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6章 意识深度
在烂尾楼废墟外，莫队长抽着烟看着远方的落日，我站在他的身后也不知道怎么开口好。
“都准备好了吗？”
听到我的脚步声传来，莫队长扭头看了我一眼。
“基本已经完成了，车载手术室是王熙文安排的，应该没什么问题。”
我点头回答。
“我叔我婶子就这么个女儿，这孩子从小就吃苦，你小子别让我后悔今天做的这些事情。”
将烟头丢到地上踩灭，莫队长眼神里多了一抹不明觉厉的尖锐，看的我是心中忍不住一寒。
“老实说吧，我确实没什么把握，但是形势已经把我逼到这个份上了，大不了你拿我的命去赔给莫子寒。”
没有因为莫队长的这一眼而胆怯，相反我是淡然一笑，回了他一句。
嘟嘟嘟。
随着三声汽车的喇叭声在不远处响起，正躲在烂尾楼深处的我们三人都看到了那辆缓慢驶进来的大巴车。
“王少，你要的医疗车，还有医疗队。”
驾驶员从车上下来后，直接来到王熙文的面前神情恭敬地汇报道。
“医疗队留下，剩下的人你全部带走。”
这人听了王熙文这话后不敢怠慢半分遂带人离开。
莫子寒一直被注射了镇定剂，镇定剂是王熙文按照一定剂量配制的，一般人只需要一针就能昏睡六个小时。
但是我知道莫子寒现在被符号控制，其身心都不能以正常人去对待，所以我在跟王熙文提出要解决掉符号这个恶灵的时候，他一开始是犹豫的，因为他对这东西也是一点把握都没有，尤其是当安琪拉警告了他一次后，面对我的邀请他多少还是有些犹豫的。
接着医护人员在王熙文的监督下小心翼翼地将昏睡的莫子寒抬上了医疗大巴。
我和莫队长这时也跟着上了车。
“王少，这个病人情况该怎么处理还等您的指示。”
在车上，主治医生来到我们三人面前，先是分别打量了一下我和莫队长接着朝王熙文十分有礼貌地问道。
“你问他。”
王熙文朝我一指，对那医生回答。
“这位先生......”
这医生正要开口却被我打断，道：“不用客气，我们抓紧时间。”
说着，我越过身边两人朝前走去。
换上无菌服后，我和医生站在了昏迷的莫子寒面前，我伸手轻轻撩开她的后颈部的头发，对那医生接着说道：“你先切开第七节脊椎上的上皮组织。”
“第七节？我能问下为什么吗？这可是脊椎，如果是有点什么意外的话，我们这里的条件可是很难补救的......”
在手术之前，医生都会给家属一份风险承诺书，在我们这里虽然没有承诺书，但是医生也是十分负责地将接下来可能要承担的风险告知我们。
“喂！你们行不行的？不行的话，别乱来啊！”
在手术舱外，莫队长听到了我们在里面的对话，忍不住大声叫道。
“你别喊那么大声啊！这里外都装了通讯器的，正常说话都能听到的啦！”
似乎是被莫队长的大嗓门震得耳朵生疼，王熙文不满地朝其解释道。
“老子不管你这些，臭小子你之前可是跟我保证过的，不能伤子寒的性命。”
莫队长此时也是急了，一边说着便下意识地去摸自己腰后的配枪。
“冷静点，我这里的医生虽然不是什么国际顶尖但是处理一般手术那也是绰绰有余的。”
一只手按在莫队长的肩膀上，王熙文语气变换得很快，其状态已经没有了先前的嘻嘻哈哈。
我没有去理会身后的莫队长和王熙文，而是接着跟医生沟通。
“切开上皮组织后，我再跟你说下一步怎么做......”
紧张，我此时也是紧张到了极点，我之所以跟医生这么说完全也是因为我现在也不知道下一步该怎么走。
但既然安琪拉给我送来的这个关于符号的关键信息是这样，事到如今我也没回头路了，只能是咬牙赌上一把。
医生听了我的话后，不再多言。
朝身边的护士点点头后，护士接着将莫子寒的人体信息上报，消毒起刀，划开我指定的皮肤位置。
“怎么会这样......”
刚刚划开莫子寒脊椎上的肌肤，一道黑色的烟雾就从这位置缓缓流淌了下来，如果不去细看还以为这一刀下去流出来是黑血。
“这是什么东西？什么东西流出来了。”
感觉到周围的室温骤降，我连忙朝离莫子寒这伤口最近的主刀医生问道。
“不知道是什么？像血一样不断溢出来......”
