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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6章 冷宫娇艳废后vs铁面无私大阴差(5)

范无救一身黑袍,与黑夜相融,闻言也朝谢必安解释,“鬼王若是愿舍血,助这些冤魂怨鬼投胎,不受那恨狱海的折磨,是天大的好事。”

谢必安“哼”了一声,转头,却是直接朝着扶棠那方喊道,“鬼王你过来!”

扶棠闻声,这才终于把目光投过去,一双潋滟的桃花眼,此刻染上一丝疑惑和不耐。

起身缓慢走近,两弯细眉蹙起,“何人唤本宫,可知十分失礼?”

青袍男人脊背直挺,面容冷峻,微微拱手,“必安心直口快,并无恶意,还望姑娘见谅,不过……如何称呼?”

阴阳相隔,虽听这群鬼魂称呼她皇后娘娘,他们却是不合适这般相称。

“扶棠。”

“若不介意,阴差大人可直呼我姓名。”

扶棠微微仰头,看向这个位面的景屿。

说起来,系统所说的“结怨”……

原身在男女主那里饱受精神和身体的摧残,士可杀不可辱,她一心求死,想下黄泉去陪父母。

一向秉公执法的阴差景屿,见鬼王自尽,便拦下了。

直言她此生的命格,有应尽的使命,若是自尽,要到冥司做苦力五百年补过。

气得原身直接用血做结界,封印了冷宫入口,把所有鬼魂都关在了里面。

于是乎,当月的勾魂任务由于这一结界,未能完成。

但这也问题不大,景屿在公言公,觉得原身是个有潜力的未来阴差,好好培养,还能接班。

结果,就在景屿再次来到皇宫,想让她当一个阳上的夜间阴差时。

已接近黑化的原身,由于刚受了女主被封后的刺激,听了这席话,就想到导致自己这一切悲剧的“鬼王命格”。

愤怒与哀怨交杂,就偷了景屿的勾魂袋。

故意将里面上百个,好不容易勾完,而即将带回冥司过审的鬼魂,给……放了。

在岗位上向来铁面无私的景屿,最无法忍受的,就是这种把别人的辛劳当儿戏的态度。

当晚禀告冥司司主,也就是他的亲兄长,景桓,建议把扶棠纳入下月职员名单,开始做苦力弥补这次的过错。

职员名单,也就是要把原身变成全职鬼,变成真“阴差”。

所以,这个因果逃不掉,扶棠的功德簿上,就被三个阴差参了一大笔,阳寿日期截止到下个月。

也就是……原身被狗皇帝男主抽干了血,死了。

【扶棠:所以,原身是狗皇帝害死的,但这阳寿,是景屿为了让她下去干活来将功补过,给减的没错伐?】

【系统:所以我说开局这个剧情,宿主你还没和部长结怨嘛嘤嘤。】

【扶棠:虽然是原身不对吧,但我还是想锤他怎么办,啊我这暴脾气。】

【系统:不不,你要这么想,在这个鬼怪无数的位面,你现在如果还活着的话,你攻略部长那就是阴阳殊途,还不能圆房呐,害羞羞.jpg】

【扶棠:?你个AI害羞个啥劲儿啊?】

“扶姑娘是个有大格局的,司主知晓,定会感激。”

扶棠的思绪在男人清冷好听的嗓音中回神。

哦,格局倒是不大,搞这么一出主要是为了钓你呐。

扶棠美目一转,看向他,“这位大人看着挺是眼生,不是阴差的官袍,您是……”

谢必安的官袍,是白色,范无救的,是黑色。

景屿这一身青袍,倒是穿得极为坦然,甚至风神飘逸,一身正气。

景屿这个冥司司主的胞弟,本就是被罚到阴差署的临时工,做阴差资历不长,地位却极高。

试问,谁敢为难顶头上司的亲兄弟啊,这点,扶棠表示感同身受。

男人微微点头,解释,“在下阴差署景屿,我本非登记在册的阴差,也就不曾领取官袍。”

扶棠一双眼睛好像会说话,在昏暗的室内闪着光,不再端架子称“本宫”。

“原来是景大人,所以,三位大人唤我过来,若不只是为了夸赞,可是有什么要紧事?”

景屿看了眼满室吃饱喝足后怨气消散大半的鬼魂,眼神里又多了几分赞许。

“不愧是鬼王之血,当得起这么大的阵仗。”

于是,抛出橄榄枝,“扶姑娘慈悲心肠,不知是否愿意,接下我冥司的事务?”

闻言,扶棠压住自己想要疯狂上扬的嘴角,冷傲着脸,狐疑又面带警惕地看着三“鬼”。

“我如今在阳间,业障缠身,心力交瘁,除非你们可助我脱险……当然,三位大可去查,这本就不该是我的命数。”

原身在被冥司处置,更改命薄之前,按记载在册的命数来讲,的确也该是个顺遂强大的一生。

只可惜两个气运子福泽深厚,想要她死,她躲都躲不掉。

“若我无虞,定当全力相助。”

……

与此同时,甘露殿内。

柔若无骨的女人在一夜缠绵后,虚弱地靠在慕永言怀中。

女人五官秀丽清冷,却在眉眼间透露出几分病态的虚弱。

柔声开口,“陛下,臣妾这病,想来是治不好了,却还苦了皇后娘娘,陛下就别再费心了……”

“臣妾能进宫,陪着陛下有过这样欢喜的日子,已经是臣妾上辈子求来的福分。”

慕永言敞着衣襟,全身放松,闻言,皱了皱眉,“她早已被废,朕的后位如今空置,冰宜你不要妄自菲薄。”

从前他多年隐忍,为了得到权力娶了那个女人,没有尝过美人在怀的滋味。

如今后宫佳人无数,还有了心爱之人,才明白扶棠那个女人的存在,究竟是多么不堪。

竟然连自己做男人的极度愉快感,都让她给抹杀了。

又想到白日里,她那嫌弃的目光,和自己情不自禁对她手臂的吮吸,他下意识瞳孔一缩。

揽着叶冰宜的手紧了紧,“今日那个女人不识趣得很,朕明日一定为你取回血入药。”

叶冰宜闪着带泪的眸光,亲吻在他的胸膛,“陛下当真是心里只有臣妾?”

又娇弱抽泣,“可是臣妾这般,也不是办法,竟像个乞食的尾巴狗,月月瞧着脸色讨要……”

最后带着些令人心一软的娇嗔,“臣妾,臣妾还是这般死了算了,若不然,还是出宫去,离了陛下,臣妾也不会再犯病。”

慕永言一听她哭,顿时什么别的心思也没了,揽着她白嫩的肩臂,温声安抚。

“朕定不负你,你怎会是乞食,不过是一碗血而已,是她太不识好歹。”

“不许你离开朕,既然全是朕害的你病成这样,朕就替你好好治回来。”

怀中身形单薄的女人摇摇头,“可姐姐只要一日挣扎,就注定不会心甘情愿替臣妾治病……”

她并没有把话说完,聪明的人,向来是给自己留退路的。

如她所愿,在她又一番挑弄下,大汗淋漓的男人恶狠狠开口,“那朕就让她再也没法挣扎。”

叶冰宜冰凉的身体在一阵忙活后回温,将自己唇角的笑意隐在落下的吻中。

却看不到,窗外树上,一抹红色的淡影正安静注视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