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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零五章 二伯求情

包明明紧随其后:“我听姑姑说你同意二伯去公司上班了,为什么?”

叶箫抽去脖颈间的领带,脱去外套,一边解开扣子,一边说道:“我自有我的原因,你先不要问了。”

“我——”

她刚吐出一个字,浴室的房门就被关上。

叶箫低沉的声音再次传来:“你也去准备一下,人应该很快就来了。”

我尼玛......

准备个屁!

我给他脸了!

直到浴室的水声响起,包明明气呼呼地往自己的卧室走去。

磨砂的玻璃上,映照出男人宽肩窄腰的好身材。

叶箫站在花洒下,全身的肌肉紧绷,犀利的眉眼深闭。

他在忍。

他以为,那天晚上她的一番话是因为太恨二伯所以杜撰故意来拉高他的仇恨值。

调戏兄嫂也会遗传......

他刚开始不太敢相信,毕竟叶笙和二伯还是有本质的区别。

前者放浪形骸不足为惧。

后者眼里只有钱和势,为了夺权可以忍辱负重卧薪尝胆,二伯他这么执着于权势,又怎么会在儿女情长上浪费时间,和授人以短柄?

但显然他高估了二伯。

他也跟叶笙一样年轻过、轻狂过,怎么就不能做出这种事?

后来他秘密调查过,确实查出了二伯曾经骚扰过母亲的事。

又想起叶笙对包明明做的那些事,他整个人愤懑欲裂,胸口都快炸开了。

所以,母亲在生完自己就生病的事,说不定也跟他有关......

他不能就这么算了。

半个小时后,二伯带着礼物登了叶家大门。

叶箫已经换上一套家居服,包明明则穿了一身黑来表达自己此刻的心情。

叶箫往她身上看了一眼,眉头微蹙,并没有说什么,揽着她的肩膀就迎上去。

“二伯,您来就来不用带东西。”

二伯点点头,笑得一脸褶子都出来了:“哪那行,就算一家人,也要知礼数懂分寸。”

叶箫扯动了下嘴角,无声笑笑,然后用力握了握包明明的肩膀。

包明明不满地撇了撇嘴,但还是配合他演下去,笑着弯腰点头:“二伯好,前几天的事我多有得罪,您千万别跟我计较。”

二伯有些诧异的挑眉,目光别有深意地在她身上打量了一圈,干笑着:“怎么会,你是我侄媳妇,我怎么会跟你计较。”

“那就好。”

包明明佯装松了口气的表情,然后伸出手:“二伯,请,我已经准备好了茶,你和叶箫可以先下一盘棋,晚饭还要稍等会呢。”

他点点头,然后随着叶箫进入茶室。

桌子上摆着围棋盘,叶箫先斟了两杯茶,才指着棋子问道:“二伯先选。”

二伯想都没想,直接将装有黑色棋子的围棋罐拿过来。

叶箫笑了笑:“黑子先走,二伯您先。”

待他落了黑子后,叶箫才执子随便放下来,嘴角噙着点点笑意,说道:“虽然黑子可以先占据有利地形,但我更喜欢见招拆招。”

二伯‘哦’了一声,笑眯眯地说道:“看来你对下棋颇有心得。”

“一点点。”叶箫浅笑说道:“二伯这局我赢定你。”

男人微笑不语。

下到中途,有佣人喊二人过来吃饭,叶箫起身:“二伯,吃完饭我们继续。”

二伯看了看棋盘,见赢面明显叶箫更大,便摆摆手:“不了,这局棋一看就是你赢了,不玩了。”

“二伯,话别说得太早,棋局还没有结束,说不定你可以翻盘呢。”

“翻盘......”

听到这两个字,二伯的眼中明显亮了亮,然呵呵一笑:“成,那就听你的,吃完饭在接着下。”

餐桌上,叶箫坐在主座,左边依次坐着叶姑姑和包明明。

二伯单独坐在另一边,笑着跟姑姑敬酒。

“大姐,这么多年不见,我敬你一杯。”

叶姑姑哼了哼,端起酒杯抿了一口:“老二,不是我说你,你办的事是真不地道,为了权势连良心都不要了。”

“是,我错了,我混蛋,大姐您就原谅我吧。”

二伯说的真情实感,仰头又喝掉杯子里的红酒。

喝完又吩咐人倒酒,这次酒杯举向包明明。

“还有我侄媳妇,是我丧了良心害你爸爸破产,都这么多年了,我也收到了惩罚,你看这件事就这么算了,行吗?”

包明明看着他,眉头微不可察的皱了皱。

算了!

怎么算?

他儿子都被叶箫和自己弄到监狱了,他能咽得下去这口气?

就算他现在咽下了,那叶箫还咽不下去呢。

她心里叹气,默不作声地抿了口果汁。

“还有我侄子,叶箫,二伯最对不起的就是你,是我害的叶氏名声受损,二伯干了。”

叶箫嘴角轻轻勾了勾,又迅速掠平:“二伯不用觉得愧疚,事情都过去这么久了,你既然不怪我不念情亲把你送进去,我自然也不会抓着过去的事情不放。”

闻言,二伯立刻腆着一张脸,谄媚地说道:“我坐牢是我活该,是我办了操蛋的事,跟你没关系。”

“只是......”

二伯又扭头看向包明明,担忧地说道:“我看侄媳妇对我还有意见,不知道我该怎么做,侄媳妇才能消气呢?”

包明明就觉得特别无语,究竟是什么脸皮的人才能说出这种话。

她没忍住发出一声冷笑:“二伯,我消不消气有那么重要吗?您现在不应该更担心您的儿子有没有过好吗?”

二伯的脸色飞快变了变,干笑着:“那个臭小子,敢做出那种事,等他出来后我在收拾他。”

“那可能要让您失望了,您儿子被判了终身监禁,一辈子出不来的。”

她说完,餐桌上的气氛一下子就冷掉了。

“........”

叶箫脸色一如往常,默默抿了口红酒,一字不发。

叶姑姑则坐立不安,目光飞快地在几人脸上穿插。

叶二伯的表情像吃了一只死苍蝇一般难看。

叶姑姑受不了,开始打起了圆场:“来来来,吃饭吃饭,之后的事之后再说。”

二伯的脸色这才缓和了些,食不知味地吃了几口,又小心翼翼地去看叶箫。

“叶箫,你真打算把你弟弟关一辈子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