双手被这黑色的浓烟沾上，医生的双目立刻变得狰狞无比，虽然隔着手术手套，但是这黑烟的威力依旧十分强烈的影响到了沾到它的人。
“恨......我恨你！”
这时，还没等我明白过来是怎么回事，这主刀医生就伸手掐住了身边助理护士的脖子。
外面的莫队长和王熙文反应最快，一看到这个情况莫队长直接拔枪踹门冲了进来，王熙文则是转身去拿挂在墙上的防毒面具，同时给莫队长抛了一个。
黑雾在狭小的空间蔓延地十分快，还没等莫队长和王熙文冲进来，我和在场的两名医生两名护士就被这阵黑雾淹没了。
这黑雾浓烈程度根本就连手电都照不开，在我最后一看向冲向我们的莫队长和王熙文只来得及喊了一句：“快跑！”
一句话说完，王熙文和莫队长就眼睁睁看着我们这些人消失了眼前。
从车上逃命一样地跑出来，王熙文和莫队长一边死命的咳嗽一边不断朝车上看去。
一只手苍白的手这时候搭在车门上，接着是一颗披头散发的脑袋。
看清眼前出来的人，莫队长喊着就要冲上去。
“子寒！”
“别过去，你看仔细了。”
心细的王熙文一看到从车上下来的莫子寒立刻就一把拉住了要朝前冲去的莫队长。
在王熙文的提醒下，莫队长这时候才惊讶的发现，眼前这莫子寒双目没有瞳孔，一双惨白的手十指上全是漆黑如墨的尖锐指甲，从车上缓缓走下来，莫子寒的周围几乎追随着一道道浓烈的黑烟。
“她这是怎么了？”
依旧对当前形势没什么了解的莫队长一看自己妹子变成了这个模样忍不住朝王熙文问道。
“我觉得现在你还是先关心下自己吧，因为马上可就要世界末日了......”
王熙文朝那下了车就张开双臂向天空不断低语的莫子寒看了看，只感觉心一下子就被揪住了。
就这气势，别说是他王熙文了，就算是安琪拉来了估计也于事无补。
“妈的，我现在算是明白你为什么不对这符号下手了！”
看着，眼前这再也无法抑制的黑雾迎风飘散，王熙文气的拉起莫队长就往外跑。
被这黑雾触碰到是什么下场，莫队长和他都十分了解，他们更明白眼前这一切已经不再是人力所能阻挡的了。
但莫队长还是不甘心地朝莫子寒所在的方向连开了七八枪。
不过，他的每一枪都不敢瞄准自己这个堂妹。
狂风卷起。
原本还有些微微亮着的黄昏这一刻在这一大波浓雾的加持下瞬间就变成了黑天暗地。
顺着风势和雨势，黑雾这时候在半空上越聚越多，而且最要命的是这些黑雾竟然被风一吹朝着城市的方向就飘了过去。
“怎么办啊？！这黑雾要是真的朝市区过去......”
想起自己控制不住自己的情景，莫队长忽然觉得心中一片哇凉。
“怎么办？还能怎么办？这么大一片乌云飘过去，我们总不能用嘴把它吹走吧？”
王熙文没好气的白了莫队长一眼。
“别说废话了，我们马上打电话通知城里......”
莫队长知道现在情况不妙，遂马上摸出手机准备给局里打电话提醒他们要小心防雾，不过他连摁了两个号码都发现无法接通，直到他看到手机左上角那小图标才明白，这TM竟然在关键的时候没了手机信号。
而且，不光是没了手机信号，就连网络信号都跟着没了。
因为，这时候也准备联系人的王熙文也是一脸的愁容看向莫队长，其表情都不用莫队长去开口询问都能知道结果了。
“看来这一次是真的只能等死了。”
逃到距离莫子寒约莫三四十米远的地方，莫队长和王熙文发现这些黑雾已经不再追着自己两人，而是不断地朝天际涌去。
在车里。
医生护士扭打成一团，不断的嘶吼和惨叫传入我的耳朵。
我此时只能是拼命地捂着而后朝着这些发疯的人叫道：“别打了，快住手！”
眼睛虽然在这黑暗中看不到，但是我能听到其他的打斗声。
听着耳边的扭打呼喊声越来越弱，我发现我自己的意识竟然也在渐渐模糊。
“救我......”
在黑暗中，莫子寒的声音犹如当头棒让我猛然一惊。
我睁开眼，看着眼前这片黑暗。
听着一阵石门开启的声音，那个曾经让我进门的声音再次响起。
“你还好吗？我们又见面了。”
“这里是什么地方？”
没有去理会这门前之人的问候，我朝眼前这个长相跟我一模一样的人问了句。
“契约之门。”
那人回答。
“我走进去会怎么样？”
我继续问。
“你将会变成真正的你。”
那人继续回答。
“真正的我？我就是我，哪来的什么真正的我。”
我反驳。
“世人皆虚，真我难寻......”
