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通灵
将剪辑得差不多的片子传到组长雷鸣的手里后，我抬头动了下脖子，发现大楼外面的树下莫子寒依旧站着，一时间我不禁苦笑，接着用手机给她发了个消息：“我下去了。”
发完消息，我起身开始收拾东西，因为明天就是周末了，组里最近这段时间都没有什么大的拍摄节目，所以我也乐的清闲。
“云哥，那女孩是哪里人啊？在下面等了你一个下午啊！”
看到我要走，中午刚刚被修理了一顿的王华便又凑了过来，对我问道。
“什么女孩？我怎么不知道？你小子交女朋友了？”
正在埋头整理片子的雷鸣这时一双招风耳乱动，听到王华这边的说话立刻抬起头咧嘴朝我笑道。
“别听他胡说，曾经的同事，来找我有事的。”
我没想忽悠众人，便径直说了出来，不过料想这两个家伙是不会相信我的话的，便又补充了一句：“是正经事。”
“谈恋爱结婚也是正经事呢！云哥，你不告诉我，我可不放过你，今天白姐那吃人的模样你又不是没看到，她已经撂下话了，不给她个交代，我和她表妹的事情就得玩完。”
抓住我一条手臂，这小子是真的着急了。
“你放心，你白姐不会为难你的，最多吓吓你，她那样的女人从来不会缺少追求者，过几天她转移了目标就没你什么事了。”
我伸手在王华肩膀上拍拍，笑着安慰道。
“可是......”
“我还有事，先走一步。”
朝雷鸣挥挥手，我拿起自己的背包便开门下了楼。
在准备进电梯的时候，刚好遇到钱姐上来，于是便打了声招呼。
“钱姐，还没下班呢？”
也不知道是不是钱姐在专注想事情，对我这声招呼竟然视若无睹，这可是从来都没有过的事情。
看着她有些失魂落魄的步子，我忍不住停下进电梯的脚步再次喊了一声：“钱姐！”
“啊？啊！是你啊，小曹，怎么了？有事吗？”
听到我这声喊，钱姐转身朝我看了一眼，但是很快又把视线移开了。
我看到她神色不太对，但是又不好意思去问，只能是点点头，说了句：“我先走了，后期那边你看着点。”
“哦！行，你走吧。”
钱姐点头后转身离去，而我也在同事催促下快速进了电梯。
自从符号凶案之后，我觉得我的第六感和从前比有了很大的飞跃，刚刚我虽然只是匆匆一撇，但是却能几乎想得出来钱姐遇到什么麻烦。
家人出事了，而且还不是小事。
果不其然，事情真的就跟我猜想的一样，第二天钱姐就请假没有来，经雷鸣悄悄跟我谈起，确认是其父亲入院后突发疾病于昨日下午病逝，可怜老人临死前都没能看一眼自己的女儿。
当然了这是后话。
此时，我下了楼朝莫子寒走去。
“你可算下班了，我在这里都要无聊死了。”
朝我一嘟嘴，莫子寒竟然当着我身边陆续经过的同事面对我撒娇......
我伸手在其额头上摸了摸，确信没发烧后，才郑重地说道：“莫子寒同学，两条腿是长在你身上的，这一个下午你干嘛就杵在这里呢？你可以随便去找个地方坐着的啊？这附近这么多咖啡屋奶茶店是不是？”
“我不在这里守着，万一你跑了怎么办？”
莫子寒不服气。
“我要是想跑，你在这里摆一个团都没用。”
我说着没好气的一笑，心道：我们这后门就有三个，你在这里堵我有什么用。
“说的好像自己很厉害一样，还一个团！”
莫子寒不屑地一撇嘴。
“走不走？你不走我走了。”
我也懒得再跟这丫头拌嘴，转身一甩背包便要离开，莫子寒一看我这个架势连忙快步跟上。
这会儿我也没回居所，因为带着个莫子寒实在不方便，所以我便就近找了间饭馆点了两三个菜跟这丫头一边吃一边商量她的事情。
“说吧，想找我帮什么忙。”
菜上齐后，我也没再客套直接开门见山问对面落在的莫子寒。
“你先看看这个。”
说着，莫子寒给我递过来她的手机。
“你直接发给我不行啊？”
我接过莫子寒的手机吐槽了一句。
“内部照片，还没见报呢，你又是记者，给你后万一流出去怎么办？我这还没毕业呢就得因为这个记个大过啊。”
莫子寒大眼睛一翻不客气的白了我一眼。
“找我帮忙就这诚意？”
我嘟囔了一句将注意力放在莫子寒的手机屏幕上。
手机照片上是一张女子惨死的照片，既然是警方的内部照片那肯定高清无码的了，此时我正吃着饭被这惨烈的照片一晃差点没干呕出来。
“后面还有一张。”
看到我这皱眉的模样，莫子寒有些忍俊不禁，接着又给我指了指手机，说道。
我顺手接着翻看，这一看就不淡定了。
