆临淮本就不信,又看到她还别了下头,一副明显做贼心虚的样子,瞬间将他心里的怒火点燃。

他无法自控,愤怒地狠狠抓住她的手,将人从书桌上扯到自己怀中,一边禁锢着她的行动,一手开始撕扯着她身上的衣服,想要马上将这件碍眼的衣服剥掉。

阮桑吓得脸色发白,感觉到他疯狂的行为,她拼命挣扎比划,【不要,陆临淮,你放开我,你想做什么,你疯了不成?】

从前除了她的排卵期,他基本上从来不碰她,现在这么做,绝不可能是因为喜欢,分明是想要羞辱她。

阮桑心中倍感难堪。

她拼命拉着他的手,不让他继续去撕自己的衣服。

可她的力气,根本不是陆临淮的对手。

即使他坐在椅子上,在外人眼中行动不便,但对付起阮桑,还是显得轻而易举。

“撕拉”一声衣钵被撕碎的声音。

在激烈的书房内响起。

阮桑脸上如同被人狠狠抽了一巴掌般煞白。

她不敢置信地用手捂住胸口,望向动作粗暴残忍的陆临淮。

这一瞬间,那从前令她魂牵梦绕的身影,仿佛都成了一个幻影。

她忽然发现,她有些认不出来他了。

这人怎么会是她爱的人,怎么会是她曾经心里的英雄。

他现在对自己做的事情,怎么对得起,他曾经获得的徽章?

就算是退役了,一个人的变化怎么可能这么大?

还是原来,她从来都不曾真正认识过他。

哪怕只是她自以为的一星半点,也全都是她误以为是的假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