那人也没有回答我的问题，只是缓缓地坐了下去。
让我不解的是，这人说完坐下之后竟然开始渐渐消散在黑暗中，同时那本来打开石门也在渐渐关闭。
没有退路，没有人再能来救我。
我灵台突然空明一片，迈起步子在那石门关上的最后一刻冲了进去。
石门轰然关闭。
一直站在烈风中闭眼观望车中我们这几人动静的安琪拉遂缓缓睁开了眼睛，同时一种难以名状的难过也渐渐在其脸上浮现。
阳光。
花草香。
前所未有的清新空气让我直接就从地上坐了起来。
“这里什么地方？”
我抬眼向四周打量，只见一大片的花海之中我仿佛是一叶扁舟般渺小。
咕噜咕噜咕噜咕噜。
正在我纳闷自己身处何地的时候，头顶上忽然一个巨大无比的阴影飘过，伴随着那咕噜咕噜的螺旋桨的声音我看到一艘比房子还要大许多的飞艇竟然在上空缓缓路过。
“哇！”
也是第一次见到这个飞行器，我惊喜的就要伸手去口袋摸手机，想拍下这个令人激动的天空画面。
不过，我这一摸就傻眼了，我的口袋不知道什么时候竟然破了个洞，而我的手机早已经不知所踪。
“倒霉！这可是单位配的新手机......”
我有些心疼那款单位专门给我们拍照用的高端机，忍不住心中有些沮丧。
但是正在我有些垂头丧气之际，一个穿着白色裙子的身影忽然出现不远处。
“有人！”
看到这一望无际的花海竟然出现有人，我连忙朝对方跑去。
“喂！这里是什么地方？我......”
我气喘吁吁地跑到对方面前，张口就问，没曾想对方一看到我这模样先是一笑，接着就是一口我根本就听不懂的话语出口。
此时，我发现这穿白裙子的女孩虽然是一头黑发，但是眼睛却是蓝色的，而且其高鼻子和白皙的皮肤就已经让我十分确定这女孩不是本国人了。
“这......是什么地方？”
为了能让对方听懂我的话，我尽量用手比划着，同时一边用我那蹩脚的英语接着询问。
不过，对方似乎连英语也听不懂，依旧是睁着大眼睛看着我一直笑。
真正在我手足无措之际，远处听到女孩笑声的几个孩子也跑了过来，这些孩子都提着一个大大的花篮，看到我的模样亦是笑着围着我开始转圈。
我实在有点弄不懂这个有些童话的打开方式。
无奈之下，我只能是用那一点点曾经学过的手语对面前这女孩说道：“我需要点吃的......”
确实是，我也不知道在这里昏迷了多久，肚子早就饿得咕咕直叫了。
这一次，女孩看到我用手语竟然一下就看懂了，顺手指了指花海山头的另一边，接着依旧用她那古怪的语言解释了一番。
我在女孩和这几个孩子的带领下，爬上了她所指的那座山头。
看着隔着河流之外，那一座在石头城墙内围着的古典城市我差点就跟着石化了。
我和白裙女孩以及那几个提着花篮的孩子远着泥泞无比的带路朝城里走着，一辆汽车驶过就像是没看到我们一样将我们溅了半身泥。
之所以说半身，那是因为我正看这车好奇的我正面被溅满了泥水，而白裙女孩和那些孩子则是习惯性的快速侧过身体，孩子们将手里的花篮举到最远的地方以免篮子里的鲜花遭受不幸。
“这到底是个什么鬼地方？！”
我抹了一把脸上的泥，这滑稽的模样竟然引得白裙女孩和孩子们哈哈大笑。
刚开始的时候，它根本就不认为自己面对这样一个对手需要动用武器，可此时此刻却不得不将武器取出，否则的话，它已经有些要抵挡不住了。浴火重生再强也是要不断消耗的，一旦自身血脉之力消耗过度也会伤及本源。
“不得不说，你出乎了我的意料。但是，现在我要动用全力了。”伴随着曹彧玮的话语，凤凰真火宛如海纳百川一般向它会聚而去，竟是将凤凰真炎领域收回了。
炽烈的凤凰真火在它身体周围凝聚成型，化为一身瑰丽的金红色甲胄覆盖全身。手持战刀的它，宛如魔神一般凝视着美公子。
美公子没有追击，站在远处，略微平复着自己有些激荡的心情。这一战虽然持续的时间不长，但她的情绪却是正在变得越来越亢奋起来。
在没有真正面对大妖王级别的不死火凤之前，她也不知道自己是否真的能够抵挡得住。她的信心都是来自于之前唐三所给予。而伴随着战斗持续，当她真的开始压制对手，凭借着七彩天火液也是保护住了自己不受到凤凰真火的侵袭之后，她知道，自己真的可以。
这百年来，唐三指点了她很多战斗的技巧，都是最适合她使用的。就像之前的幽冥突刺，幽冥百爪。还有刚刚第一次刺断了曹彧玮手指的那一记剑星寒。在唐三说来，这些都是真正的神技，经过他的略微改变之后教给了美公子，都是最为适合她进行施展的。
越是使用这些能力，美公子越是不禁对唐三心悦诚服起来。最初唐三告诉她这些是属于神技范畴的时候，她心中多少还有些疑惑。可是，此时她能够越阶不断的创伤对手、压迫对手，如果不是神技，在修为差距之下怎么可能做到？
