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1章 幸存者
圣诞节即将来临，李凡正在淘宝购物，寻思着要给冷静送一份圣诞礼物。只是，李凡一直不明白，女孩子，究竟喜欢什么东西。
于是，李凡尝试着在搜索引擎上搜索着“圣诞节送女朋友的礼物”这个关键句。
“嗨师兄，圣诞节你打算怎么过呀？”
好巧不巧，这一幕被白卓看到。
瞬间，整个警局炸开了锅。
“啊什么什么？李凡有女朋友了？谁谁谁？多大了？长得好看吗？在哪上班？”
面对一连串的大逼问，李凡无奈又尴尬地笑了笑，不紧不慢地回答：“呃……其实，其实大家都误会了，我根本没有什么女朋友。是我一个老铁，女生，关系比较好，这不圣诞节快到了吗？我一大直男也不知道送女孩子什么礼物好，我本想搜索送女孩子的礼物，结果输入法调皮，不小心按成了送女朋友礼物。就这样，对。”
紧接着，白卓突然就靠近了李凡。
“不对吧师兄？你和那个冷静小姐姐是不是.....”
“不是！”
“那你们什么关系？”
“朋友。”
“哦……”
就在这时，一旁的白卓小声地对其他同事嘀咕道：“其实啊，李凡师兄，是喜欢冷静小姐姐的。只不过目前好像还在发展关系中，应该快成了。”
“喂喂喂白卓，我发现你怎么比我还着急？管的还真多。”
白卓即刻闭嘴，李凡依旧在搜索礼物。
“在吗？有空一起吃个饭，过个圣诞节吗？”
“有。”
“那就是那家火锅店见喽！”
“好。”
圣诞节如期来临，街上有的店铺里面挂满了琳琅满目的装饰，白色的雪与五彩缤纷的装饰品交织在一起，共同平添了整条街的繁华。
热闹的s市，依旧车水马龙。
“二位请。”
李凡和冷静已经是这家火锅店的老客户了，服务员都已经和他们混个脸熟了。
依旧是那几个菜，李凡按部就班地去调酱料，却被冷静随口问了一句：“之前的两起案件，调查得如何了？”
“唉没戏。”
李凡依旧是只有酱料，冷静却是酱料配火锅汤。
菜品端上来的时候，李凡直接就将自己给冷静准备的礼物递给了冷静。
这是一个白色的小型包装袋，里面是一个精致的小方盒。
难道这是，戒指？
冷静没有当面拆开，说了句谢谢后，也给出了李凡自己的礼物。
不知是巧合还是心有灵犀一点通，李凡收到的，也是一个纸袋子里，里面装的是一个精致的咖啡色大盒子。
难道这是，球鞋？
李凡也说了句谢谢，悄悄将礼物放在了一边。
二人继续低头吃着饭，默不作声，都在琢磨着对方赠送的礼物究竟是什么。
就在这时，服务员的到来，打破了沉寂。
“你好二位，现在圣诞节我们店里有个活动，菜品满188元赠送一颗圣诞树，二位需要吗？”
圣诞树？这玩意，自从小学毕业后，李凡就很少接触了。
李凡给冷静使了一个眼色，问：“你要吗？”
“行啊，我喜欢。”
很快，服务员给李凡和冷静送来了一颗小型迷你圣诞树。虽然是假树，但上面五颜六色的装饰还是挺漂亮的。
铃铛、礼物盒、圣诞老人的装饰品点缀，忍不住让人看了心旷神怡。
“瞧，这树真炫酷。”
冷静自然地笑了，一边还用手摸着圣诞树上的铃铛。
李凡很少看见冷静自然的微笑，便偷偷地拍下了冷静的照片。
“嗯是啊，一个普通的树，却被装饰成如此美丽的圣诞树。不过或者，破案也是这样，一条主线，就像一颗原生态的树，当被装饰上了许多好看的装饰品后，那就会令人眼花缭乱。”
“哦？你觉得那些阻碍案件进程的装饰品，是什么呢？”
“当然是许多有用或者无用的线索了。”
“不，应该是，很多线索。线索都是有用的，只是针对不同的案子，它发挥的作用，也是不一样的。”
“是吗？”
“不信的话，你大可以试试看呢。”
