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章 内鬼
这就更加奇怪了！凶手恰巧利用了一些监控盲区的优势杀害的谢宇吗？
短短一周的时间，s市已经出现了两起人皮模特的案件。对此，警方丝毫没有任何的头绪。上一起失踪的犯罪嫌疑人刘莎，目前仍然是下落不明。
张队召集警队全员开会，给罗子媛和韩佩佩的人皮模特成为一号人皮模特，给郭菲和徐湘的人皮模特成为二号人皮模特。
“我觉得凶手，应该是一个对潜规则极度厌恶的人。从一号模特和二号模特的组成结构来看，这些人基本都是靠潜规则上位的漂亮女明星。”
“等一下张队，我有个疑问，徐湘不是谢宇的老婆吗？她是潜规则上位吗？”
张队咳嗽了几声，清了清嗓子。
“嗯不好意思，我说错了，是不干净、对婚姻爱情不忠诚的女性。我调查了一下徐湘，她在和谢宇结婚之前，和许多男明星谈过恋爱，这是媒体公开承认的。但是比较匪夷所思的是，徐湘在面对谢宇多次的婚内出轨，没有任何生气，相反徐湘却莫名其妙地感染了艾滋病。我推测，徐湘在婚内，估计也和谢宇一样，比较风流。”
“那不一定啊，也许徐湘是被母婴传播的，或者打耳洞什么的，不一定就是性行为吧？”
“这个我也调查过，徐湘的母亲没有艾滋病，这可以排除。其次，徐湘在婚前和谢宇做过一次婚检，那个时候的徐湘还没有感染艾滋病。再者你说的什么打耳洞之类的，这可以基本排除了，徐湘生活在上流社会，每天的生活都是极度奢侈，怎么会因为这种介质感染艾滋呢？”
白卓这时候突然一问：“那谢宇和徐湘做过婚检，为啥谢宇婚后没有和徐湘有性行为？而且谢宇怎么没有感染艾滋病啊？”
直率的白卓此话一出，瞬间整的整个队里的人都欲言又止，表情复杂。
“嗯……白卓啊，我们是在讨论案子，你这是八卦。知道吗？”
“哦哦哦好的，抱歉啊，抱歉。”
会议讨论人皮模特的案子异常激烈，唯有李凡一人默不作声。
他在思考。
徐湘和众多男性开房，会不会是江志天传染的艾滋病？可是徐湘和江志天并没有任何开房记录。刘莎现在在哪里？
“好了会议结束！”
心不在焉的李凡，连会议结束了都不知道。直到曹法医拍拍李凡的肩膀，李凡这才反应过来。
“哦好的好的。”
李凡又是一个人去了咖啡馆，他渴望这种环境下自己能够找到案件的突破点。
“在吗？下午有空喝一杯咖啡吗？”
“不好意思，我不喜欢喝咖啡。”
“奶茶也有。”
“好的，地址发我。”
冷静如期而至。
在李凡的世界里，也就只有冷静，才最懂李凡的心思。
“我还以为你不会来。”
“哦？何以见得？我说过，有奶茶的地方，就有我。”
“因为咖啡馆里的奶茶会比较苦，所以我以为你不会来。”
“那又如何？可以加糖啊！”
冷静并不在意，顺便点了一杯卡布奇诺。只不过这一次，冷静没有要七分糖，而是全糖。
“既然奶茶会苦，那就多加点糖呗。”
李凡点点头，但是冷静已经预料到李凡此次让她来就是讨论人皮模特的案子。
“我觉得事情到了这个地步，也许只有一种办法了。”
“哦？什么办法？”
“不知道你有没有发现，凶手这个人，似乎对那些爱情不忠诚的女性怀有很大的恨意，而且对喜欢玩弄女性的男人也是更加厌恶。”
“嗯是的。”
“所以我觉得凶手肯定会再次行动。”
“糟糕！那岂不是很多人都有危险吗？”
“不不不，我的意思是，凶手除了厌恶对爱情不忠贞的男女之外，还有点仇富心理。你看这两起案件，都是挥金如土的女明星和传媒公司的老板成为了凶手的目标。不过还有一种可能，那就是凶手偏爱于长得漂亮的女人。”
李凡抿了抿嘴，咽下了略带苦味的咖啡。
记得自己曾在大学里上过一位犯罪心理学专业老师的选修课，老师曾说过：“抓住了凶手的犯罪心理，就相当于抓住了案件的主线。”