此时此刻，站在皇天柱之上的众位皇者无不对这个小姑娘刮目相看。当凤凰真炎领域出现的时候，他们在考虑的还是美公子在这领域之下能坚持多长时间。白虎大妖皇和晶凤大妖皇甚至都已经做好了出手救援的准备。可是，随着战斗的持续，他们却是目瞪口呆的看着，美公子竟然将一位不死火凤族的大妖王压制了，真正意义的压制了，连浴火重生都给逼出来了。这是何等不可思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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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如曹彧玮内心所想的那样，一级血脉的大妖王和普通的大妖王可不是一回事儿啊！更何况还是在天宇帝国之中名列前三的强大种族后裔。论底蕴深厚，不死火凤一脉说是天宇帝国最强，也不是不可以的。毕竟，天狐族并不擅长于战斗。
可就是这样，居然被低一个大位阶的美公子给压制了。孔雀妖族现在连皇者都没有啊！美公子在半年多前还是一名九阶的存在，还在参加祖庭精英赛。而半年多之后的今天竟然就能和大妖王抗衡了，那再给她几年，她又会强大到什么程度？她需要多长时间能够成就皇者？在场的皇者们此时都有些匪夷所思的感觉，因为美公子所展现出的实力，着实是大大的出乎了他们的意料之外啊！
天狐大妖皇眉头微蹙，双眼眯起，不知道在思考着些什么。
从他的角度，他所要做的一切，都是为了妖怪族和精怪族能够更好的延续，为了让妖精大陆能够始终作为整个位面的核心而存在。
为什么要针对这一个小女孩儿，就是因为在她当初夺冠的时候，他曾经在她身上感受到一些不同寻常的东西，也从她的那个同伴身上感受到更强烈的威胁。以他皇者的身份都能够感受到这份威胁，威胁的就不是他自身，而是他所守护的。
所以，他才在暗中引导了暗魔大妖皇去追杀唐三和美公子。
暗魔大妖皇回归之后，说是有类似海神的力量阻拦了自己，但已经被他消灭了，那个叫修罗的小子彻底泯灭。天狐大妖皇也果然感受不到属于修罗的那份气运存在了。
所以，只需要再將眼前這个小姑娘扼杀在摇篮之中，至少也要中断她的气运，那么，威胁应该就会消失。
但是，连天狐大妖皇自己也没想到，美公子的成长速度竟然能够快到这种程度。在短短半年多的时间来，不但渡劫成功了，居然还能够与大妖王层次的一级血脉强者抗衡。她展现出的能力越强，天狐大妖皇自然也就越是能够从她身上感受到威胁。而且这份威胁已经上升到一个新的高度了。
曹彧玮手中战刀闪烁着刺目的金红色光芒，全身杀氣凛然。一步跨出，战刀悍然斩出。天空顿时剧烈的扭曲起来。炽烈的刀意直接笼罩向美公子的身体。
依旧是以力破巧。
美公子脸色不变，主动上前一步，又是一个天之玄圆挥洒而出。
战刀强势无比的一击也又一次被卸到一旁。在场都是顶级强者，他们谁都看得出，美公子现在所施展的这种技巧绝对是神技之中的神技。对手的力量明明比她强大的多，但却就是破不了她这超强的防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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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没有谁怀疑这种能力的由来，毕竟，孔雀妖族最擅长的天赋本来就是斗转星移。她这技巧和斗转星移有异曲同工之妙。
美公子这次化解曹彧玮的攻击之后却并没有急于攻击，只是站在原地不动。
曹彧玮眉头微蹙，这小姑娘的感知竟是如此敏锐吗？在他以火焰化铠之后，本身是有其他手段的，如果美公子跟上攻击，那么，他就有把握用这种手段来制住她。但美公子没有上前，让它原本蓄势待发的能力不得不中断。
战刀再次斩出，强盛的刀意比先前还要更强几分，曹彧玮也是身随刀走，人刀合一，直奔美公子而去。
美公子手中天機翎再次天之玄圆，并且一个瞬间转移，就切换了自己的位置。化解对方攻击的同时，也化解了对方的锁定。而下一瞬，她就已经在另外一边。曹彧玮身上的金红色光芒一闪而逝，如果不是她闪避的快，无疑就会有另一种能力降临了。
拼消耗！她似乎是要和曹彧玮拼消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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