不为别的，就因为这两张照片上的两具尸体全是被肢解，摆成了一个奇怪的姿势，不管是尸体的姿势还是尸体身上的伤口位置全部一模一样。
“看出来哪里不对了吗？”
莫子寒眼睛眨巴问了我一句。
“这不会是鬼干的吧？”
我放下手机，反问了一句。
“我要是知道就不会来问你了。”
莫子寒此时应该也是饿了，一边夹着菜一边回答我道。
“按照你们的惯例，这种恶劣性质的凶杀案，省厅会直接干预，应该不缺侦破案件的专业人员才对，你来找我这说明里面还要一些特殊情况你没跟我坦白。”
我将手机还给莫子寒，一语点破。
“你也知道，不是所有案件都会流入我们特调局，要知道光是我们省今年第一季度的刑事案件就有三十八起。”
也不知道为什么，莫子寒此时的说话有点顾左右而言他，并没有回答我问题的重点。
“哦？是吗？”
我放下筷子，配合着应道。
“因为这两具尸体的案情特征，上级领导才决定并案调查，但你要知道即使是在诸多高科技的面前，依旧会出现无法破解的悬案，这些案子的罪犯没有留下任何线索，至少没有留下可以供我们侦查人员查到的线索，为此各部门在面对死者家属和社会舆论的时候压力都很大。”
“但我不是你们的刑侦人员对破案也是一窍不通啊，你找我有什么用？”
我虽然知道莫子寒因为什么来找我，但却没有直接承认，也许在我自己的内心深处还是对自己这种对邪恶力量的感应能力感到排斥的。
或是更加直接的，我根本就不愿意相信这世上有这类黑暗邪恶的力量存在。
“你可以装傻，但我说这些只是想让你明白，你有能力帮助死者沉冤得雪，帮我们制止更多犯罪……”
“我记得，当初你和文教授就是说这些类似的话引我入局的。”
我抬起另一只手掌，五只戒指已经被我套在了手上，这是十戒中的五戒。
莫子寒自然是认得对这套曾经差一点就要了她性命的纳米兵器。
“对不起，我不知道你到现在还这么在意当时我们骗了你，如果你真的不想帮忙，我现在就走。”
抿着嘴，莫子寒放下筷子，拿起自己的包便要起身离去。
“我只是生气，你来找我却不是彻底地信任我。”
但我接下来的一句话却让她停下了脚步。
盯着我看了一会儿，莫子寒咬着的嘴唇松开了，她点开了自己手机上的加密文件，一段视频送到了我的面前。
她没说话，我也没说话。
视频是酒店监控拍下来的，看内容应该是死者走过的地方，只是我看着看着就发现不对劲了，在这段视频里被害者不管走到哪里，他的背后都会出现一团黑影。
看到视频里的这一幕吓得我不由得脊背发寒。
“真是鬼啊？”
我抬头看向莫子寒。
“鬼的定义有很多，视频经过我们专业人员的分析没有造假的痕迹，之所以没先给你看这个是不想让你先入为主。”
莫子寒向我解释道。
“你怎么不早说，你早点说的话我用得着对你生气吗？”
我明白事情的原委之后朝莫子寒堆起一个笑容。
“你其实说的也对，我和老师做了对不起你的事，我在这里向你郑重道歉。”
说着，莫子寒也不管这周围坐满了吃饭的人，直接走到我跟前就是一个九十度的鞠躬。
这一幕引来几个好事者看过来，我见状连忙抬手将她扶起，弄得自己反倒是有些窘迫。
“好了，好了！事情都过去了，小慧也已经安安无恙，虽然结果没有十全十美，但是也比我预想的好了N倍了，这事情以后我们就不提了啊！”
将她重新安顿回座位，我接着挠着脑袋问道：“光凭一段视频我也不知道怎么下判断，你们还有别的线索吗？”
莫子寒抿着嘴，想了下后摇摇头。
“不过，我带来了这个东西。”
在我陷入沉思的时候，莫子寒又从自己的包里取出了一样东西，放到了我的面前。
这是一柄沾了鲜血的梳子，血液在梳子上已经凝固发黑，其被放置在密封袋，上面还贴着数字标签。
“这是我从痕检部门带出来的东西，死者均为男性，其中一个还是光头，这梳子就是在光头的尸体旁被发现的，办案人员曾对这梳子分析调查但是却一点结果都没有。”
莫子寒接着给我解释道。
“凶手是个女人？”
我看着眼前这木制梳子，惊诧道。
“不能断定，没有直接证据的话，这样下结论很容易误导办案方向。”
不得不说，莫子寒不愧是学校的尖子生对于刑侦这方面的知识了解的比我专业多了。
“我看一下……”
伸手刚拿起梳子，我这一句话没说完，竟然就眼前一黑，一个披头散发面容扭曲的人就朝我迎面扑了过来，就这突如其来的一下我几乎被吓得窒息过去。
经不住失声大叫了一声，手里的梳子一下子就丢出去老远。
“曹云！”