这时李凡回想起上一起周云复仇的案子，从一开始李凡就抓住了周云的犯罪心理，她的作案动机就是复仇。如果没有这条主线，那么当时的替罪羊很有可能就被冤枉成了凶手。而这起案子，根本不知道凶手的作案动机是什么，这就是为什么难以破案的原因。
“我明白你的意思了，你是想，让我们现在去保护下一个受害者吗？”
“是的。”
可是这富豪那么多，出轨的女性总不能一个个地去寻找，这该如何锁定保护对象？
不过李凡，倒是想到了一个可以帮助她的人。
许娜，那个白富美。
如果说，让许娜扮演成女明星，再找警队的其他人扮演成传媒公司的老板，借此引出凶手，这可能吗？
“你不试一试，怎么知道呢？不过，你无论如何，一定要保证许娜的安全。”
“没问题。”
许娜的思想工作，还需要曹法医和白卓帮忙。
曹法医的意思，是让许娜扮演对爱情不忠贞的女明星，白卓扮演许娜的男朋友，李凡扮演传媒公司的老板。许娜为了上位，抛弃打工供养她的男友白卓，和富二代老板李凡在一起。冷静在许娜身边当助理，随时保护许娜的安全。
“那好吧，只要能帮到哥哥你，这点贡献没什么。”
许娜已经想通，选择慢慢去接受白卓而忘掉李凡。对冷静的敌意，也没有先前那么浓烈了。
“至于这场戏的一些其他东西，比如塑造一个传媒公司，热搜头条什么的，我想许娜小姐，凭借你的能力，应该可以做到吧。”
“没问题的，你要一辆私人飞机都可以。”
许娜的钞能力是强大的，很快，许娜就被媒体包装成了一位“一线女星”。同时，按照剧本，许娜今晚要和白卓分手，和李凡开房。
死寂一般的深夜，灰蒙蒙的天空见不到月亮和星星，像极了前两起案件凶手犯案的天气。
许娜和白卓假装大吵一架后，带着“助理”冷静，一块走在小路上。
“快点啊！要是迟了，李老板不高兴了，我以后可能就被公司雪藏了。”
“好的好的。”
冷静和许娜配合的非常好，都在等待凶手的出现。
张队等人躲藏在暗处，希望正好抓个凶手现行。
按照凶手的逻辑，今晚正好是用硫酸袭击许娜的最佳时机！
冷静和许娜表面上镇定，实际上内心已经高度紧张。
凶手，到底是什么样的人？
许娜放慢了脚步，总感觉凶手正在前方。许娜隐约感觉有些害怕，立马抓住了冷静的胳膊。
“不要怕！张局长他们在暗处保护着我们呢！”
冷静小声地嘀咕，和许娜并排走。
一步，两步，三步......
只是，让人焦急的是，凶手仍然没有出现。
许娜颤颤巍巍地走到了小路的最前方，却丝毫没有任何异常。
不对啊！
李凡那里，也是再正常不过。
难道凶手，打算歇一会吗？
许娜和冷静只好硬着头皮，来到了宾馆。
许娜假意骂走了冷静，独自一人敲开了李凡的房门。
就在这时，一阵不安的敲门声响起......
难道是凶手来了？
李凡暗示许娜不要说话，独自一人前去开门。
从猫眼里，李凡看到了一个黑影。
应该是一个男性的身形，戴着鸭舌帽和黑色口罩，看不清人脸。
李凡小心翼翼地打开门，将已经准备好的手枪早早地攥在了手里。
这一次，你休想逃！
李凡拉开门，直接对准他。
“不许动！我是警察！”
然而，令所有人意想不到的是，这个陌生的男人同时也拿起他的武器——摄像机，对准了李凡。
在场的所有人，一脸懵逼。
“你是警察？我去！”
“那你是谁啊？”
李凡顺势地揭下了这个男人的黑色口罩，露出一张年轻的脸。
“不好意思我可能是找错了，我叫周建国，是一名八卦记者，警察同志不信你看，我我我我，我这里有记者证，正规的。”
李凡总算是明白了，原来他是一个狗仔队，来拍女明星八卦新闻的，怪不得。
面对周建国，李凡告诉他：“你没有找错，我就是女明星许娜的老板李凡，但是我这么做，只是为了引出人皮模特案件的凶手，没想到你....”