一切都在按部就班地进行，嫌疑人康阳和往常一样，独自一人奔波在s市。
李凡回到家，立马关上门，又观察了一下四周，确定没有异常后，小心翼翼地将礼物袋放在桌子上。
这里面放着的，究竟是什么呢？
与此同时，冷静也在家里，做着同样的动作，思考着同样的问题。
“那就拆开看一看吧。”
李凡深吸了一口气，一鼓作气，满怀期待地打开了礼物盒。
一模一样的时间，冷静也是，一边拆，一边脑海里不断猜测着礼物盒里究竟是什么东西。
最终，二人被对方送的礼物整得目瞪口呆。
李凡怎么也没想到，冷静居然会送给自己一条围巾。冷静怎么也没想到，李凡会送给自己一条水晶手链。
我没有戴围巾的习惯啊！
我没有戴手链的习惯啊！
难道，他｜她是从淘宝上搜索推荐的？
李凡疑惑之际，一旁的手机铃声突然响起。
“喂张叔叔？”
“李凡，圣诞节快乐，和女朋友玩得还开心吗？”
“什么女朋友？张叔叔你开什么玩笑呢？”
“好，话不多说，你现在有空来一趟警察局吗？”
“有啊，怎么了又有案子了吗？”
只听张队那边长叹了一声，略带沉重的语气回答李凡：“是的，接到报案，有一个浑身都是血的女人说她刚从畸形秀的爪牙中逃出来。人，目前还在医院。”
畸形秀？
“好的，我马上到。”
李凡丝毫不怠慢，穿上衣服，直奔警察局。
“到底是怎么回事？”
满头是汗的李凡回到警察局，却看见警察局里的所有人都板着脸。
“你说的果然没错，这起案件，是一桩重大刑事案件。我们之前，低估了凶手。还记得朱冬艳和黄开东的案子吗？还有先前的叶光毅，刚才送往医院的幸存者，都是这起畸形秀案件的被害人。”
“畸形秀？这到底是什么意思？”
“暂时还不清楚，那个女人送到医院的时候已经几近昏迷，只说救救我，说自己马上要被做成畸形秀了。”
“那这和朱冬艳和黄开东、叶光毅的案件有关系吗？那位幸存者说的？”
“没有，那位幸存者只是迷迷糊糊地说着，人贩子，强jian犯，下一个就是自己了。所以我们推测，她口中的人贩子和强jian犯，应该就是朱冬艳、黄开东和叶光毅。”
“她现在在哪里？”
“s市，第三人民医院。”
“你们派人去保护她了吗？”
“还没呢。”
话音刚落，李凡箭一般地就冲了出去。
幸存者，往往是最需要保护的对象。
“喂冷静吗？现在我需要你的帮忙，你家距离第三人民医院比较近，可以先去一个病房，帮我保护一个人吗？病房号我现在就发你。”
李凡一边说，一边忙活着打车。
“没问题。”
热闹的街景对李凡而言，已经变成了障碍物。现在李凡的脑海中只有一个念头，那就是抓紧时间见到那个幸存者！
李凡急匆匆地赶到病房里，却看见了肚子以下全部都被绷带包裹成了一个球的憔悴女孩。而这个女孩的旁边，坐着是自己再熟悉不过的冷静。
“你好！”
李凡欲言又止，生怕一句话引得女孩精神崩溃。
冷静亲切地对女孩说道：“没关系的，不要怕，他是警察哥哥。”
女孩躺在病床上，呆若木鸡，眼珠里除了白色的天花板没有其他任何的东西。她只是小声地问了句：“警察？”
“是的。”
“哦。”
女孩没有望向李凡，依旧是动作天花板发呆。
冷静站起来，走到李凡旁边，无奈地摇摇头说道：“她刚刚从手术台下来，情绪还没稳定。”
李凡心疼地看着瘦小的女孩，点点头，便和冷静走出病房。
走廊里，李凡眉心紧锁，但却一直观察着在病房周围来往的人。好像每一个，都有可能成为凶手。
“我来的时候，她什么也不说，一直盯着天花板，问她什么，她只是迷迷糊糊地回答，现在她的神智，还没完全恢复，估计是惊吓过度。”
李凡问起女孩的主治医生，主治医生皱着眉头，严肃地说道：“病人送过来的时候，整个身上都是血，当时我看她下半身几乎都是刀伤，yin道那个位置，我们取出了不少木屑一类的东西。”