看到我这惊慌失措的模样，莫子寒立刻惊得站了起来。
“梳子，快却捡回来。”
我强压下几乎都要跳出胸口的心脏，朝莫子寒大喊。
听了我的话，莫子寒连忙伏身却捡起那给我甩出的梳子。
“你怎么了？发生什么事了？是不舒服吗？”
莫子寒并不知道我刚刚看到了什么，捡回梳子后她看到我脸色苍白如纸忍不住担忧地问道。
“东西放好，我们先吃东西。”
人人都有过被吓的经历，尤其是在看恐怖片的时候，那种突然冒出来的可怕镜头往往能吓人一跳，但我刚刚经历的那一幕却远比电影里的剪辑镜头来的真实。
为了缓解情绪，我决定先把这事情放一放，转移一下自己的注意力，再说眼前这一桌子饭菜也不能浪费了不是。
莫子寒知道我肯定是触到某种幻觉了，于是也不追问什么，点点头后收拾好东西陪着我开始慢慢吃饭。
事后我才了解到，很早之前莫子寒和文教授就已经知道我拥有远超常人的第六感。
而且之前，我之所以能不断凭借幻象去接近了解“符号”，完全是因为我身上的这项特质。
所谓的第六感其实就是平时人们所说的“直觉”，因为人类已经拥有了五感，即视听嗅味触这五种感官，所以这直觉便排在了第六，同时它又被专业人士称为超感官知觉，英文缩写ESP。
经过对我这能力的了解，我也慢慢对今后出现的各种诡异幻象习以为常，当然了这是后话。
吃完东西出来，我的心情舒畅了不少，看着华灯初上的夜景，我忍不住长长地舒了一口气。
“你这次过来，除了找我之外就没别的事了吗？”
朝跟在我后面的莫子寒看了一眼，我问道。
“其实你之前就说中了，这件案子确实已经被省厅列为重点，除了成立专案组外，我们这种外围调查者也被征召过来开案件会议，估计一段时间内我都会在这城市咯。”
莫子寒咧嘴一笑，爽快地回答。
“这样啊。”
我似有所悟地点点头。
“你是不是嫌我给你带麻烦来了？”
看着我那淡漠的表情，莫子寒小心翼翼地问道。
“有点。”
我直言不讳地回答。
“怪不得喜欢你的女孩子那么少，你这种钢铁直男能被喜欢才怪。”
莫子寒朝我吐槽了一句，不过她说完才发现自己好像说错话了，连忙以吐舌头，道歉道：“对不起啊！我不该过多嘴触及你的伤心事……”
“没事，别说小慧已经忘记了我，就算没忘记，我们之间也已经不可能了，原因你清楚。”
没有过多的解释，当初莫子寒也见识过谭家的人，关于我和小慧的这段记忆已经在这世界上彻底消失这件事她也是知晓的。
不过，人只要还活着就总是得往前走的。
用王华的话说，就是我应该趁现在年轻形象还可以的时候找一个适合的结婚对象。
刚开始的时候，它根本就不认为自己面对这样一个对手需要动用武器，可此时此刻却不得不将武器取出，否则的话，它已经有些要抵挡不住了。浴火重生再强也是要不断消耗的，一旦自身血脉之力消耗过度也会伤及本源。
“不得不说，你出乎了我的意料。但是，现在我要动用全力了。”伴随着曹彧玮的话语，凤凰真火宛如海纳百川一般向它会聚而去，竟是将凤凰真炎领域收回了。
炽烈的凤凰真火在它身体周围凝聚成型，化为一身瑰丽的金红色甲胄覆盖全身。手持战刀的它，宛如魔神一般凝视着美公子。
美公子没有追击，站在远处，略微平复着自己有些激荡的心情。这一战虽然持续的时间不长，但她的情绪却是正在变得越来越亢奋起来。
在没有真正面对大妖王级别的不死火凤之前，她也不知道自己是否真的能够抵挡得住。她的信心都是来自于之前唐三所给予。而伴随着战斗持续，当她真的开始压制对手，凭借着七彩天火液也是保护住了自己不受到凤凰真火的侵袭之后，她知道，自己真的可以。
这百年来，唐三指点了她很多战斗的技巧，都是最适合她使用的。就像之前的幽冥突刺，幽冥百爪。还有刚刚第一次刺断了曹彧玮手指的那一记剑星寒。在唐三说来，这些都是真正的神技，经过他的略微改变之后教给了美公子，都是最为适合她进行施展的。
越是使用这些能力，美公子越是不禁对唐三心悦诚服起来。最初唐三告诉她这些是属于神技范畴的时候，她心中多少还有些疑惑。可是，此时她能够越阶不断的创伤对手、压迫对手，如果不是神技，在修为差距之下怎么可能做到？