“啊原来是这样！对不起啊真的对不起！我以为你们真的是娱乐圈的人，弄半天我妨碍了你们办案，真的对不起。”
“唉算了算了，走开吧。但是我告诉你，今晚的事，你千万别对外说，万一凶手知道了是假的可就不好了，而且你也有可能被追究刑事责任。”
“放心吧警察同志，我绝对不会的。我可是守法的好公民。”
周建国朝着李凡敬了个礼，有些失落地离开了。
真没想到，没抓到凶手，反倒是被狗仔队给盯上了。
“唉！”
李凡长叹了一声，却在继续等待会发生点什么。
漫长的夜晚，所有人都高度紧张，可是一夜到天亮，依旧没有任何的异常。
警队的所有人，第二天清晨都蒙上了厚厚的黑眼圈。李凡坐着，都已经睡着了。
直到张队下了命令：“走！收工！”
凶手难道是不打算犯案了吗？
所有人失落而归，睡眼惺忪地回了局子，打算好好地补上一觉。
但是，正当此时，曹法医突然告诉张队，萧染的尸体，昨晚被偷走了！
“啊什么？”
所有人立刻睡意全无，赶忙跑去解剖室查看。
法医解剖室被人用技术手段破解开门，监控也被破坏。而离奇的是，小偷没有留下任何的蛛丝马迹。
“昨晚谁值班的？”
张队气急败坏，敢在警察局里偷东西，这还是自己这么多年当警察头一回碰见。
昨晚警队的人都忙着蹲点，无人值班。这正好，给小偷钻了空子。
李凡推测，小偷对解剖室的一切都异常的熟悉，有可能也有法医背景。只是，小偷并没有尝试打开其余的冰柜，也就是说，小偷是事先知道萧染的尸体所放何处的！
萧染的尸体，除了曹法医，队里的所有人都应该知道地点。
“我们队里出现了内鬼！”
张队怒气冲冲地让全员上交手机检查，他务必要抓住这个内鬼。
可是，并没有人联系过外人。
难道是她吗？
直到此时，张队怀疑上了冷静。
“李凡，你现在就去查一查冷静的通话记录！还有，冷静当晚送完许娜后去了哪里！”
但是李凡，竭尽全力地为冷静说话。
“不张队，我想你肯定是误会了，冷静怎么可能帮着凶手？而且她怎么会知道萧染的尸体所放何处？”
“我让你查你就去查！不要废话！”张队对李凡大声怒吼道。
此时的白卓也拍拍李凡的肩膀劝说李凡：“师兄啊，其实我也不想怀疑冷静，可是既然不是她，那就还是要查一查。正好也可以证明一下冷静的清白，不是吗？”
李凡自然是不情愿，也不高兴。
他始终想不通，为何警队的几乎所有人，都对冷静的偏见那么大？冷静又没有做错什么。
“行，说到底你们就是觉得冷静这不好那不好，上一起案子你们怀疑她是凶手，这一起案子你们又怀疑她，这到底是为什么？”
“不是我们刻意要怀疑她，而是要排除她的嫌疑！李凡，不要带个人感情破案！”
“我没有带个人感情，而是觉得她一个女孩子很无辜，莫名其妙地被你们怀疑成凶手！”
李凡摔门而去，张队气得原地走动。
“李凡这孩子，为什么那么不让人省心！迟早会被儿女情长给毁了！”
曹法医安慰张队不要和李凡这孩子气一般见识，说李凡会成长的。
李凡找到冷静，向她诉苦。
“没关系的，我手机给你，你去查吧。”
“谢谢你冷静！我有时候真的感觉，你比较懂事。”
“你们男生，是不是都喜欢懂事的？”
“啊不是，我倒是喜欢，撒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