听完医生的描述，李凡不禁说道：“这凶手怎么那么狠毒，对一个女孩子那个地方插木棍？万事后还将女孩的下体用菜刀砍伤，这不是人。”
“唉确实，送来的时候，我都震惊了，我不敢怠慢，赶紧抢救。当时女孩已经几近昏迷。不过好在没有生命危险了，但以后这个女孩可能，再也不能生育了。”
李凡咬咬牙，从心底里发誓一定要严惩凶手！
“这个女孩是自己报案的？”
“不，当时她跑到一群跳广场舞的老太太面前大声呼救，老太太们看见女孩浑身都是血，被吓得立刻拨打了120和110。救护车上，她还一直在断断续续地说什么，下一个畸形秀的人就是我了，人贩子、强jian犯已经是畸形秀的一员了。让我和警察赶紧救救她，保护她。”
可见，女孩从残忍的凶手手里逃出来，是有多不容易。
“畸形秀，这是什么东西？”
李凡搜索了相关资料，发现这个畸形秀的词汇，是来源于国外。意思是一类以反常现象或者畸形生物为主题的、给参观者带来精神上冲击的展览。但是，这和这起残忍的杀人分尸案，有什么关系呢？
安静的夜晚里，李凡盯着屏幕，陷入思考。
难道凶手拥有特殊的癖好，喜欢杀完人之后将人做成奇形怪状的惨烈模样？朱冬艳被分尸，尸块放在电梯里，黄开东被做成人彘，叶光毅被割下命根子放进包子里。这，莫非就是凶手的“畸形秀”？
想着想着，李凡开始在纸上画起这三个被害人尸体的图片。
他们被发现的时候，尸体被摆放得的确富有仪式感。难道这就是凶手的畸形秀吗？而这个幸存者女孩，yin道里被插入木棍，残忍遭到菜刀劈砍，难道也是凶手打算将她作为畸形秀的一员？
具体的线索，一切的疑问，还需要问起那个幸存者女孩。
“她叫乔蓝，今年25岁，从小在孤儿院长大，目前在s市一家私企上班。社会关系也比较简单，同事们对她口碑都很好。”
那么，她是怎么被凶手盯上的呢？偶然？
“你没发现一个很有意思的共性吗？之前的朱冬艳、黄开东、叶光毅三人，都是十恶不赦的大坏人。很多人都觉得凶手会是一个为民除害的大侠，可现在凶手却偏偏把目标放在了一个无辜女孩的身上，可见凶手一开始的目的，根本不是为了那种扭曲的正义。”
病房里，乔蓝安静地睡着，像一位美丽的天使。
冷静和李凡的对话非常小声，生怕惊扰的乔蓝休息。
“瞧，她长得很漂亮，身材也不错，浓眉大眼的，要是在大学里，那绝对是众多男孩心中的女神。只是可惜，唉！”
“凶手太可恨，我一定要抓住他。”
兴许是李凡义愤填膺的嗓音震撼到了乔蓝，乔蓝慢悠悠地睁开了双眼，突如其来了一句：“凶手是谁？”
李凡害怕刺激到乔蓝，连忙解释道：“凶手我们已经抓到了，等你康复了，我们就给他带来。”
“不！”乔蓝不知不觉地流下了委屈的泪水，“你们骗我！你们根本就没有抓到凶手是不是？还有，我是不是以后，都不能当妈妈了？”
“啊没有没有，你听错了。”
“不！你们骗我！我都知道了。”
李凡和冷静低下头，不知该说什么好。
乔蓝擦擦眼泪，说：“我没有别的要求，我只希望你们能帮我抓住凶手，可以吗？”
“放心。”
“谢谢。”
乔蓝继续躺着，盖上被子，呆滞的双目仰视着天花板。
“你，还能记得凶手的长相吗？凶手的窝点在哪里？”
乔蓝沉默了片刻，回答：“不记得了，当时我的身体奇痛无比，只想着快点逃跑。”
“你是怎么被凶手抓住的？”
“我，我就是下午跑想一个人出去散散心，放松一下，结果不知道怎么就被迷晕了，醒来后我就发现我的下半身都是血，而且浑身都很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