此时此刻，站在皇天柱之上的众位皇者无不对这个小姑娘刮目相看。当凤凰真炎领域出现的时候，他们在考虑的还是美公子在这领域之下能坚持多长时间。白虎大妖皇和晶凤大妖皇甚至都已经做好了出手救援的准备。可是，随着战斗的持续，他们却是目瞪口呆的看着，美公子竟然将一位不死火凤族的大妖王压制了，真正意义的压制了，连浴火重生都给逼出来了。这是何等不可思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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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如曹彧玮内心所想的那样，一级血脉的大妖王和普通的大妖王可不是一回事儿啊！更何况还是在天宇帝国之中名列前三的强大种族后裔。论底蕴深厚，不死火凤一脉说是天宇帝国最强，也不是不可以的。毕竟，天狐族并不擅长于战斗。
可就是这样，居然被低一个大位阶的美公子给压制了。孔雀妖族现在连皇者都没有啊！美公子在半年多前还是一名九阶的存在，还在参加祖庭精英赛。而半年多之后的今天竟然就能和大妖王抗衡了，那再给她几年，她又会强大到什么程度？她需要多长时间能够成就皇者？在场的皇者们此时都有些匪夷所思的感觉，因为美公子所展现出的实力，着实是大大的出乎了他们的意料之外啊！
天狐大妖皇眉头微蹙，双眼眯起，不知道在思考着些什么。
从他的角度，他所要做的一切，都是为了妖怪族和精怪族能够更好的延续，为了让妖精大陆能够始终作为整个位面的核心而存在。
为什么要针对这一个小女孩儿，就是因为在她当初夺冠的时候，他曾经在她身上感受到一些不同寻常的东西，也从她的那个同伴身上感受到更强烈的威胁。以他皇者的身份都能够感受到这份威胁，威胁的就不是他自身，而是他所守护的。
所以，他才在暗中引导了暗魔大妖皇去追杀唐三和美公子。
暗魔大妖皇回归之后，说是有类似海神的力量阻拦了自己，但已经被他消灭了，那个叫修罗的小子彻底泯灭。天狐大妖皇也果然感受不到属于修罗的那份气运存在了。
所以，只需要再將眼前這个小姑娘扼杀在摇篮之中，至少也要中断她的气运，那么，威胁应该就会消失。
但是，连天狐大妖皇自己也没想到，美公子的成长速度竟然能够快到这种程度。在短短半年多的时间来，不但渡劫成功了，居然还能够与大妖王层次的一级血脉强者抗衡。她展现出的能力越强，天狐大妖皇自然也就越是能够从她身上感受到威胁。而且这份威胁已经上升到一个新的高度了。
曹彧玮手中战刀闪烁着刺目的金红色光芒，全身杀氣凛然。一步跨出，战刀悍然斩出。天空顿时剧烈的扭曲起来。炽烈的刀意直接笼罩向美公子的身体。
依旧是以力破巧。
美公子脸色不变，主动上前一步，又是一个天之玄圆挥洒而出。
战刀强势无比的一击也又一次被卸到一旁。在场都是顶级强者，他们谁都看得出，美公子现在所施展的这种技巧绝对是神技之中的神技。对手的力量明明比她强大的多，但却就是破不了她这超强的防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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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没有谁怀疑这种能力的由来，毕竟，孔雀妖族最擅长的天赋本来就是斗转星移。她这技巧和斗转星移有异曲同工之妙。
美公子这次化解曹彧玮的攻击之后却并没有急于攻击，只是站在原地不动。
曹彧玮眉头微蹙，这小姑娘的感知竟是如此敏锐吗？在他以火焰化铠之后，本身是有其他手段的，如果美公子跟上攻击，那么，他就有把握用这种手段来制住她。但美公子没有上前，让它原本蓄势待发的能力不得不中断。
战刀再次斩出，强盛的刀意比先前还要更强几分，曹彧玮也是身随刀走，人刀合一，直奔美公子而去。
美公子手中天機翎再次天之玄圆，并且一个瞬间转移，就切换了自己的位置。化解对方攻击的同时，也化解了对方的锁定。而下一瞬，她就已经在另外一边。曹彧玮身上的金红色光芒一闪而逝，如果不是她闪避的快，无疑就会有另一种能力降临了。
拼消耗！她似乎是要和曹彧玮拼消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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