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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0章 我的孩子们!

寇羽也看了我一眼,就开始咋呼:“哎呀,深深你真是的!你以为我为什么不把她抱上床啊?你完了你完了,你要怀孕了!”

等等——

我要怀孕了?什么意思?

我不由地脱口而出:“开玩笑吧?怀孕?孩子爸爸是谁啊?”

也难得看到站在我面前已经托起了我的手腕的穆云,对着寇羽就是一记白眼:“你别吓唬深深了。”

他也难得地用这么温柔的语气对我道:“不过就是小鬼玩的把戏罢了,有我们在,还真能让你怀孕不成?”

这话说的……好像有点儿奇怪啊!

“扑哧!”

寇羽一边给薛冰做检查,一边也忍不住笑道:“穆云你这话说的!就是有我们,深深才有可能怀孕好不好!否则她一个女孩子,要怎么怀孕啊?”

“寇羽!”

“寇羽!”

我和穆云几乎同一时间愤怒地喊出了寇羽的名字。

我能感觉到,自己的脸颊已经开始发烫。

而穆云倒像是真的生气了一样,对寇羽斥道:“这样的话能随便乱说吗?!”

寇羽吐了吐舌头,主动“投降”:“好好好,我就开个玩笑,你们两个这么认真,吓到我了啊!我不敢了不敢了,以后再也不敢拿这事儿开玩笑了。”

“唔——”

我本来还想和寇羽说两句什么,但手腕的那个印记突然就开始疼痛了起来,让我不由地看向了手腕。

穆云温暖的手掌本来是托着我的手腕,让我没觉得这个印记有什么厉害的。

然而此时此刻,刺骨一样的冰冷,让我的手腕倏然就开始疼了起来!

但不必我多说什么,穆云似乎也已经看出我的疼痛。

他冷哼一声:“小鬼想伤人,手段还太低!”

我甚至来不及看清穆云到底做了什么,只看到他的掌心拂过了我的手腕——

然后那种冰冷刺骨的疼痛,竟然立刻消失不见!

似乎有一股暖意,从他的掌心传向了我的手腕。我们的距离也很近很近,近到我的鼻息之间,再度萦绕着他身上独有的那种草木清香。

他的手放在我的手腕上片刻就挪开了,与此同时,那个紫青色的小小手印,也在我的手腕消失。

我想问些什么。

但寇羽似乎已经检查完了薛冰的情况,他将一张奇怪的菱形黄色符纸塞进了薛冰的嘴里,然后才将薛冰扶了起来:“我们把她扶到床上去吧。她的情况,恐怕是很不好。”

很不好?

我们甚至不知道,薛冰的身上究竟发生了什么!

——

等我们将薛冰扶上床,她也睁开了眼睛。

她的眼中满是惊恐,刚刚睁开眼,就一把抓住了我的手腕:“他们来找我了!他们全都来找我了!深深,帮帮我好不好?我好害怕啊!我知道,你能看到那个小女孩对不对?!你能看到,你能帮我!深深,帮帮我!”

小女孩?

她也知道那个红衣小女孩?

如果她说的是能看到那个红衣小女孩的话,看样子她的身上的确发生了很麻烦的事情。

我也发觉,刚才寇羽放在她嘴里的符纸,现在已经不见了踪影,就好像是融化在了她的嘴里一样。

我不喜欢薛冰,但还是叹息一声,坐在了薛冰的跟前儿:“发生了什么?你先冷静下来,和我说清楚,我才知道能不能帮你。”

薛冰深吸一口气,却仍然忍不住眼中的惊恐看向了我:“是他们来找我了!”

我还是不懂:“他们是谁?”

所以薛冰是在外头招惹了什么人吗?

薛冰却低了头,看向了自己的小腹:“是他们!我的孩子!”

孩子?!

我回头,看了一眼穆云,他也皱眉。

倒是寇羽好像已经想到了什么,冷笑一声:“非要等这种时候,你们才会知道,自己做错了吧?”

薛冰低了头,额上渗出了汗珠来:“我……我真的不知道,事情会到这一步!”

薛冰说的那些孩子,是她的孩子。

薛冰的故事并不长,也不特别。

她是一个普通家庭出生的孩子,从小到大的学习也不好。和月牙父母的重男轻女不同,其实薛冰的父母只有她这一个孩子,平时对她还是很疼爱的。

然而在薛冰十五岁那一年,父母就因为车祸而双亡了。

薛冰被送去了奶奶家,但奶奶年迈,尚且要依靠着大伯父和大伯母来养活,实在是对她不能顾及太多。

薛冰的大伯母,是一个非常吝啬又很厉害的女人。

她认为薛冰就是一个“拖油瓶”,所以一向苛待薛冰。

也就是从那个时候开始,薛冰开始展露自己的“锋芒”,竖起来浑身的“刺”,来对付如同她大伯母那样的“敌人”。

再后来,就是薛冰的奶奶也去世,大伯父和大伯母就彻底不管薛冰了。

大伯父给薛冰找了一个工作,但薛冰的上司却认识她的大伯母。每个月的工资根本就到不了薛冰的手里,薛冰就像是大伯母的“苦力”。

她一气之下,就偷偷地取了奶奶留下来的一张银行卡里的钱,然后离开了家,和她当时的男友,来到了平水镇。

那是薛冰的第一个男友,或许在刚来平水镇的时候,薛冰的心里对感情至少还是纯真的。

男友在平水镇的一个果园里打工,薛冰的年纪还小,还是决定先用手头的钱上个学。

本来一切都还很美好,直到薛冰第一次怀孕——

其实不管薛冰还是她的男朋友都知道,薛冰的年纪这么小,他们两个人是没有办法要那个孩子的。

薛冰也没打算让男朋友“负责”,毕竟奶奶在那张卡里留下来的钱也不算少,足够她去做手术了。

但薛冰没有想到的是,那个没有担当的男人,竟然在知道她怀孕的第二天之后,就悄无声息地跑了!

他就像是消失在了薛冰的世界里一样,杳无音讯。

哪怕薛冰给他发消息说,自己不需要他负责,她有钱做手术,那个男人也没有再出现过。

薛冰第一次自己进手术室,第一次感受那种痛苦,第一次躲在病床的一角哭泣,都是她一个人。